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記者大戰二
此時,接待站裏面已經沒有記者了,各國的記者都已經到齊,並且在那個“景點”拍完照,然後由獨立排運輸分隊的大車接走,現在正在楊莊喫午飯。
接待站裏,只有“專業接待”日僞記者的劉黑子系列戰士在那裏等待。
看到那些日僞記者們走過來,幾個戰士迎了上去,爲首的則是王木頭。
昨天晚上,在研究怎樣接待那些記者的時候,關於那個日本記者團,大家都表示一定要“好好”接待。這也讓武文斌有點不太放心。
戰士們的感情是樸素的,特別是那個時代的戰士,在他們的概念中,只有敵我之分,沒有中間地帶。對於那些鬼子,特別是那些認賊作父的漢奸,他們都恨之入骨,現在,讓他們“接待”這些日僞記者,所有的戰士都是不情願的。他們表態“好好”接待的內涵,武文斌當然知道。那就是要好好的整治整治這幫傢伙。
說老實話,對於這些日僞記者,武文斌也是痛恨的,他們同樣對中國人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惡,與那些日軍實際上是一樣的,所不同的只是他們不用槍,而是因筆來誅心。因此,對於戰士們想整治那幫人渣,武文斌內心是認可的,可是,畢竟“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且上級又有政策,因此政策還是必許執行的。
可是,戰士們的情緒也不得不考慮,再說了,能夠在不違反政策的情況下,讓那些日僞記者喫點苦頭,挫一下他們的銳氣也不錯。於是他想了半天,決定讓王木頭負責那幾個劉黑子系列戰士,反正那個王木頭餿主意也很多,只要是在不違反政策的前提下,他們愛怎麼整治就怎麼整治好了。
接受任務的王木頭樂的屁顛屁顛,被武文斌轟了出去。韓戰梅不放心的說:“文斌,這羊要喫麥苗,你派一個猴子去趕,別整出更大的麻煩。”
武文斌則嘿嘿一笑:“這就對了,猴子不喫麥苗,頂多拔點麥苗罷了。”
所謂的劉黑子系列戰士,就是挑了一批長得像劉黑子一樣,又黑又高大的戰士,王木頭站在他們面前,整整矮了一個腦袋。於是,這支隊伍從遠處看倒也是很有特色,十幾個高大威猛的戰士站成一排,前面一個“小孩”在訓話。所以,早上出發的時候就遭到了駐地其他戰士們的圍觀。
現在,面對那個日僞記者團,王木頭大聲喝道:“站住,幹什麼的!”
走在那個日僞記者團前面的,是剛纔挺身開路的幾個漢奸記者,剛纔由於“積極”爲主子趟路,受到了黑木的表揚,這會兒,心裏正在得意,猛的聽到有人喊站住,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原來是幾個八路軍的戰士,於是一種狗仗人勢的優越感油然而起:“喊什麼?沒有看到嗎?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記者。”
王木頭氣笑了:“哈哈,原來大日本帝國的記者都跟叫花子一樣啊。”其他幾個戰士也鬨笑起來。
幾個漢奸記者這才互相打量一番,剛纔由於“奮勇趟路”,也的確是搞得一個個灰頭土臉的。特別是由於天氣炎熱,而且剛纔他們上上下下的折騰,再加上一路上還主動將黑木等人的行頭也背在了身上,於是出了滿身的汗,穿着的白色襯衣便貼在了身上,剛纔趟路時揚起的塵土粘到上面,便成爲了黃白兩色,背上則由於汗漬形成的曲線,像是背了一副地圖。這形象的確比叫花子好不到哪裏去。
那幾個漢奸被王木頭譏諷的惱羞成怒,而且仗着有日本人在場,竟然出言不遜:“混蛋,你們這些臭當兵的,竟然敢侮辱大日本帝國的記者。”
幾個戰士聞言就要發作,王木頭倒是沒有惱,對戰士們擺擺手,然後對那幾個漢奸記者問道:“你是說你們是記者?也就是秀才啦?”
爲首的那個漢奸記者把頭一仰,用鼻子哼了一聲。
王木頭又問:“你剛纔說我們是臭當兵的?”
“那又怎麼樣?”那傢伙依然仰着頭,不屑的說。
“那你一定知道秀才遇到兵這句話的後果了?”王木頭嬉笑着說着,然後卻突然一變臉:“來人,這幾個叫花子竟然敢冒充日本記者,給我打!”
幾個戰士大樂,衝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的那幾個人哭爹喊孃的哭叫了起來。
“住手!”看到自己的隨從捱打,黑木實在忍不住了:“不得無禮。”中文雖然說得不怎麼樣,但還是能夠聽懂。
王木頭則看了看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大日本帝國東京日日新聞記者,黑木。趕快帶我們去參加記者會。”黑木趾高氣昂的回答。
“證件。”王木頭不爲所動,板着面孔說。
黑木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就要發作,不過,當他看到七八個黑鐵塔一樣的戰士跟他們手裏閃着寒光的刺刀,便生生將那口氣嚥了下去。從口袋裏掏出證件,遞給王木頭。
王木頭拿過證件,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然後遞了回去。那上面的日本字他也看不懂。
“你們爲什麼要打人?”黑木一邊收起證件,一邊質問。
“你看到了,他們冒充日本記者,打都是輕的。”王木頭不屑的說。
“但是他們是我帶來的。”黑木怒道。
“他們也是日本人?”王木頭假裝不解。
“不是,我說了,他們是我帶來的。”黑木咄咄逼人的說。
“哦。”王木頭做恍然大悟狀:“原來你帶來的就是日本記者啊,照這樣說,你帶條狗來,那狗也是日本記者啦?”
“八---”黑木在劉黑子系列戰士手中刺刀的鼓舞下,生生將那個“八嘎”的後一個音節止住:“他們是支那記者,是跟我來參加記者現場會滴。”
“他們不是日本人?爲什麼剛纔說自己是日本記者!”現在,輪到王木頭大怒啦。
“這個---”黑木也詞窮了。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爲首的小個子,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最主要的是被他抓住了把柄,自己再跟他糾纏下去,一點便宜也佔不到,於是回頭對那幾個漢奸記者喝到:“你們滴,道歉。”
那幾個漢奸記者心裏憋屈這算是什麼事,自己白捱了一頓打不說,現在主子還要自己給人家道歉,可是,既然主子發了話,不道歉看來還不行,於是,只好腥腥的說:“這位軍爺,剛纔是我們錯了,我們道歉。”說完,訕訕的站在了一旁。
“現在可以走了吧。”看到那幾個漢奸記者道了歉,黑木對王木頭說。
“你們幾個請,他們不行。”王木頭不依不饒的說。
“爲什麼?”黑木怒不可遏。
“衣冠不整者,不得進入會場。今天開的是記者現場會,不是叫花子大會。”王木頭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你!”黑木氣結,可是又說不出什麼,只好轉向那幾個漢奸記者,不過看到他們那副狼狽樣子,又不得不說:“你們滴,快快滴換身衣服。”
主子發了話,那幾個漢奸記者不敢怠慢,好在自己還帶了換洗的衣服,於是連忙換上,這下,總算是有了一點人模,特別是狗樣。
王木頭看了看,也沒有再說什麼,一擺手:“走吧。”
而黑木卻沒有動,他看到了那個“景點”,確切的說,是剛纔等那些漢奸記者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地上有一條小路,順着小路望去,只見遠處立了一個“牌子”,而且小路上面留下的腳印,有不少顯然是皮鞋,而非眼前這些八路所穿的布鞋留下的。憑着記者的職業直覺,他敏感的覺得那裏一定有什麼被吸引的東西。於是在王木頭說走的時候,他並沒有迴應,而是指着那裏問:“那邊滴,是什麼?”
王木頭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淡淡的回答:“那裏曾經是王莊。”
“王莊?”黑木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在太原臨行前,巖鬆義雄中將曾經對他說過,淺野支隊曾經在王莊受到炮擊,損失慘重。八路軍爲了炮擊皇軍,不惜毀壞村莊。這也應該算是他們“非人道”行爲的一個素材吧。於是,便說道:“我滴,要去那邊看看。”說着也不管王木頭同意不同意,自顧自的朝那裏走去。其他幾個日本記者則隨着他走了過去。那幾個漢奸記者,想了一下,也連忙給跟在了後邊。
王木頭以及他那幾個劉黑子系列的戰士則沒有動,他們端着槍,站在遠處,冷冷的看着他們。
黑木一行來到那塊牌匾下面,看到哪裏已經被人踩出一大片平地,而且明顯有三腳架支撐過的痕跡,便明白了,之前那些記者在此處拍了照片。
黑木四處看了看,他有些想不明白,那些記者爲什麼要在這裏拍照?照道理講,這次來的記者,大多數應該是與大日本帝國作對的,而那些其他國家的記者,也是以西方國家的居多,似乎對日本也不是很友好,而這個王莊,既然是被八路軍自己的炮火摧毀的,那麼,理應是一個對自己有利的證據,可是,爲什麼那些記者會對此這麼感興趣,難道說這些記者真的是像傳說中的那樣,本着真實,公正的立場來做報道?
想到這裏,黑木暗暗覺得好笑,心裏說:你們要傻乎乎的真實公正,這個最好,但是我卻要維護帝國的利益。既然這個證據對帝國有利,那麼就絕對不能錯過。
於是他一揮手,那個幫他揹着行頭的漢奸記者連忙趕上前來,幫他架起照相機,前後左右的拍起了照片。
其他的日本記者見狀,也紛紛架起了相機,那幾個漢奸記者看到主子們對這裏如此感興趣,自然不甘落後,也爭相效仿起來。
黑木雖然驕橫傲慢,但是對於自己的職責還是非常敬業的,只見他前後左右的忙個不停,不斷變換着角度,從各個方向對這個曾經的王莊進行拍照,忙的滿頭大汗。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於是,只見王莊周圍,不時閃起鎂光燈,整整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告結束。
忙乎完畢的日本記者團再次來到王木頭他們身邊的時候,只見兩掛大車已經停在了那裏。而那些八路軍的戰士則每人都牽着一匹馬,在一邊等待。
王木頭冷冷的說了聲“上車”,便翻身上了馬。
日本記者團的成員們眼看着時間已經不早,不敢怠慢了,連忙爬上了大車。
大車顯然是經過了改裝,最主要的是,車上固定了兩排座椅,也算是一輛專用拉人,而不是拉貨的車了。
看看所有人都上了車,王木頭一聲令下:“出發。”那趕車人一聲呼哨:“鴐!”然後一甩響鞭,大車便動了起來。王木頭等人也立刻驅馬跟在了後邊。
然而,沒有走出多遠,那些日本記者跟漢奸記者便叫起苦來。
原來,爲了表示對日本記者團的“尊重”,週二壯給這兩掛大車都配了三匹馬,於是,大車行進的速度很快。可是,這個大車用的卻是木頭輪子,因此完全沒有減震的效果,而且車上的座椅也全部是硬板凳,再加上道路不平,所以,一旦跑起來,便顛的人肚子疼。
剛開始,那些鬼子漢奸還儘量忍着。可是,跑了兩公里後,他們都實在受不了了,先是大喊慢點。可是慢了也一樣的顛簸,於是無奈的叫停車,寧願邁開自己的雙腿丈量大地,也不肯再上那兩輛大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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