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有時候柯學也解釋不了很多事情
“爲了調查清楚情況,於是友成警部就帶着奈良沢警官,芝陽一郎警官,以及佐藤警官一起去那個倉庫了,據說那天特別熱,氣溫幾乎接近四十度,也正是因爲這樣,友成警官......心臟病復發了。”
說到這裏,目暮警官的眼睛都有些暗淡了下來。
畢竟那可是自己的學長,看着自己的好友以這樣的方式倒在崗位上,誰的心裏都不會好受。
白鳥警官也很是默契地接過了話茬,繼續爲衆人敘述着當年的案情。
“當時大家本來是想叫救護車的,只不過友成警官爲了不打草驚蛇,就選擇了自己一個人去醫院,佐藤不放心,就追上去查看,結果發現友成警官已經倒在了地上。”
“之後佐藤一路開車把友成警官送進了東大附屬醫院,只是......友成警官沒能挺到手術結束,到最後,因爲友成警官的突然暴斃身亡,仁野保的死也被判定成了自殺,案子到這裏就結束了。”
目暮警官滿是不甘。
“其實我們警方也曾經調查過她妹妹小環,但芝警官表示她跟這起案子沒有關係。”
“原來如此啊......”
毛利小五郎臉上帶着一抹惋惜。
“其實友成警官的膝下還有一個叫友成真的獨生子。”
說罷,白鳥再次掏出了一張圖片。
照片上的男子,雖然有些帥氣在裏面,但是看着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呀嘞呀嘞,這傢伙不就是宴會上那位不知所蹤的男子嘛。”
毛利小五郎的眼中閃過一抹恍然大悟,隨即又開始追問到。
“這個傢伙怎麼了?”
既然目暮警官特意提到這傢伙,那麼說明這傢伙一定跟這起案子有什麼聯繫。
“嗯,這就得說到那天守靈的情況了。”
說到這裏,目暮警官的眼中掠過了一絲回憶。
…
友成警官守靈那天。
“當時你們爲什麼不叫救護車呢?如果叫了救護車的話,我的爸爸或許還能保住一條性命!”
友成真跪坐在奈良沢警官面前,雙手用力抓住自己的大腿,就連大腿上的西褲都被拉出了道道極爲明顯的皺紋。
嘴角下撇,眼睛怒睜,年輕的臉龐上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奈良沢警官似乎是被友成真的質問給噎住了,愣了幾秒後開口解釋着。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組長......”
還不等奈良沢說完話,友成真便怒而起身,左手食指直指奈良沢警官,嘴裏還毫不留情地怒斥着。
“就是你們幾個害死我爸爸的!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們!”
…
目暮警官回憶着:
“從那之後,奈良沢警官和芝警官就被調到了其他單位。
一直到最近這陣子,白鳥發現佐藤在她執勤之外的時間裏似乎還在調查什麼案件。”
目暮警官回頭看了看白鳥。
白鳥也心領神會,繼續講道:
“因爲她收到了奈良沢警官的委託,和芝警官三人一起又重新開始調查一年前的那起案子了,不過佐藤好像並不知道小田切敏也和仁野保之間的關係。”
“奈良沢警官和芝警官被人射殺也是在調查開始不久後,所以我們才能確定這起案子跟一年前的那起案子有關,我們已經從警察手冊推測出,兇手應該是跟警方有關係的人,高木警官他負責調查友成真,至於我則負責調查小田切敏也。”
“那,”柯南沉默道,“犯人的目標豈不是…..”
“對,我是認爲犯人接下來的目標是佐藤,所以就想派個人去保護她,但是被她拒絕了。”
說到佐藤美和子,目暮警官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雙手攥成了拳頭,微微顫抖着。
“我懂了,兇手就是小田切敏也!”毛利小五郎突然一拍大腿,“他爲了阻止調查,所以就先下手爲強槍擊了三位警官!”
只不過目暮警官卻狠狠地擊碎了毛利小五郎的猜測。
“那不可能,小田切敏也和我們一樣,都通過了硝煙反應的檢測。”
“哦….”
毛利小五郎悻悻地摸了摸後腦勺,臉上帶着些許尷尬。
“對了,目暮警官,”柯南突然問道,“之前現場的那個手電筒有沒有提取到指紋啊?”
“這個…..”目暮警官看了看白鳥,白鳥擺了擺手。
他拿出電話,通話之後,對着柯南解釋道:
“高木說手電筒上只提取到了小蘭的指紋。”
“什麼!”
電話被按下了免提,對面來自千葉警官的聲音響起。
“我們本來以爲拿起手電筒的佐藤警官,但是確實是小蘭拿起來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毛利小五郎沉默着。
“小蘭一定會以爲佐藤警官中槍是被她害的,”妃英理低頭冷靜地分析,手心卻不斷出汗。
“所以她是因爲這個原因纔會失憶的嗎…..”灰原大小姐靠在門旁,嘆了嘆氣說道。
不行,還是想不通,爲什麼羽賀他也會出現記憶障礙。
按他以往的那樣,如果是小蘭看見,那就只會她一個人失憶,如果羽賀看見,他沒有理由失憶。
之前問那個心理醫生風戶京介的時候,他也講這種雙重人格同時發生失憶的這種情況只是理論上有概率,但是沒有任何案例支持。
畢竟他們是不同的人格。
爲什麼會這樣呢?
灰原單手托腮,苦思不得其解。
她腦袋靠在門上,閉上眼睛。
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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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內,只有牀頭的一盞檯燈孤零零的散發着微弱光芒。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了小蘭和園子。
小蘭似乎是疲倦了,已經睡着了。
昏黃的燈光映襯着小蘭恬靜的睡顏。
晶瑩的淚珠劃過腮邊,豆大的珍珠滴滴落在園子的手掌上,順着指間的縫隙,把裙襬打溼了一片。
“就算......就算你永遠都不能恢復記憶,我也是你一生的朋友。”
少女抽泣着,絲毫沒有了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就連哽咽的聲音都在被儘量壓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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