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審問程潛
兩個落湯雞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明白要是把程潛的住所給暴露出去，被程潛知道是他們乾的，恐怕他們兩個的項上人頭不保。
廖凡也看出了兩個人的猶豫，心中輕輕一笑：“你們怕程潛就不怕我嗎？現在你們可是在我的手上，沒在程潛的手上，現在這一關都過不去了，你們還用的招考慮的那麼長遠嗎？”
“我們……我們要是說出來，你們能放過我們嗎？”兩個人眼神閃爍，不敢看廖凡，他們害怕廖凡更害怕程潛，他們跟隨程潛身邊多年，知道程潛的手段有多殘忍，所以兩個人想隨便說出一個地名，先矇混過關再說。
廖凡豈是那麼好糊弄的，在敵後跟小鬼子和僞軍周旋，早已經把廖凡鍛鍊跟人精似的，而且面對這兩個根本沒經歷過大事情的菜鳥，廖凡一眼就能夠看透他們。
“別以爲我好糊弄，”廖凡掏出一把匕首一瞬間把一個落湯雞的手指頭給隔了下來，廖凡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手指繼續說，“怎麼樣，現在能不能說實話了？”
被割掉手指的落湯雞還沒感覺到疼痛，就看到自己的手指滾到了一邊，一瞬間就暈倒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嚇暈的還是因爲疼痛暈過去的，這倒好，省下了廖凡的麻煩。
“小周把他拖出去，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廖凡對門外等候的小周說。
而另一隻落湯雞早已經嚇傻了，他沒想到廖凡說動手就動手，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割下手指，他內心現在只剩下了恐懼，雙腿再也不是因爲寒冷而發抖，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到哪兒。
“現在能說實話了吧？”廖凡開口問。
話音剛落，沒受傷的落湯雞被嚇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廖凡面前：“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您問什麼我一定回答什麼，絕對不敢有假話。”
廖凡聽到這個人聲音中已經有了哭腔，然後從容的拖過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說吧！”
“好漢爺，您剛剛問的是？”
廖凡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厲聲道：“程潛的住所在哪兒？”
最終在廖凡的威逼之下，這個人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最後兩個人又被小周給五花大綁的塞進了柴房裏。
而此時的程潛也正在爲他的兩個手下的失蹤焦頭爛額，第一天他發現兩個人沒有向他報到的時候，他只是以爲自己的兩個手下不知道去哪兒風流快活去了，因爲他的手下經常借公務之便去紅燈區好好享受，程潛早已經司空見慣了，但是第二天這些人總會回來向他報到的。可是這兩個人兩天都沒有見到人影，程潛才意識到肯定出了大事。
結果廖凡還沒找到，自己有丟失了兩個部下，再加上楚鵬天從他們手中逃跑。王天木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到了程潛身上。
鬱郁不得志的程潛晚上一個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自己灌了個爛醉如泥，等到酒樓要打烊了，程潛才提着一瓶子酒搖搖晃晃的往家走。
“王天木你自己沒本事，還要怪我，老子辛辛苦苦給你當了這麼多年的手下，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好歹是一個少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我下不來臺，等哪天等着機會老子一定把你給咔嚓了。”
當程潛說出“咔嚓”的時候，腦子突然清醒了一會兒，然後看着四下無人，繼續踉踉蹌蹌的往回走。程潛雖然有這個賊心但是絕對沒有賊膽，多年來跟着王天木給戴笠辦事，他害怕的不是王天木，而是戴笠的手段，戴笠把王天木作爲自己的親信，一旦他的親信被殺，即便是他能夠逃到小鬼子那兒，戴笠也不會放過他。
月黑風高殺人夜，一陣陣清風並沒有喚醒醉酒狀態下的程潛，反而酒的後勁更讓他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終於在一陣響動之後，程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看到有幾個黑色的身影衝他走過，他本想大聲說話，把來人恐嚇走，但是到嘴邊的話他怎麼着都說不出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總是最美好的，穿破黑暗照射在小院子裏，今天廖凡的心情特別好，起了一個大早，多喝兩碗粥。
“凡哥，還要一碗不？”老王大哥招呼到。
“不用了，我去看看我們昨天的戰利品醒過來了沒有！”廖凡把手中的碗筷遞給了老王大哥後，向房間裏走去。
原來昨天晚上的一切都不是程潛的幻覺，程潛昏迷過去以後，就被小周他們裝進了麻袋裏，一路給扛了回來。
“喂！醒醒，還睡呢！太陽都曬到屁股了！”廖凡踢了一腳還在麻袋裏被捆着的程潛。
可是程潛睡的跟死豬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翻了一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嘿，這貨心真的挺大的，這樣了都還能睡着，不得不佩服，老子多少天都沒睡過好覺了。”廖凡自從得知他哥被綁架之後就沒睡過踏實覺，現在看着程潛倒是挺羨慕的，“小周給他來一盆涼水，讓他清醒清醒！”
小周端過一盆涼水澆到了程潛的頭上。
本來呼嚕還打的震天響的程潛根彈簧一樣從地上跳了起來，衝着廖凡幾個人大聲吼叫：“你他們他媽的瘋了，敢往老子身上澆水，是不是不想活了……”
但是當程潛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是廖凡的時候，先是一怔，然後下意識的向自己的腰間摸槍，然後大聲喊到：“來人，快來人！”
廖凡都要被程潛的嗓子給喊聾了，他給小周使了一個顏色，小週會意，把剩下的半盆涼水全都澆到了程潛的身上。程潛被撲面而來的水，給嗆的直咳嗽。
“這次應該清醒了吧？”廖凡看着程潛問。
程潛終於從剛剛從震驚中緩衝過來，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咳嗽：“你真的是廖凡？”
“你們不就是一直在找我嗎？怎麼現在到了你面前反而不認識了，看來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小周搬過一把椅子來，廖凡坐在程潛對面，“小周給程大隊長也找個椅子坐下，我們可要好好的聊聊。”
程潛在一盆涼水的沖洗下，也徹底清醒了過來，自己已經落入廖凡的手中：“廖凡，我現在勸你，你還是趁早把我放了，否則後果你自己清楚，這可不是太行山，這是重慶！”程潛穩住心神，想辦法從廖凡手中脫身。
“別冒充大尾巴狼了，現在你在我手裏，不是我在你手裏，先分清楚狀況！我問你，我的警衛員呢？”廖凡問。
“不知道！”程潛昂頭挺胸，儘量的表現出自己那一身軍統的傲氣。
“呵呵”廖凡衝着程潛大笑起來：“你是什麼樣的人，從你進太行山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清楚，若是不想跟你的兩個手下那樣受苦，我勸你還是趁早說了，也許我還會考慮把你放回去！”
“是你綁架了我的兩個手下？”程潛剛剛平復下來的心情又變的不淡定了，“他們人呢？”
“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你早晚也會直到，一個被我給打殘了，一個被嚇傻了，就這麼簡單！”廖凡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把兩個人的事情告訴了程潛。
程潛聽到他的兩個手下竟然會被廖凡折磨成這樣，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小周給他準備的椅子上。
廖凡看着程潛繼續說到：“怎麼樣？現在可以跟我好好聊聊了吧？”
程潛本以爲他們軍統的手段足夠殘忍了，沒想到廖凡的手段比他們軍統還要殘忍，他身爲軍統的人，更知道被人折磨是怎麼樣的一種痛苦。
在思前想後之後，程潛終於放棄了抵抗的打算，屈服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的警衛員被你們關在哪兒了？”廖凡問。
“跑了，我們把他抓起來的第一天晚上就跑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跑的。”
廖凡聽到楚鵬天跑了，心想這小子還真有些能耐，看來我真的小看他了，還以爲他進日本人的銀行是吹牛的。
“我哥的人是不是被你們跟抓走了？”廖凡繼續問。
“我們是想抓走廖俊東的，可是當我們的人下手的時候，王世如帶着人趕到，把廖俊東抓走了，至於現在被關在哪兒我也不知道，侍從室抓人可從來不會跟我們報告！”程潛說的是實話，就連王天木到場了，王世如都不會給他面子，除非戴笠親自帶着人來。
廖凡當然知道廖俊東是被侍從室的人給帶走的，但是當他聽到王世如的名字的時候，他首先想到的，王世如是蔣委員長的親隨，爲什麼會帶着侍從室摻和到這件事情當中來，他越來越覺的這件事情有可能真的是蔣委員長下的命令，這樣一來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可能是針對蔣委員長來的，萬一操縱不好，他將會在重慶死無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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