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東京熱不熱?
大抵因爲下了一天雨的緣故,陰陰沉沉。
太陽也落下的格外早。
城市裏的水泥路面,早已經不知道被雨水給沖刷了幾遍。
地面上的塵土,把原本乾淨的雨滴,也污染成了髒兮兮的污水。
順着車輪的轉動爬滿整個輪胎,隨着離心力的增大,就連原本鮮豔漂亮的粉紅色車身也沾上一些突兀的黑色。
雖說是是個年輕小姑娘,技術不差。
小轎車一路平穩地駛入了地下車庫。
直到發現自家停車位旁似乎隱隱有個黑乎乎的東西,車主這才停下汽車,準備下來查看一番。
緩步靠近,停車位上一道慘烈的景象把她的臉嚇得瞬間煞白。
一名裹着合身西裝的男子趴在血泊中,瞳孔渙散,一動不動。
右手手掌並沒有自然蓋在地面,相反,掌心還十分反常地朝向天花板。
滿是血跡的掌心裏還靜靜地躺着一本手冊,潔白的書頁早已經被鮮血浸得通紅。
唯一看的清楚的。
是上面那代表着警察的櫻花徽章。
…
警視廳。
某個辦公室。
裝修的簡約大方,不過房間裏卻壓抑得讓人呼吸都有些難受。
辦公桌上。
一杯咖啡的熱氣升騰而起,就連座位上小田切敏郎的臉也被這道煙氣遮蓋得模糊不清。
他的手肘撐在實木辦公桌上,下巴用雙手的手背託着。
身爲刑事部部長,官至警視長的小田切敏郎。
平靜的眼眸古井無波,讓人完全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左手大拇指下意識地轉着着掌心的打火機,顯然,他的內心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平靜。
“到目前爲止,除了奈良沢警官以外,又出現了第二名死者,第二位死者同樣是一名刑警,名爲芝陽一郎,這兩起案子到底是何人所爲,殺人動機到底如何,我們到現在依然不得而知。”
電視機中,主持人的聲音依舊。
像是被電視機主持人說得有些不耐煩了一樣,小田切敏郎的目光下意識地便投向了手中的打火機。
直到面前不知道何時走來了一個人,他才擡頭看過去。
“是松本啊,”小田切敏郎插着雙手,手背託着下巴,又閉上了眼睛,“怎麼了,查出線索了嗎?”
松本清長管理官看着手中的文件,嚴肅道:“兩位同仁的死因,均是被九毫米手槍彈命中要害部位,通過對彈殼彈頭對比,已經確定了是出自同一把九毫米手槍,兩個人死前都握着警察手冊,兩案併案處理。”
“嗯…..”小田切敏郎半眯着眼睛沉默着,“看來應該是。”
“…..內部所爲,”松本清長雙眼緊盯着小田切敏郎,不像是看長官,倒是像看獵物一般說了下一句。
“我們的調查上限呢?”
“警視廳全體,”小田切敏郎半眯着的眼睛瞬間睜開,聲音低沉着,“包括我!”
…
在這個節骨眼時刻,白鳥任三郎警官妹妹的婚宴日期到了,因爲早早就定下了日子,也不好改期舉行。
原本還邀請了井之頭五郎,代表他們家出席,畢竟白鳥家雖然在警界“有些”名氣,但是同時還經營商業的他們黑白兩道都需要交流。
不過因爲最近警界的大新聞,五郎被井之頭龍之介直接關家裏不讓他亂跑。
這個名額就被他給了其他人,代他出席。
誰那麼倒黴呢?
“出席婚禮??”阿笠博士聽着電話裏五郎的話道,他看了看旁邊的灰原和羽賀,“那我就帶着兩個孩子一塊吧,剛好聽柯南說毛利也會參加。”
“好好,”阿笠博士答應後,看向兩個瞪着死魚眼的羽賀灰原,笑了笑,“怎麼了,小哀也不要總是悶在家裏,去參加婚禮也很好玩的。”
“無聊,”灰原大小姐選擇去看電視。
“多半氣氛是悶到爆的。”
羽賀如此評價,估計現場全是警察吧。
就這樣,下雨天。
兩個人都選擇了蜷縮着身子在沙發看電視。
你問爲什麼不上課?
都死人了還不讓放假一天。
什麼,你問那不是昨天的事情嗎?
鬼知道學校就上了一天課,就直接放週末了。
羽賀無語的托腮看着電視,灰原靠在他腿上,就這樣靜靜看着這無聊的節目。
阿笠博士則是又開始了忙碌生活,重新回到地下室。
宮野明美被餐廳老闆叫去幫忙採購,野谷艾好像被安室透約了去大戶人家打工做家政。
定春更是喫飽了就在沙發旁邊睡覺。
雨滴一滴一滴的打在玻璃窗上。
窗外傳來刷刷刷刷的雨聲。
有些愜意。
灰原大小姐已經在羽賀的腿上沉沉睡去,而他自己的腦袋也時不時點着。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悄然入眠。
“鈴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驚醒了半夢半醒的羽賀。
他瞬間掛掉了電話,看了一眼未被吵醒的灰原和定春,這纔不怎麼帶好氣地看着來電顯示,這才發現是自己平時,化身小號藤江翔一的時候用的。
來人是東京電視臺,新聞部負責人的森川亮。
多半是因爲這起案子,記者從警方知情人那裏走不通,無可奈何的想起自己了。
畢竟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給他提供訊息了,大概以爲自己不幹這行了,現在是沒辦法了吧。
羽賀看了看又打來的電話,咳嗽幾聲,換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接起電話。
“藤江,你終於接電話了!”
“什麼事?”
“你不知道最近警視廳的大新聞嗎?”
“知道,說事。”
“我們一個記者有一個大新聞,但是她證據不足,想求你幫忙?”
“和這個案子有關的?”
“對,”森川十分激動地講到,“這個案子可能和刑事部的小田切警視長有關,要跟嗎,你開個價!”
“一億日元,而且不能保證查到最後,兇手會是你想要的小田切,”羽賀沉默道。
“沒問題,剩下的你和我們那個記者談。”
羽賀面無表情的隨口道:
“好,她叫什麼?”
“仁野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