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一朝誓言四
“我問你,去喫飯的路上,我們需要走多長時間?”
“頂多十分鐘。”
“那麼來回就算是十五分鐘了,每天三頓飯就是四十五分鐘對不對?”
“這個---也對吧。”戰士感到有些不妙。
“好,再加上我們日常生活中的一些行動,每天等於增加一個小時的訓練,這樣說沒有錯吧?”
“------”
“以我們今天要進行的障礙訓練來說,三天一次,每次也就是三個小時,一個月這個項目的訓練也只有三十個小時。其他科目也是一樣的,而且馬上還要增加軍事技能訓練,那麼其他項目的訓練時間還要減少。如此一來,我們是不是等於無形中增加了一個訓練科目?”林舒雅耐心的說着。
“可是---這樣管用嗎?”
“那我們就檢驗一下好了。王木頭!”林舒雅轉身命令。
“到!”
“出列!”
“是!”隨着命令,王木頭站了出來。
“我今天讓你跟他們比一場,你敢不敢?”林舒雅看着他問。
“這個---”王木頭先是一怔,隨即立刻興奮起來:“報告班長,我敢!”
“那好,今天的任務是這樣的。你們看。”林舒雅轉身指着遠處的一座小樓:“那裏是排部,從這裏出發,看誰先到達那裏。怎麼樣?你們誰來?”林舒雅對那些戰士們說。
“這有什麼,不就是看誰跑得快嘛。我來。”剛纔那個戰士說道。他被林舒雅說的已經有些掛不住了,現在又有一個新兵蛋子敢站出來挑戰,心中實在是大不爽,於是,年輕人那種爭強好勝的心理立刻佔了上風。
“很好,你們可以再推選一個,兩個人對木頭一個,只要有一個勝了,木頭都算輸。另外,也允許你們派一個人纏住木頭,甚至把他抓起來,不讓他動,剩下一個人到排部也算數。”林舒雅繼續煽動着。
林舒雅這一手算是把那些驕兵悍將們激怒了,跟一個新兵比,看誰跑的快也罷了,那新兵蛋子也許天生跑的快呢。可是,後面那個條件,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嘛,兩個身經百戰的老兵,對一個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蛋子,而且還允許動粗,難道這個叫木頭的新兵在家裏習過武不成?
“班長,這不太好吧,萬一我們傷着這位兄弟---”說話的還是那個領頭的戰士,說良心話,看到林舒雅說的那麼有底氣,他的心裏也產生了疑惑,難不成這個叫做木頭的新兵是一個練家子?所以,他嘴上說着怕傷到木頭,實際上也是想探一探他的底。
“你們放心好了,木頭什麼都沒有學過,他絕對傷不到你們。”林舒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認真的對他說:“不過,倒是允許你們可以對他施展拳腳,但不準動傢伙,畢竟大家都是兄弟。”
“班長,我覺得這樣對木頭兄弟不公平。”那戰士聽林舒雅這樣一說,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也是不屑。這條件,還有什麼比的,兩個老兵,對一個新兵蛋子,抓住他,不說施展拳腳,找根繩子一捆,然後說笑着,悠哉去到排部就行了。這條件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
“少廢話,條件都開好了,到底比不比?不敢比就認輸,比的話就趕快選人。”林舒雅終於放了大招,開始了激將。
“比,誰說不敢比啦?”
“就是,到時候那小子可別哭鼻子。”
“----”
戰士們羣情激奮,不多時,大家就推選出了另外一個代表。
“好了,就我們兩個啦,說吧,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挽起了袖子,挺着胸脯,對林舒雅說。他們已經被徹底的激怒,竟然忘記了面前站着的是他們的班長。
林舒雅沒有跟他們計較,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有讓他們處於這種巔峯狀態下,他們才能使出全力,而只有在這種狀態下,他們一旦輸了,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那好,這次比賽的目標剛纔已經說了。我就不重複了。現在我宣佈規則。”
“規則?還有規則?”兩個戰士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安了。
“當然有規則啦,你見過誰家的比賽是沒有規則的?”林舒雅開始忍住從心裏冒出來的笑意。
“好吧,什麼規則?”雖說突然冒出來要增加規則有些意外,但他們也並沒有完全當回事。既然是規則,那麼對雙方都是一樣的嘛。既然是規則,那麼肯定是對雙方都有效的,
“這個規則就是,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到達目的地。哪怕是翻牆上房,順着大路狂奔都行,但是,有一條,那就是不準驚動任何人,還有那些狗,雞和鳥。換句話說,那就是路上要躲開所有人,不能讓他們看到。”林舒雅慢慢的說着:“凡是被別人看到的,還有就是驚得雞飛狗叫的,就算誰輸,馬上出局。”
“這規則---”兩個戰士感到有些意外,這大白天的,滿村子都是人,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行動,還不能驚動那些狗啊雞啊鳥兒的,的確有了難度。
“怎麼?這就難住了?”王大江已經領悟了林舒雅的意圖,於是不等林舒雅說話,便接過來話頭:“班長這是從實戰出發,你們想想,如果這是要你們去抓舌頭,或者帶隊突襲,你搞的雞飛狗跳的,那還怎麼完成任務?”
兩個戰士互相看看,他們也承認王大江說的很在理,沒有辦法反對。而且,實際上也就是這麼個情況,要是僅僅比誰跑的快,那要自己幹什麼?那是那些玩賽跑的乾的。再說了,憑着自己這麼多年的實戰經驗,不相信連一個新兵蛋子都不如。不管怎麼說,舌頭自己也是抓過的嘛,雖然那是晚上,現在是白天,但是大蓋意思也差不多。怎麼說,那個王木頭肯定是沒有這樣的經歷的嘛。於是,兩人都立刻答應:“我們沒有意見,那就開始吧。”
“那好,比賽現在開始,山子,你現在馬上趕到排部,讓朱排付做一個裁判。誰先到達,有朱排付說了算。”
“是!”山子領命向排部跑去。
“現在,你們都注意了,預備---開始!”林舒雅發出了口令。
隨着林舒雅的口令,三個人都立刻動了起來。不過他們所行動的方向卻不同。
那兩個戰士直撲通往排部的大路口,沿着大路向前推進。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速度快,沒有障礙嘛,而是卡住那個王木頭的路,只要遇到他,就把他控制了,這樣,就勝利在望了。
當然,這樣的缺點也是很明顯的,大路啊,來往的人肯定很多,不過,好在大陸的兩邊有不少小街,遇到人,往小街裏避一下,等人過去了再出來就行了。
果然,他們沒有走出多遠,只見前面過來兩個婦女,他們趕快躲進了小街。可是,沒有想到那兩個婦女,可能是一起去什麼地方,現在回家,這裏是分手點,所以,兩人站在小街外面嘮了起來,把這邊兩人急的直跳腳,可是有沒有任何辦法。好不容易,等那兩人告別完畢,分手走遠,這纔出來。可是還沒有走出多遠,又看到前面有人過來,於是再次躲進小街。
可是這次卻沒有那麼幸運啦,他們剛躲進小街,卻見小街的裏邊也走出一個人來,兩人情急之下,看到街邊有一個水缸,連忙蹲在了水缸的後面,總算沒有被發現。
待來人過去,兩人站起身來,相互對望了一眼,都無奈的苦笑起來。班長陰險啊,這麼一個規則,把他們限制的死死的,現在自己是有勁使不上嘛。不過,這個規則對那個王木頭也同樣有約束力啊,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不過,這半天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更別說抓住他了。他肯定沒有走這條大路。
對,他沒有走大路,那就是走了小街,再加上他一個人目標又小---兩個戰士猛省,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不過現在還來得及,至於抓住王木頭什麼的,那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現在也完全沒有了可能。於是,兩人一陣商量,便分頭行動了。
兩人分手沒有多久,就聽到小街深處傳來一陣狗叫聲。只見後來被推選的那個戰士驚慌忙亂的跑出一條小街,小街的裏面,一條黑狗正怒視着他狂吠。或許也是在慶祝自己成功的將入侵者轟出了自己的地盤。
那個戰士站在街口,看着那條剛纔把自己追出來的狗,又憤怒,又好笑。剛纔,他正想穿過這條小街,卻冷不防從旁邊的一個門洞裏竄出這傢伙。而且是不由分說的對着自己哼了起來。他心裏一慌,便蹲下來做撿石頭狀,準備將這條狗嚇回去。記的小時候在家裏的時候,遇到狗都是這樣的,那些狗看到人彎腰撿石頭都會被嚇跑。可是今天這個狗卻不同,看到人撿石頭不但不跑,反而狂叫着衝了上來。
戰士無奈,只好掉頭鼠竄,跑出小街。老百姓家裏養的看門狗,你總不能跟它去廝打吧,而且,看這個狗也是很不好說話的樣子,真的跟它打一場,搞不好自己遍體鱗傷還犯紀律,實在是划不來。再說了,按照林舒雅所定的規則,自己已經被發現,所以已經被淘汰出局了,既然如此,還跟這個狗東西叫什麼勁。
“好好,你厲害。你奶奶的,把老子的比賽毀了你知道不?你這個狗東西。”那戰士惺惺地罵着,退了出來,向林舒雅他們那邊走去。
按照規則,他已經被淘汰,沒有繼續比下去的資格了。雖然說整個過程沒有人監督,但輸了就是輸了,輸了就自覺地出局,自己好歹是八路軍戰士,投機耍賴的事情是絕對不幹的。
另外的那個戰士,正在小街裏穿行,猛然聽到旁邊的街區裏傳來狗叫聲,吃了一大驚,旋即也就明白了是自己的隊友被那條該死的狗趕出了局。他在無奈之餘也突然想到,小街里人少,是不容易碰到,可是這裏絕對不會只有那一條狗吧,就現在,在那條狗的帶領下,周邊已經有不下三條狗熱烈的響應起來,這一片已經非常的熱鬧了。
於是他想了想,決定還是沿着大路走比較安全,雖然人多了一點,可是起碼沒有這些不知道從那裏竄出來的狗嘛。當然,大路兩側的百姓家裏也會養狗,但是那些狗好歹見過一些世面,起碼見過的人也會多很多,所以,至少不會像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狗,好不容易見到一個生人,便熱情的不得了,非要衝上來跟你大聲打着招呼。而且還想嚐嚐你是什麼味道。
想到這裏,他又果斷的來到了大路這邊,還是老辦法,看到人就閃身躲進小街,人過去了就抓緊時間向前趕,總之只要趕到了排部,也好過半道上被淘汰出局嘛,特別是被那些雞呀狗呀的什麼淘汰,簡直就是窩囊死了。
現在,他一個人趕路,倒也有好處,那就是不需要顧及到同伴,所以速度也快了許多。眼看着已經走了一大半路程了,只見前方有出現一撥人。不過,他們都是穿着軍裝的。他趕快閃身藏到一顆大樹的後面,這裏剛好沒有小街口。
慢慢的,那些人走近了,他也看清楚了,認識。他們是朱排付,黃志剛,杜天德,還有那個山子。另外,旁邊走着的那個人,竟然是自己比賽的對手,王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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