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急，跟她耍耍
靈魂的力量，看不見，摸不着，清水浩二找不到原因，但有一個大概的猜測。
也許，是因爲他的承諾，讓保阪英彰的執念得以圓滿，而保阪英彰的靈魂散去之際，也許，將自己純淨的靈魂力量，贈予了他？
這只是一個猜測，清水浩二不能肯定。
不過他能肯定另一件事，那就是保阪英彰的特殊情況，絕對是非常少見的。
——
夜幕沉沉。
而此時，兩人誰都沒注意到的是，巷子外，一個本應繼續走過的腳步聲突然沒有了聲息。
他在路上的時候試驗過幾次，被他用這雙眼睛盯上的人，多少都會有些不舒服。
“所有的細胞都退化到了人成長過程中的幼兒時期，這可是種神祕的毒藥哦~。”
“就是你喫的那種藥的名字。”
“根據組織的調查，你之所以還能活着，甚至以偵探的身份繼續活躍，都是因爲那個阿笠博士的緣故。”
背後路燈灑下的白光彷彿高山的冰雪一樣潔白又凍人，隨着一個高大的陰影將她嬌小的身體吞噬，灰原哀不自覺地就打了個冷顫。
“忘了嗎？我說過了哦，我現在住的地方，米花町二丁目22番地，對，就是你家的隔壁。”
清水浩二睜着一雙血紅的寫輪眼，悄然地走到了她的身後。
柯南恨恨地看了一眼正施施然，宛如乖巧地小女生一樣站立在原地的灰原哀，一咬牙，拔動小腿，朝着巷子的深處，阿笠博士家跑去。
灰原哀揹着手，語氣平靜，就彷彿是在說一件宛如人喫飯喝水一般的普通的事。
灰原哀聽到這一長串還算熟悉的聲音，但卻分外陌生的語氣，她有些不敢置信，但還是顫顫巍巍地轉過了頭。
柯南的語氣陰沉了下去，甚至，整個人身上都已經有了些絕望的氣息。
而灰原哀，此刻只感覺自己手腳冰涼，有一種熟悉地被盯上的感覺，可剛纔短促的聲音，她有些沒太聽清，不是很像琴酒。
柯南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見狀，也停下腳步，站在了原地。
“因爲，那是組織命令我，由我親手研製的藥物。”
“怎麼樣，沒想到吧，工藤新一。”
說到最後，灰原哀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了一絲得意似的冷笑。
“而且，你還挺會裝小孩的嘛，嗯？”
“灰，灰原，你難道是——？”柯南此時神色驚恐，甚至雙腿都有些顫抖。
而越是這樣，柯南此時心裏就越是驚懼萬分。
“沒想到，你就是雪莉——，看樣子，組織剛剛交給我們的這項任務，我恐怕是要提前交差了。”
“哈，你在說什麼啊，我纔沒有喫過那種藥。”
灰原哀輕描淡寫的最後一句話，也成爲了壓垮他神經和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柯南瞳孔幾乎縮成了一點，額頭上豆大的冷汗不斷地滲出。
清水難道也——。
“誒？”
路過自家門口的時候，看着本應亮起但此時卻一片漆黑的房子，他的心更沉了一分。
灰原一撩耳邊的鬢髮，充滿着惡意的回眸嚇得柯南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不過，對於灰原哀來說，剛剛的那番話，就已經足夠讓她驚心動魄了。
灰原哀聞言緩緩停步，揹着雙手，轉身面向柯南。
灰原哀不屑一笑，“現在可沒有時間再讓你驚訝了啊，糊塗大偵探。”
“納尼？！”
“沒用的哦，不管你怎麼打都會是通話中，只要電話的話筒被拿到一旁，他就永遠都不可能接到的。”
“這是因爲，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你——！？”
“你，你是那些黑衣人的同夥！？”柯南咬牙道。
“APTX-4869。”
雙手抱在腦後，柯南的掃了一眼走在前方似乎還在抹眼淚嗚咽的灰原哀，想了想，忍不住開口問道：
“喂，到這裏的話，你一個人就可以回去了吧。”
“雪莉？”
柯南心神大震，連忙掏出了自己的項鍊式便攜電話，“博士？！博士？！！快接電話啊博士！”
“組織.？製藥.額，伱在說什麼，你這個小孩子能製作什麼藥物。”
清水浩二冷笑着，配合着慘白的燈光佈景——如果不是身上的校服，他可能會更加嚇人一點。
灰原哀揹着雙手，動作雖然像個小學生一樣有些可愛，但冷冷的眼神，又彷彿在嘲笑着柯南的無知。
清水浩二有些意外，爲什麼這個點了，他會和回家的灰原遇到，小學生不是下午兩三點就該回家了嗎？
而且，柯南爲什麼也在？
兩人的對話他聽到了，尤其是灰原哀的話，於是，他默默停下了腳步。
“我跟你一樣，我也是吃了我研製的那種藥，在細胞的自我破壞程式的偶發作用之下，使得神經組織之外的骨骼，肌肉，內臟，甚至於毛髮。”
灰原哀嘴角勾着一絲玩味的笑容，目送着柯南一頭鑽進了黑暗的小巷中。
但這個小女生也住在這附近嗎？他怎麼不記得附近有一家叫灰原的人家？
柯南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自信的，但他已經搬離這裏有一段時間了，也許附近哪戶人家搬家了也說不定。
“你，你們就因爲這個把博士殺了？”
“嗯哼，你說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自己去看看情況。”
柯南一瞬間大腦有些宕機了，無他，灰原哀突然轉變的氣場和神色，有些太過嚇人。
他回想起和清水浩二前陣子的聊天，伏特加，琴酒，那兩個同樣是以酒名爲代號的黑衣人。
一道輕聲的呢喃突然毫無徵兆的響起，剛邁出一步的灰原哀身體頓時一僵，愣在了原地。
而他現在確實能夠自由的使用寫輪眼，但每次的時間都不會太長，清水浩二也沒試驗他現在的使用極限，但直覺告訴他，應該和之前變化不大。
“是嗎，但這個藥名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灰原哀十分平靜地轉過身。
米花町，二丁目。
她輕盈地踮了踮腳，準備慢悠悠地跟上去，有些期待着接下來的畫面。
“我不叫灰原，雪莉——，這纔是我的代號，也可以說是，我真正的名字。”
“所以對你而言，阿笠博士目前就是你最後的生命線。”
從寬敞的大路轉進漆黑的巷道，柯南的神色逐漸變得有些古怪，因爲他家就在這一片，嗯，曾經的家。
讓清水浩二意沒想到的是，灰原哀眼神顫慄了片刻，好像就突然想到了什麼，迅速又平靜了下去。
“嗯，那就請你抓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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