第四百一十七章 擺爛,多生兒子讓兒子努力

作者:社會和諧
劉磐從豫章乘水路來到了交州。

  許久沒有見到堂弟劉琦,他也有些不放心,得要過來看看。

  不放心的來源便是這一年多來,劉琦自從沒了生死危機,便沉湎於酒色。

  劉琦本來身體就不好,張仲景等人還在豫章的時候,也曾多次幫他進行調理。

  曾經多番勸告,勸劉琦莫要過於聲色犬馬放縱自己,放縱過度更傷身體。

  同時也聽說了諸葛瑾已經來到了劉琦手下,擔任長史處理政務。

  對於交州的實際掌握權在劉備的手中,劉磐是沒有什麼想法的。

  即便真的將交州交給劉琦,劉琦也守不住,反正只要給劉琦留着這個州牧的名頭就足夠了。

  官位在這裏放着,無論有沒有權利都無所謂,劉家的這個大場面始終在這裏撐着,一旦有一個不錯的後代,便迅速的可以接替這個位置。

  若是連個州牧的名頭沒有,憑藉着劉琦的能力,只單單的當個富家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玩死了。

  即便真的出了賢能的後輩,也只能像鄧芝、宗預那樣從零開始。

  所以,劉磐只盼望着劉琦能多活一段時間,多留下些後代,有一個優秀的後輩,能夠以州牧公子的身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那麼山陽劉氏的再次興旺就在眼前了。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劉磐要一心輔佐劉琦的意思,只是劉磐和劉表、劉琦等感情都非常的深厚,自以爲憑自己的能力將來出人頭地不在話下。

  這是出於親戚的責任和感情,要爲劉琦的家庭進行考慮。

  “子瑜先生,這是往哪裏去?”

  劉磐見諸葛瑾面色不愉的從劉琦的府中出來。

  諸葛瑾見是劉磐也趕忙打躬行禮。

  兩人之所以認得,還是在豫章時互相見過。

  諸葛瑾南下的時候,走的是內河長江之上,故而從豫章經過,接受過劉磐等人的招待。

  不過諸葛瑾也有些詫異。

  “公大不知因何突然來了這裏?可是有什麼要事?”

  劉磐的突然到來,輕車簡行,身邊隨從帶的也不多,也沒有人提前通報,便上門來了。

  劉磐笑笑說道。

  “許久未曾與琦弟相見,前來探親的。並無什麼要緊事。”

  諸葛瑾勉強的拱手笑一笑說道。

  “那我就不打擾公大你兄弟相見了,告辭。”

  “子瑜先生慢走。”

  劉磐站在劉琦的府門外看着諸葛瑾遠去的背影笑容卻沉靜了下來。

  想想諸葛瑾那勉強的笑容,以及從劉琦府中面帶不愉的出來,劉磐不僅眉頭微皺,心裏開始變得不爽哩。

  劉磐深深的爲諸葛亮的才識品德所折服,對於諸葛瑾,本來也是愛屋及烏,何況在豫章時的相處也是如沐春風。

  誰不敢說對諸葛瑾知根知底,但對於諸葛瑾的品德能力還是有所瞭解的。

  他在劉琦這裏如此的不開心,讓劉磐不禁有些擔心了,擔心自己的堂弟劉琦又幹了什麼荒唐事。

  又往前走了幾步,愈發的靠近劉琦的院子,門外士兵站崗,就要上前查探。

  劉磐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覈驗無誤後,士兵們向劉磐告罪,便要入內稟告。

  對此劉磐沒有感到絲毫的不悅,自己與劉琦親屬的身份與劉琦一個州牧,一個將軍的高官尚且通過層層覈驗,才能進交州牧的府邸去面見劉琦,這也說明這些士兵們是在盡忠職守。

  劉琦雖遠在南鄙,確實得到了非常不錯的保護。

  不過劉磐還是制止了他們向內去稟告,想要悄悄的進去看看劉琦到底搞了什麼名堂。

  士兵們自然是不肯同意,劉磐就與他們掰扯了一番。

  隨後將隨從放在門外,身上的配劍也解下,搜身之後,兩手空空的才允許走進了院子。

  即便如此,身後還是有兩名士兵跟着。

  “將軍也莫要怪罪。交州地處南鄙,漢蠻混居,魚龍混雜,故而時刻不敢怠慢。”

  “你們如此盡忠職守,我高興還來不及嘞,畢竟是在保護我的堂弟,你們的州牧,哪裏能夠怪罪。”

  劉磐反而寬慰着監視自己的士兵。

  只入了穿過一層遊廊,進了第二道門,便可以聽到裏面傳來的喧鬧和絲竹聲。

  此刻的劉磐的眉頭已經皺緊了,面色變得難看。

  他似乎開始明白爲什麼諸葛瑾臉色那麼難看。

  再往裏走,卻不能再近了,男女的嬉鬧聲已經傳入了耳中。

  不僅劉磐不好再往裏進。士兵們自然也走到了禁區,都站在門外等待。

  雖然只是男女生嘻嘻笑笑的聲音,並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動靜,但誰知裏面是什麼場景也不好闖了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琦弟,兄長來探望你了!”

  劉磐高聲喊叫,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嗓門瞬間蓋過了屋內的靡靡之音。

  若按照以前劉磐是不該這樣的。

  那時候劉家最大的是劉表,劉琦算是嫡長子,劉磐反而是旁支。

  劉琦在劉磐的面前,應該是公子劉琦,而當公子劉琦成爲州牧之後,則地位更加的深重,劉磐所帶自然更加恭敬,而不該處處以兄長爲稱。

  可如今劉琦有名無實,而劉磐早已認清了劉琦的本質,因爲此消彼長,反而是劉磐屢立新功,如今變成劉磐開始照顧劉琦了。

  而相處之中,待劉琦過於恭敬,有失劉磐身份,對待劉琦不恭敬,但畢竟是自己的堂弟,又是州牧的身份,所以怎麼算都不太好,只能以兄弟相稱,只論親情。

  庭院內被劉磐的大嗓門兒捲過,絲竹聲便再也沒有響起來。

  短暫的安靜之後,屋內是一陣騷亂。

  幾個呼吸後才聽到裏面有氣無力的傳來招呼聲。

  “堂兄怎麼有空來瞧我?”

  聲音雖然無力,但仍然是聽得見的驚喜。

  趕緊將人請了進來。

  監視劉磐的士兵終於離開了,劉磐入內一掃,四周環境略顯凌亂,一些沒有收拾乾淨的酒杯,沒有來得及撿走的絲帕還隨意的丟在地上。

  再打眼一看,眼前這個身體虛弱,面頰凹陷,嘴脣泛白,眼圈發黑的堂弟。

  雖似乎緊急的收拾了一下發冠,但凌亂的髮絲仍然有幾縷垂在臉旁,衣服也略微有些偏斜,臉上、脖頸上還殘留着一些被塗的模糊的胭脂印。

  劉磐忍不住的就要開口。

  “哎,兄長不必說這些掃興的事,我知兄長之心意,且坐且坐,咱們兄弟慢慢敘話。”

  雖總流傳着劉表的兒子蠢笨如豬的壞名聲,但劉琦絕對不是一個蠢人,不能說他有大智慧,但最起碼有小聰明。

  見劉磐進來的臉色,便知道劉磐要說什麼。

  他本不想聽這些話,只因對於堂兄的尊重,以及劉磐表現出來的關心,才趕緊把適才的歡樂場面撤下去,不去刺激自己的兄長。

  但如果劉磐想要說他兩句,他確實不太願意聽的,或者說價值觀不同的人說了也根本沒有用,只是徒增不愉快。

  被打斷的劉磐坐下,提氣又要開口。

  “兄長進來時遇到諸葛先生了吧?”

  劉磐又被打斷,一愣。

  “確實見到了。”

  “無論是孔明先生還是子瑜先生,都是君子啊。”

  劉琦這樣感嘆道。

  “他離開的時候一定很不開心吧?我也不是真的想讓他不愉快呀。”

  “子瑜先生他……”

  劉磐想爲諸葛瑾找補幾句。

  “兄長不必多說,我自知子瑜先生都是好意,我又豈是那種不知好歹之人?”

  劉琦看起來憔悴的面龐雙眼卻還顯得明亮。

  劉磐心中暗道,自己往常真的是小瞧自己這個堂弟。

  “琦弟既然知道,又爲何不肯聽從勸告呢?”

  劉琦擺擺手,笑着從桌子上抓起一個歪倒的酒壺,倒出來了兩杯殘酒。

  “兄長,且飲一杯。”

  酒杯遞到了劉磐的手中,劉磐捏着,有些遲疑。

  “人貴有自知之明,我自知非有才有德之人。若身爲高官這一地之百姓安危,全繫於一身,這實在是讓人感到痛苦,我是不願意的。”

  “可是不做個高官,處處受人拿捏連榮華富貴都享受不到,做一個如同浮萍一樣的百姓,這我也是不願意的。”

  “我是既想享受這極樂世界,又不想承擔絲毫的責任,我實在算不得是一個好人啊,我是一個對着天下沒有用的人,也不想做一個對天下有用的人。”

  “幸好我的命不錯,生在了劉荊州的家中,後來又得孔明先生和玄德叔父相助脫離了那爭權奪利的苦海,性命無憂。”

  “單憑我劉荊州公子身份,便是一面旗幟,擔任着交州牧,也算是對玄德叔父有些價值,如此一來,我只需要把我的名頭掛起,什麼都不用幹,便可享受這榮華富貴,性命無憂,正好符合我的志向,我活的也舒服開心,兄長你們又何必再勸呢?”

  劉琦說到這裏,將酒杯舉起,劉磐終於還是將殘酒倒入了口中。

  劉琦又倒了一杯。

  “我也非不知好歹之人,自然知道兄長與子瑜先生都是好意,既是爲了我的身體着想。也是想讓我發奮圖強,爲官一任,造福一方,也好傳播山陽劉氏之名望,流芳百世。”

  “可是這山陽劉氏,如今已經有兄長扛旗……”

  “琦弟……”

  劉磐輕輕開口。

  劉琦則擺擺手,制止了劉磐說話。

  “哎,兄長不必掛懷,我並無他意,相識多年,莫非還不瞭解我嗎?”

  “我實在是一個胸無大志之人,我當然知道,子瑜先生與兄長都是希望我流芳百世,功成名就,變得更好。”

  “可所謂人各有志,我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我不想飛黃騰達,我只想享受。沉眠於酒色之間,每日裏飄飄然,我舒服!”

  “兄長,我是個成年人了,自然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麼,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我做出了我自己的選擇,還請兄長不要再勸。”

  劉磐嘆了口氣,不知是喜是悲,又將酒杯中的殘酒一飲而盡。

  “哎,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勸。只是琦弟,你既然想要享受,卻也該有所節制,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多活一些年月,纔可以享受的更加長久啊。”

  劉琦見劉磐開始放下了讓自己上進了念頭,不禁開始喜笑顏開,連忙積極的斟酒。

  “兄長有所不知,所謂人有旦夕禍福,天有風雲不測,我等都是凡人,生於這亂世之中,過一天是一天,哪知道明天怎麼樣?”

  “有那身體強健的,說不定夜間就長睡不醒,辛勤工作的,說不定就突發疾病,行善積德的也有可能失足落河,天打雷劈。”

  “未來不可預測,我也只能活在當下,過得舒服。一天是一天,誰知道第二天會不會突然病故?一切都是命,半點不由人,享受一天是一天,誰知道第二天還有沒有的享受?”

  “即便是我縱慾過度,馬上風而死,那也是在享樂中安眠一生沒有半點痛苦。”

  劉磐對於劉琦的豁達看得開,目瞪口呆,不知所言。

  張張嘴,卻發覺自己的嘴巴何時變得這麼笨了,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劉琦也看出來了堂兄的鬱悶,只是一杯一杯的給他添點酒,劉磐也一杯一杯的喝。

  終於,劉磐知道說什麼了,訥訥的開言。

  “你既知天有不測風雲,日日享受,卻也該留些子嗣,這是大事。”

  劉琦立刻笑容滿面的點頭。

  “兄長放心,我在仲景先生那裏得了藥方,日日飲用。如今已經有六個姬妾懷了身孕。”

  “今日子瑜先生一番好意被我糟踐,我也知道。待明日再向他賠禮,與他約定,若我的孩子有了男子,便全都交給孔明先生、子瑜先生他們教導。”

  “發揚門楣,壯大家族的任務就交給他們吧。且讓我的兒子去造福一方,努力承擔起責任,流芳百世。”

  “我父親風流倜儻,我相貌又最像父親。尋找的妻妾一個個貌美如花,若生出來了女兒也必然是沉魚落雁。”

  “到那時,便讓我的女兒們去存初他們的孩子結親,家世相貌都不差,他們也自然不會不同意。”

  “如此一來,我這香火豈不是愈發興旺?”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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