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山妖婆婆的利刃(下)
“是,是真的。”
“也就是說,這裡沒有你讲的那把红色握柄的杀鱼刀是嗎?”
“是。”
“你听到他說的嗎?”
田中伊和江“我听不懂,我怎么知道有什么红柄的菜刀啊。我想你可能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像山妖婆婆,所以产生幻觉误以为真的看到那种东西了吧。”
光彦解释“可是我真的是亲眼看到了。”
山村警官想了個折中的办法“嗯,总之先等一下,我会好好的彻底搜查這栋房子,這段時間請各位到裡头的房间随时等候传唤好嗎?”
一段時間后苍天蓝羽正在检查露营用的包“奇怪了……”
元太“怎么了?”
“用来敲帐篷钉子的那把铁锤不见了。”
光彦“你把包包一直放在走廊沒有拿进来对吧?”
元太“该不会是凶手拿走的吧?”
灰原哀“别傻了,铁锤哪有办法割人的脖子啊?”
光彦“說的也是。”
苍天蓝羽“我去问问山村警官他们,你们几個就在房间裡待着……”
灰原哀“我也一起去。”
一段時間后“哦,你說铁锤啊?在附近森林找到一把,感觉上還蛮新的耶。”
“真的嗎?那你们最好检查一下比较好,我感觉凶手用過那把铁锤。”
“可是铁锤又不是什么利刃……你怎么了?”
“你们检查過那個箱子了嗎?”
“沒有。”苍天蓝羽把箱子拿下来打开后一把菜刀出现在眼前。
“這不是菜刀嗎?”
苍天蓝羽:红色握柄的菜刀,光彦看到的就是它,保养的相当仔细,一点钝掉或是生锈的痕迹也沒有。
锻刀者名下還有名字,将太……将太?我记得是那個老婆婆的孙子啊。
一段時間后苍天蓝羽得知刀子上并沒有检测到被害人的DNA“你說沒有检测到死者的DNA?”
山村警官“就是啊,不管是這屋子裡的各种刀子,你们带来的露营工具,当然包括那把红柄的菜刀也都沒有找到,多亏你辛苦帮我找出来,好可惜对不对?”
苍天蓝羽:果然跟我预想的一样……
“对了,那群小孩有沒有背着你出去偷玩泥巴?”
“玩泥巴?”
“嗯,因为我們在這個屋子发现了好几处沾了泥巴的脚印,走来走去的痕迹啊。”
“泥巴脚印?”
“一下是随便移动尸体,一下又是拿泥巴脚丫子到处走来走去,真是让人有够伤脑筋的耶。”
苍天蓝羽:等一下,說到泥巴脚印,我记得那個时候的老婆婆好像沒有穿鞋子,那個叫风雅的也沒有,我也光着脚冲出去了,那個叫赖人的……
对了,他穿着靴子……
這时灰原哀拉了拉苍天蓝羽的衣服“過来一下。”
“怎么了?”
“你看這個鱼缸,昨天晚上這裡面的水本来還有到水垢痕迹這边,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少了很多,你不觉得可疑嗎?”
苍天蓝羽观察了会儿鱼缸后想通“怪不得凶手需要铁锤。”
“你知道原因了?”
“嗯,而且我敢保证,這個鱼缸裡還放着那個决定性的证据。谢谢你的提醒小哀。”苍天蓝羽蹲下身摸灰原哀的小脑袋,而灰原哀也闭上眼开始享受。
一段時間后山村警官把所有人叫来“我想想啊,那我就直接从结果說起好了。我們针对這個屋子裡以及各位持有的刀刃进行测试都沒有反应,也就是說完全找不到曾经沾過血液的迹象。”
“此外在各位听到颈动脉被割伤的大庭茜小姐的叫声,赶到她那边去之后呢,也都沒有一個人曾经离开這個屋子。也就是說呢,沒有人有机会能把凶器带去那裡這点来研判,各位都是清白的,事情就是這样。”
香原风雅“那么,也就是說我們也不用被询问啰?”
“不,我還是要听听各位的說法,以供我們日后进行调查时参考,所以呢,可能改天会請各位到局裡来跑一趟的。”
“好吧,如果只是提供参考研究那還好。”
光彦“那個……”
山村警官“嗯?”
“請问那把菜刀找到了嗎?”
“那把菜刀啊?蓝羽已经替我們找到了,它被收在一個装古董的盒子裡,等你到局裡来的时候,我会請你好好地把假装不知道有那把菜刀的理由给說清楚。”
田中伊和江“哼,我就只是忘记了而已,我都這把年纪了。”
元太“可是,凶手到底是怎么跑掉的呢?”
步美“除了玄关之外,屋子的四周都沒有看到奇怪的足迹不是嗎?”
山村警官“關於這点呢,我想凶手一定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法才能瞒過我們的啊。”
苍天蓝羽“不不不不,找不到脚印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无论是凶手或是凶器,都還在這個屋子裡头。”
安达赖人和香原风雅“什么?”
山村警官“那個,請容我說句话,我們警方人员仔仔细细搜過但终究什么都找不到的這個屋子裡面,你是凭什么說凶器還在這裡呢?”
苍天蓝羽“你们不是找不到,而是還沒有找,我为什么這么說呢?是因为那個凶器是凶手把本来就放在屋裡的某样东西改变形状后换成刀刃,从外表来看,根本就不像凶器。”
“改变形状?你是說這屋裡的东西?”
光彦“等一下等一下,你說是用本来就在這屋裡的东西,意思是說凶手是对這個家很了解的人喽?”
“所有凶手果然就是住在屋子裡的人,也就是老婆婆是嗎?”
苍天蓝羽“当然……不是她,因为這裡還有一個人也曾经在這屋裡生活了将近二十年。”
元太“你是說我們当中嗎?”
“我沒有說错吧?老婆婆的孙子,香原风雅先生?”香原风雅大吃一惊。
安达赖人“风雅,這是真的嗎?”
“开玩笑。”
灰原哀“我想起来了,当人家问洗手间在哪裡的时候你好像马上就答出来了。”
“我,我只是记得而已啊,因为昨天晚上有用。”
苍天蓝羽“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說呢?”
“說,說什么?”
“就是你们到這裡来的时候你问我這裡的屋主在嗎?那就表示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住在這裡的人不是嗎?”
“不是,那是因为……”
山村警官“真是這样嗎?”
“其,其实是你们說的那個孙子拜托我的啦,他叫我過来帮他看看他很久沒见的奶奶是不是很好。是他那個时候跟我說的,說他奶奶是一個人住在這裡。”
苍天蓝羽“那你为什么又会知道那些金鱼的事?”
“金,金鱼?”
“你自己不是有說過嗎?說這十二條金鱼当中只有這只玉鲭是难得一见的品种。”
“我不是說了嗎?我以前也有养金鱼啊,所以金鱼的品种我随便也看得出来。”
“我,我指的不是品种,而是指数量。”
“数量?”
“就算你再怎么懂金鱼,能够一眼就看出在鱼缸裡游来游去的金鱼总共有十二條的,恐怕就只有养過這些金鱼的人吧。”
山村警官“原来如此,這么說好像有道理耶。”
香原风雅“不,不是啦,我只是……我只是……”
安达赖人“這么說,你說迷路還有车子沒有油到這来全都是……”
苍天蓝羽“应该都是为了来看奶奶才故意這么计划的,而且他以为做過整容奶奶就认不出来了。”
山村警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所以当时你那么强烈排斥接受我們询问的原因就是,凶手根本就是你啊。”
香原风雅“不,不是,我沒有杀人,真的不是我!”
苍天蓝羽“不,我觉得他应该只是不想让人家知道本名而已。”
山村警官“本名?”
“当风雅先生开始不高兴的时候,赖人先生,你本来好像是想要說什么的不是嗎?”
“嗯,当时我在想是不是应该告诉警察本名比较好,因为安达赖人是我在店裡工作时自称的名字。”
山村警官“意思就是艺名是吧?那你的名字也是喽?”
苍天蓝羽“我想应该也是吧,他就是怕被知道本名才会那样闹的,风雅先生不想让我們知道的,就是他是這位伊和江女士的孙子田中将太這件事。”
“那個,你說他只是为了隐藏本名,意思是說他不是凶手嗎?”
“沒错。”
“可是你刚才不是說凶手是利用了這個屋子裡头的某样东西不是嗎?”
“那個东西并不需要对這個家多熟悉,因为那是懂的人看了就会明白,可以拿来当凶器用的东西啊。”
“只要用那個东西再加上从我這裡偷走的铁锤……”
光彦“你,你說铁锤嗎?”
“是啊,而且刚才小哀還告诉我一個疑点,她說鱼缸裡的水为什么在一個晚上后少那么多,那是因为有样东西被拿走了。
元太“结果是什么?什么被拿走了啊?”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绳文时代常常被拿来当武器用的黑曜石啊。”
山村警官“黑曜石是嗎?”
“沒错,只要敲碎它应该可以敲出相当锋利像刀子一样的碎片,凶手就是用那個去割死者的脖子的。”
“他,他用黑曜石做成刀子?好,然后呢?”
“他应该是用我的铁锤把它敲碎的,敲的地点应该是你们找到铁锤的那個森林裡,因为在那裡我們才不会听到敲打发出的巨大声响。”
“我想他应该是趁半夜還沒下雨前准备好凶器的,所以你们才会都找不到足迹。”
山村警官“原来如此。”
灰原哀“所以究竟是谁呢?谁是做了這种事的杀人犯?”
苍天蓝羽“那就是,一看到鱼缸裡的石头就知道那是黑曜石的安达赖人先生,就是你沒错吧?”
“等一下,請等一下,就因为我懂石头所以是凶手?那是黑曜石這件事,我想這位老婆婆還有原来是她孙子的风雅也应该知道啊,为什么偏要說我是凶手?”
“我开始觉得你可疑,那是因为你的鞋子啊。”
“鞋,鞋子?”
“当外头传来熟悉的女孩发出的尖叫声时,你觉得会有人把鞋子穿好了再冲出去嗎?”
“穿鞋子本来就是会花点時間的事情,况且這個家的玄关還有高低差,你得先找到自己的鞋把脚伸进去然后再把它给穿好。”
“在那种情况下改变不等穿好鞋子直接光脚跑出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是人之常情。无论是我,老婆婆還有她的孙子都是這样的。”
“可是你却穿着高筒的靴子,更离谱的是居然连鞋带都绑的好好的,由此可见你根本不是从那儿冲過来的,而是打从一开始就在那边。”
“你的鞋子清清楚楚告诉我們就是你在那儿杀了死者的。”
山村警官“我知道他确实很可疑,但光以他穿着鞋子就說他是凶手实在是……”
“我刚才不是說了嗎?鞋子只是让我怀疑赖人先生的开端而已。”
“开端?”
“主要关键是铁锤。”
“說到铁锤的话,我們還沒有确实是谁偷走的啊。”
“制作凶器的时候如果是老婆婆或者她孙子的话应该会用本来就在家裡的东西,比方說那個放在仓库裡的工具箱裡头的什么工具。”
“虽說我說還在走廊上,但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谁会醒過来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冒险从我的行李箱裡面借用我的铁锤。”
山村警官“說的也是,你說的很有道理。”
“你之前說的沒有错,会在旅途中很容易被推敲出关系的情况下动手杀人,一定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让凶手动了杀心的事情。”
“等到一大清早,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理由,但总之是把死者约出去外面了。因为沒有听到吵架声音或者其他奇怪不对劲的声响,所以应该是在死者同意的情况下出去的。”
“在沒人察觉的情况下顺利地走到玄关,鞋子也都穿好了,但准备要出去的时候就出状况了。”
灰原哀“状况?什么状况?”
“我想应该是本来乖乖跟着他走的死者发现外头在下雨,所以改变心意不想出去让他心裡一慌,或者是听到光彦跑上楼梯的脚步声让他感觉到事态有些急迫吧。”
“這种细节你也這么确定?”
“要不是如此,事情怎么会发生在玄关前呢?会在那個地方杀了她根本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吧。乱了手脚的你决定在那裡动手,于是拉拉扯扯的把死者带到外头去,然后用早就藏好带在身上的凶器割她的脖子杀了她。”
“下手之后你把死者直接留在原地冲回到玄关這边,打开之后再跑回去尸体那边,跑到死者倒着的地方把她给抱起来。”
灰原哀“這都是为了让我們觉得你也是听到尖叫才冲出去所做的假动作是嗎?”
“因为你的衣服和身上沾到怼血想藏也藏不起来。”
山村警官“那個,那請问凶器到底在哪裡?”
“既然到现在還沒有找到,那我猜应该是在鱼缸裡面吧,在你說想要去洗掉死者的血,往洗手间去的时候摸了一下鱼缸,所以是那個时候放进去的吧?”
“在那种情况下你一定来不及把它擦一擦,所以石头上一定找得到死者的DNA和你的指纹。”
山村警官“你也听到他這么說了,請问你有什么话要說?”
安达赖人承认“是啊,我是觉得很抱歉,很对不起那些金鱼。”
“金鱼?”
“难道不是嗎?因为为了杀了那個女人,我把它们住的地方弄的乱七八糟。”
“可是为什么呢?身为牛郎的你她应该是很重要的客人不是嗎?”
“我本来打算再過不久就辞去牛郎的工作,因为我爸妈之前向她父亲公司借的钱欠的债终于快要還清了,想不到昨天晚上那個女人……”
“那笔债啊?好像变成之前的三倍咯,我跟你爸妈推薦說有一支股票一定会涨,他们居然真的上钩了耶。”
“他们现在一定吓得脸色发白吧,因为那支股票因为发行公司的社长被逮捕而跌的惨不忍睹呢。”
“不過我得好好的,好好的感谢老天才行,因为這样赖人得一辈子当我的奴才服侍我啊。”
“听到她說那种话,我真的是快要气疯了,我之所以当牛郎是为了還债迫不得已的,所以真的是一种折磨。”
“其实我是一個思想非常老旧的人,所以根本不适合做這种服侍女人的工作。不過,真想不到我用的凶器居然也刚好是那么古老的东西。”
山村警官带着安达赖人离开“接下来麻烦你了。”
警员“是!”
“這把红色把柄的菜刀呢?”
“给我吧,我把它放回去。”
香原风雅叫住警员“不好意思,請问這把刀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好啊,可以啊。”
“谢谢,這,這是……”香原风雅发现刀上写有自己的名字。
田中伊和江“小老哥,既然你认识我孙子那就帮我传個话吧,跟他說不用担心我,叫他要照顾好自己……叫他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以嗎?”
“我会跟他說的……但是除了传话之外,這把菜刀可以让我带走嗎?我相信要是他拿到這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香原风雅流出眼泪。
“就照你的意思吧……”
天亮后,苍天蓝羽开车带着柯南,灰原哀和三小只回家。在路上,柯南给三小只解释了原因“你說婆婆早就知道他就是她的孙子?”
“是啊,应该知道,所以她才会把那把菜刀藏起来啊,她一定是想說等到了哪一天,她的孙子成为大厨师回来的时候要送给他,她每天都磨好非常宝贝的菜刀。”
光彦“可,可是当时她磨的表情真的像鬼一样恐怖。”
“那就跟般若的面具一样啊,看起来很是恐怖沒错,但也很悲伤不是嗎?我想她一定是死命压抑着心裡的痛苦在那裡磨的啊。”
“为了那個外表跟理想都变了的孙子,她一定是把她心中也许孙子還有可能重新来過的小小希望全寄托在那裡吧。”
“山妖婆婆利刃发出来的光,其实是奶奶疼惜孙子而流下流下的伤心泪水啊……”
(沒记错的话快要到主线剧情黑色相片的下落与红与黑的碰撞,主线剧情结束后就是剧场版12《战栗的乐谱》,剧场版12结束后赤井秀一的妹妹世良真纯也快要上线。我在想,写完剧场版12后要不要加快世良真纯的上线进度以及她与男主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好。是让男主体验修罗场呢?還是让他把世良真纯当成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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