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有時候自己都會被自己嚇到
阿笠宅。
臥室。
已經洗好澡的羽賀坐在牀邊,久久發着呆。
他在思索着。
沉默着。
門被慢慢推開。
緊接着的,是灰原大小姐的身影。
她輕輕擦拭着頭髮。
羽賀就在她面前坐着,有些沉默:
“我已經失憶幾天了,什麼都不記得。
他又微微一笑,臉上掛上笑意。
“不過現在.....對你的愛意回憶的越發清晰了。”
他的語言簡潔明瞭,卻出乎灰原的預料。
她淡淡地笑了。
這個人雖然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唯獨這些習慣都還存在啊。
沒有江戶川那樣什麼都喜歡藏着的臭毛病,無論什麼事情,自己也不需要操心,因爲早晚都會告知的。
“笨蛋,”灰原大小姐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揚。
那就挑一些簡單沒影響,不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好事情的回憶告訴他吧。
還有一點,得把兩個人是大人的事情講清楚!
不然就變成了幼稚園戀愛了。
大小姐的死魚眼瞬間出現,自己真是越來越像某個姓羽賀的死魚眼了。
如果是他的話,大概會開始滔滔不絕吧。
灰原大小姐假想中的死魚眼羽賀:
人是不會因爲身體的變化就好像變成另一個人似的,靈魂始終都不會改變的。
大人就算是變成了小孩身體,也依舊是大人,相反小孩子就算穿上西裝,也始終只是小孩子罷了。
透過現象看本質,任何時候都是合理且正常。
灰原死魚眼如此學到,她覺得還怪像的。
她嘆了嘆氣,開始了和羽賀解釋。
一夜交談。
翌日。
清晨。
阿笠宅。
我到底是個什麼人?
這樣的問題,對於一般的人無疑是個愚蠢的問題。
對於一個失憶的人呢,又是一個很合理的問題,但沒有意義的問題。
可唯獨對於羽賀來講,這個問題開始與衆不同起來。
至於原因嘛
剛剛他取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掉到衣櫃底部了,一模還是個可以滑動的櫃底。
一打開就因爲受驚而導致不小心打碎了旁邊小桌子上的花瓶。
美妙的來了。
衣櫃下面放了整整四把小型十字弩。
按理來講,就算大人看見了,也就是以爲小孩子喜歡玩弓弩,很正常。
但偏偏旁邊放了一把噴子和兩把瓦爾特ppk手槍。
這種噴子可比網絡噴子要狠的多,不信你讓它噴一下試試。
何況這款還是經典的美式裝備,雷明頓m870式霰彈槍。
一發下去可能運氣好,會去和閻王去打牌;運氣不好,可能需要外科醫生工作很久,說不定喝水還會漏氣呢。
你現在再看這四把十字弩,它是不是跟玩具的形狀越來越不沾邊了。
就像一個瘦小枯乾的禿頂小個子,站在村口就會認爲他是村民,可如果站在斧頭幫旁邊,說不定他就是剛精神病院裏跑出來的火雲邪神。
羽賀桑經典的死魚眼倒是還沒有出現,只不過臉上也掛滿了無語。
“怎麼了?”灰原大小姐擱旁邊捂着嘴巴偷笑着。
也不能怪自己不小心讓他發現了武器,誰讓旁邊這位平時就喜歡藏這種東西呢。
“你也不提醒我,”羽賀同學試圖用怨念的眼神讓大小姐冷死。
“那我可不管~”
灰原大小姐笑了笑,坐在牀邊幸災樂禍地翹腳腳。
“你也只讓我告訴你是誰而已。”
羽賀挑了挑眉,開始從難以言喻過度到惱羞成怒。
他唰的一下就a了上去。
“好癢啊,別鬧,哈哈哈哈,”灰原大小姐被直接撲倒在牀上撓癢癢,以前除了姐姐可沒人知道自己怕癢,現在一下就暴露了,“等等啊。”
羽賀在一聲聲希望停下的聲音裏,忍不住笑意地撓癢癢着。
這種事情是一下就能結束的?
“我錯啦,等等,在撓就受不了啦,”灰原大小姐時不時傳來幾句帶着喘息地聲音,整個人癱軟在牀上。
漂亮的茶色頭髮顯得有點亂蓬蓬的,臉上有幾滴汗珠,該說不說此時的狀態與本人的氣質倒是截然不同。
有一種清冷與活潑的差別感,好似來到歷史悠久的黃鶴樓,卻發現它其實有電梯。
動作漸漸停下來了。
羽賀雙手撐在灰原的臉頰兩邊,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
喧鬧間,陽光已經爬上她的髮絲。
她就像天使到了人間一般。
他們對視着。
孩子般的喧鬧過後,是充滿愛意的眼神。
灰原有些朦朧的眼睛靜靜看着他,右手不知不覺地纏繞在羽賀的脖頸之間。
羽賀眼神中滿是愛意與寵溺。
自己那股蠢蠢欲動的愛始終在胸膛躍動。
沒有多少猶豫,下意識地吻了上去。
脣上有些冰涼,漸漸的,又傳來溫熱的觸感。
這一幕好像發生過,他如此想到。
不,或許是夢裏吧,他不由得下意識反駁。
他的身體像是在下意識恐懼着失去她一樣,有多恐懼就多渴望,牢牢抱緊了她,不願意片刻分離。
灰原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臉靠的很近。
羽賀甚至可以看到灰原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薰衣草沐浴露的味道。
呼吸變得灼熱,語言已是多餘的東西,脣慢慢貼合在一起。
微冷的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
他想一直吻下去,吻着她清甜的雙脣。
鼻尖飄過她身上甜而不膩的清香氣息,他只覺得一向沉穩自制的自己,彷彿隨時有可能失控。
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