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我就是這個脾氣
嘆了嘆氣。
“按照優作老弟的話,我們對於死亡的設樂調一郎的衣物和身體做了檢查。
從結果上講,我們在他的衣服上發現了墜樓的羽賀響輔先生的指紋。”
“那不是就可以確定他是兇手了麼?”毛利道
“然而事實並不是那樣,”目暮警官有些惋惜道,“我們在三層調一郎的房間,發現了被從外向內強行踹開的房門,在通往下層樓梯的盡頭,也發現好幾次摩擦的痕跡和血跡,最關鍵的是還有調一郎先生被拖下去的痕跡。”
“難怪會說不是他呢,”毛利小五郎有些沉默道。
“所以按照我們的判斷,羽賀響輔先生應該回到了別墅之後,發現了起火的別館和主樓,優先去了存活概率較大的主樓,在三層發現了調一郎先生,再將他救出主樓之後,再度前往了別館。”
“怎麼會!?”
毛利小五郎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怎麼有人會瘋了這樣救人。
“就是會!”
一個聲音從他們背後響起。
“管理官!”目暮警官起身打了聲招呼。
“松本管理官,”毛利小五郎這才反應過來身後的人是誰,連忙問好。
“松本管理官,你認識羽賀響輔先生嗎?”柯南擡頭徑直問向松本清長。
既然說了他不會,就說明松本是清楚他的爲人的。
“小鬼很靈敏啊,有沒有考慮過做警察,”松本清長笑了笑,只是配合他的臉,多少有些猙獰。
他隨手拿過一個凳子,坐在桌子旁,雙手合十,有些懷念:“我和他相識,還要再早一點,那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灰原大小姐的耳朵也豎了起來,偷摸注意着聽。
她真的確實完全不瞭解羽賀的過去,現在雖然已經差不多確定了羽賀響輔和羽賀本人有關係,但具體是怎麼樣的。
完全不得而知。
“我記得管理官那時候還是警部吧?”毛利小五郎思索着說出口。
“對,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抓犯人,”松本清長笑了笑,彷彿在感嘆自己逝去的歲月一樣,“我記得蠻清楚的,那是個酷熱的夜晚,我陪太太去看一場音樂會。”
他邊講着,突然感受到了幾道十分微妙的眼神。
松本清長撇了撇嘴,嘆了嘆,有些不耐煩:“反黑組那邊當時人手不夠,我反正下班了順便幫忙看看。”
“哦~”
幾個人都開始點頭。
這就合理了。
不愧是工作狂。
“反黑反到音樂會了?”毛利小五郎突然道。
松本清長繼續講道:“當時黑道有個新人,爲人比較愣,和好幾個社團都有衝突和矛盾,警方怕出事,就一直派人盯着。
只是那天恰巧出了個大案子,反黑的人都過去了,這邊盯人的工作陰差陽錯地就落到我的頭上了。”
“那去的是羽賀響輔先生的音樂會?”柯南道。
“對的,”松本清長懷念道,“他那時候應該大學剛畢業,二十歲出頭,第一次登臺就是和比他名聲大的多的秋庭憐子合作,壓力應該不會小,只是我太不懂音樂,聽我太太講,他小提琴演奏水平與世界一流也僅僅差在了經驗上。”
“音樂會結束之後,我在會場旁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我要的人,倒是看見響輔出來了,而我要找的人,就在他的後面跟着,似乎在和他說着什麼,響輔沒有太理會他,徑直離開了。”
“我繼續着他們,那是個十字路口,大概因爲音樂會結束的緣故,人並不多,”松本清長像是講故事一樣徐徐道來,“我們到哪裏的時候,恰好快要變燈了,馬路上的行人大都跑了兩步到對面。”
然而。
意外有時候就是來的猝不及防。
“我的眼神並不好,”松本清長輕撫着自己左眼處的長長一道傷痕,“那個路口的燈光並不算亮,所以直到我看見車燈亮起的那一刻,才反應過來,有兩個孩子還在馬路中央,而不遠處幾輛貨車並未剎車的在打算過路。”
…
“喂!!!”
松本清長朝着路中央的兩個孩子大喊着。
“你們倆快閃開啊!”
他的餘光瞄見了旁邊的羽賀響輔在注意着旁邊的車流,和準備飛奔的動作。
松本的瞳孔微微放大:“你是想衝過去嗎,不可能的!”
羽賀響輔低頭朝着他微微一笑,看上去慢條斯理的,就好像是要去公園散步一般心平氣和。
他嗓音與所演奏的音樂彷彿兩個毫無關聯的人,明明音樂如此悲傷,聲音卻充滿希望。
他的閒庭信步的語氣,就像毫不在意生死一般玩世不恭。
他微微蹲下,擡頭,微笑:“我就是這個脾氣。”
隨後毫不遲疑地抓住了一處車流空檔,擦車而過徑直衝向兩個孩子。
松本清長手完全抓空,瞳孔放大。
一道身影從他旁邊飛了過去,緊隨着羽賀響輔的腳步。
他瞪大了眼睛,那人正是自己的監視對象。
諷刺的是,代表着正義的自己,只能看着現實的無力,而被監視的一方,卻好像在這一刻遠比自己要自由。
就連生死也是。
“那兩個孩子救下來了嗎?”毛利沉默道。
“嗯,”松本清長感覺有些幸運的笑了笑,“兩個不要命的大人倒是都進了醫院,兩個孩子都沒有事情,非常幸運了。”
“我就是這個脾氣嗎?”柯南自言自語着,突然輕笑着,“也難怪你會覺得他是可以這樣毫不顧慮地救人的人。”
“我也沒有想到,不僅僅是他,還有那個我一直監視的傢伙,”松本清長輕笑着,“倒是看錯他了。”
“管理官,那這個你負責監視的人是誰?”目暮警官突然問道,就想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
“就是現在稻川會的副會長。”
松本清長就像看透了目暮一樣,眼神有些複雜。
“井之頭龍之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