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的生日 五
“沒關係的，圓谷同學，大家喫得開心就可以了。”哀微笑說。
“既然灰原同學這麼說······”
光彥見哀不在意，也拿起了筷子和津津有味得吃了起來。畢竟是還在成長的孩子，面對着一桌美食怎麼可能真的無動於衷呢，只不過和元太相比，光彥的家教更爲嚴格。
“不過沒關係嗎，我們先開喫？”
步美有些顧慮還在廚房忙碌的翼。原本他們是打算等他忙完的，不過時間確實是有點晚了，不光是元太，他們每個人也都餓得不行，所以翼才讓他們先行開飯，他會再將剩餘菜品端上來。
“嘛本來我也打算幫忙的喏······但實在是好久沒下廚了，看着翼的節奏實在是沒信心能跟上喏，真是丟臉。”博士無奈得笑着。
“那傢伙也真是毛鉚足了勁誒······”柯南往嘴裏塞了口食物，“不用擔心啦，只要灰原和我們好好享受這頓美食，不辜負他的辛勞就好了。”
“是啊。所以大家不用顧慮，好好享受吧。”哀也這麼說着。
雖然她很想去幫忙，就像平時和翼一起下廚那樣，不過今天身爲主角，姑且先不說拋下孩子們去幫忙會破壞氣氛，翼也肯定不會讓她幫忙，所以她也只能看着他忙碌着······
「真是的······」
翼將剩下的餐點完成之後也加入了進來，其實也沒隔太長時間。他還順手做了沃爾的貓飯······天知道他什麼時候學會的製作方法，但看沃爾喫得很是滿足的模樣，顯然很合它口味樣子。
“不愧是你呢，準備得還真是周到。”哀看着沃爾，側眼對翼說道。
“之後教給你做法，明天開始就是你負責了。”
“感覺到了壓力呢······”哀假裝很困擾得迴應着。
“加油啊，新人飼主。”翼淡淡得笑了一聲。
飯後，再怎麼說準備蛋糕這種小事大家可不會讓翼一個人來做了。
將蠟燭點燃，關上了大廳的燈，孩子們簇擁着博士，一邊唱着生日快樂歌，一邊將蛋糕擺在了桌上。
“許個願吧，小哀。”
『許個願吧！』
“好啊！”
哀笑着迴應，雙手交疊，合上了雙眼，在微微搖曳的燭光下，像一位真摯祈禱的巫女那般虔誠、聖潔。
沒過一會兒，哀再次睜開眼睛，輕輕吹滅了蠟燭，在大家的歡聲笑語中親自切開並且分發了蛋糕。
“你喫嗎？”哀也遞給了翼一塊蛋糕。
“拒絕的話不就前功盡棄了麼？”
”艾拉，你很清楚嘛。“
翼面無表情得收下了蛋糕，哀看着他將蛋糕送入口中，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蛋糕後的時光，博士和柯南攬下了收拾和洗碗的任務，翼也得以從雜事中解脫，參與進了孩子們和哀正在遊玩的桌面遊戲，直到孩子們開始昏昏欲睡，才哄他們去客房入睡。
“呼——終於搞定了。這麼搞下來我也多少有點累了呢。”
洗好了碗，收拾了裝飾品，柯南也感到了疲勞。
“那是你平時家務幹得太少了吧，你女朋友還真可憐，養了個不會幫做家務的推理白癡。”
“你少羅嗦······”柯南臭着臉，本想說點反駁的話，不過想想畢竟人家生日，也就忍了，“博士，開車送我回去。”
“哦，好。”說着，博士就去車庫開車去了。
“艾拉，這麼晚了，你不在這裏過夜？”
“大叔明天有委託要出趟遠門，我不跟去的話不放心啊。”
“還真不容易呢。”哀無所謂得感慨着。
“嘛就是這樣。”
柯南離開了，大廳裏只剩下哀、靠坐在沙發上的翼以及在翼的大腿上睡得正香的沃爾。
哀坐了過去，撫摸着沃爾柔順的毛，在睡夢中的沃爾好似很舒服得微微搖了搖尾巴。
“我到最後還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會把大家也叫過來······不覺得太隆重了嗎？”
“隆重但是熱鬧。”
“嘛，熱鬧確實是熱鬧呢。”哀輕笑着，“不過新生後的第一次生日就這麼特別，我可能已經有了超高的期待呢，這方面你打算怎麼處理？”
“放心，之後就以標準進行。”翼連眉毛都不帶跳的。
“······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
哀微微嘆氣，因爲早有預料她也不怎麼喫驚。
“我可沒有那麼多驚喜能夠準備。”
“是呢，今天的驚喜數量都已經超過了我的預料了······謝謝。”
“不用客氣。”
“然後，真的辛苦你了。”
哀抱過了沃爾，把翼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喵？”
“吵醒你了呢，沃爾。我們到這裏睡吧～”
哀一邊說着，又把沃爾抱到了翼的胸口上，沃爾雖然困惑，不過馬上又縮成了一圈，繼續酣睡。“你還真是喜歡這個······”翼無奈得看着哀。
“艾拉，這是對你的感謝和獎勵。明明下午去水族館就已經很辛苦了，還費功夫做了這麼多事。所以我想這麼慰勞你，你也不討厭吧？”
“是呢······”翼說着，閉上了眼睛，“並不討厭。”
哀看着翼的臉，回想着今天的點點滴滴，約會，禮物、新的家人、熱鬧的慶祝······他給予了自己好多，真的好多。
“吶······爲什麼？”在沉寂的大廳中，哀輕輕得問着。
“怎麼了？”翼睜開雙眼。
“爲什麼這麼對待我？”
“······你指什麼？”
“爲什麼你會這麼照顧只是個不速之客、原本就和你形同陌路的我呢？”
“······”翼沉默着，只是直視着哀。
“就算只是監視和保護我這個原組織的科學家，你也根本沒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把我視爲家人什麼的，還給了我容身之所，給了我那麼多歡樂，給了我那麼多感動，給了我對未來的的期待，給了我活下去的意義······你給了我那麼多。但我不知道你能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你在害怕什麼？”翼平靜的問道。
“是呢······”哀做了一次深呼吸，“我就是害怕，害怕你離開我······單方面得接受着你對我的照顧，但我什麼都給予不了你······這樣的我，真的有留在你身邊，成爲你家人的資格嗎？”
“······哈——”
翼突然嘆了一口長氣，彷彿在嘲笑哀一般，這讓哀不禁眯起了眼睛。
“我在很認真得在問你！”
“我在很認真的思考你的想法······不過一想到我之前也想了一些多餘的事情，所以似乎沒什麼立場能夠說你。”
“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不過說到給予，你現在不就在給予我嗎？”翼指現在自己枕着哀大腿的這個情況。
“這種事情······我只感覺你在配合我的任性。”
“是呢······沒和你明說是我的問題。我能感覺到溫暖，這對我來說就很足夠了。”
“可是比起你給予我的，這點小事······”
“那你會隨便對我以外的人用這種方式嗎？”翼歪頭。
“怎麼可能！”哀想都沒想就直接做了否定。
“那這不就是我的專屬位置了麼？”翼閉上眼，露出了淺笑。
“······”哀愣了愣，不禁雙頰染上了紅霞，這番話彷彿就在宣誓這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是呢，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愈發愈想要獨佔了，一點都不想分和人分享。”翼難得帶上了壞笑。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讀心，很恐怖誒······”
“那你的表情就不要這麼明顯，很容易懂。”翼挑挑眉。
“······想獨佔的話，你就要一直和我待在一起纔行。”哀撇過臉。
“是啊······我原本以爲我沒有留在你身邊的資格，不過一聽到你也有類似的想法，不禁覺得，或許也是我自顧自想得太多也說不一定。我自認爲是爲你着想的事情，或許對於你來不是什麼好的決定。”
“你究竟在說什······”
“我說哀，如果我現在說什麼告白的話，你會怎麼想？”
“······”哀微微睜大眼睛，顯然對這個對話的走向完全沒有預測到···不行！要冷靜，先深呼吸！吸——呼——
“······那也得你先告白了再說！”哀紅着臉，眼神微微飄忽，甚至瞥過了嘴脣。
“看你這表情，搞得我也莫名緊張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錯咯？”哀眯起眼睛。
“無畏的緊張感會在這種時候造成無謂的拖延······”
“你到底說不說！”
“我喜歡你，哀······我覺得我對你抱着‘喜歡’這種感情。”
“還真是模棱兩可的告白。”哀略帶着不滿得說。
“因爲算是陌生的感情，雖然有點體會，但我好像還不能很好的區分家人和伴侶的區別······不過，我覺得我是想和你待在一起的，你是特別的存在。”
“真是毫無浪漫的告白呢······跟我想的完全不同。”
“看來似乎沒有達到你的期待？”
“是啊！哪有人會一邊枕着喜歡女孩子的大腿告白的。”
“那我豈不是從一開始就出局了？”翼稍稍有些苦惱了起來。
“呵呵······但，我不討厭這種樣子的告白！”
哀露出了幸福而又甜美的笑容，緩緩湊近了翼，吻上了翼的嘴脣。
“恭喜你了呢，得到了一個超級可愛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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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燃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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