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任何人都逃不了真香定律
只剩倆人的貨車上。
“你有地方住嗎?”
灰原大小姐幽幽地看着旁邊從座椅地下摸出毛毯蓋在身上,一副打算你們下車我就開睡的小野谷。
坐在貨車駕駛室的兩人面面相覷。
“車上也算是住址吧??”
小野谷認真地思索了片刻,呆萌地看了看死魚眼的灰原大小姐,甚至爲了讓她放心,僵硬的試圖微笑剪刀手,看起來卻更讓人擔心了。
“那你一會喫什麼?”
灰原大小姐死魚眼,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樣,一把拉開小野谷的毛毯。
怎麼能在車上睡覺!
“……泡麪?”
小野谷熟練的從座椅地下摸出一盒泡麪,呆呆地看着她,似乎有點小驕傲。
“你沒錢了嗎?”灰原大小姐徹底死魚眼盯。
“買貨車和機器人把錢都花完了,”小野谷露出有些苦惱的小表情,看着灰原大小姐的擔心目光又馬上面無表情地試圖擺出成熟的姐姐臉。
自己明明年紀比小學生要大,要成熟些,沒錯。
“你在幹嘛!?”
灰原大小姐撇着死魚眼,拿過泡麪盒就丟在駕駛室外正在試圖看小野谷是怎麼從座椅拿出這麼多東西的羽賀臉上。
羽賀挑了挑眉毛,看着灰原的小表情,回頭看向身後坐在地上朝着他歪着小腦袋露出疑惑表情的定春。
嫌棄他不幹正經事嗎?
片刻之後。
“達咩……達咩!”小野谷波瀾不驚地臉龐露出恐慌的表情,委屈巴巴地緊緊抱着座椅,身子被倆人一狗拽着往外拉。
她已經不能在留在一個地方了!
……
阿笠宅客廳。
羽賀和明美在鍋前忙碌,灰原大小姐則是忙着照顧湯和前菜。
一股香味漸漸從中央的開放廚房傳到沙發邊。
“嗚嗚。”
小野谷抱着自己的雙腿靠在沙發上,嗚咽着,衣服有些凌亂,一副自己極度委屈地看着旁邊趴着盯着她的定春,手已經按耐不住地順着定春的白貓來回撫摸,小小的鼻頭一抽一抽的。
可惡,好香……
薩達哈魯也身上好軟。
十分鐘後的桌子上,幾道簡單的小菜已被羽賀和灰原相繼端上桌子。
蘿蔔泥上撒些海米調味拌上橙醋,解膩又好喫的橙醋蘿蔔泥、黏黏膩膩絲絲滑滑的山藥麥飯、超級酥脆軟軟甜甜的炸豬排、看起來就很誘人的油炒牲蠣、阿笠博士實名認證過的超香蒜香裏脊、最後則是羊肉小炒與沙丁魚丸湯。
一副不把阿笠博士當減肥人一樣的各種料理擺滿了桌子,極度委屈、可憐、無助的小野谷已經飽含熱淚端起飯碗開吃了。
不是她意志力薄弱,是這些菜先動手的!!!
可惡,好香。
灰原大小姐和羽賀倆人則是跟左右護衛一樣坐在阿笠博士旁邊,一臉怨念地看向阿笠博士。
“嗯……”阿笠博士有些迷茫地看着倆死魚眼,不理解地摸了摸腦袋,“發生什麼了嗎?”
他剛剛還在地下室忙着自己酒保老朋友送來的,有點損壞的白色滑翔翼的修理工作,這人可好了,算是自己的忠實客戶了!
那個看起來神神叨叨但是出手闊綽買了定了蜘蛛機器的中二少女就是他介紹給自己的,真是個好人啊。
正在胡思亂想之時,聞到上面傳來的濃郁肉香就眉毛一跳一跳地蹦上來了。
差點沒嚇死他,那麼大一隻白色狗狗朝着他的腦袋就撲過來了。
真是個奇妙的世界。
“你的慶祝餐沒了,”灰原大小姐擺着標準的死魚眼,十分小心眼地撇着害他們擔驚受怕的缺德大發明家。
“啊……”
阿笠博士抱着臉,有些難以理解地懷念自己失去的新發明慶祝餐,又突然愣住,看向桌子上的一堆漸漸消失的肉。
等等,難道這不是給他的慶祝餐?
那這是什麼?
誒……爲什麼消失的這麼快啊!?
羽賀灰原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對面溫柔風的宮野明美和小野谷已經趁着他們忙着“報復”阿笠博士的時候,已經端着碗筷不斷喫着肉,自己的份喫完,還試圖使着筷子夾着從旁邊因爲盛不下放在公共大碗裏的炸豬排和裏脊。
羽賀擡頭認真地握着乾淨筷子,加速從大碗裏將肉放到本就堆積如山的灰原餐盤裏。
喫飯就是戰爭啊!
灰原大小姐死魚眼的看着一羣人的幼稚一幕,抄起手刀,一人一下。
“太幼稚了你們,要喫就好好喫!”
捱了自己寶貝妹妹一記手刀的委屈明美怨念地看着一本正經的小灰原,手上的筷子毫不客氣地夾着幾塊肉排就塞進一副委屈、無助還特別能喫的小野谷盤子裏,順便還給自己姐姐和羽賀都夾了幾塊。
什麼你問博士?
他有肉喫就不錯了,不可能讓他一個減肥的人喫多的!
古有天子分祚肉,今有大小姐冷臉分豬排。
什麼叫家長啊!?
毫不客氣地明美嗷的就跑到灰原旁邊一個漂亮姐姐撲妹妹就捏着可愛灰原的小臉,瘋狂貼貼妹妹,她要報復!
羽賀和小野谷完全不在意旁邊的姐妹在沙發上的溫馨打鬧,當他們握上筷子的那一刻就已經置身戰場,眼裏沒有外物,只有一個字。
喫它!!!
乾飯人的眼裏只有飯。
阿笠博士和旁邊趴着四口一袋狗糧的定春望着桌子上的這一幕,默默嘆氣之後發現對方也在嘆氣,瞬間大眼瞪小眼。
確認過眼神,都是成年人。
小孩子就是幼稚。
……
沙發旁邊。
小野谷正趴在低頭看書的定春上面,擡頭看着電視,她已經決定躺平了。
這裏太舒服了,有食物還有超級可愛的薩達哈魯。
明天,明天一定要跑路,決定不能沉浸在溫柔鄉里。
你要頂起來啊小艾!!!
中央開放廚房。
“她又在想什麼?”
灰原一邊打着哈欠,一邊擦阿笠博士洗好遞過來的碗,朝着旁邊正在擦桌子的羽賀說道。
“不管她想什麼,不能讓那個孩子自己一個人出去了,”羽賀聳了聳肩,側臉撇向門外正在響起的門鈴。
是誰?
“我剛剛拜託井之頭來送點狗糧,”灰原大小姐眉毛一跳一跳的,看着旁邊已經空空如也的四袋狗糧,又看回羽賀,“昨天拜託姐姐買的狗糧一頓就喫完了,似乎我們低估了薩達哈魯的食慾。”
“這麼說昨天晚上它多半沒喫飽了,”羽賀挑了挑眉毛,看着定春一下將小野谷拋到沙發上,自己鼻子嗅了嗅就衝向大門了。
它還會自己覓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