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醋意大發 作者:未知 第534章醋意大發 郭雨桐這麼一說,幾個人就不好再推辭了。 儘管他們也都知道,郭雨桐這個說法也只是託辭,但這種話既然說出來了,他們要是再拒絕的話,可就不近人情了。 張大彪說:“好吧,既然郭大小姐都這麼說了,我們要是再不去的話就不近人情了。” 魏和尚聽見有酒席早就耐不住了,當然是不會再反對。 而江天道則有些犯難了,他看了看旁邊的孫小娥。 孫小娥還站在一邊,雙手抱臂,一臉的促狹。 看到江天道看過來,就說了句:“江連長看我幹什麼啊?想去就去唄,人家郭大小姐這麼漂亮,家境又好,郎才女貌,多好啊!” 這話說出來,話裏的醋意就十分的明顯了,旁邊的張大彪和魏和尚想笑卻又當着郭雨桐的面不敢笑出來,都把臉背了過去。 而郭雨桐卻並不知道孫小娥和江天道關係,被她這麼一說,一下子就紅了臉,就像是被說破了女孩兒的心思一樣。 而江天道則是一下子弄了個大紅臉,他當然聽得出孫小娥話裏的促狹和醋意。 這姐們,是打翻了醋缸啊! 這下江天道有些進退兩難了,不去吧,就好像不給人家郭大小姐面子了。剛纔郭大小姐那話都說出來了。 可是去了吧,明顯孫小娥這邊是醋缸打翻,回頭肯定給你小脾氣。 怎麼辦? 還是張大彪反應快,連忙說道:“郭大小姐,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孫家妹子,那天救你的時候,也是多虧了孫家妹子的。” 郭雨桐一聽,連忙說:“啊,孫姐姐,妹妹我失禮了,孫姐姐,家父說了,一定要請各位全都光臨的,你可一定也要去,要不然家父一定饒不了小妹的。” 這樣一來,孫小娥自然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看了看自己肩頭揹着的狙擊槍:“可我這槍怎麼辦?總不能揹着槍去你家吧?” “槍得揹着!”張大彪說。“你看天道不是也揹着的嗎?以後你要記住一件事,狙擊槍就是你的命,是你最親近的人,就是睡覺也得抱着纔對。” “對,娥姐,而且鬼子現在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你這支槍,所以千萬不能讓它離開你的身邊。”江天道也說。 孫小娥這才點了點頭:“那好吧,那我就沾沾江連長的光了?” 江天道只當沒有聽出來:“那就走吧,別讓郭先生在家久等了,還以爲我們八路軍多大的架子呢。” 旁邊早就有兩輛轎車等在那裏了,郭豐寶財大氣粗,名下實業也是衆多,所以兩三輛轎車還是有的。 張大彪一拉魏和尚:“和尚,我們兩個做一輛,讓他們坐一輛。” 拉着魏和尚就上了一輛車。 江天道連忙要跟着上去的時候,孫小娥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搶先擠了上去:“江連長,那輛車是郭大小姐爲你和她準備的,快去吧,別辜負了人家的熱情。” 說完砰的關上車門:“師傅,開車吧!” 車後排的張大彪和魏和尚瞪圓了眼珠。 而車外的江天道一臉的尷尬。 “江連長,那輛車坐不下了,我們坐這輛車吧。”身後響起郭雨桐的聲音。 沒辦法,江天道只好扭身上了後邊的車。 本想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可是拉開以後卻發現,那裏已經坐了一個人。 “江連長,我們坐後排吧!”郭雨桐說。 沒辦法,江天道只好上了後排的座位,和郭雨桐並肩坐在那裏。 不過一上車,他就靠在了一邊,還有意把車窗上的簾子拉開,好讓外邊的人能看到自己。 他很清楚,孫小娥雖然故意把他擠到了這輛車上,但心裏肯定咬牙切齒的在那裏詛咒着自己呢。 女人啊,真是一種複雜而矛盾的生物。 他不由自主的朝着旁邊的郭雨桐瞟了一眼。 正好遇到郭雨桐正在偷偷的看他,四目相撞,郭雨桐頓時紅了臉。 白淨的臉皮一下子變得通紅:“江連長自從上次被你救了之後,家父就一直想請你到家裏做客,可是一來江連長你們前一段忙着打仗,二來家父受了驚嚇,一時之間不宜會客,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江天道連忙說:“其實郭大小姐和郭先生多此一舉了,我們八路軍……” 沒等他說完,郭雨桐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你們八路軍不拿羣衆一針一線,可是你們不來的話,家父和小女子心裏就會一直過意不去,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們被良心煎熬嗎?” 這丫頭太能說了,江天道無以反駁,只好笑笑不再說話。 “江連長是哪裏人?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啊。”他不說話了,可是郭雨桐卻並沒有打算沉默一路,在試着打探他的底細。 江天道隨口應了一句:“河南。” “河南?那也不遠啊,和我們山西是鄰居嘛。”郭大小姐看來並不是身居深閣,什麼都不知道的封建大小姐,相反,她對地理還很清楚的樣子。 江天道笑笑,點了點頭。 “江連長家裏還有什麼人?”郭雨桐又繼續問道。 “還有爸媽。”江天道不想多說話,他知道孫小娥一定在另一輛車上緊緊地盯着他們倆,如果太熱情的話,回頭肯定有麻煩。 “哦,那江連長沒有兄弟姐妹嗎?”郭雨桐又問。 “沒,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孩子。” “那,江連長沒有……沒有成親嗎?”郭雨桐問這一句的時候,顯得有些羞澀,聲音也小了一些。 “沒……”江天道說着,臉朝外看了一眼,正遇上後邊的那輛車準備從他們跟前超過去,一眼就看到孫小娥一雙兇惡的杏眼。 江天道不由得心裏一個激靈,一下子沁出了滿頭的冷汗。 然而就在這時,身邊的郭雨桐喫驚的叫了一聲:“江連長,你頭上怎麼這麼多汗?很熱嗎?”說着就掏出自己的手帕,把身子探過來,幫他擦去頭上的細汗。 不擦還好,這一擦江天道頭上的汗更多了。 他能感覺到,另一輛車上的孫小娥的眼睛能把自己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