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好久不見
只不過柯南沒有感受到初春的溫暖，他一動不動地擠在木之本楓與降谷零中間，完全不敢開口說話。
二人從出發開始就一直保持沉默，他們各自側頭看向不同的方向，視線都沒有重合過一次，先前友好的關係彷彿假象一般。
毛利蘭面色爲難地湊到榎本梓身邊，低聲問道：“木之本先生和安室先生吵架了嗎？”
“我不知道啊……從珠寶展回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榎本梓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木之本先生一星期沒來過波羅了！”
毛利蘭擔憂地轉頭看了一眼，她原本覺得木之本先生和安室先生能夠做個伴，沒想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會變得如此微妙。
木之本楓默不作聲地跟隨大部隊往山頂的方向前進，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的風景，沒有絲毫偏移的跡象。
“小楓哥哥，安室先生。”柯南主動開口調解氣氛，“你們要喝果汁嗎？”
二人聞聲低頭看向柯南手中的果汁，視線短暫地交織在一起，只不過他們依舊沒有產生任何交流。
“謝謝，不用了。”×
緩解氣氛的計劃瞬間落空，柯南只得遺憾地收回果汁，但他真的快要受不了這種冷冰冰的氛圍了，根本沒有春天的感覺。
不解風情的毛利小五郎無語地喊道：“真是的……你們走快一點啊！”
“我們是爲了欣賞風景，不是爲了比賽。”妃英理毫不留情地吐槽了一句。
“切……要你管……”
毛利小五郎彆扭地轉過身，腳步飛快地往山上跑，其餘人的腳步受他的影響漸漸加快，最終在正午抵達了山頂。
一羣人氣喘吁吁地坐在山石上休息，順便拍了一些遠處的風景。
鈴木園子感嘆了一聲，說道：“不行，我不想走了，待會坐纜車下山吧！”
“我也是……”榎本梓灌了一口水，“爬山真的好累啊！”
毛利蘭有些猶豫地望向不遠處的纜車，“可是纜車一次只能坐七個人，而且來回大概要一個多小時，可能會有兩個人要在山頂等待，或者步行下山。”
聞言，衆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一旁的木之本楓與降谷零，只有他們兩人看上去有餘力下山。
“那個……木之本先生……”榎本梓不知該如何開口，將冷戰中的二人留在山頂似乎不太好。
木之本楓微微一笑，說道：“沒關係，你們先下山吧……我們待會步行下山。”
降谷零沒有回話，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沒有意見。
見狀，剩下的人不再多作糾結，帶着隨身物品結伴坐上了纜車，獨留木之本楓與降谷零在山頂裝啞巴。
“我下山了。”降谷零率先開口說了一句，只不過聽上去有些冷漠無情。
木之本楓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他靜靜地注視着降谷零從眼前路過，走上了下山的階梯。
山路本就崎嶇，溼潤的泥土更是減少了摩擦，思緒混亂的降谷零一時不察踩入了泥巴，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反應過來的降谷零迅速用力穩住向一側傾倒的身體，最終以一種格外扭曲的動作停了下來。
“噗……咳嗯……”目睹一切的木之本楓迅速扭過頭，努力壓制不斷上揚的嘴角，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但笑聲依舊漏了出來。
降谷零深吸一口氣，儘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繼續順着階梯下山，只不過捏緊的拳頭充分表達了內心的不平靜。
木之本楓停留了一分鐘後纔跟上了降谷零的腳步，兩人一直保持着一個樓梯的距離前進，彼此之間沒有任何對話，只有鳥雀的聲音在耳邊時而作響。
“前輩……我們談談吧……”
眼見降谷零即將消失在視野中，木之本楓抿了抿嘴脣，站起身朝前方的降谷零喊了一句。
聞言，降谷零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最終停在了過渡平臺上，他轉過身，冷漠地望着山頂的木之本楓。
“你覺得有什麼好談的？”
“那晚的事情……對不起。”
“我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一個解釋。”降谷零輕笑了一聲，“你覺得一句道歉能掩蓋所有事情嗎？”
對於降谷零而言，道歉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他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想知道那晚看見的人是不是幻覺。
木之本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迴應降谷零，降谷零的執着真是難以招架。
見狀，降谷零不願再理會木之本楓，自顧自地轉身下山，他沒必要和堅持保守祕密的人浪費太多時間。
忽然，原本還在後方的木之本楓迅速衝了下來，他停在降谷零的身邊，問道：“前輩，你真的想要答案嗎？”
降谷零擡眼對上木之本楓的淺綠色眼眸，那雙眼睛靜靜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答覆。
“是。”降谷零輕聲回答木之本楓，“這個答案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木之本楓嚴肅地說道：“對我來說，這件事是關乎生命的祕密，我能相信前輩嗎？”
“我在你手裏的把柄還不夠多嗎？”降谷零反問了一句。
木之本楓微微一笑，他看見了降谷零眼中的堅定，同時也明白再瞞下去只會令事情越來越麻煩，或許鬆口纔是最好的選擇。
“好久不見，zero.”
春風吹過樹梢上的綠葉，混雜着沙沙聲的話語落入耳中，降谷零的呼吸一窒，他的瞳孔開始微微顫動。
“這是四位前輩想要對你說的話。”木之本楓認真地注視着怔愣的降谷零。
“他……他們……”
“他們一直在看着前輩……”
木之本楓眉眼一彎，他與身旁的娜塔莉一同看向趴在降谷零肩膀上的四個小玩偶。
“好久不見，zero.”×
警校四人組在降谷零的耳邊輕聲呢喃了一句。
七年前他們在溫暖的春季相知相遇，七年後他們在溫暖的春季再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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