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爲什麼就不能有正經案子給人破一破嘛,他想推理啊!!!
他最近到底是怎麼了,幾個月以來碰到的案子爲什麼都是這樣,犯人要麼自殺,要麼自首,要麼就是被害人自殺,要麼就是被害人是個演技派把所有人都騙了,要麼就是根本用不上推理。
今天這個案子,多好一個密室殺人案啊。
手法極其複雜,還沒有證據,都被他在動機還不知道的情況下硬是推理出了可能的兇手羅伯,結果他還沒有推理呢犯人自己就被蜘蛛仙嚇的把一切都吐出來了,連證據都有。
這樣的鬼世界乾脆毀滅算了,要偵探真的還有用嗎???難道用來看現場,再打電話叫警方來收屍嗎。
現在好不容易根據雙胞胎蘿莉和女傭小姐她們的話推理出了羅伯的動機和武田美沙小姐自殺的原因,但是這根本沒法說啊……
難道耿直的告訴爲了美沙小姐向信一先生他們復仇的羅伯:
喂,你殺錯人啦,誰讓你臨走的時候不好好用羅馬音寫字,非要給美沙小姐留個英文shine,本來是想告訴人家,啊美沙~你就是我閃耀了我世界的光芒,結果人家誤會啦!以爲是羅馬音裏的去死,一口氣咽不下去就嘎嘣上吊了。
這也太慘了吧!?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兇手慘還是他慘,白推理了不說,連報警電話都被羽賀那個傢伙提前打過了。
從浴室姍姍趕來的羽賀看着地下的一大攤定春餅,挑了挑眉毛就被灰原也拉着靠在定春身上聽隔壁的情感劇場。
因爲羅伯已經自曝了一切,武田龍二無可奈何之下說出了美紗是他自己的親身女兒,當初是武田信一的妻子武田絹代因爲信一不能生育,就跑去向沒有結婚的他借種,還一發入魂,猴精猴精的老太太更是早就發現了家裏的倫理大戲,給沙繪繪末、美沙的名字都是連着的。
一無所知的武田信一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知道醫院的醫生說溜了嘴,才知道真相。
“我前幾天來的時候,根岸那個傢伙吸多了藥,還和我提起,武田那個傢伙自從知道了美沙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之後,就不停的折磨她,喂她海洛因之後甚至還接着酒勁就強暴了她,她的母親武田絹代甚至還看見了,但是卻一句話都不敢說,真是笑死人了,那是什麼家人啊!!!”羅伯滿臉通紅咬牙切齒,氣的一拳一拳打在榻榻米上,身體氣到顫抖,“這家的每一個都見死不救,他們都該死!!!”
羽賀靜靜地聽着旁邊灰原告訴他柯南的推理,旁邊的服部平次看着依舊殺意滿滿地羅伯,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緒,提着他的衣領也開始說起了美沙的真正的死因,是因爲他的那個英文單詞。
“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是這樣啊……”羅伯整個眼睛失去光芒,呆滯無神倒在地上。
羽賀倒是覺得有點好笑,靠在定春旁邊看着羅伯和人老成精的老太太,撇了撇嘴,有些嘲諷:“智惠婆婆,武田信一先生以前對美沙小姐是怎麼樣呢?”
“啊?”武田智惠婆婆愣了愣,似乎是沒想到會被詢問這樣的問題,沒有回答。
“信一先生已經很寵美沙,我們在醫院做護士的時候,有時候上夜班的時候信一先生會來送些熱騰騰的食物,對美沙也常常噓寒問暖的,一副很愛她的樣子吧,”女傭鹽谷深雪摸了摸下巴,回憶道。
聽到這些話的羽賀頗有興趣地看着那邊似乎已經跟上他思路的武田智惠婆婆。
真是快成精了,不僅立刻反應過來了,甚至還裝傻自己不回答這個問題。
“晴佑,”小蘭錯愕地看着羽賀,完全不知道他突然岔開話題的原因,“這個怎麼了嗎?”
“羅伯先生,那麼武田信一知道了美沙小姐不是他親生女兒之後又是怎麼對她呢?”羽賀忍不住露出了嘲諷的笑容,看着旁邊睡着的定春,擡起手不斷撫摸着它毛茸茸的身體。
“……”
原本一副死了模樣的羅伯,聽到這個詢問之後眼神漸漸有了色彩,似乎想到了什麼。
“說什麼愛美沙小姐,別搞笑了,武田信一愛的是那個名號,愛的是他的女兒,至於女兒是誰,我看他完全不關心,哪怕從醫院裏抱回來一條狗……”羽賀晴佑臉上露出嫌棄與嘲諷,又突然愣了愣看着定春,馬上改口,冷哼了一聲,“嗯……一隻猴子說是他親生的,他都會這樣寵溺吧,武田美沙因爲羅伯的一個單詞就自殺了?不要笑死人了,在武田信一不把她當人看肆意虐待之後,她就已經死了,什麼時候肉體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哪有什麼正常人會因爲一個誤會的單詞就投身死亡,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武田信一要是真的把武田美沙當自己的親人來看,就算不是親生的又能怎樣?
就像是可樂罐裏裝着的雪碧,就算換了外包裝,雪碧依舊依舊是雪碧,說到底大人的事情和一個孩子有什麼關係,該離婚離婚,該報復報復,和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在哪裏表現自己的“男人氣概”,豬狗不如。
就算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孩子又怎樣,抱錯了也好,生錯了也好,相處了十幾二十年之後,那個從小養到大的孩子早就是親生的了,因爲這種事情就完全不當對方是自己的孩子一樣,變得功利無比,就突然對另一個陌生的親生孩子就有了什麼愛的感覺,簡直令他作嘔。
說到底什麼是親生呢,是血緣?還是說是記得自己的,愛着彼此,繼承了自己的思想與感情的人,誰知道呢。
一個呆在這樣家裏的人,被那樣虐待,就算保持希望又能保持多久呢,把一切都怪到羅伯身上,死者反而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犯起來,至少在武田家,他不反對羅伯的做法,那樣的人渣死就死了,只是有些可惜,髒了他的手。
冷着臉嘲諷一番之後,羽賀也沒了興趣,看着羅伯漸漸恢復的臉色,叫起定春,拉着灰原就回去了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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