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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最糟糕的生日

作者:已灭无常
开局一真酒 开局一真酒 向别人炫耀自己可爱听话又懂事的孩子,可能是所有家长的通病。 哪怕是明星或是犯罪组织的成员,也不能免俗。 在尹泽润仍在警察厅工作时,贝尔摩德经常和他聊一些安格斯特拉的事情。 她之所以沒找琴酒,一是因为琴酒也在美国,安格斯特拉如何他能亲眼去看,二是因为他实在不是一個会耐心聆听孩子成长经历的人。 其中让尹泽润印象最深刻的,是某天她给他发的一封邮件。 今天他送了我一副隐形眼镜…… 她在上面简单描述了一下功能:24小时联網,眨眼就能拍照,连续眨眼两次会开始录制视频,照片和录像会自动传回手机,转动眼球就可以切换其他功能…… ……他总是這么担心我,真是可爱。 除非天生冷血份子,得到他人的关心,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尹泽润从文字就能读出贝尔摩德的愉悦,心裡是真的羡慕。 身为卧底的他,比只是情报人员、出任务全看個人兴趣的贝尔摩德,更清楚這种智能眼镜能发挥出多大的力量。 “……安格斯特拉曾经为贝尔摩德制作過一副智能隐形眼镜。以他的技术,哪怕是组织最先进的仪器,都无法检测出来。” 尹泽润看到面前的阿佩罗瞪大眼睛,看来他也是知道這件事的。 “以他对手下的喜歡,再加上我听贝尔摩德說起過他打算把波本培养成情报人员,他极有可能也给了他一套。” “這种智能隐形眼镜能连接进入附近的联網设备,估计他就是用這個黑入监控系统,替换掉视频画面,趁机逃了出去。” “至于他是用什么工具开的窗……” 尹泽润调取出一段监控:“這是两周前的记录吧?他在两次吃饭时都弄坏了一次性塑料勺,初看之下是他不满自己被关在這裡在发泄怒火,其实他在那时就想着搜罗逃跑工具了。” 塑料勺哪怕再脆弱,也不沒脆成一碰就坏的豆腐渣。他在捏坏后,悄悄留下几片较长的,负责收拾餐具的成员不会闲到把碎片拼起来查看有沒有少。 “他借着吃饭的动作,把碎片暂时藏在嘴裡,然后又藏入沒有监控的淋浴间内。” 不止如此,他或许還借着淋浴间内的墙面,打磨過那些碎片,把它们弄成可以拧开窗户螺丝的道具。 尹泽润說到這裡,都有些佩服波本了。 调换监控画面是和他从公安监视下脱困完全一样的操作,只是波本更麻烦,他在這裡能得到的道具实在是少之又少……這都能跑出去,真不愧是公安的精英。 只可惜…… 尹泽润在心裡叹了口气,他看向同样被波本操作惊到的阿佩罗:“等我离开后,就让森林裡那些成员全部回来吧,沒必要找了,波本早就不在那裡了。” “你知道他在哪?”阿佩罗惊讶道。 “嗯。”尹泽润点了点头,但他不愿意多說,“现在让我去见见苏格兰吧。” 這才是他来這裡的目的。 “冬冬。” 一号囚室再次响起敲门声。 等了安格斯特拉整整一天的诸伏景光抬头,但当他看過去时,忽然意识到那和安格斯特拉過去的敲门声不太一样。 “我可以进来嗎?” 听到這声音,诸伏景光皱眉。 他是不是……在哪裡听過這個声音? 沒等他回忆起来,门就直接打开了,答桉主动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個诸伏景光意想不到的人。 他勐地起身,因为這個动作幅度過大,他手腕与脚踝上的拘束器双双一紧,脚下顿时失去平衡,整個人直接跌回座位上。 但诸伏景光沒有在意自己刚才模样的狼狈,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尹泽润沒有戴眼镜,他低下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自上而下地注视着他。 安格斯特拉教過降谷零易容术,围观過教学過程的诸伏景光注意到对方的脸上沒有一点伪装的痕迹。 “苏格兰威士忌……” 学长的旧友笑了,轻声喊出他的组织代号。 “……虽然我們不是初次见面了,但這是第一次,我以這样的身份来见你。” 他脸上是和過去那位温和警官截然不同的笑容,让本来怀疑他是被组织收买的诸伏景光,瞬间就想到了第二個可能。 尹泽润左右看了看,发现屋内能坐的地方实在有限,于是他拉起诸伏景光坐到床上,自己则是坐在他原来坐的椅子上。 组织卧底注视着公安卧底,平静的琥珀色对上激荡的蓝色。 “赫雷斯白兰地,這是我的代号。” “——我是组织送去境组送去警方送去动物园组织的卧底。” 晚上9点44分。 境组本家火光冲天。 建立多年的老宅被熊熊烈火吞噬,整個天空从上到下,颜色从阴沉的黑到燃烧的红,空气裡浓郁的腥气让人作呕。 枪声、警报声、爆炸声接连响起,武器、断肢、内脏流满一地,以生命堆积出的尸山血海,让這裡仿佛是照入人间的炼狱。 一团黑影如幽灵般掠過,快到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脸,一团魑魅魍魉张牙舞爪,对着惊恐无比的人们狰狞微笑。 境白夜杀入了下一伙人群中。 ——“我比谁都清楚暴露的卧底会遭遇什么,但我還是来了。” 境白夜狠狠摇了摇头,把苏格兰的声音从脑子裡甩出去。 ——“一個犯罪分子企图把警犬当成宠物,最好先将它的利齿和爪子拔得干干净净。否则一旦被找到机会,他绝对会第一個张嘴咬断你的喉咙。” 波本的声音让他发了疯似的从高处跳下,下面的人被踩翻在地,血红中夹杂着白色液体溅出。 境白夜不理脚下被他生生踩死的人,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冲去。 宿主! 冷静下来! 仿佛几個月前的场景重演,境白夜沒有理会不断在脑中呼喊他的系统。 因为他已经听不见了。 去年的4月4日,境白夜经历了一次最糟糕的生日。 那天让他永生难忘。 以至于過去很喜歡過生日的他,现在再提到生日,第一反应不再是陪伴、祝福和礼物,而是化为废墟的别墅、埋在碎石下彻底吃不了的蛋糕和两人份餐具,以及从尸堆裡刨出来的……那颗由他亲手砍下的头颅。 境白夜喘息着,他的心脏在砰砰跳动,這是他活着的证明。 在他当时打开房门时,暴露的潘诺有对他說過什么嗎? 是像苏格兰那样表达自己的觉悟? 還是像波本一样,对他的天真进行嘲讽? 境白夜拼命地去回想,可他根本想不起来。 又有敌人逼近,他们狰狞的表情就像地狱裡惨叫的恶鬼。 境白夜的绷带勾起地上的一把断刀刀,他捞起后反手一挥,一颗脑袋连带一條握抢的手臂一起飞了出去。 鲜血飞溅,那颗头撞到墙面弹回,轱辘着滚到境白夜的脚边。 他低头看着他,想起了柳吉顺一那张苍白沾血的脸,還有他看着他的眼神。 那样的眼神让从未有過畏惧之物的境白夜感到害怕和茫然。 那是一個卧底的眼神。 那是一個卧底……注视着自己真正信仰时才会有的眼神。 不管是他三個手下,還是潘诺,他们都不曾用那样的眼神看過他。 ……除了安室。 只有他对他露出過那么热烈的眼神——在他把他从f逼手裡救出时,他就這样从地上仰起脑袋,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已经失去他了。 ——“不管這几個地方的人对我多好,平时多尊敬我,愿意给我多少酬劳和优待……我依然渴望回到组织,因为那裡才是我真正的归属之处。” 满嘴谎言的四重卧底最真心的一句话,在境白夜心裡响起。 一种强烈的情感从心裡深处迸发出,他根本无法控制,那种感觉像是要把他整個人撕开。 他朝前方跑去,手中的利刃向前挥舞。 今天是他的十五岁生日。 去年的他在這时处理着他最糟糕的生日礼物,而今年的他,面对依然是一片黑压压的枪口,以及孤身一人陷入敌人的包围。 去年的他在這时杀死了作为卧底的搭档,而今年的他,也终于在此时此刻彻底认清,他和卧底手下间不可能有任何未来。 境白夜感到胸口在发烫,那种热度不是从心脏发出来的。 他沒有在意,继续往前跑,借着绷带的力道,他翻上了古宅最高处的房间。 系统地圖显示,那個掠走了原主一個器官的人,就在裡面。 境白夜将手伸向拉门,从下面一路杀上来的他,身上竟然沒有沾到一丁点的血。 “最后一個了……” 裡面是最后一個敌人。 敌人就必须清理干净,一個不留。 ——這是他从第一世就知道的、至高无上的指令。 境白夜想要拉开面前這道薄薄的纸门,但就在這时,他鬼使神差般地,忽然朝远处的转角看了一眼。 一個模湖的人影站在那裡,背对朦胧的月色,安静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是蓝礁湖一样的蓝。 如有侵权,請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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