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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01

作者:Marutia
温勇——碌碌无为,還算有一副温良皮囊的中年男性,人家或许会怕狗,但他怕自己的母亲,他始终拿战战兢兢的态度对待生育他的母亲,母亲是天,是孙大圣也逃不出的如来佛祖的魔掌。

  害怕的事实具体表现在当他骄傲地与温尔新、温故知的妈妈结婚,以深爱的姿态与這名呢喃唱着情歌的女性许下不离不弃誓言,五年后又屈服于母亲的淫威,离婚又娶了醉酒误事的女性,养育他们的私生子。這名女性是母亲喜爱又疼爱儿媳妇。

  金子打造的脊梁骨仍旧磨不過血肉一样的桎梏,在泪水中弯下了腰。

  当然啦,温勇還有一件勇敢而骄傲的事,于某年的夏季,不顾母亲的坚决反对,要接回即将成年的一对儿女。

  子肖母,他的母亲多么爱他,他就有多么爱自己的孩子,他有一对龙凤胎,還有一個儿子。

  今天,五十的温勇又有了一件骄傲的事,他笑容满面迎接宾客,来這的宾客都是参加他小儿子的婚礼。

  门当户对,金童玉女。

  为了儿子,他可谓是尽心尽力,只有场地的空气才飘满叫露水鲜花的香味,只有场地的红树上缀满晶亮发光体,只有场地的夜空才有变作澄粉细雾的云,只有這才叫一生一次的梦幻。

  别人对他說些奉承话,他也招呼别人說些奉承话。后来他眼睛一亮,大家也回過头,反应過来——奉先生来了。

  温勇一边热切地迎上去一边說瑜同啊。

  奉先生很重视地让秘书送上庆贺新婚的贺礼。

  温勇“礼尚往来”,给了奉先生喜糖,喜糖又让婚礼的场地像马卡龙外衣。

  還有一份喜糖。

  “我知道你這要离开休养去了,可惜心心的喜糖我沒办法亲手交给故知,就麻烦你了。”

  奉先生示意秘书接過去,放车上。

  温勇說不是不想亲自给他送,也好久沒见他了,想這孩子想得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一直住的城市喜歡不来。

  倒也不是怕。温勇紧接着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话。

  我還是想這孩子的,小时候又沒和我在一起。

  温勇是真诚的,奉先生也真诚地点头同意他的這句话。

  希望你帮我解释一下,让他体谅体谅做爸爸的。

  温勇說完话,想起来兴许有些补偿不够,怕被埋怨,就又托奉先生带很名贵的颜料,很名贵的纸,很得现在年轻人喜歡的电子科技。

  這就够了,温勇就放心了。

  奉先生从头到尾只說了一句告辞的话。

  奉先生对外宣称因工作劳累,暂时卸下担子休养生息,他沒去家裡准备好的度假岛屿,也沒去所谓山林隐居,挑来挑去,选了温勇口中說不喜歡的城市。

  他也沒坐飞机,车由两位秘书轮换驾驶。

  对于那座城市,秘书只知道是座好,但许多人說不上好在哪裡因此不约而同缄口不言的地方。

  车外,世界呈现的是现实,由時間组成,時間在变化,风景却只是刷刷流過,轮换了一次,秘书說要到了。

  两名秘书不知为何心提了起来,想一睹为快,首先映入的收费站,過杆的時間与首都沒什么不同,但仍旧有很奇怪的冲动。

  城市几乎沒有高楼,像低矮安静的一角,通過一段平淡无奇的路,汇入晨起的车流。

  车流慵懒而散漫,造成這样散漫的理由是城市的车多有一种画裡走出来的感觉,像假的,這样奉先生他们的车像来自现实的号手。尽管,大多都那般相似。

  秘书们似乎有些失望,又有些怪,也就放弃瞥一眼有什么不同。

  跟随车,来到中心,巨大的春树,坐镇于三层高台之上。

  第一台是红粉,第二台是白霜,第三台是春树,春树开春花,飘十裡奇香,迎人回家。

  “导航提示——接下来由玉兔导航助手为您导航。”

  电子规整的女声突然变作欢乐的提示,還未待秘书反应過来,玉兔已经接手了,這是一只听上去完全是不良兔的声音。秘书觉得如果未听从它的提示,它会将车导到坑裡。

  玉兔平板的像面无表情念着童谣一样——转圈咯转圈咯。

  秘书紧握着方向盘,来往所有的车都向春树所在的巨大高台围绕了一圈,攀升而上,再猛地一头扎下,像是回旋与它问好,再离开到平地。

  他吊着嗓子,紧跟着,不敢出错。

  离开高台,算是到城市心脏,秘书出了一把汗,提议开個窗通通风。

  春天了,正好好花知时节,春雨润如油。

  等红灯的时候,秘书心想這也不就是随处可见水乡城市。

  這时路旁经過的行人诶呀的惊讶动静传入车内,随后天上毫无征兆,违背天气预报的规则,既非春雨也非柳絮。

  天上所下之物是软绵绵的光,在温煦和日之下,像糖,好几些人打伞,伞有各异,不像要挡雨的。

  但也有人不打伞的。

  ——“你不打伞的嘛。”“又不会弄湿的說。”“但肯定是谁弄出来的糖說,好烦呐。”“诶呀,又不黏,碰到身上就自动沒了嘛。”

  這些像糖的光碰到车就消失了,奉先生看了一眼窗外,地上也沒有。

  不明之物是会消失的。

  秘书說真恐怖。

  奉先生不觉得恐怖,但一下就明白温勇說的什么意思了。

  “先把东西送過去。”奉先生指示。

  秘书設置导航,地址名为淡客街团圆巷第九扇门。

  淡客街临水,种树花,飘白梨在明月照我渠,团圆巷内皆挂红琉璃灯,车开不进去。

  光還在下。

  “下车吧。”

  秘书赶紧下车,又打伞,怕這奇怪的雨是什么污染物。

  奉先生先沒去,是秘书将满车的东西送到第九扇门,沒過一会,原样东西原路返回。

  秘书說温先生說不认识我,不收。

  当时温故知听他說完,就问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收這些。

  我爸?你证明嗎?来個我认识的人送,我說不定就收了。

  “這算什么么?”年轻的秘书显然经不住闭门羹。

  奉先生說沒关系,我走一趟。

  第九扇门還迎客,敞着,温故知是在的,踩着拖鞋,棉体恤上他弄上颜料,是狼狈的一件,奉先生敲敲门,說你应该认识我。

  温故知說:“闲么?快帮我個忙。”

  温故知站在這些光裡面,光在他身上就消失了。

  奉先生才注意到温故知面前放着木桶,正在用一根棍子搅拌。

  温故知說搅不动啦,今天要做完的,麻烦奉先生?

  为什么?奉先生不动。

  你待会就知道了,很有趣的一件事,你从来沒见過,别的地方也沒见過,是奉先生赶上了。

  奉先生衡量了一下,最终以长辈关怀小辈那样,决定应下小辈的請求。秘书则先回车上等待。

  “這是什么?”奉先生看着桶裡通明的液体。

  液体清澈柔软,却要十分的力才能搅拌得动。

  温故知将搅拌棍交给奉先生就在旁背手不干了,看奉先生坚实的手臂,說:“是啊,沒那么容易的。”

  都出汗了。

  温故知用手扇自己的风,就完全交给奉先生了,指挥奉先生,說搅拌的火候還不到,应该快了。

  他都蹲**来了,撑着下巴问你就這么信我了啊?

  但是我是小辈,总不会骗你這样做长辈的。

  话都让温故知說了,奉先生问好了沒。

  温故知拍拍桶,笑了:“好了。”

  “我给你看到底什么东西!”温故知拖鞋也不要了,回头說奉先生一定要等着啊!

  一会温故知跑下来,手裡拿着一根吹泡泡的东西,但是却有半個人這么高。

  他什么都不說,将泡泡棍放进桶裡搅了几下,就有一层透明的膜张覆在末端圆环上,随后温故知鼓着下巴,往這层膜上吹,奉先生看他吹得脸都红了,還在吹,但這会奉先生就沒什么长辈爱护小辈的心思了,帮過一次就算可以了。

  膜被吹得鼓起来,向外形成一個半圆,吹得够大了,就跟泡泡棍联合变身成兜網。

  温故知拿它捉了一堆又一堆光团,他们落在透明的網兜裡,還是原样,并沒有消失。

  “我就在做這個,来收集它们。”

  奉先生问:“是只有這种液体吹出来的才能碰到天上這些是嗎?”

  “对,天上那些所有下下来的人做的梦。”

  “今天是奇怪的糖。”温故知从網兜裡拿出一個光团,它也沒有立马消失在温故知手裡,“你看,能吃。”

  但是很快温故知皱眉,咿了一声,“骗子,這人根本沒让它变成甜的。”“你吃嗎?”

  奉先生想是有趣,但說不用。

  温故知沒說什么,明显沒之前热络,踢踢搬进来的這些,沒什么感想,脸冷淡,瞳色也淡,轮廓到是很锐。

  奉先生說你爸送的。

  温故知說他结婚了?

  不是你爸。奉先生說是温心结婚了。

  温故知听见奉先生称呼問題,大概有些数了,故意說哦——是温心啊,我想不然谁看得上我爸那年纪,要嫁给半截入土的人呢?

  奉先生再增個几岁也是话裡半截入土的人了。

  但奉先生总让人觉得他是很年轻的。

  “好了,东西送到我要走了。”

  奉先生往门外走去,下一秒温故知跟上,在门口叫住奉先生。

  這一秒的他锐度淡了,五官的软浮上来,像奶油而平滑,“奉先生是到這裡玩的嗎?”

  奉先生认真地看着人,温故知倚着门,彻底懒下来。

  “是来休养。”

  “那是要待很久了?”

  奉先生有感于温故知的变化,面部转换,似笑非笑,微微倾着,“怎么?有什么問題?”

  温故知嗯了一声,想了下,才說:“那肯定是要好好逛逛,我来给奉先生做向导啊,有什么我都能帮忙。”

  奉先生很有些赞同,点头說是要這样,要有個向导才行。

  “但是——”奉先生似笑非笑的表情隐了下去,又变作一般的神情,“不麻烦你了,已经安排了向导了。”

  温故知不追问,就看着奉先生走远,一边看一边犯了瘾,开始含指关节的肉,牙齿磨。

  “嗤——老男人,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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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道吉日,良辰吉时,正式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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