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變心
我聞言沉默了,在我認爲王英霞對我是真心的,我很難懷疑她。
但對比其他女人的表現,她們能和王英霞一樣嗎?
“不是隻有你的愛情,纔是偉大的愛情。走開,兄弟!”陳昊天猛的推開了。
我喊道:“你對我說過,你懷念在外界的親人和朋友們,你不想客死他鄉,而現在有黃恩賜這條線索,你卻選擇了去找藍梅?”
他聞言身形頓了一下,然後對我激動的說:“三年了,就讓我看她一眼,回來什麼都好說!”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大步離開了院子。
走出院門的時候,黃恩賜好像在哭求陳昊天,但陳昊天一拳將黃恩賜打倒在地上,然後張揚而去了。
我定定的看着陳昊天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總覺得我和他開始出現了一點裂痕。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我發現他胸前掛着白玉,至少讓人安心了些。
“啊!救命啊!”突然一陣尖叫起來,是黃恩賜發出來的。
我回過神來,發現院門失去了他的身影了。
情急之下,我急忙拔出了獵刀,追了出去。
左看右看,發現兩道人影閃進了一條過道里,我見狀牙齒一咬,便提刀追了進去。
然後我發現,一個白影抓着黃恩賜,跳上了屋檐。
黃恩賜哭喊着,雙手死死的抓着牆壁上凸出來的磚頭不放。
“留下人來!”我大喝一聲,急忙撿起了地上的石頭,使勁的扔過去。
啪的一聲,不小心打中了黃恩賜的腦袋,他頓時雙眼一翻,整個身體軟了下來。
“失手打偏了。”我驚叫道。
那個人順利的把黃恩賜帶走了。
藉着明亮的月色,我自下而上的望去,發現作祟者是個女人,戴着白色的太陽帽,好像留着一頭白髮。
真的是白髮女人!
她的力氣很大,提着昏迷的黃恩賜,卻像是沒有什麼負擔似的,在屋檐上健步如飛。
我在下面跟着追了一陣時間,最後把她跟丟了。
“該死!”我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可憐的黃恩賜,就這麼沒了。
我情緒低落的往家裏方向走去了,我一直想不明白,如果要懲罰破壞規矩進入後村的人的話,只需要白髮女人出馬就可以了,爲什麼還要出現紅色吊牀呢?
力大無窮的白髮女人,又是什麼東西。
我回到家後,當夜無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祈禱着黃恩賜不會出事,可是我找遍了村子,再也沒有找到他了。
但除了我,沒有誰去關心黃恩賜的死活。
既然我在昨晚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身份了,我便不再裝模作樣去下地幹活了。
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我總是時不時的看見斌仔的身影,我覺得他是在刻意跟蹤我。
後來我忍不住了,走上去詢問他想要做什麼,他卻對我保持着僵笑,但不說話,只顧走開了。
異化人也是一個潛在的危險。
是時候主動出擊了,我不願意那麼被動了,我想要離開建國村,就先要揭開建國村神祕的面紗。
現在還跟我站在同一條戰線的,並且有實力幫助我的人,只有陳昊天了。
而他昨晚似乎去見藍梅了,希望他可不要出現意外啊。
於是我來到了他家,發現他家院門是打開了,裏面傳出了磨鋸的聲音,原來他正在做木工活。
我走了進去。
“你來了。”他看了我一眼,便一臉憔悴的說道。
我將院門關了起來,立馬就對他說道:“黃恩賜消失了,他被白髮女人抓走了。”
“什麼時候發生的?”他聞言一怔。
“昨晚你剛走,他就出現了意外。”我有些慍色的說道。
“無關緊要。”陳昊天卻揮揮手,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你說這件事無關緊要?”我聞言感覺不可思議。
他說:“黃恩賜見過紅色吊牀了,再如何掙扎,都抵抗不住命運。”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這就是你的態度?”我喫驚的問。
他又說:“黃恩賜此人膽小怕事,沒有一技之長,要他也沒用。”
我聞言頓時心裏一寒,說道:“我們本來可以通過黃恩賜的事情,找出破解紅色吊牀詛咒的辦法的,就像我們破除異化詛咒那樣啊。”
“無需再爲這種事情煩惱。”他放下了鋸子,然後嘴角上揚的對我說道,“很快我就可以離開建國村了。”
“什麼辦法?”我質疑的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神神祕祕的說着。
“和昨晚你見到藍梅有關?”我試着詢問。
他聞言眼睛一眯,雙目炯炯,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然後他揮揮手,示意我離開。
“呵呵。”我笑了兩聲,再提醒他說,“難道你忘了,我們要去捕捉猴子的嗎?”
“捉動物來做實驗,已經沒有意義了。”他乾脆的說。
說完,又對我揮揮手,趕人了。
我見狀眼睛一黯,便轉身離開了。
陳昊天的祕密很多,他似乎在刻意疏遠我,這一刻我忽然想着,就算他知道離開建國村的辦法,但是以他這樣的態度,有很大的可能是不願意與我分享的。
前後反差太大了,究竟是什麼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改變了他?
我邊走邊想,沒多久,我竟然發現回到王英霞家門前了。
我忽然看見院門前的地上正趴着一個人,於是便皺着眉頭走過去,伸腳將他踢翻了個身。
他露出了一張讓我熟悉的面孔。
“黃恩賜!”我失聲叫起。
他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驚恐的說道:“救我啊……”
“你你你,你怎麼回來了?是怎樣回來的?”我驚訝的問。
他掙扎着站起來,我發現他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的,身上還出現了一圈又一圈的紅印。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感覺像是發痧後,擠出來的那種紅圈,有點噁心啊。
他雙手抱着腦袋想了一下,隨後一臉迷茫的說道:“記不得了,我只隱約記得你能幫助我,於是就迷迷糊糊的走來這裏了。”
“什麼?你失憶了?坑爹啊。”我失聲道。
太奇怪了,不是說遇見紅色吊牀的人,都無一例外地在建國村消失嗎?
既然昨晚白髮女人抓走了黃恩賜,而所有人又對黃恩賜的死活一點都不關心,那白髮女人爲什麼又放黃恩賜回來啊。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頭痛。”黃恩賜無力的靠在門牆上。
我見狀大喫一驚,想到了什麼,於是伸手去探了他的額頭。
滾燙滾燙的。
“快來人啊,有人發高燒了啊!”於是我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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