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128老熟人
灰原跟他們三個走在前面,柯南落在最後,跟久保田穗走在一起。
柯南覺得久保田穗這傢伙不可理喻,明明是她反覆強調“以我們的現狀,信任是一種奢侈品”,現在卻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態度親近——他剛剛還在灰原面前故意對她的情報有所保守,現在倒顯得是他枉爲小人了?!
“話說你既然不喜歡看足球,怎麼會連足球套餐都知道,練習速寫難道還需要提前踩點?”他吐槽了一句,又壓低聲音,“你怎麼回事啊,不是說你跟她不相識、對她的認識都來自於‘情報’嗎?幹嘛跟她混得很熟的樣子?——總提醒我要謹慎的不也是你嗎?!”
“女孩子的友情嘛……”久保田穗敷衍他,“我們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這個人可以成爲我的朋友’。”
柯南給她一對老大的白眼。
“你們男人懂什麼。”久保田穗嗤道,“你們交朋友要一個追一個躲互相調查互相推理直到揭穿對方的真面目……說來也奇怪,這種拉拉扯扯的劇情明明在言情小說裏更常見吧?”
柯南被她噁心得說不出話來。
久保田穗心說以後這樣的劇情還要接二連三發生,且等着,有你噁心的時候。
三個大人溫柔和藹地把比較稀少的卡片讓給了真正的小朋友,孩子們歡呼雀躍心滿意足,宣佈這就是最完美的一天。
“真是太好了!”搭電車返程的途中,吉田步美捧着卡片,“灰原同學今天也很開心吧?”
灰原想了想:“還好吧。”
“只是‘還好’而已嗎?”圓谷光彥睜大眼睛,“灰原同學的標準還真高誒……”
久保田穗看了這孩子一眼,想起他將來會跑去找小蘭做感情諮詢、問“同時喜歡兩個女孩子的我是不是太差勁了”,心裏的小人吹了個口哨。
“畢竟遇到了很危險的事件。”灰原答道,“而且我對足球真的沒有太大興趣。”
“其實我也是。”久保田穗附和道,“對足球興致缺缺。”
“誒——”孩子們發出無意義地感嘆。
“可你明明也進了賽場啊。”柯南冷不丁道,“結賬付款的時候,我看到了你錢包裏的球票。”
久保田穗瞅他一眼,果不其然,那副眼鏡很不合理地反着光。
她嘆了口氣,對他晃了晃速寫本:“被你發現了,我今天的速寫目標其實就是球員們哦。”
“這是漫畫家的手稿誒……”圓谷光彥興奮起來,“那個,久保田姐姐,我們能看一下嗎?”
“隨意。”她答應着圓谷光彥,卻把本子遞給了柯南,“請看吧。”
柯南不客氣地接過本子翻開,想知道她又搞什麼鬼。
四顆腦袋圍成一圈,柯南每翻一頁,孩子們就大驚小怪地讚歎:
“這是英雄的進球!”
“拉姆斯好帥哦!”
“居然連裁判都有畫誒!”
灰原並沒有去湊熱鬧,她看着久保田穗,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久保田穗蹲了下來:“新生活適應得還好嗎?”
灰原遲疑片刻:“……還好。”
“研究呢?”久保田穗笑道,“收到的禮物怎麼樣,有幫上什麼忙嗎?”
灰原愣了下,繼而詫異道:“這你也知道?”
“我們的關係可能比你以爲得要更親近些。”久保田穗眨眨眼睛。
抱抱熊幽幽嘆息:“她真的好可愛,面對這麼可愛的人您竟然還能堅持玩文字遊戲,是真的一點良心不安的感覺都沒有嗎?”
久保田穗隱蔽地用手肘壓扁了它的臉。
“說起來,灰原同學,你有沒有看過久保田姐姐的漫畫……誒?灰原同學?”步美擡頭卻沒見灰原,四下張望,才發現灰原正在久保田穗身邊,兩人一蹲一站,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久保田穗面帶微笑,灰原也難得的神情自在、不那麼冷淡。
“灰原同學的個性真的好成熟哦……”圓谷光彥小聲道,“跟年長的人相處好像要更自在呢。”
柯南心說那可不是嗎,畢竟人家八十四歲,呵呵。
速寫本很快就翻到了最後,柯南翻頁的動作做到一半,只瞥了一眼末頁的畫面,手就僵住了。
遲遲看不到畫面的小島元太不耐地催促:“柯南,你這個傢伙,不能只是自己欣賞啊——快給我們看看啦,最後一頁是不是拉姆斯的絕殺球?”
“不……不是啦。”柯南迴過神,把最後那副畫展示給三人看,“是場邊的攝影師啦。”
在孩子們遺憾的探討聲中,小偵探擡頭,幽幽看着久保田穗。
果然就是她襲擊了那個攝影師犯人啊……這個大姐居然根本就沒打算遮掩啊喂!
久保田穗回以溫溫柔柔的微笑。
幾人在車站分道揚鑣,柯南本來還有些“真虧你說得出口讓我低調”之類的牢騷話要說,但被久保田穗那張真誠無辜的臉給噎了回去。
少年偵探重溫“她有病要體諒”這句箴言,在灰原迷惑的注視下把胸口的鬱氣拍散。
久保田穗的輕鬆心情在回到阿卡姆的那瞬間消散了。
那話怎麼說的來着?“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
……好吧,蝶野泉就是她的報應了。
麻生成實對她這種“爲了躲房客所以離家出走”的行爲倒是沒做什麼評價,不過看她的眼神多少帶點譴責,久保田穗頂着這樣的眼神一大早跑出去看球賽,回來還要若無其事地跟他打招呼。
“我回來了。”她在玄關小聲地說。
麻生成實從餐廳探頭出來:“……既然要這麼鬼鬼祟祟的,直接走另外的門不就好了。”
久保田穗回以微笑:“那豈不是顯得我很心虛。”
“……蝶野小姐出門了。”麻生成實嘆道,“我好不容易纔勸她出去換換心情——真是的,我是醫生,又不是保姆。”
“有興趣兼任心理醫生嗎?”久保田穗誠摯地問。
麻生成實幹笑兩聲:“還是免了。”
蝶野泉不在,阿卡姆好像也不那麼阿卡姆了,久保田穗興致勃勃地到吧檯給自己調了杯飲料,又湊過去看麻生成實在忙什麼。
“病人的一些資料,雖然醫院的裝修還沒結束,不過新出學弟好心介紹來了幾個病人,都是附近社區的住戶。”麻生成實一邊翻閱病歷,一邊給自己爭取權益,“看在我爲了不辜負您的投資而努力工作的份兒上,老闆,麻煩您也適當地減輕一下我的負擔好嗎?”
久保田穗訕笑着溜走了。
麻生成實的怨念被閣樓的大門隔絕在外,久保田穗端着杯子、翹着腳在躺椅上悠閒地搖晃。
“您應該給他漲工資。”抱抱熊唏噓道,“如果是我,我會要求老闆漲工資的。”
久保田穗來了興趣:“哦?那像你現在這種被困住的情況,將來是能得到管理局賠償嗎?”
“……我是說,我會要求。”抱抱熊悵然道,“不是說我會得到。”
“……雖然你口口聲聲說鼓勵我入職,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能從你口中得到一些有關貴司的、讓人期待不起來的新情報。”久保田穗翻個白眼,“招聘不是這麼做的。”
“我是客服。”抱抱熊強調,“還有,我隱約覺得有材料在靠近。”
“‘隱約’……”久保田穗站起身,向大門處張望。
那裏站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跟人通電話,就在她看過去的當口,那人恰好掛掉電話,向久保田宅的房子看過來。
久保田穗一眼就看到對方那極具特色的眉毛:“哦呦,老熟人。”
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新信息:
“衷心希望您帶走新紀念品的原因不是舊的那件已經在不爲人知的地方耗盡了子彈。
看在今天上午那短暫數分鐘的同僚情分上,請對風見警官好一點。
ps:我真的很介意您畫證件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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