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徐麗表白
徐麗說道:“放那吧!”
服務員答應一聲,然後離開,臨走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
我看着那兩箱啤酒,不等徐麗開口,拿出一瓶,用啓瓶器打開,也不管徐麗,自顧自的仰頭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徐麗沒有說話,也爽快的拿過一瓶啤酒,打開之後,仰頭喝了起來。
等到我那一瓶啤酒喝完,徐麗還在仰頭猛喝,也快就喝完了,也只是比我落後了一分鐘。
徐麗看了我一眼,說道:“愣着幹什麼?不是來喝酒的嗎?繼續!”
說完,徐麗又拿出一瓶啤酒,打開之後遞給我,自己也拿了一瓶。
我也沒有客氣,心想喝醉了一切就不用在去想了,對着酒瓶又開始吹了起來。
就這樣,我和徐麗每個人喝掉了三瓶啤酒,我覺得有些發撐,只得休息。
徐麗喝到第三瓶的時候,速度明顯慢了許多,最後甚至咳嗽了幾聲,似乎被嗆住了。
我心中不忍,勸道:“麗姐,你別陪我喝了,我自己喝就行。”
徐麗也不逞強,痛快的說道:“好,我看着你喝。喝趴下了,我拉你上去休息。”
聽到徐麗不在逞強,我心中輕鬆很多,然後一個人開始猛喝起來。
喝道第六瓶的時候,我停住了,任由那苦辣的味道在胸腹間來回遊蕩。本以爲喝醉了就什麼都不想了,可我現在的心情反而更加苦悶。
徐麗只是在旁邊默默的看着,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安靜的陪着我。她知道,如果我想說,她不問我也會說。如果我不想說,就算她追問,我也不會說的。
轉眼,十瓶啤酒已經被我喝完,我終於感覺到一陣醉意,意識有些模糊。
徐麗依舊只是靜靜的看着,一臉的平靜安詳。
終於,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哭的傷心欲絕,哭的像個孩子。
我就這樣在徐麗面前,終於卸下了所有僞裝,敞開心扉的哭了起來。
徐麗依舊不聲不響,默默看着我,任由我大哭,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等到我的哭聲小了很多,直至停止哭泣,整個人癱倒在沙發上,徐麗這才緩緩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說,有什麼不能說的,既然心中已經做了決定,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今天去了幻夢。”我剛說出一句話,徐麗的臉色就已經變了。
“我見到了負責幻夢舞姬的孫主管,她告訴我一些關於蘭香的事情,那個蘭香,就是秦蘭。”
說完之後,我又拿起酒瓶,猛地灌下去,眨眼間,這瓶酒又見底了。
我不在說話,徐麗去過幻夢,她清楚那是個什麼地方,她也知道幻夢的舞姬是幹什麼的,都做些什麼事請。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徐麗也能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我不在說話,徐麗也沒有立刻說話,過了許久,她才緩緩的吐出一句:“離婚吧,你跟秦蘭不合適,我早就和你說過,秦蘭那樣的女人,你駕馭不了。”
離婚嗎?這個結果我在我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可是每一次出現,都被我快速否定。秦蘭,那是我用生命去愛着的女人,我放不下啊!
“我放不下啊!”我大吼一聲,把酒瓶子摔在地上,摔得稀碎,嘩啦一聲,如同我那破碎的心。
“放不下那又如何?我剛聽到那個渣男養小三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的放不下?可放不下又能如何?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大家都受折磨,不如放手,讓各自都能重新開始生活。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徐麗的聲音不禁也大了起來,似乎有些恨我的窩囊。
我苦笑起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我跟你不一樣,秦蘭,那是我用生命在守護的女人,放下她,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動力活下去!”
徐麗嗤笑一聲,不屑的說道:“這個世界,沒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只不過一時間很難接受罷了,時間,是修復傷口最好的良藥,等個一年半載,你自然就能放下。”
“你不懂,你不知道我和秦蘭有多麼艱難才走到一起,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最終走到一起,可爲什麼還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你不知道,當年我還是窮學生的時候,沒錢買花送給秦蘭,就做雞腿飯,每天去她學校門口等着……”
徐麗沒有在勸我,又是靜靜的看着我,看着我坐在那裏胡言亂語,說着一些我和秦蘭過去的經歷,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說着說着,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強大的醉意衝擊着我早已疲憊不堪的神經,讓我的眼皮像是灌了鉛般沉重,意識也逐漸模糊,甚至開始胡言亂語。
迷迷糊糊間,我看到徐麗走向我,扶着我離開了包間,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中。
徐麗把我丟在牀、上,用毛巾給我擦臉,她很溫柔,她的手很美,她的笑容很甜,恍惚間,那張臉突然變成了秦蘭。
我猛地抓住了秦蘭的手,大聲的質問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說,到底是爲什麼?你什麼要去那種地方做事?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
秦蘭什麼話都沒有說,慢慢離開了我,我猛地坐起身,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那個身影突然又變成了徐麗。
我這才明白,原來我把徐麗當成了秦蘭。
我重新躺倒在牀、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意識居然又恢復了些許清醒。
“對不起!”我對徐麗說道。
“你喝多了,睡會吧。”徐麗淡淡說道,聲音有些冷。
“我睡不着。”我望着天花板呆呆的說道。
“那就聊天。”徐麗說道。
“聊什麼?”我苦笑着問。
“聊咱們的事情。”
突然,房間中陷入了沉默,一股虧欠感席捲我的心頭。我趕忙逃避般的閉上眼睛,希望就這樣睡過去,可事與願違,我的意識卻更加清醒了。
我不想說話,可徐麗這次似乎並不打算繼續做一個傾聽者,她開始緩緩說道,語速不急不慢:“趙剛,我很欣賞你,從你進、入東航開始。後來,經歷了薛總對我下藥的事件,我更加欣賞你了,甚至已經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欣賞還是喜歡,你是個好男人,可那時候我有自己的家庭,所以就算那時候我喜歡你,可我在自己心裏對自己說,那不是喜歡,只是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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