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作者:銀河也是一粒沙
柴崎太一師團長看着伊藤用佑大隊已經有鬼子衝進國軍防線了,忍不住大聲叫好:

  “喲西!伊藤用佑大隊長是懂得指揮的。”

  周圍的鬼子全都聽到了師團長的表揚聲,一個個地神情嚴肅,沒有一個出聲附和。

  聽到它這樣的表揚,白石三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上次被你表揚的吉田春樹大隊長已經死得梆硬,再也詐不起屍了。

  這回你又開始了表揚,伊藤用佑大隊看着就不像經得起表揚的隊伍。

  這段話白石三郎參謀長只敢在心裏腹誹,不敢說出來。

  從周圍這些師團部參謀們的表情上,它也能夠看得出來同樣的內心戲。

  不是它們信不過伊藤用佑大隊的戰鬥力,實在是對面這支國軍隊伍的戰鬥力太強悍了一些。

  伊藤用佑大隊長看着已經衝進戰壕的藤川龍之介中隊,興奮極了。

  連聲催促着:“快!快!快快地衝上去!”

  它這個大隊到現在還有三百多個鬼子,衝進國軍戰壕完全可以好好地拼殺一番。

  伊藤用佑大隊長已經連續看過這段防線國軍的實力了。

  從槍口焰的密集程度,它也能夠推算出來這段防線上的國軍士兵應該在兩三百人左右的數量。

  自己這個大隊的倖存者有三百多人,衝進白刃戰的時候,完全能夠佔據數量優勢。

  再加上手下這些鬼子的單兵素質一定比國軍高,拼刺刀更是手下鬼子們的強項,種種有利因素疊加起來。

  伊藤用佑大隊長堅信:只要它的手下衝進前面的戰壕,勝利一定就是鬼子的。

  只要衝進戰壕後,國軍被殺死一些後,一定就會崩潰逃跑。

  信心滿滿的伊藤用佑大隊長用這些年在東北橫衝直撞得出來的經驗,給了自己無限的勇氣。

  它大聲催促着鬼子們快一點衝刺,早一點衝進戰壕裏面去跟國軍士兵拼殺。

  大隊長的催促是有效果的:

  繼藤川龍之介中隊之後,上野太郎中隊長也衝進戰壕裏面去了。

  有了兩個中隊衝進戰壕,伊藤用佑大隊長心中安定了。

  “有了兩個步兵中隊一百多個鬼子衝進去,國軍的防線開始亂了。”伊藤用佑大隊長是一個注意細節的指揮官司。

  從它這裏的觀察可以發現:有些國軍的機槍火力點都沒有射擊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

  說明國軍的機槍手被自己手下的鬼子刺殺了。

  伊藤用佑大隊的鬼子都在拼命衝刺,它們想要早一點衝進戰壕裏面去跟國軍拼刺刀。

  這些鬼子們心目中跟國軍拼刺刀,它們一個鬼子就能夠跟三個國軍士兵拼殺。

  這樣的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它們在東北多年作戰得出來的經驗。

  只有已經衝進戰壕裏面,跟國軍開始拼殺的鬼子們才明白:錯了!

  大錯特錯了!

  這些國軍士兵拼刺刀,比他們的火力更加厲害。

  可惜它們現在根本無法把自己的感覺說出來。

  田中衛門上士是上野太郎中隊的一個鬼子,它是第二批衝進戰壕裏面來的。

  當它衝進戰壕裏面,看清了形勢後就開始後悔了。

  眼前的戰壕裏已經堆了好幾具屍體,有些屍體流出來的血還在冒着熱氣,明顯就是剛剛纔被殺死的。

  有些屍體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明顯就是最初衝進戰壕裏面的吉田春樹大隊那些鬼子。

  從細節着眼,就能夠推測出全局的情況。

  田中衛門上士看到地上只有鬼子的屍體,沒有國軍的屍體。

  “難道這樣激烈地白刃戰,國軍竟然沒有傷亡。”田中衛門上士心裏已經涼了半截。

  這個時候後悔也沒有用,紀奇略已經端着步槍衝過來,對着它當胸就刺。

  田中衛門只能夠收拾好念頭,舉起步槍招架。

  一槍架住對面這個國軍的刺刀,田中衛門最初想的是把這支刺過來的步槍崩飛,然後順勢把步槍朝前一刺,這個國軍士兵就只有挨刀了。

  這樣的辦法,幾年來它用過多次,非常好用。

  這種招架變反攻的招術,要的就是一個力大,只要力量夠大,就可以把對手的槍崩飛。

  剛剛一搭上去,感覺到對手的力量,它立刻明白:力量不如對方,它是無法把這支步槍崩開的。

  只能夠用下一個計劃,順勢引導一下把這支槍向左側引過去。

  這就四兩撥幹斤!

  田中衛門怎麼也沒有想到:對面竟然是個大力士,自己的步槍順勢一引。

  紀奇略的步槍還是穩穩地壓住鬼子,不爲所動。

  刺刀慢慢而堅定地向着目標繼續刺下去。

  田中衛門就這麼舉起步槍,架着對手的步槍。

  然後看着國軍步槍前面的刺刀一點一點地向自己身體刺過來。

  雙手舉起的步槍被壓着慢慢地靠近胸膛,田中衛門上士咬着牙,全身的力氣都注入雙臂去了。

  還是無法改變對手的刺刀慢慢靠近,慢慢刺入身體。

  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當它看着這柄刺刀緩緩刺穿了衣服,感覺到冰冷的刀尖刺入了皮膚。

  劇烈的疼痛讓它大叫起來。

  可惜慘叫聲跟口號一樣,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田中衛門就這麼親眼看着刺刀緩緩沒入身體。

  這一切就像是電影慢動作一樣。

  接下來的動作又突然快了起來,刺刀突然收回。

  它雙手舉槍擋在胸前的動作還沒有來得及變化,那支槍又刺回來了。

  再次把它的步槍壓到胸膛前面,刺刀又一次刺入了胸膛。

  這回田中衛門再也沒有力量站着了,它雙手一鬆,任由步槍掉到地上。

  它認命了,向地下撲倒。

  它要躺平了!

  完全躺平了的田中衛門撲倒在地上,又被踏上一隻腳,刺刀從背捅入。

  還攪了兩下,這是爲了保證讓它徹底死掉,免得它詐屍。

  上野太郎中隊長跳進戰壕裏面的時候,同樣看到了戰壕裏面倒下的鬼子屍體。

  看到那些屍體的時候,它的心就冷了。

  剛纔還一腔熱血,認爲自己的隊伍衝進了國軍的戰壕,接下來就是砍瓜切菜一般把國軍士兵打退。

  擊潰!

  接下來就是追殺!

  這一切上野太郎中隊長都計劃好了的。

  然而,它萬萬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是這個樣子。

  看到戰壕裏面那些鬼子屍體的時候,上野太郎中隊長有些猶豫了,沒有第一時間向前衝。

  中隊長猶豫的方式都是非常特別,它揮舞着指揮刀命令其餘的鬼子向前去拼殺。

  它就可以稍稍等待一會兒。

  因爲上野太郎中隊長清楚:整個大隊的鬼子很快就會衝進戰壕裏面來了。

  它的等待並不需要多長時間,很快就有更多的鬼子衝進來。

  伊藤用佑大隊長也衝進來了。

  它跳進戰壕這才發現:國軍戰壕竟然分了層,站在底層直立行走,腦袋都看不到外面。

  站在一個臺階上腦袋正好可以從沙袋中間看出去,這樣來射擊,完全不怕被進攻鬼子的火力壓制住了。

  戰壕的底部竟然可以修出一個臺階來,這還是伊藤用佑大隊長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戰壕。

  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凹進去的坑,像一個罈子。

  伊藤用佑大隊長一時之間還搞不明白這個坑是怎麼用的。

  它也看到了戰壕裏面的鬼子屍體有許多,然而卻沒有發現一個國軍士兵的屍體。

  “也許是他們把屍體擡走了。”伊藤用佑大隊長這麼想着。

  然後就看到它手下的鬼子拼刺刀的時候,竟然被國軍給壓得打。

  一個鬼子倒了,又一個鬼子倒了。

  國軍士兵竟然還在堅持刺殺。

  到底是誰在以一敵三?

  伊藤用佑大隊長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這太顛覆它的認知了。

  不是說一個鬼子可以跟三個國軍士兵拼刺刀嗎?

  它看到的情況剛剛反過來,一個國軍士兵對付三個鬼子還綽綽有餘。

  上野太郎中隊長在戰壕裏面觀察了這麼久,也發現了。

  國軍太厲害,一對一地拼殺,拼不過!

  根本拼不過!

  它們現在能夠怎麼辦?

  “三人戰鬥小組!”上野太郎中隊長大聲喊道。

  “組成三個戰鬥小組!”伊藤用佑大隊長受到提醒,立刻大聲命令。

  它們是在提醒所有的鬼子,組成三人戰鬥小組,這樣可以互相照應。

  河內明士、上原忠太、市原翔一他們仨個立刻結成了一個戰鬥小組。

  對着眼前一個剛剛捅死了鬼子的士兵衝過去。

  河內明士主攻,對碰上這個國軍士兵當胸就刺;

  上原忠太和市翔一主守,隨時準備着招架這個國軍士兵刺過來的步槍。

  顧修剛剛纔刺死一個鬼子,還沒有來得喘口氣,鬼子又來了。

  他後退一步,避開鬼子衝過的鋒芒。

  手上的步槍向前一挺,突刺!

  對面三個鬼子,河內明士根本沒有理會向它刺過去的這一槍,它相信後面的兩個鬼子會幫助它招架住這一槍的。

  河內明士把步槍向前一刺,沒有招架顧修刺過去的這一槍。

  右側的上原忠太步槍一伸,招架顧修這一槍。

  顧修看着對着三個鬼子,如果不速戰速決,拖得越久,對自己越是不利。

  當下也不再收力,全力壓上。

  “砰!”兩槍相交,發出一聲響。

  上原忠太的步槍被磕得向外一跳,顧修的步槍還是按照原路線向前鬼子胸膛刺過去。

  糟了!河內明士心裏暗叫。

  現在它躲閃都來不及了,只能夠希望自己這一槍也要刺中對方了。

  對方知難而退,或者對方害怕而退。

  然後它們三個鬼子組成的戰鬥小組就可以乘勝追擊。

  然而讓它沒有想到的是:對面這個國軍士兵如此決絕,竟然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

  於是河內明士感覺到胸膛一痛,它中刀了。

  它的刺刀也順勢捅到了對面這個國軍士兵,讓它萬萬沒有想到的是:

  這一刀竟然沒有刺的進去。

  這就讓河內明士一下子覺得啥都不好了。

  它想着可以以傷換傷,或者以命換命。

  結果卻是它受傷了,丟命了,對方卻安然無事。

  上原忠太這個時候已經把步槍收回來,剛纔它沒有能夠招架住的那一槍。

  已經把河內明士捅傷了,這就讓上原忠太惱羞成怒了。

  它對着顧修狠狠一槍刺出,想着一槍要命,可以給河內明士報仇。

  它已經看到河內明士背後透出來的那截刀尖,知道三個戰鬥小組馬上就要解散。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能夠把對面這個兇猛的士兵殺死,接下來死的一定是自己。

  顧修一槍建功,收回槍再刺,他的目標原本是受傷的這個鬼子。

  這時候看到剛剛架開的步槍對着自己左肋下刺過來,這一槍來得又快又急。

  招架?現在不是招架的時候。

  手上的步槍刺出去的角度一變,跟後面這個鬼子來了個一槍換一槍。

  他就藉着鬼子還不清楚自己上半身刀槍不入的機會,再傷一個鬼子。

  上原忠太一槍刺中,卻沒有刺得進去。

  然後眼睜睜地看着刺刀捅進了自己胸膛裏面。

  三人戰鬥小組這才一個照面就已經有兩個受傷。

  市原翔一根本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情,河內明士已經向後就倒。

  上原忠太卻是向前撲,兩個鬼子手上的步槍都扔了。

  顧修沒有想到這兩刀竟然超水平發揮,刀刀直入心臟,這兩個鬼子只捱了一刀就受不了了。

  當下手下的步槍對着第三個鬼子刺過去,市原翔一害怕了。

  它做夢也沒有想到:國軍當中竟然有這樣的狠人。

  一個照面的時間,就把三人戰鬥小組給打散了。

  它不清楚:顧修這是用防彈衣引誘,再利用鬼子以爲他是想要以傷換傷的想法,設下的套路。

  如果三個鬼子知道顧修身上穿着防彈衣,結局就會大不一樣了。

  這一切市原翔一全都不清楚。

  它心裏面害怕,手腳痠軟無力。

  看着刺過來這一槍,招架起來有氣無力的。

  趁它病要它命,顧修一槍得手,連續補了兩刀,市原翔一倒地。

  三個鬼子全部死掉。

  上野太郎中隊長看着三人戰鬥小組就在自己眼前死掉。

  刺死三個鬼子的士兵朝着自己大步衝來。

  它趕緊吼道:“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你再過來,我就砍你了啊!”

  顧修根本沒有理會這個鬼子指揮官的哀求和恐嚇。

  大步向前。

  上野太郎中隊長眼看着恐嚇無用,那個凶神沒有半點猶豫就衝過來。

  它也只能夠吶喊着:“一切爲了天皇陛下!”

  揮舞着指揮刀朝着顧修迎上來。

  雙方遭遇的時候,上野太郎中隊長大喊一聲,指揮刀當頭劈下。

  它在絕望的時候,爆發出來巨大的求生欲,這一刀砍得又快又狠。

  顧修步槍微微向上一刺,刺刀架住指揮刀,引着這刀偏離了方向,朝着自己左側滑過去。

  雙手用力把步槍朝外一甩,甩開鬼子的指揮刀。

  然後迅速向前一個突刺。

  上野太郎中隊長看着刺刀就這麼快速地捅到面前,趕緊後退一步。

  顧修腳步移動,追殺上去。

  第二刀又刺上去了,上野太郎中隊長手上的指揮刀終於收了回來,趕緊格擋。

  剛纔它是看清楚了的:這個士兵胸膛如鐵,河內明士和上原忠太兩個鬼子都沒有刺得動。

  這回它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夠對着這個人的胸膛動刀。

  上野太郎中隊長擋下這一刺的時候,感覺到虎口一痛。

  被對方的大力給震痛了。

  怎麼辦?

  力量不如人,拼刺刀的時候,一力破萬法。

  上野太郎中隊長再次吶喊一聲,指揮對着顧修的頸子划過去。

  它現在能夠知道的就是這個士兵頸子以上部位可以砍,其他位置上野太郎中隊長還真的不知道砍不砍得動。

  顧修後退半步,避開鬼子這一劃,步槍卻是向前又是一個突刺。

  避開襲擊和進攻同時進行。

  一寸長,一寸強!

  這又把上野太郎中隊長搞得手忙腳亂,它趕緊收回指揮刀。

  朝下用力一磕,指揮刀磕在步槍中段。

  這一次它是匆忙招架,力道用得不足。

  竟然沒有把步槍磕飛,於是上野太郎中隊長看着刺刀捅進了胸膛。

  這下子它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也忘記了對方的胸膛刺不進,砍不動。

  手上的指揮改磕爲刺,朝着顧修的胸膛刺下去。

  一招得手,顧修沒有停手的意思,收槍再刺。

  上野太郎中隊長一刀刺中顧修的胸膛,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刺不進去。

  果然刺不進去。

  這就讓它丟了命了,胸膛再次一痛,又捱了一刀。

  連續中了兩刀,上野太郎中隊長心痛如絞。

  扔了指揮刀,雙手捧心,口中吐着血沫,轉身就跑。

  受了傷的鬼子,動作雖然快,卻及不上顧修追殺的刺刀快。

  背後再中一刀,刀尖從胸膛透出來。

  上野太郎中隊長看着從胸膛裏面鑽出來的刀尖,用力向前一掙,硬生生地用自己的力量把刺刀從身體裏面掙出來了。

  然後它再也沒有力量繼續逃跑。

  一跤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像顧修這樣的士兵,在許浩森的連隊裏面比比皆是。

  這就讓伊藤用佑大隊的鬼子們難受了。

  它們剛剛衝進戰壕裏面的時候,還佔了數量的優勢。

  白刃戰進行一會兒後,伊藤用佑大隊長髮現:它們的數量優勢並沒有轉變爲戰場優勢。

  整個大隊的鬼子在快速地減員,到處都是鬼子挨刀之後的慘叫聲。

  卻聽不到國軍士兵的叫聲,這些國軍士兵大多數時候都是默默出槍,收槍。

  只有很少的時候才發出來一聲:“殺!”

  就是這樣沉默的一支隊伍,槍槍要命。

  自己手下的鬼子十分鐘不到已經死了一半。

  現在伊藤用佑大隊長明白過來:戰壕裏面這麼多的屍體是怎麼來的了。

  全是拼刺刀被殺死的。

  看着不遠處有一個國軍在指揮,它大喊一聲:“殺及及!”

  自己揮舞着指揮刀大步衝過去,伊藤用佑大隊長想着:“把國軍的指揮官殺死,他們的軍心就亂了。”

  許浩森連長看到鬼子一個大佐揮舞着指揮刀衝過來,立刻雙手持槍。

  用下不丁不八,刺殺預備式準備完畢。

  他能夠當上連長,刺殺術不能夠差。

  特別作戰混成軍想要得到提升,能力必須要強。

  魏名揚看他們的能力,只看一點:在戰場上殺的鬼子多,在訓練上場上比其餘的士兵強。

  像許浩森這樣的連級指揮官,暫時還不用考慮他們的指揮能力,只需要他們敢打敢衝,能打能衝就行了。

  許浩森等着鬼子衝過來,看着對面這個鬼子衝過來的右腳剛剛擡起的時候。

  大喊一聲:“殺!”

  這一聲喊,蓄勢已久,如同炸雷一般,突然響起。

  聽到春雷一般的喊聲,伊藤用佑嚇得腳下一抖,衝鋒的身體一僵。

  就看到一個閃電樣的刀光,沒入胸膛。

  它的右腳終於落地的時候,胸前已經捱了一刀。

  這一回伊藤用佑大隊長才明白過來:爲什麼手下的鬼子死得那麼快。

  因爲這才一個照面,它也要死了。

  受驚嚇的伊藤用佑雙手握住指揮刀,在身前揮舞着。

  胸膛前面的傷,讓它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淚眼婆娑地看着對面這個國軍指揮官。

  許浩森一招得手,眼前這個鬼子雖然在流淚痛哭,揮舞着指揮刀,明顯看得出來它是嚇着了。

  這個鬼子被嚇着了,卻沒有轉身逃跑。

  許浩森冷冷地看着這個鬼子最後的掙扎,等到它揮舞的動作慢下來後。

  默默地上前一個突刺,再次給鬼子胸膛加上一個大洞。

  這回伊藤用佑大隊長再也無力掙扎了,它痛得全身無力。

  雙手連指揮刀也握不住了。

  “吧嗒!”一聲,指揮刀掉在地上。

  伊藤用佑大隊長雙手各按住一個胸前傷口,像極了西施心痛時候捧着胸膛的樣子。

  並且伊藤用佑大隊長還淚眼婆娑,一副弱者形象。

  許浩森連長做事,從不拖泥帶水。

  趁它病,要它命。

  再次一槍刺出。

  伊藤用佑大隊長胸膛中了三刀,三個傷口兩隻手,這下子它再也捂不住傷口了。

  淚眼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對面這個國軍指揮官,伊藤用佑大隊長終於慢慢地跪下,似乎想要求放過。

  許浩森連長明顯沒有放過它的想法,抽出刺刀,對着鬼子的咽喉位置再次刺入。

  這一次伊藤用佑大隊長撲倒地,再也活不成了。

  它在地上雙手捂着咽喉,發出:“嗬嗬!”的聲音。

  努力想要呼吸,卻一點空氣也吸不進去。

  就這麼痛苦地憋着氣,在地上滾動掙扎起來。

  它剛剛跪地求生的一幕,被不遠處的陸前平介中隊長看到。

  陸前平介中隊長鄙夷地看着掙命的伊藤用佑大隊長,它寧願相信剛剛是眼花了,也不願意相信平常那麼頑強的大隊長竟然是個怕死的。

  許浩森殺死麪前這個鬼子大佐後,下一個目標就選中了陸前平介中隊長。

  衝進戰壕裏面的伊藤用佑大隊被全殲後,三河屋大翔大隊已經頂着炮火轟炸衝到了防線前面五百米位置了。

  長命知助大隊也出現在幹米之外了。

  這一次柴崎太一師團長是有充分的經驗,讓手下的大隊每隔五百米就派出一個來。

  桓偉祺營長收到許連長報告:戰壕裏面的鬼子已經清理完畢。

  立刻命令炮火轟炸改變目標,炸後面剛剛出現的那一支隊伍。

  這一回許連長不得不命令戰士們把死在戰壕裏面的鬼子扔出去了。

  戰壕裏面的鬼子太多,嚴重影響到了交通。

  柴崎太一師團長於是就看到了寂靜的國軍防線上,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扔出來,

  幾百具屍體被扔到戰壕後面堆起來,如同景觀一樣。

  打掃完戰壕裏面的鬼子屍體,許連長大聲命令:“全連都有喝水,喫乾糧。”

  今天鬼子的進攻如同洪水一樣連綿不絕,全連一直在戰鬥。

  士兵們應該要補充能量,保持體力了。

  顧修今天至少殺死了九個鬼子,用力不少,心情十分愉悅。

  他斜斜地倚靠在戰壕邊,一手拿着水壺,一手拿着一塊壓縮餅乾。

  慢慢咀嚼起來。

  連續戰鬥,說不累那是假的。

  但是心情極度興奮的士兵們,這個時候還沒有感覺到有多累。

  一個個的正在激烈討論着今天到底可以打死多少鬼子。

  兩側防線的韋英縱連長和任鵬連長正在跟桓營長請求換防:“營長!許連長他們一直在跟鬼子戰鬥,太累了。

  鬼子這是用的車輪戰法,明顯就是想要把許連長他們累垮,然後從這個位置突破。”

  桓偉祺營長笑了:“你們兩個打得好主意!先要去問問許連長,他同意不同意?”

  兩個提議的連長一下子不吭聲了,這還用問?

  自己在這樣的好位置上,也捨不得換防的。

  桓偉祺營長繼續說道:“你們兩個連,真想幫忙,就再抽一個排準備着。

  隨時準備衝過去協助他們。

  幫助兄弟成事,纔是格局!”

  “是!我們馬上準備好一個排!”

  “這樣纔是好兄弟嘛!”桓營長很滿意。

  剛纔他問過許連長,全連現在的傷亡情況。

  許連長報告全連二百五十三人,亡三人,傷七個,都是手臂被鬼子刺刀劃傷,經包紮後,士兵們不願意退下去,還在堅持戰鬥。

  這樣的傷亡,對一支二百多人的隊伍來說,確實不算啥。

  桓營長還真的沒有什麼理由把人家替換下來。

  全營能夠有這樣的鬥志,桓營長還是非常欣慰的。

  三河屋大翔大隊剛剛從炮火轟炸中掙扎出來,已經看到前面的道路上到處都是鬼子的屍體。

  “地獄的景象也不過如此了!”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說的是實情,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明顯不合適,影響軍心啊!

  三河屋大翔大隊長不高興地呵斥了一句:“這是帝國勇士們的榮耀!

  它們在這裏爲天皇陛下盡忠,天照大神會關照它們的。

  帝國永遠爲它們祭祀,它們永生永世都會享受着帝國億萬子民的供奉。

  在這裏它們死了,在另一個世界裏面它們永生了!”

  “哈依!”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也感覺到了自己失誤,一不小心把心裏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大隊長這番話可是把周圍的鬼子們給說激動了。

  “一切爲了天皇陛下!”近江屋三生大聲吶喊道。

  “一切爲了天皇陛下!”整個大隊的鬼子都在吶喊。

  這下子總算是把剛剛的影響蓋過去了,整個大隊的士氣也恢復了一些。

  三河屋大翔大隊長沒有停留:“繼續進攻!”

  它們這個大隊的任務就是進攻,就在今天,在它們前面已經有五個步兵大隊被全殲了。

  但是它們還得繼續進攻,剛剛的伊藤用佑大隊衝進了戰壕,給了三河屋大翔大隊長無盡的勇氣和想象。

  它認爲自己這次可以攻佔國軍的防線了,因爲它剛纔看到,衝進國軍防線的鬼子足足有三百多個。

  這麼多的鬼子衝進去,至少也會有上百個國軍士兵傷亡吧!

  對面那些國軍士兵一共也就二三百人,傷亡三分之一的國軍隊伍,說不定已經崩潰逃跑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三河屋大翔大隊長興奮起來,拔出指揮刀,指向前方:“出擊!”

  “一切爲了天皇陛下!”剛剛纔停下來的口號再一次響起。

  整個大隊殘餘這七百多個鬼子開始加快了腳步,朝着五百米前的國軍防線衝過去。

  它們的腳下到處都鬼子的屍體,讓這些喊着口號進攻的鬼子,不得不時刻關注着腳下,不要踩到屍體了。

  它們倒不是愛護這些屍體,而是屍體不平,一不小心容易萎腳。

  在它們身後長命知助大隊接過了被炮火轟炸的班,整個長命知助大隊的鬼子在炮火轟炸中掙扎。

  肥厚屋拓海上士衝在最前面,它沒有望遠鏡,在遠處的時候根本看不清國軍陣地上的情況。

  現在衝得近了,看得清楚了。

  它的心裏也開始害怕了:從腳下到國軍堆着沙袋的位置,一路上全是屍體。

  如果說它們腳下還能夠找到下腳的地方,進入兩百米距離後,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落腳的空地。

  鬼子的屍體已經壘了兩層三層那麼高。

  地獄!這裏絕對是地獄!

  剛纔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說的話,它是聽到了的。

  現在肥厚屋拓海上士也有同感,地上的屍體太多了,給了進攻的鬼子們極大的壓力。

  三河屋大翔大隊長還沒有覺察出來,它這個隊伍的士氣變了。

  當它們這個大隊衝進三百米防線的時候,原本寂靜的陣地上,突然出現了三十多條火舌。

  噠噠噠!

  噠噠噠!

  機槍掃射的聲音響起。

  三河屋大隊的鬼子當中立刻有中彈倒下的。

  這個時候,柴崎太一師團長,又派了一步兵大隊出擊。

  這次它是真心希望可以突破國軍防線的。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大聲命令:“機槍!擲彈筒還擊!”

  “哈依!”

  不遠處有鬼子在大聲迴應。

  隔了幾秒鐘,就有擲榴彈在國軍陣地上爆炸。

  三河屋大翔大隊長看着沒有正中目標的擲榴彈在鬼子屍體堆上爆炸,炸出來的那些殘肢斷臂四處亂飛,這場景當真如同地獄一般。

  它搖搖頭,試圖把這個想法搖開。

  儘管遭到了狙擊,三河屋大翔大隊還要繼續進攻。

  機槍、重機槍、擲彈筒就在這裏負責壓制國軍的機槍火力。

  近江屋三生打出一枚擲榴彈後,又開始忙碌着打第二枚。

  它和副射手帶着的八枚擲榴彈都打完了,對面的機槍火力點還是那麼多。

  這麼多的榴彈炸了個寂寞。

  這樣的結果讓近江屋三生有些受不了。

  沒有了擲榴彈的這些擲彈筒手們,還要繼續衝鋒。

  衝在最前面的鬼子已經衝進了一百五十米距離的位置。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看着前面這一百五十米道路。

  從倒在地上的屍體數量就能夠看得出來:哪一段路是國軍火力是密集的位置。

  現在它就看得出來了:一百五十米到五十米之間是最難通過的地方。

  這一百米倒下的鬼子屍體最多,進了五十米距離後,倒下的鬼子反而不多了。

  三河屋大翔大隊長看着匍匐前進的福壽屋龜之介中隊,先是愣了一下:這不是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的作風啊!

  看着上百個鬼子在地匍匐前進,完美地避開了國軍的機槍掃射。

  它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樣匍匐前進,一直爬到國軍防線前面五十米位置再站起來衝鋒。

  可以極大地減少傷亡!

  “喲西!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真的是福星啊!”三河屋大翔大隊長命令。

  “匍匐前進!”

  大隊長這個命令一下,整個大隊的鬼子全都趴下來了。

  它們混合在屍體當中,只要不動,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些鬼子。

  許浩森連長蒙了:“鬼子也不傻啊!它們不再傻傻地直接衝鋒了。”

  現在的機槍掃射已經找不到目標,只能夠點射那些在屍體堆裏爬行的鬼子。

  桓偉祺營長看到六七百個鬼子竟然全部趴下,混在數幹鬼子屍體當中。

  這下子許連長他們的形勢真的不好了。

  他立刻下令:“任連長!韋連長!預備隊立刻前去增援。”

  匍匐前進的鬼子速度並不慢,它們雖然也在繼續減員,但是這個時候減少的鬼子已經不多。

  三河屋大翔大隊長估計着防守國軍士兵兩三百人,現在自己這個大隊還有近七百個鬼子,妥妥的兩倍。

  它開始興奮了。

  整個大隊的鬼子們,現在總算是可以喘口氣。

  它們匍匐前進,頭頂上掠過的子彈都少了許多。

  只有間或纔有子彈打過來。

  這些子彈都是守軍瞄準了纔開火的。

  鬼子在地上爬行,目標小了許多,它們又有意在躲避,想要命中就更難了。

  柴崎太一師團長從望遠鏡裏面看到了三河屋大翔在地上匍匐前進。

  再次興奮起來:“喲西!三河屋大翔大隊長是懂得變通的。

  匍匐前進!藉着前面的屍體作掩體。

  好!大大的好!”

  前面死掉的那幾個步兵大隊終於還是起了作用。

  它們的用處就是變成屍體當掩體!

  這個想法如果讓死掉的幾個大隊長知道,會不會覺得悲哀?

  白石三郎參謀長聽到師團長又開始表揚手下了,這回它心裏沒有半點波瀾。

  它也認爲三河屋大隊這一波操作順溜得緊。

  用屍體用掩體,快速接近國軍陣地,避免了隊伍出現重大傷亡。

  好!

  非常好!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已經爬到距離國軍防線四十米位置了。

  在這前面還有些鬼子屍體,但是不多,起不到掩體作用。

  它拔出指揮刀側着身體,大聲命令:“殺及及!”

  喊出命令的時候,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已經從地上跳起來。

  弓着腰,身體儘量貼近地面,雙腳快速挪動着向前突進衝刺。

  整個中隊的鬼子全都這樣開始了衝刺。

  它們剛剛跳起來衝刺,戰壕裏面立刻飛出來一堆手榴彈。

  衝在最前面的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和幾個鬼子僥倖避開了,後面一點的鬼子就被炸了個正着。

  三河屋大翔大隊剛剛出發的時候就遇到過炮彈轟炸。

  它們就是頂着炮彈轟炸前進的,現在被手榴彈炸,這些鬼子已經有了經驗。

  它們並沒有再次匍匐下去,而是繼續向前衝鋒。

  整個大隊的鬼子就這麼頂着手榴彈的爆炸衝鋒,付出一百多個鬼子的性命,其餘的鬼子全都衝進戰壕裏面。

  開始三河屋大翔大隊盼望已久的白刃戰。

  這個時候柴崎太一師團長派出來的步兵大隊又多出來一個。

  現在當真是鬼子太多,火炮不夠用了。

  桓偉祺營長看着已經有一個鬼子大隊衝進了許浩森的防線,後面還有三個步兵大隊在路上。

  他不敢怠慢,立刻打電話向團長求援。

  貢團長很快回話:“二十輛坦克,馬上十分鐘就到!擋住鬼子十分鐘,拖住鬼子十分鐘。”

  桓營長這條防線前面還沒有出現過坦克,當然要讓暴露出來的鬼子越多越好。

  他有這樣想法的時候,柴崎太一師團長又派出一個步兵大隊。

  這一次它用了五個步兵大隊同時進攻,這完全就聯隊級別的進攻了。

  三河屋大翔大隊長並不清楚這些,它現在只清楚一點:國軍太狡猾了。

  原本它從國軍射擊的槍管數量來計算這裏的隊伍數量。

  然而等到它進入戰壕之後,這才發現,躲在戰壕裏面的國軍士兵絕對超過了四百個,甚至有五百個。

  狡猾的國軍!

  除了狡猾這兩個字,它實在找不出來其他字詞來形容了。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是最先進入戰壕裏面的指揮官之一。

  它指揮着整個中隊的鬼子跟國軍拼刺刀。

  剛剛開始拼殺的時候,它的心就涼了!

  吉岡屋佑介上士衝上去的時候,只一個照面就被刺死了。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絕對不會相信這是吉岡屋佑介上士大意至死。

  它清楚:生命對於每一個人都只有一次,吉岡屋佑介上士絕對不會在戰場上這麼大意的。

  造成它一照面就死的原因只有一個:國軍太過厲害了。

  浦子安是韋英縱連隊前來增援的,一槍捅死前面這個鬼子。

  他心裏高興,又開始對下一個鬼子動手。

  這個位置今天真是塊風水福地,上乾的鬼子一直就朝這個位置進攻。

  他們守在這裏殺一陣歇一陣,打得好不快活。

  不遠處有一個鬼子指揮官,躲在三個鬼子後面,浦子安朝着鬼子衝過去。

  鶴田仁太看着浦子安衝過來,喊了一句口號壯膽。

  它是怕了,真的怕了!

  剛纔他也是看到了吉岡屋佑介之死的,估量着自己的刺殺水平跟吉岡屋佑介差不多。

  害怕單獨上前送死,喊了一聲口號,吸引身邊香取大匠和野澤六翼的注意。

  它們三個正好組成一個戰鬥小組。

  另外兩個鬼子明顯收到了信號,三個鬼子步槍一挺,同時向前一步。

  三支步槍如林一起朝着衝過來的國軍士兵胸膛刺過去。

  浦子安看着刺過來的三支步槍,心裏有了一個計劃。

  胸膛一挺,直接迎向鬼子的步槍;他手裏的這支步槍卻是朝着中間的鬼子刺過去。

  香取大匠上士沒有猶豫,立刻收搶招架。

  它沒有想到,對面這個士兵在這種情況,竟然是虛晃一槍。

  真正的目標竟然是左側的鶴田仁太。

  鶴田仁太只覺得身邊一道光閃過,頸子一痛。

  手上的步槍也刺中了國軍士兵的身體。

  浦子安一槍得手,身體不退反進,頂着鬼子的刺刀向前進了一步。

  手上的步槍一收一刺快若閃虯,再次朝着香取大匠刺過去了。

  鶴田仁太的頸子被劃開,動脈裏面的血如同噴泉一樣,濺射出來的鮮血淋了香取大匠一臉一身,在它右側的野澤六翼身上臉上也被淋到了一些。

  鮮血糊了香取大匠一臉,讓它睜不開眼。

  浦子安快速刺過來這一槍,它根本就沒有看到了,胸膛早就捱了一刀。

  “哎呀!”一聲驚呼。

  手上的步槍已經掉在地上。

  鶴田仁太這個時候也把步槍扔了,驚恐地捂着脖子,希望可以把血捂住。

  野澤六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它只知道:自己的刺刀捅不過對面這個士兵的胸膛。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野澤六翼收槍再刺,浦子安這個時候也在收槍再刺。

  他只看了一眼鬼子這一槍的軌跡,明顯就是刺向自己的左肋。

  當下也不招架,對着鬼子的胸膛刺下。

  野澤六翼先發先至,再次失望。

  然後它就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浦子安的步槍後發後至,一下捅進了自己的胸膛。

  這樣的白刃戰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野澤六翼大聲喊了出來。

  浦子安才理睬什麼公平不公平呢。

  只要能夠殺死鬼子就行。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是親眼看到這支三人戰鬥小隊覆滅的。

  看到那個士兵目光朝自己看過來,它揮舞着指揮刀,主動衝過去。

  用這樣的行爲掩飾自己的膽怯,它現在是真的怕了。

  但是它更清楚:戰場誰怕誰死,誰逃誰死!

  特別是這樣的戰壕裏面,這麼深的戰壕根本無法一步邁出去。

  只能夠順着戰壕逃跑,這條戰壕裏面到處都在拼殺,它能夠逃到哪兒去?

  浦子安的眉頭皺了起來:這三個鬼子當中有兩個鬼子都只是才捱了一刀。

  死不死的還不確定。

  這個時候鬼子的指揮官衝過來。

  它們三個這是想要再組個戰鬥小隊嗎?

  劃破了頸動脈的鬼子是死定了,另外兩個鬼子若是敢拿槍,還是可以拼一下命的。

  浦子安只是想着鬼子傷而未死,還能夠拼命。

  卻沒有計算出來自己的氣勢,已經把控場了。

  他面前的幾個鬼子全都被這個國軍士兵殺人只用一刀的氣勢給壓住。

  根本沒有繼續戰鬥的想法,香取大匠扔掉了步槍,野澤六翼也扔掉了步槍。

  手慌腳亂地用手捂住傷口,踉蹌着後退。

  正好給福壽屋龜之介中隊空出表演的空間。

  衝上來的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揮舞着指揮刀,對着浦子安的頸子就是一刀揮去。

  它是看清楚了浦子安剛纔表演的胸膛頂刺刀,不再對他的胸膛下手。

  只朝露出在外面的頸子下。

  這樣的刀法是最容易招架的。

  浦子安步槍一立,槍管架住指揮刀,左手向前一壓。

  刺刀順勢朝着鬼子胸膛刺過去。

  福壽屋之介中隊長沒有想到對方的刺殺術如此犀利。

  一招之間連打帶消,不但化解了自己砍過去的一刀,還順勢朝自己進攻了。

  它能夠怎麼辦?

  只能夠後退一步。

  一步退,步步退!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退到第三步的時候,腳後跟碰到了踉蹌後退的香取大匠。

  重心不穩,身體也開始踉蹌起來。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這下子再也無法招架了:

  “八格!你們這些笨蛋!”

  它再也無法忍受身後這個害死自己的手下。

  大聲罵了起來!

  香取大匠這個時候已經跌倒在地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對中隊長的漫罵完全無動於衷:大家都要死了!

  不計較了!

  瞅住機會的浦子安再次突刺,一槍入魂。

  福壽屋龜之介中隊長看着胸前的刺刀,嘆息一聲。

  扔掉指揮刀,不再掙扎了。

  它認命!

  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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