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掃墓
紗裏葉與松田相約身着黑衣，捧着白花，前往墓園。
這次是給他們掃墓，冬季過了一大半，墓碑前全是乾枯的樹枝與融化的雪水，顯得落寞又孤寂。
“日後什麼打算？”紗裏葉一邊擦拭着諸伏墓碑上的名字一邊問道：“警察這個職業太危險了，要不來給我當保鏢吧。”
“開什麼玩笑，給你當保鏢更危險。”松田拿着用樹枝編成的掃把掃着殘留的雪堆，露出嫌棄的眼神：“我多少還是想幫你一點忙，只可惜你那邊的人已經知道我是警察了，不然我也去當個臥底。”
“說到臥底……”
紗裏葉眼神黯淡地看向諸伏的名字，抿了抿嘴。
他們都知道還有一位好友在哪裏，可是他們沒法問，目前知道他還平安，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嗯。”松田也暗暗不表，“我啊，還是留在搜查一課吧，高木那小子要是不推一把，要追到他女神可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他頓了頓，笑着調侃：“更何況，以你的闖禍程度，我總得在裏面給你兜着。”
“既然如此，你就衝着警視監的位置去吧。”紗裏葉目光格外堅定：
“諸伏是被組織發現是臥底之後，被其中一個成員給滅了口，我雖然還不知道動手的是誰，但我可以肯定，暴露他身份的，是警視廳內部的人。你留在警視廳裏，也可以繼續調查這件事情。”
“我明白了。”
松田答應一聲，隨後又發出一聲苦澀的笑。
“本以爲前段時間已經夠忙的了，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才更加繁瑣啊，看來這輩子提前退休是沒什麼希望了。”
紗裏葉捋了捋鬢邊的碎髮，淡然一笑：“可是你想想，等你做到了警視監之後，zero臥底歸來也得喊你尊稱……”
“突然就有動力了。”
松田與紗裏葉相視一笑。
冬末的雪花已經開始融化，二人面前的三個墓碑從雪堆之中重新探出頭來，好像一一復活，重新站在了他們面前，一如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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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晚，紗裏葉才返回自己居住的公寓。
爲了找炸彈案的嫌疑人，她足足熬了好幾個大通宵，眼睛下的淤青越來越重，精神也在給好友們掃完墓之後變得恍惚，所以剛回到家她就倒在沙發上睡得不省人事。
她鮮少地做了夢，夢裏有諸伏，有萩原，有伊達，有松田，還有降谷。
她還夢到了自己的父母，十幾年不見，他們對她笑着，眼裏滿是擔憂。
夢裏的內容逐漸變得混亂，紗裏葉又夢到了那些死於組織之手的人，皮斯科，沼淵，還有許多人，他們目光投向她，就像看着一個跳樑小醜。
這一覺一開始睡得很不安穩，但是到了後面，似乎有一股淡淡的力量自身體傳入意識，似乎站在她與夢魘之間，強勢地將所有危險與不安驅趕至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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