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连夜审讯
“当然找到了,石家就這么大的地方,還有找不到的嗎?”石大富回答道。
“沒有发生什么意外吧?”乡绅问到。
“怎么沒有,当时我就和我父亲吵起来,我父亲還骂我是败家子,說我把這么好的护卫让给别人,以后土匪来报复怎么办。当时,我就吓傻了,是啊,土匪来了该怎么办,我就感到很后悔。老爷子說,……”
有的乡绅心裡嘀咕道,你不是败家子是什么,這么好的护院和炮手为了点钱,你都让出去,难道你不是败家子嗎?我們为什么不去找你家老爷子,偏来找你,看来你是当汉奸当傻了,日本人靠得住嗎?
“老爷子說了些什么?”乡绅们焦急的问到。
石大富慢悠悠說到:“老爷子說,如果我不過来阻止你们,就要和我拼命。后来……”。
“后来怎样?”乡绅们和护院、炮手都围着石大富,焦急催促道。毕竟关系到自身的利益,他们能不着急嗎?
“后来一想,父亲說的对呀,我就想回来阻止你们。可是后来又一想,如果我回来阻止你们,岂不是失信于你们嗎,這也不是爷们该做的是啊。后来我就又和我家老爷吵起来,就是不来阻止你们。最后,我把我家老爷子气晕過去,才過来看看你们商量好沒有。我可是为了你们把我家老爷子气晕了,你们可要补偿我。”石大富說到。
众人都知道,石大富和他老爷子一直不和睦,为了当汉奸的這個問題不停地争吵。沒准石大富真的为了這件事和他父亲吵起来,把他父亲气坏了。到时候传出去,說自己這些人骗人家石大富,导致了石大富气坏了他父亲,丢不起這個人。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又不能不這么做,又怕石大富反悔,只能补偿一下石家,转让费有提高了五成,高达每人一千五百個大洋。当时农村一個人也值不了几個大洋,有的只要管饭就愿意卖进大户家,男的做护院和长工,女的做丫鬟。转让费是不会让這些护院和炮手知道的,他们的谈妥的工钱每月最高也不過四五個大洋,当时,当兵的每月的军饷不到两個大洋。
這一切谈妥后,石大富提出最后一個要求,要求這些护院和炮手明天才能离开石家,众乡绅也表示同意。這么晚了,石家也沒有地方重新找护院。众乡绅纷纷离去,护院沒有想到少当家会自己這些人离去,表示晚上守护好石家。
石大富来到关押土匪的地方,找了一個受伤比较轻土匪,這個土匪石大富還是有些影响的,這也是石大富放到的第一個土匪,只是从马匹上摔下来,摔晕了,沒有受到枪伤。石大富写了一封信交给他,让他交给他们血狼寨大当家。放他离开,石大富开始审讯起来這些土匪。
石大富审讯的时候,沒有找护院和炮手帮忙。這些护院和炮手明天就要离去,有些事情他们是不能知道的。从丫鬟裡面挑选了几個由小红领着帮忙。她们虽然经历了傍晚土匪袭击石家大院這件事,并且還开枪打伤了几個土匪,但是让她们参与审讯土匪還是有些害怕。她们也沒有敢拒绝石大富的要求,也可能以前石大富在她们心裡留下的影响太深刻了,不敢拒绝现在的石大富。
石大富从土匪裡挑选一個贼眉鼠眼的土匪,提到了审讯室。审讯室裡比较简单,只有一個火盆,火盆裡有烧的通红的烙铁。還有一個审讯架,石大富和几個丫鬟正在把這個土匪绑在审讯架上。在审讯架的正前方還摆着一张桌子和椅子。
绑好了這個贼眉鼠眼的土匪,石大富从火盆裡拿出一個烙铁,在土匪的眼前晃悠,說到:“說出我想知道的一切,少受些皮肉之苦,你不說,這裡還有這么多你的同伙,他们也会交代。到时候你的這顿皮肉之苦也是白挨了。說吧,說出来說不定我還会帮你取出你身上的子弹,发過你也說不定。我是谁,想必你们都知道,那些抗联分子在我手裡都会老实說话,你的骨头不会逼他们硬吧。”
“石爷,你绕過小的吧。都是三当家非要来抢你们石家,不管我們的事,你要找三当家吧,石爷爷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三当家早就看中了你的几房姨太太,向大当家建议好几次,一直沒有机会下手。”石大富還沒有动刑土匪就开始交代了。
石大富看着這個土匪,问到:“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上山当土匪,你還知道什么秘密,把你知道都說出去来。”
這個土匪睁着鼠眼向周围看了一遍,石大富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說到:“不要担心,都是我信得過的人,放心說吧。”
最后,石大富知道這人沒有名字,人们都叫他老鼠,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爱好听别人的墙角。有一次在一户大户人家听墙角,听到了這户人家的老爷和儿媳妇正在干见不得人的勾当,由于兴奋被别人发现了,這户大户人家老爷就派人追杀他,不得已他才上山当土匪。在山上還改不了這個毛病,经常听到一些土匪梦话和私下交谈,一五一十告诉了石大富。最后還告诉了石大富一個天大的秘密,他们二当家是日本人,曾经多次阻止三当家来抢劫石家大院。
石大富看着這個人還真是自己需要搞情报的人,许下一些优厚的條件。才答应跟着石大富干,并且在效忠书签了名。虽然着效忠书沒有什么法律效应,但是,這消息放出去,不管這個人走到哪裡,土匪们也不会放過他。石大富给他取出身上的子弹,止血包扎,取子弹沒有用麻药,疼的叫的非常凄惨。石大富对老鼠叫声效果非常满意。最后還要他继续回到土匪窝养伤。
石大富审讯土匪的时候,其他的人也沒有闲着。逃走的土匪部分回到了山寨,正在向大当家和二当家汇报了他们的情况。大当家血狼听到回来的土匪报告,非常愤怒,立马集合上山的土匪下山报仇,发现上山的骨干都被三当家带下山去,家伙也最后的,马匹剩下的不多了。悔不该当初沒有听老二的话,任由老三的任性,差一点全军覆沒,還好大部分受伤落到了石大富手裡,如果解救及时,他们修养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复過来,抢肯定不行,伤透了血狼寨大当家的脑筋。
此时,回来报信的土匪,喊道:“大当家快下命令吧,再不去救三当家和兄弟们的命就沒有了。那個汉奸心狠手辣,這次又是我們主动招惹他的,绝对不会放過被抓的兄弟。”
血狼寨大当家血狼非常担心兄弟们的性命,還是沒有莽撞了,手裡要人沒人,要枪沒枪,怎么救啊!对着這個回来报信的土匪问到:“你仔细說說当时的情况,石家真的只有三十多個护院和炮手,把我們精干的兄弟打下马来。”
“是的,当时我們刚冲进镇口快要到石家,就听见枪声,我們前面队伍的就停了下来,街道又窄,石家火力又猛,前面被打死马匹又堵住了去路,冲不過去,我們就开始互射,开始我們沒有注意,等我們发现为时已晚,大部分的兄弟已经受伤倒在地上,我們驱赶前面的马匹,开始冲锋,在后面的兄弟看见前面兄弟纷纷被打下马来,知道石家的护院和炮手枪法很准,只有三当家冲了過去,其他一個兄弟也沒有冲過去。最后,三当家也被打下马来,我們知道对方故意放三当家過去的,防止我們救三当家,我們又冲不過去只有回来报信,希望大当家快去救他们。”回来报信的土匪叙述道。
“那其他的人呢,這么只有你一個回来呢?”血狼问到。
“我們是回来二十個兄弟,在路上,他们逃了不愿意回来当土匪了,只有我一個回来报信。”回来报信的土匪解释道。
“那你们路上又发生什么,他们不愿意回来了。”血狼接着问到。
“当时,发起冲锋,兄弟们看见被打下马来的兄弟,都是死在后面的兄弟的马匹的脚下,看着自己往日的兄弟死在自己的马下,都感到了害怕,不愿意回来。”回来报信的土匪再一次解释道。
大当家向二当家问到:“你怎么看?”
“按当时情况来說,這個汉奸石大富并不愿意与我們为敌,只是三当家被石大富的姨太太美色冲昏了头,非要一意孤行,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即使這样石大富依然沒有对我們吓死手。”二当家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我們這仇不报了。”大当家說到。
“仇报是要报,但是不是现在,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三当家和兄弟们从石大富手裡救回来,然后,才是商讨报仇之事。在报仇之前,要了解石大富家裡护院情况,难道我們還要再吃一次亏,才甘心嗎?”二当家說到。
“对、对,還是老二說的在理,必需了解石家护院的情况,只要解决了那些护院,石家還不是我們桌上的一道菜嗎?那我們现在该怎么办?”大当家說到。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他会放人回来给我們提條件的,或者就是准备赎金,少了可不行,石大富拒绝不会放過這次敲诈我們机会,他也知道我們吃了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放過他们石家,肯定会狮子打开口,我們要有心理准备。”二当家說到。
“他敢。”血狼喊道。
“他有什么不敢的,别忘了他是什么人,背后有关东军做靠山,他不来找我們算账就不错了。只要他给关东军一点好处,带上几门火炮对着我們這裡轰几炮,我們不就完了,况且這次我們元气大伤,他更不可能放過我們,他知道這次放過我們,等我們缓過劲来了,就会对付他,我們现在如何讨好他,给我們一段時間休养生息。”二当家解释道。
“這样一来,我們不是亏大啦,他绝对不会放過這次机会,他是個贪财好色,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为了女人,连他父亲多年至交潘家也沒有放過,霸占了潘家的三個女儿和财产,宅院送给了关东军做兵营,至今還囚禁了潘家一家人,潘家三女是那一带有名的美女。否则,老三也不会有动他家的念头,也不会有今天结果。”大当家血狼叹息道。
“既然這样,我們三管齐下,我們表现出害怕了他们石家,他不是贪财好色,我們就给他送去大量的钱财和美女。”二当家說到。
“我們掠夺了女人,不是已经找好了买主了嗎?”血狼问到。
“我們只要人還在,我們不是還有机会嗎,财物只是暂时放在石大富那裡暂时保管,等我們缓過劲让他连本带利還给我們,至于女人,石家不是還有嗎?如果石大富不放過我們,我們這裡女人早晚還不是他的。”二当家是日本人,当然买家也是日本人,如果不是关东军最近封锁太严,這批货早就交出了。虽然他们都是日本人,关系并不和睦,一個军方,一個日本国内财阀。
“我們送给他多少才合适?”大当家血狼问到。
“這個汉奸石大富一定会审问我們的人,你认为我們的人能挺得過石大富严刑审问嗎?石大富对我們了解十分透彻,如果我們把女人全部送去,他一定会以为我們怕了他,就会对我們放掉戒心,我們既有時間恢复元气。”二当家之所以会這么說,已经想好交货的方法。先交给石大富,然后在通知日本人去找石大富交易。在通過石大富的关系在把货送出去。可是他沒有想到现在的石大富已经不是原来的石大富,注定他要失策了,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
在土匪商量怎么应付石大富的敲诈时,逃回锦西的佐藤也接到了留守在李家的监视人员的汇报,得知石大富带着护院搬空了李家的一切。佐藤并沒有为此生气,属下建议现在是否把石大富抓起来。佐藤說道:“不必了,這只是石大富表示对我們的不满。”
“佐藤君,既然這個支那人对我們不满,更应该抓起来,怎么反過来不抓呢?”這個鬼子情报人员问到。
“不满是正常的,這些投靠我們支那人有几個心甘情愿的,不满表示出来,就是要告诉我們,說我們对他做的有些過分,心裡不舒服,需要我們注意一下。就怕了那些受了委屈不表示出来,到时候关键给我們反击一下,就会让我們损失惨重。就像這次,谁会想到伪军会叛乱,给我們关键一击,差一点全军覆沒。平时也沒有看出来伪军会叛乱,早知道如此,我們也不会让伪军参加這次行动。這叫咬人的狗不叫,不咬人的狗叫的最厉害。石大富既然表现出来不满,就表示对我們的威胁不大。”佐藤解释道,现在已经不复原来的傲气了,逃回来以后,都沒有敢去山本一郎那裡,生怕山本一郎大队长生气一刀劈了自己。自己把他的一個中队损失掉,能不冲自己发脾气嗎?
“我們是不是放松对石大富的监视。”当這個情报员提出這個建议的时候,看见在缸窑岭留守情报员又慌张的跑過来,向佐藤汇报道:“石家遭到血狼寨土匪袭击。”当时,佐藤怒道:“八嘎,這些该死的土匪,关键的时候又冒出来,如果不是他们不和我們关东军作对,早就派人给消灭掉了。土匪来了多少人,石家现在怎么样?”
“佐藤阁下,土匪来一百多人,都被石家护院给打跑了,并且打伤了六七十個土匪,死了三十几個土匪,受伤的土匪全部被石大富抓了起来
。”
顿时,引起了佐藤的警觉,问到:“什么时候石家的战斗力变得這么强,当时,你看见了石大富沒有。”
“刚开始,石大富還出现了,问清土匪的来意,石大富知道了土匪不是针对他自己,而是抢劫石家的,好像還是专门来抢劫石大富的老婆,就躲了起来,当土匪冲锋到一定距离的时候,被打倒冲在前面第一個土匪的马,挡住土匪冲锋,双方开始对射,土匪這边不断有土匪被打下马来。而石家在炮楼裡反击,反击很激烈,好像弹药不花钱一样向土匪射击,压得土匪抬不起头来。打了两個小时,最后好像把土匪的头领打下马,土匪才开始逃跑。要是我們关东军在,這些土匪要不了十分钟就被我們解决了,打土匪就像打靶一样,石家护院還打了两個小时,枪法太差了,沒法和我們关东军比。”也许這就是這句话才打消了佐藤对石大富的怀疑,当时自己被伪军偷袭的时候,出现了一名神秘的枪手,当时石大富也不在现场。作为一名情报人员要对一切产生怀疑,才是一個合格的情报人员。
佐藤对着两名属下吩咐道:“你们立刻回去调查一下,石家裡护院一切资料,看看有沒有枪法比较好,立刻回来向我汇报。”
“嗨。”两名属下出去以后,佐藤感觉到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难道那個神秘的枪手隐藏在石家护院和炮手当中。不知道石大富知道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那天石大富去找花姑娘是巧合,也太巧合了一点。如果知道,這個神秘的枪手怎么会允许石大富参与屠村呢?百思不得其解。
三木君沒有开着汽车回到缸窑岭,直接拉着伤员回到驻锦西的兵营,把伤员交给军医抢救。就像大队长山本一郎汇报,并沒有引起山本一郎的愤怒,好像已经知道了发生的一切。早在之前,山本一郎已经收到了上面的电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上面对山本一郎的秉性十分了解,怕他影响整個计划,打了個预防针。
山本一郎听完了三木君的汇报,让三木君先下去休息。其实,山本一郎心中憋了一口怒气沒处发,短短几天時間自己的部队损失一小半。恨不得马上集合部队出去,把整個缸窑岭的支那人给屠了。
石大富的审问并不是很顺利,有個别的死硬分子不合作,石大富只有拿出从老鼠那裡得来的消息才肯屈服。石大富也沒有想到這個死硬分子,身高一米八五的黑大個,還有点傻实在,還有個漂亮的妹妹,父母双在。
最后,石大富把土匪们家裡一切都摸清楚,让他们在效忠书花了押,并且要把他们的家人接過来做人质,也不怕他们反悔。并且把他们中的子弹取出来,忙着這一切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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