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大魚喫小魚 小魚喫蝦米
石化柯南很快擦乾眼淚,難以置信地看着羽賀。
隨後的悲傷柯南很快就在羽賀的悄悄話下不斷咧着嘴笑,聽完直接跑掉了。
灰原大小姐看着遠處的車子漸漸開了過來,瞪着死魚眼看着內田麻美下了車,忍不住又給旁邊無辜的羽賀小朋友一個面無表情的踩腳趾。
“腳……”羽賀死魚眼盯。
“腳怎麼了?”灰原大小姐扭頭看着他微微一笑,頗有些覺得很有趣的感覺。
“沒什麼,”晴佑嘴角微微上揚,又笑了起來,抱着手臂看着灰原,“有一種活着真好的感覺。”
“哦?”灰原大小姐停滯了一瞬,臉上閃過紅潤,又揚起笑容,不禁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地擡起左腿,微微掂起來,將全身的重心移動到踩着鞋的右腳上,“現在是不是感覺更深刻了?”
上一秒還在微笑的灰原大小姐,下一秒就因爲重心太過靠右而跌倒,臉上的笑容猛地停滯。
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又感受着手臂傳來的溫度。
晴佑挑了挑眉毛,看着旁邊得寸進尺的幼稚小孩一個不穩就快跌倒,不由勾起嘴角抱起這位試圖平地摔的大小姐:“確實很深刻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趁着臉紅的大小姐還沒有發毛放開了手,朝着別墅那邊走去,擺了擺手:“進去了。”
不由得的看了看雙手,感受着剛剛傳來的那種溫暖柔軟的感覺和舒心的味道,深呼一口氣。
真好啊這樣,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能嗎?
墨綠色的瞳孔猛地放大,從中央鮮紅的顏色漸漸散開,身體不由得開始顫抖。
太溫暖了。
……
消防員準備好的房間前,內田麻美靜靜地站在門口。
“不進去嗎?”
羽賀晴佑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位堵住門的內田麻美,透過空隙能看見椅子上的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內田麻美回頭看着他的表情,挑了挑眉毛,試圖揉頭卻被躲開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好像啊。
“路人a,”灰原大小姐揹着小手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看着內田麻美,“可以讓一下嗎?”
“啊抱歉,”內田麻美不好意思地起身讓開,看着氣勢十足的灰原大小姐走了進去。
“羽賀晴佑,我的名字,另外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個脾氣,抱歉啦。”
羽賀晴佑挑了挑眉毛,擠出一個弧度,朝着內田麻美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傳真機旁邊放在一個椅子,上面有放了一個充當蛋糕的海綿,上面插着蠟燭。
伴隨着傳真機的啓動,一張紙漸漸掉了下來,被蠟燭瞬間點燃,很快被消防員持着滅火器撲滅。
“剛剛那張傳真,是我拜託便利店的老闆幫忙傳來的傳真,通過這樣的簡單手法就算是不在別墅也能點燃紙張,同時讓現場的可疑物品降到最少,大家就會以爲這場火災處於意外,起火時間是凌晨兩點四十六分,這個時間裏不在包廂的就只有兩個小孩,五郎和木村先生,以及去買東西的澤井先生。”
柯南靠在椅子上的毛利小五郎後面,用都快落灰的蝴蝶型變聲器說着。
“五郎和木村先生都在大廳,而且兩個孩子那時候可以證明,現場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就只有澤井學先生。”
小胖子難以置信的看着毛利小五郎:“這不可能吧,澤井學長不是還以爲冒險進入火海被燒傷了嗎!”
早阪智子瞪大眼睛瞳孔收縮,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對啊,如果他想殺麻美爲什麼要救她呢!而且第一個發現失火的人不就是澤井嗎。”
“嚴格說是我們兩個看見的,不過我們還沒有確定是不是別墅那裏,更別說是失火,”羽賀晴佑抱着手臂看着早阪智子,“可他單純看了一眼就確定了是別墅失火,他的視力不當望遠鏡真是可惜了。”
“如果說他不想殺死她才做了這樣的設計呢……我想過程是這樣的,澤井先生先下了安眠藥讓她睡着之後,在羽賀看過房間內佈置,確定門窗和蠟燭都沒有問題之後,做了這些準備,爲了她不被燒死還將她放到地上,之後只要趁着機會去一次傳真就可以讓火焰燃燒起來,他就可以救出麻美小姐了。”
“毛利小五郎”回答道。
“但是五郎已經將麻美小姐救出,這出乎了他的意料,就在尋找失蹤的麻美小姐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被火焰燒傷了,這才激動的亂跑以至於我進入火場的時候他已經倒在地下了。”
“可是這僅僅只是推理不是嗎?”早阪智子看着毛利道。
隨後柯南走了出來,展示了一下剛剛在火場獲得的兩張不同的傳真紙的殘痕,完全對照不上,驗證了現場有兩張傳真之後就退回了座椅後面。
“據便利店的店主說,他的傳真機上在澤井先生使用之後殘留了一種粘粘的物質,據我推測,這是他在用祝福詞的傳真複印之後試着傳真一次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奶油。”
“我也聯繫過醫院,確定了他口袋裏的傳真紙原件已經被燒燬了一部分,但是大體還算完整,只有通過取高清相機和微焦鏡頭取證,還是可以從灰上面看到殘存有原來的字跡和內容,口袋裏或許可以檢測到有奶油的痕跡,除此之外還在於蛋糕上的蠟燭。”
“蠟燭?”早阪智子困惑的看着毛利。
“桌子上放着剛剛同時點燃的蠟燭,你們可以看看現在怎麼樣了?”毛利小五郎道。
桌子上的同時點燃的生日蠟燭已經燃燒了快一半。
“這是!?”其他人震驚的看着。
柯南用變聲器繼續說着:
“一般的生日蠟燭往往都是點燃之後就熄滅,所以我們對於它究竟能燃燒多久沒有概念,可是事實上以它的大小最多隻能支撐半個小時就會燃盡,我特意打電話去了那家店,得知了他們的蠟燭也是同樣的設計,就算是常見的白蠟燭兩個小時就能燒盡,而我們卻離開了近三個小時。”
“那麼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澤井先生是從哪裏來的蠟燭,能在保持同樣大小的情況下燃燒近三個小時,在檢查了留在現場的蠟燭之後,我發現了一個上面的螺旋形結構,就拜託了阿笠博士得知了一個消息,國外一個設計師todd開發了一款新型螺旋燈芯香薰蠟燭。”
“這款香薰蠟燭與傳統蠟燭不同之處在於,它完全利用了所有蠟油,可以達到六倍有餘的時間,它的上半段是中空的,燈芯呈螺旋狀內置在環柱裏,燃燒過程中融化的蠟油會流入中空的巢內,由於底部有一層實心蠟,所以等上半段螺旋燈芯全部燃燒結束後,剛好形成一個圓柱狀的蠟燭,而此時,內置在中心的竹片燈芯就可以再一次的點燃使用。”
“那麼爲什麼早阪小姐讓澤井先生取的蛋糕上面的普通蠟燭會被換成這種國外獨家生產的蠟燭,又沒有特定原因也沒有告知其他人,這就很奇怪了,不過因爲它是獨家生產,並且大多數都是生產香薰蠟燭,所以對於澤井先生這種特別定製的蠟燭印象非常深刻,也同時留下了他的個人信息,這些證據我想已經確定他的犯罪行爲了。”
“我想他之所以要做這些,或許是因爲他之前對我表白被我拒絕的原因吧。”
內田麻美靠在門口,低着頭,嘴角露出有些自嘲的笑容。
“他可真傻啊。”
她遠不如他所想的那樣,根本不足讓他那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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