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重新振作的安室透
安室透自責着自己,如果沒有輕舉妄動,對庫拉索冒然進行行動,那麼神谷皆月也不會開啓混亂。
安室透隨手抓起了一個啤酒易拉罐,將裏面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空瓶子扔到了牆上,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
自從那次事件結束之後,安室透一直將自己關在公寓裏面。
這時候房門打開。
風見裕也進來了,看到一片狼藉的房間,鬍子拉碴的安室透,眉頭緊皺着。
風見裕也沒有說話,默默的幫安室透收拾起了房間。
收拾完之後,風見裕也靠在牆邊,看着躺在地上的安室透說道:“日本又發生大事了,世體會會長阿蘭·馬肯茲死亡了,世體會也被迫中止,磁懸浮列車也被毀了...”
風見裕也頓了一下後繼續說道:“這其中,有神谷皆月的身影。”
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的安室透眼眸閃爍了一下。
風見裕也見到安室透沒有反應,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零,當初的事情,你也差不多應該看開了,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想到事情的走向會是那樣子,誰也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情不是嗎?”
安室透沙啞的聲音傳來:“可是事情就是發生了不是嗎?那次的事件死了有多少人?一千?一萬?還是更多?這些明明可以避免的啊!”
風見裕也還想勸說,安室透緊接着表情痛苦的說道:“裕也,我累了,我真的好累,我不適合也不配當一個警察,也不是一個合格的臥底...”
風見裕也猛的上前一步蹲在了安室透的身邊,一把揪住了安室透的衣領,將安室透揪起了起來,憤怒的咆哮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算是什麼?你是打算放棄了嗎?!
你把我們這些相信你的部下當成什麼了?我們明明都一直相信着你,你卻自己放棄了!
黑色組織還沒有摧毀他們,神谷皆月也還在逍遙法外,你有什麼資格放棄?你有什麼資格說累了?!
降谷零!你究竟要把我們這些人對你的信任給踐踏成什麼樣子啊!回答我啊!”
安室透怔怔的看着風見裕也那滿含怒氣的雙眼,還是偏過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頹喪道:“可是我...已經無計可施了啊...”
風見裕也再次用力將安室透的腦袋揪到了自己的面前,強迫讓安室透看着他的雙眼。
風見裕也目光灼灼的看着安室透,認真的說道:“明明還沒有到絕路不是嗎?我們還活着,你也還活着,我們還有機會!
零!我們相信着你,也請你自己也相信着自己,那些犧牲的同僚們也都相信着你,我們身上揹負的東西太多了,我們沒有理由停下腳步停滯不前,我們除了向前走之外別無他法!”
安室透腦海中想起了自己的好友諸伏景光。
同爲日本公安,也一同成爲了黑色組織的臥底。
諸伏景光的時間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天。
按照赤井秀一所說的,和安室透推理出來的結果。
諸伏景光那一天是有機會逃跑的。
但是爲了不連累還在臥底的他,用手槍抵住胸口自裁,射出的子彈貫穿了他左胸口袋裏存有友人和家人信息的手機,並擊碎了心臟。
諸伏景光是爲保護親友的安全而自殺殉職。
可是受到諸伏景光保護的他,現在卻在這裏頹喪。
明明當初發了誓,要繼承諸伏景光的遺志,要將黑色組織徹底摧毀的。
也發了誓要將神谷皆月這個禍亂日本的戲命師繩之以法的。
可是他現在卻在這裏自怨自艾。
安室透眼眶微紅,眼角有一絲晶瑩。
“裕也...鬆開我吧。”
風見裕也聽到安室透的話,頓時一喜,急忙鬆開了安室透,將安室透拉了起來。
安室透揉了揉微酸的眼睛後,眼神不再迷茫,帶着無比的堅定。
安室透詢問風見裕也道:“裕也,黑色組織現在是什麼情況。”
風見裕也立即彙報道:“我們一直監視着組織,現在神谷皆月對黑色組織全面開戰,大部分的組織基地都被神谷皆月的部下們給摧毀了。
黑色組織卻幾乎沒有進行反抗,而是蟄伏在暗處,現在我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組織的監視,情況不明。”
安室透思考了一下後說道:“接下來我會主動聯繫組織成員,繼續潛伏臥底下去,從中尋找機會。”
風見裕也詢問道:“那麼...神谷皆月呢?”
安室透眼神無比鋒銳的說道:“暫時不用管他,既然他和組織開戰了,那麼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我也會繼續接近神谷皆月,正好趁此機會弄清楚神谷皆月手下的勢力究竟有多大,繼續尋找神谷皆月的弱點,然後...將其絕殺!”
風見裕也擔憂道:“會不會太危險了,你出現在神谷皆月的面前,說不定會被...”
安室透搖了搖頭:“不,神谷皆月不會殺了我的,他有無數次機會都能殺了我,他都沒有那麼做,是因爲我對他還有價值,還能夠取悅於他。
所以只要我對他還有價值,那麼他就不會殺死我,對於這一點我一直很有信心!”
安室透走到了窗邊,看着天上的月亮,低聲道:“裕也,在我看來,神谷皆月比組織還要更加的棘手,這一次絕對不能夠再輕舉妄動了,除非能確切殺死神谷皆月,日本這個國家...已經承受不起的動盪了。”
風見裕也嚴肅道:“我明白了,零!”
之後,風見裕也將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安室透。
安室透也針對現在的局勢做出了一些安排。
風見裕也離開後,安室透拿出了手機,在聯繫人之中找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撥通了電話。
“喲,波本,你終於出現了啊,你再不出現,組織就要把你列爲叛逃人員了。”
波本回答道:“我怎麼敢露面啊,畢竟當初我差一點就被你們給殺死了。”
貝爾摩德笑了一下說道:“好了,那件事已經確定是誤會了,正好現在組織有任務需要你去做,我們找個地方碰個面吧。”
“好。”
波本掛斷了電話之後,去衛生間收拾了一下邋遢的自己,披上外套離開了已經很久沒有出過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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