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盯着洗澡
廖凡藉着火光找到了燈的開關，昏暗的燈光下廖凡看清楚了整個地下的空間，廖凡嗅着空氣中發黴的味道，心想就在一個小時前他跟廖俊東在這兒擦肩而過，心中不免有幾分懊惱。
不過讓廖凡放心的是，顯然廖俊東在這兒沒有遭受酷刑，因爲桌子上的刑具已經鏽跡斑斑，大多數已經不能用了。想到廖俊東雖然被軟禁，但是沒受罪，廖凡也安心了。
地下的大鐵門是從裏邊關上的，這出去的一個小時，顯然老王大哥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把這門打開。出去以後，天還沒亮，不過月光暗淡了不少。老王大哥帶着兩個戰士等候在門口，由於士兵事前通知過，所以老王大哥他們並沒有舉着槍防備。
“凡哥，廖大哥怎麼樣了？”老王大哥迎上來問。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廖凡也沒見到廖俊東，根本不知道廖俊東怎麼樣，“走，我們到房間裏去看看。”
廖凡繞過老王大哥往房間裏走，客廳裏還有二十幾個等着他處理呢。不過老王大哥看着廖凡身後緊跟着身着黑色中山裝的人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異樣，剛剛回來的戰士跟他提到過。
回到客廳，廖凡看着客廳裏還在蹲着二十幾個俘虜，一時間犯了難。按照懷元亮走前的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今天晚上這兒一個活口都能不能留，廖凡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陳誠的意思。
廖凡雖然不是善良之輩，但絕對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這些人都已經放下了武器，對他沒有了威脅，所以廖凡不想下殺手。廖凡轉頭看着隨時跟在自己身後的黑衣人，他想從黑衣人臉上看到他對這件事情的態度，然而廖凡看到的是一張機械的臉，沒有絲毫表情。
“把他們都放了吧！”廖凡揮了揮手，對看押的戰士命令到。
這些戰士從來不會問廖凡爲什麼，只是讓開了一條路。看着路被讓開，蹲在地上的二十幾個人擡頭看了一眼廖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廖凡下令放了他們，可是他可以隨時下令開槍。
“我數三個數，若是誰還留在客廳裏，我立刻送他們去見閻王爺！”廖凡大聲吼道，並把手中的槍準備好。
“一……”
話音剛落，二十幾個人魚貫而出，爭先恐後的往客廳外跑，還沒等廖凡數到二，二十幾個已經跑到了院子裏。廖凡看着慌忙逃命的人，心中並沒有多少高興，只是有些失落。
可是還沒等廖凡把槍收起來，外邊突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所有的戰士如臨大敵，舉起槍護在廖凡的周圍。廖凡聽的出，那是衝鋒槍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挺。廖凡衝到客廳的門口，看到二十幾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而這罪魁禍首就是穿淺灰色中山裝的人，槍口還冒着青煙，他的身後跟着兩個人，同樣拿着衝鋒槍。
“你們……”廖凡大怒，瞪着眼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人。
“廖長官不做，只好我們替你做，還希望廖長官找人把屍體和血跡處乾淨緊，陳將軍已經對外公佈過，今天晚上這邊有軍事演習，讓重慶的市民放心。”黑衣中山裝話語中沒有絲毫感情。
“還有一句話要交代，若是廖長官明日不準時赴約，恐怕你和你的手下也會跟他們一樣。”
廖凡使勁攥着拳頭，這一刻他很想一拳砸到黑色中山裝的臉上，但是他忍住了，衝着黑色中山裝說了一句：“很好！”
“老王大哥，找幾個戰士把屍體拖到山上埋了，還有房子後邊的那一具屍體別落下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廖凡只好照辦，但是他再也不想被人當槍使了。
老王大哥點點頭，然後招呼戰士們去拖屍體。而站在灰色中山裝身後的兩個人則是衝他點點頭，轉身離開了。顯然懷元亮或者陳誠早就準備了這一手，若是廖凡不殺人，他們殺，而且還得讓廖凡背上。
廖凡很鬱悶的返回客廳，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跟兩個中山裝大眼瞪小眼。廖凡現在還真的拿他們沒辦法，他們畢竟是陳誠的部下。最後廖凡乾脆閉目養身，眼不見爲淨。
老王大哥他們把屍體處理乾淨之後天已經矇矇亮了，坐車回去路上，廖凡坐在副駕駛上。過路口崗哨的時候，黑色中山裝拿出自己的證件和一張命令，路口的士兵便放心了，至於證件上是什麼內容廖凡根本沒看到。既然如此好用，廖凡當然想弄一張，不過看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廖凡便打消了這個主意，這傢伙肯定不會給他。
還別說，紙上的命令比聖旨還管用，原本在院子周圍的特務看到廖凡廖凡回來的都在蠢蠢欲動，可是當黑色中山裝把手中的命令交給他們看了以後，這些便老老實實的撤離了。
“給我看看上邊寫的是什麼！”廖凡想趁黑色中山裝不備一把抓過來，看看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顯然黑色中山裝一路上都在防備着廖凡用這一招，雙手一合，便躲過了廖凡，依然面目表情的說：“廖長官請自重，屬下只是奉命行事！”
“嘿！你信不信老子現在讓弟兄們把你們把光了給綁到大街上，到時候別說是一張紙，你全身上下都讓重慶市民看個夠！”廖凡故意找茬，他想看看着兩個人的底線。
“廖長官我們幫你趕走了特務，難道這麼快想過河拆橋，看來廖長官的爲人不過如此！”淺灰色中山裝立刻上前護住自己人說。
“老子他媽的也不是什麼聖人，別把我高看了，還有就是想誇我明着誇，別拐彎抹角的誇，這哪兒像是軍人。”廖凡義正言辭的說，頗有一副老流氓的味道。
“廖長官既然要看，屬下遵命便是。”黑色中山裝把剛剛折起來的命令再次拿出來交給廖凡。
廖凡看着依舊面目表情的兩個人：“嘿，老子還真就不看了，進屋收拾收拾準備赴宴。”
經過這麼多天的折騰，戰士們早已經身心俱疲，加上一天一夜沒有閤眼，戰士早就累了。一進院子便各自靠在了院子裏牆角處蹲下了。
看着弟兄們勞累的樣子，廖凡於心不忍，但是自己身邊有兩個現成的人跑腿不用白不用。
“哎哎”廖凡招呼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兩個人：“你看看我的手下奔波了一天一夜都累了，也沒正經喫口飯，能不能麻煩兩位弟兄跑跑腿？”廖凡儘量讓自己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來，畢竟是求人辦事。
“廖長官這不再我們的職責範圍之內。”黑色中山裝回答。
“那你們有什麼職責？”廖凡看着他問。
“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廖長官和廖長官的部下。”黑色中山裝繼續回答。
“得了吧，陳將軍派你們來幹什麼的，你們肯定比我清楚。”
“既然廖長官清楚，那麼請廖長官不要爲難我們。”
“好！既然陳將軍是派你們來保護我的，你們剛纔也看到了外邊有那麼多的特務在盯着我們，要是我出去買喫的被人抓了，是不是你們失職，到時候該怎麼跟陳將軍交代？”
“這……”黑衣中山裝被廖凡給問住了，轉頭求助身邊的淺灰色中山裝。
淺灰色中山裝對廖凡說：“他留下，我自己一個人去。”
廖凡樂呵呵的看着兩個人說：“這幾對了，這不也不耽誤陳將軍交給你們的任務。”
不過淺灰色中山裝卻衝廖凡深處了手。
廖凡不明白他什麼意思：“怎麼着，上街上去買個東西也許要下命令嗎？”
“請廖長官不要爲難，我們兩個人並沒有活動經費，一切喫住都要廖長官負責！”
廖凡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又變，心想陳誠這個摳門的傢伙，還是堂堂的將軍呢，出來都不給兩個人錢，還要自己來付賬：“陳誠真的沒給你們錢？”
“我們是護衛廖長官的安全，當然要廖長官來付錢。”
“得，今天去找陳將軍，我先讓他把這筆賬給結了。”廖凡搖搖牙，掏出一塊大洋給了淺灰色中山裝。
而黑色中山裝還是對他寸步不離，搞的廖凡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別跟的這麼近，不僅我舒服，你也很累是不？”廖凡徹底服了他。
“陳將軍交代過，要寸步不離的護衛廖長官的安全。”
“得，又是陳將軍，你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廖凡知道這是陳誠的命令，要是陳誠不更改命令，估計他會一步都不離開。
“我要洗澡，你打算看着呢？還是看着呢？”廖凡衝着黑色中山裝奸詐的一笑。
這次黑衣中山裝沒有說話，廖凡從他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爲難，顯然是不放心廖凡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但是他也不能盯着一個大男人洗澡。
“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呢，你這樣的兵到了我的隊伍裏，我肯定給轟出去。”廖凡看着他還是站在原地不動，氣不打一處來，被一個大男人看着洗澡，他還真不好意思脫衣服。
“我給你想了個辦法，你在門外等着，洗澡有水聲，你聽着聲音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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