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國軍這是做什麼？
忍不住走上去問道：“數清了沒有？”
肖蕾不好意思地說道：“反正沒有事做，看看星空，突然感覺心胸寬大了許多。”
魏名揚聽到心胸，眼隨心動看到這兩個位置：是有些大。
肖蕾感覺到他火辣辣的目光，悄悄向後退了一步。
這才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進屋裏面說，外面冷！”
這個理由實在太牽強了些，上海的九月晚上，哪裏冷了？
肖蕾沒有戳穿他，點點頭說道：“是有些冷。”
進屋之後，良久沒有人進來。
不是呂飛、楊大柱兩個不知道要進來，而是他們有意不進來。
想要爲團座創造一個舒適的談話空間。
魏名揚只能夠自己動手給肖蕾倒了一杯白水。
這才問道：“傷兵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情？”
肖蕾雖然不敢跟張嘯林對着幹，但是她終究是上海灘的記者。
傷員們出事後，她悄悄也找人調查過。
當下把詳細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
“確認是它？”
“就是它！這件事情張嘯林根本沒有想過要隱瞞，還在大肆宣傳。”肖蕾肯定地說道。
“這些天你就不要回去了，在營地裏面呆着，這裏的戰鬥沒有幾天就會結束。
到時候你跟着我一起回上海，張嘯林這個漢奸，不殺不足以讓你安全！”
肖蕾不由得莞爾：“不應該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嗎？”
“他投靠日本人的事情還沒有暴露出來，這次無緣無故地對我們的傷員動手。
明顯就是給鬼子遞投名狀的。
儘管這樣，我們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
與其這樣，不如把它殺了，一了百了。”
“你這樣無故殺人，會非常麻煩的。特別是張嘯林手下還有那麼多人，它的結義兄弟黃金榮和杜月笙也不會放過你。
並且我這樣的小角色，其實只需要託人去說一聲，他就不會找我麻煩了。
畢竟我這樣的一個小記者，在三個大亨眼裏什麼也不是。”肖蕾勸解道。
“不一樣的，他想放過，還我那些兄弟的命來，我就放過！”魏名揚冷聲說道。
肖蕾無話可說了。
兩人冷場！
肖蕾看看魏名揚沒有留自己的意思，這才起身：“那我回去了。”
“他們給你安排的房間在哪兒？”
“就在你隔壁！”肖蕾紅着臉說道。
“那我送你！”
呂飛、楊大柱看着團座把肖記者送進去了，回到房間又過了好一會才關了燈。
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這是在搞什麼？”
肖蕾在牀上輾轉反側，好久才迷糊着睡過去。
又被外面的集合哨驚醒。
起來的時候，才知道魏名揚已經走了。
炮兵十六團今天的任務是配合空中偵察機，封鎖碼頭；
另外抽了三門一百五十毫米榴彈炮到前線去，跟魏名揚這個團的那門炮一起，執行直射任務。
各部隊就位，魏名揚親自調校了四門炮的射擊參數。
咚咚咚地開始轟炸起來。
四門炮的射擊位置目標固定了的：就是鬼子防線兩端。
在他們轟炸的中間位置留下了一段兩百米的空檔。
這兩百米就是一營的進攻區域，不過這段空檔，這個時候正有魏名揚用防空炮挨個點射。
先把能夠看到的射擊孔一個個地打掉。
同時一營派出了一個排，揹着炸藥包開始衝鋒。
這個排就是前去炸城牆的。
這段防線就是第九師團第六旅團防守的。
秋山義允旅團長壓根沒有想到：它這個旅團這麼快，又跟國軍交上手了。
要知道今天整個楊家宅防線，其餘各處都寂然無聲，就自己防守的區域炮火連天。
它還能夠怎麼辦？
好在堡壘堅固，鬼子們全都躲在堡壘裏面。
步兵第三十五聯隊富士井末吉聯隊長這個時候的心情卻是苦澀的。
它接到了餘貴太郎大隊長報告：“國軍用大炮直射堡壘，已經造成一個小隊的士兵被埋在堡壘裏面。
一百五十毫米榴彈炮一直對着堡壘直射，整個堡壘都在搖晃，形勢岌岌可危！”
就在它報告的時候，豐川一樹小隊的鬼子們發現了有一隊國軍士兵在衝鋒。
操起機槍開始掃射。
魏名揚一直盯着那段堡壘在觀察，看到堡壘脫落一大塊牆皮下來。
一根槍管慢慢伸出來，魏名揚沒有猶豫，操作防空炮對着那個剛剛出現的射擊孔打出去了一枚炮彈。
八十八毫米口徑的炮彈從射擊孔位置鑽進去，碰到機槍上面的彈匣這才轟然爆炸。
整個地堡裏面彈片亂飛，一下子就塌了下來。
炸了一個隱藏的堡壘，魏名揚繼續巡視，不只是他。
何正太帶着整個防空炮排的士兵們都在盯着那片區域，他們的任務就是發現不對的地方馬上指給魏名揚看，讓他用炮彈去炸一炸。
有了這麼一個神炮手保駕護航，一營一連一排長孫有爲帶着的這個排衝得非常順利。
他們每個人都抱了一個十公斤重的炸藥炮，衝到堡壘前面。
這裏有魏名揚用炮彈在城牆上面炸出來坑，孫排長用鐵鍬把這個坑整理了一下。
這才把全排帶上來的四百公斤炸藥全部填進去。
留好引線，點燃之後，快速向後撤退。
四百公斤炸藥的威力，他們需要跑出去一百多米遠纔敢墊着胸、撐着腳尖匍匐下來。
彷彿過了好長時間，轟隆隆一聲巨響。
大地顫抖，這段城牆突然向上一跳，然後才轟然倒下。
一連其餘士兵們擡着一根一根的粗大木棒快速衝上去，這是魏名揚方法：
用這些木棒鋪在剛剛炸塌下來的城牆浮土上面，坦克要從這些木棒上面碾過去，衝破鬼子的防線。
在一連士兵們的身後，是二連、三連的士兵們，緊緊跟着。
在他們後面就是全團的二十八輛坦克和其餘三個步兵營像潮水一樣衝上來。
魏名揚命令：“何正大，帶着防空炮跟上！”
他也開始向前面衝鋒了。
這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他要在鬼子防線高處架起防空炮，對整個楊家宅內部的鬼子進行壓制。
張培青這個時候，也正在收拾榴彈炮，他們也是要把炮兵陣地設置到城牆上面去的。
餘貴太郎大隊長正在彙報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大地都在顫抖。
從它這裏看出去，都能夠看到有段堡壘塵土漫天，似乎塌了？
富士井末吉聯隊長聽到這聲巨響，知道有情況發生，連聲問道：“是什麼爆炸了？”
餘貴太郎大隊長哭喪的聲音傳來：“聯隊長閣下！堡壘被攻破了？”
“納尼？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那麼堅固的外牆防線，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被攻破了？
富士井末吉聯隊長不敢相信。
“是真的！防線足足塌了三百米，石黑佑介中隊完了。”餘貴太郎大隊長沮喪地報告着。
“八格！第六旅團是喫屎的嗎？第七聯隊建立的防線，半個小時不到就被突破。
三十五聯隊防守這麼堅固的防線，半個小時不到又被突破。
秋山君！你這個旅團是怎麼打仗的？”吉住良輔師團長大聲呵斥着。
秋山義允旅團長昨天有多麼囂張，現在就有多麼卑微。
“哈依！”面對着師團長的指責，它只能夠立正頓首。
認真接受師團長的訓斥。
這種情況讓吉住良輔師團長別提有多爽了：昨天的時候，你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吧！
心情爽雖然是爽了，可是問題還必須要解決。
步兵第六旅團剩下的四個大隊，全都佈置在第一線。
它根本抽不出來半點兵力去把失去的防線搶回來。吉住良輔師團長只能夠從另外一個旅團派兵了。
這次它一出手就是一個聯隊：“人見秀三聯隊，出擊！”
步兵第十八旅團井書宣時旅團長，見證了秋山義允旅團長的狼狽樣子。
不敢有半分怠慢，它心裏清楚：師團長既然派一個聯隊去堵一個三百米的防線。
這個任務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完成。
這個破洞不補上，整個楊家宅的防線也就會全部崩潰。
在那段堡壘塌下去後，餘貴太郎大隊長只是愣了那麼幾秒鐘，就反應過來：
漏洞必須要堵住。
它馬上把預備隊平宮佑中隊和大隊部所有的鬼子全都派上去了。
命令只有一個：“堵住缺口，不讓一個國軍衝進來。”
爆炸產生的硝煙和灰塵，這個時候已經把這一片區域籠罩了。
平宮佑中隊長率領着隊伍衝進硝煙當中的時候，顧左營長也帶着一營正在猛衝。
炸藥的威力太大，百米之內根本就不敢留人。
顧營長他們都在兩百米外，這個時候開始向着缺口位置衝鋒，想要早點去搶佔陣地。
鬼子的想法也是同樣的。
最先衝上去的還是孫有爲他們這個排，爆炸剛剛發生。
孫排長看着掉在周圍的泥土、石塊，大聲命令：“衝上去！快！”
第一個從地上爬起來，就向硝煙中衝過去。
他心裏清楚：炸出來的這個缺口，如果不能夠第一時間在上面建立起防線。
很可能被鬼子搶回去守住。
孫排長帶着人馬剛剛衝到最高點，就看到不遠處影影綽綽的有鬼影晃動，
不用想也知道是鬼子衝上來了。
立刻命令：“手榴彈！”
衝在最前面的十幾個士兵，立刻扔出去一輪手榴彈。
“手榴彈不要停！機槍給老子架起來打！”
一排先來一步，點了先機。
一下子就步步爭先，這可把平宮佑中隊的鬼子們給攔住了。
工藤翔小隊長在硝煙、灰塵瀰漫中摸索着的時候，突然被一堆手榴彈炸蒙了。
衝在最前面的幾十個鬼子，全都倒在地上。
它們是主動匍匐下去的，帶是被炸倒的？
工藤翔小隊長也不清楚，它只是清楚：自己受傷了。
平宮佑中隊長在整個隊伍的中間，手榴彈爆炸時候產生的火光和聲音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清晰可見。
它也看到了衝在最前面的鬼子爲了躲避傷害一個接一個地撲倒在地。
立刻急眼了，拔出指揮刀，向前一揮聲嘶力竭地喊道：“殺及及！”
平宮佐中隊長是真的急了：這個時候如果不能夠衝上去，後面再想衝上去，怕是不可能的了。
現在它想要不計任何代價地衝上去：只需要守住缺口十分鐘！
也許只需要守住缺口五分鐘，一切都會大不一樣。
這樣想着的平宮佑中隊長，不再躲避。
指揮刀向前指着，腳下大步向前衝着。
內廣山登、石垣十三這些鬼子緊緊跟着它向前衝鋒。
它們這些還沒有遭到攻擊的鬼子還能夠繼續衝鋒，但是最前面的工藤翔小隊幾十個鬼子卻無一起身。
中隊長衝鋒的命令，工藤翔小隊長聽到了，雖然已經受傷，它還是堅持着站起來。
大聲催促身邊的鬼子：“起來！衝鋒！”
它一點也不客氣地用腳去踢這些鬼子，想讓它們站起來衝鋒。
可是不斷爆炸的手榴彈，在它們這個位置不但可以聽到爆炸聲，還能夠聽到彈片掠過的聲音。
工藤翔小隊長沒有把手下催促起來，卻再次被手榴彈給炸中了。
這回它沒有上次運氣好，好幾枚彈片擊中了它。
工藤翔小隊長一聲不吭地仰天就倒。
這個時候豐川一樹小隊也衝上來了，豐川一樹小隊長立刻接替了它的指揮權。
同樣催促着匍匐在地上的鬼子們站起來衝鋒。
同時也命令自己帶着的小隊向前衝，它這個小隊剛剛踏足前面的時候。
又是一輪手榴彈從天而降，不用誰命令。
這些鬼子們，全是在戰場上打過滾的，條件反射一樣都匍匐在地上了。
這一回不只有手榴彈，還有機槍掃射過來的子彈掠過。
豐川一樹小隊長心裏哀嘆：完了！
它不得不接受現實，繼續命令：“機槍！還擊！所有人還擊！”
“噠噠噠！”
“噠噠噠！”
豐川一樹小隊長的命令無疑是得到了鬼子們支持的，還擊的命令剛剛下達。
立刻就有機槍響了起來，同時還有不少的步槍了砰砰砰地開火。
它們在開火，一排在高處也在開火，同時還在扔手榴彈。
平宮佑中隊長冒着槍林彈雨衝上來，看到這一幕氣得大罵：“八格！衝鋒！衝鋒！”
它要的是前面缺口的制高點，不是在這裏還擊。
只要無法搶到有利地形，它們在這裏的還擊是堅持不了多少時間的。
就在它生氣大罵的時候，幾枚手榴彈向着開火的機槍扔過來。
兩聲炸響，機槍啞火！
雙方這個距離太近了！
可是已經搶了先手的國軍士兵們，火力佈置起來，現在已經有四挺機槍在開火了。
同時手榴彈還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孫排長的命令，平宮佑中隊長都聽得到：“手榴彈不要停！不要捨不得！”
今天早晨出發的時候，每個人都是領到了雙份手榴彈的。
當時不知道原因，現在孫排長可是明白的：不就是讓他在這裏時候使用嗎？
前面的鬼子機槍被炸熄火了，可是還有不少的鬼子在開槍。
後面已經能夠聽到一連長金有餘的聲音：“快！給老子衝得快一些！”
金有餘帶着全連，潛伏的位置比一排長他們遠了一百米，這個時候終於上來了。
他們上來的時候，看到一排把陣地守得好好的。
金連長笑着說道：“老子就說！什麼事情交給我們都沒有問題的。
老孫！做得好！”
重機槍往地上一放，立即開火。
一連上來了，平宮佑中隊長都能夠聽到士兵衝上來的腳步聲。
這下子它絕望了：十幾米，最多不會超過三十米。
就是這三十米的距離，讓它們永遠也衝不上去了。
“殺及及！”絕望透頂的平宮佑中隊長揮舞着指揮刀，從地上站起來。
踏着匍匐在地上的鬼子屍體，或者是身體向着前面的高地衝過去。
它並沒有衝出幾步，就被機槍子彈給打中了。
平宮佑中隊長倒下，死掉！
豐川一樹小隊長匍匐在地上命令着鬼子們衝鋒，明顯地沒有多大的號召力。
沒有一個鬼子願意冒着密集的手榴彈和機槍掃射站起來。
儘管它們也清楚：這樣下來不是事兒！
可是它們還能夠有什麼辦法呢？
比國軍慢了一步，就只能這個樣子了。
所有的鬼子都知道這個時候撤退下去，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它們都在堅守着，期望能夠有奇蹟發生。
豐川一樹小隊長期望餘貴太郎大隊長能夠再派一箇中隊上來。
現在這種情況，只要願意投入兵力，就一定能夠把陣地搶回來。
餘貴太郎大隊長心裏也清楚這一點：可是它手上實在抽不出來兵力了。
另外幾個步兵中隊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在防線上面守着的。
一個蘿蔔一個坑，根本不可能掉走。
內廣山登上士匍匐在地上，不停地開火。
它用的武器是三八式步槍，最初的時候，不遠處那些國軍士兵沒有理會它們這樣的小蝦米。
等到鬼子的機槍被打完了，全連二百多人都上來後。
金連長開始命令士兵們清除這些還在負隅頑抗的鬼子，內廣山登它們這種匍匐在近處的鬼子們馬上就遭到了滅頂之災。
一連長命令士兵們直接用手榴彈對近處膽敢開槍的鬼子炸過去。
這種有目的地炸過來，鬼子們全都受不了了。
它們不起身，會被炸死，起身會被機槍掃射打死。
這還不算完，它們的末日纔剛剛開始。
石垣十三堅持着匍匐在地上，它沒有開槍，也就在這種硝煙瀰漫的戰場上完好地保護了自己。
可是它能夠感覺到地面在顫動，這絕對不是自己害怕引起的錯覺。
很快它就清楚了：地面是真的在顫動。
一截炮管最先顯露崢嶸，接着是它熟悉的坦克從高處冒出來。
一輛接一輛的坦克衝下來。
石垣十三上士這個時候是真的想要起身，無論是起身衝鋒還是逃跑都比趴在這裏不動的強。
可是它實在太害怕了，根本就無力起身，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履帶從自己身上碾過。
石垣十三發出野獸般的嚎叫聲，痛！
實在太痛了！
它看着被碾進泥土裏面的下半身，當真的是粉碎成泥了。
可是它一時還不會死，這個時候的石垣十三連掙扎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只會大聲地，痛苦地、淒厲地嚎叫着。
它看到坦克後面跟着一隊隊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士兵們只是冷冷地看了它一眼。
都懶得上來給它補一槍，就這麼大步跟着坦克向前衝鋒。
坦克上來了，一連長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命令道：“一排就在堅守，二排向左、三排向右，把這段缺口給老子守好了。”
平宮佑中隊和大隊部的鬼子們全部死了。
餘貴太郎大隊長是看到坦克羣衝出來的時候，才明白過來。
二十八輛坦克從硝煙當中衝出來的氣勢，讓餘貴太郎大隊長目瞪口呆。
它這個大隊的鬼子們根本反應不過來，直接坦克炮對着它們這個指揮部：
“咚！”
一聲炮響，坦克向後一退，又猛烈回到原位。
一枚炮彈鑽進步兵第一大隊指揮部裏面來炸開。
餘貴太郎大隊長和大隊部裏面僅剩下的幾個鬼子一起被炸死在這裏。
步兵第一大隊的指揮系統完全癱瘓。
顧左這個時候指揮着一營的二連、三連沿着剛剛炸出來的缺口向左右兩側擴張。
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二十八輛坦克，四個步兵營的兵力，這個時候就在楊家宅堡壘的內部。
鬼子步兵第一大隊幸田示二中隊的鬼子們，眼睛看着外面。
它們防守的這一段剛剛遭到了猛烈的炮火轟炸，一百五十毫米的榴彈炮直射，把這些鬼子們可是打得夠嗆。
這個時候炮擊終於停止下來了。
幸田示二中隊長大聲命令着：“注意外面，小心國軍進攻！”
香椎佑翔上士緊張地從觀察孔看出去：防線前面靜悄悄。
這種情況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它們這些在戰場上打過無數次仗的鬼子全都覺得今天國軍的進攻有些詭異！
剛剛那麼猛烈的炮火轟炸，轟炸結束之後竟然沒有步兵衝鋒？
炮兵轟！步兵衝！
這句話難道不對了嗎？
香椎佑翔上士擦擦眼睛，再一次看看外面。
外面的世界依舊平靜，彷彿幾分鐘前它們承受過的炮火轟炸根本不存在一樣。
“中隊長！國軍沒有進攻！”
香椎佑翔報告的聲音中沒有半點驚喜，只有驚恐。
一種不瞭解國軍戰術的驚恐！
幸田示二中隊長推開這個無用的鬼子，親自觀察起來。
它的目光從觀察孔看出去，從左到右仔細察看了一遍：
還真的找不到一個國軍的影子？
“它們這是在做什麼？”
剛纔那些猛烈轟炸的榴彈，絕對不是用來打着玩的。
國軍一定有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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