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矛盾
廖凡見到了這些礦工,他們大多數人看上去非常瘦弱,顯然是長期從事繁重的工作造成的。
“廖軍長,謝謝你們把我們給救出來!”一個國軍模樣的人全身的衣服破爛不堪,只能遮住一些必要的地方,見到廖凡之後,抱着廖凡一個勁的哭泣,嘴裏不斷說着感謝的話。
廖凡用手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背,他的背上都是骨頭,硬邦邦的。過度的勞動和長期食物不充足,導致了這些人死亡率極高。
“你們辛苦了!”廖凡衝周邊的一些人說道,此時的廖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經過一番巡視之後,五千多人當中有兩千多人瘦骨嶙峋,看上去除了皮就剩下骨頭了。
“我們得留下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組建一支保護和維持礦區秩序的部隊,而且我們需要把日軍的戰俘送到礦區來一批,保證小鬼子不會對礦區轟炸!”廖凡對盧黎明說,不過他此時更像是對自己的說。
盧黎明明白廖凡的想法,無非就是讓被俘的小鬼子也體驗一下礦工們所體驗的生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是廖凡對小鬼子的一貫作風。
“凡哥,要不然讓他們多休息兩天之後再說這件事情吧,順便我們向周圍的村子發出通知,讓他們的家人先來看看他們!”殺伐果斷的盧黎明看到這些人的樣子之後,心中也有一絲不忍了。
這當中的本地人,他們肯定沒有回家了,先讓他們的家人來認領,把人給帶回去跟家人團聚一下。
“讓劉春刀派一個營的士兵過來!”廖凡想了想說道。
“弟兄們,我們軍長有話要說!”盧黎明衝熙熙攘攘的人羣大聲喊道。
廖凡站在礦工們的面前,看着這一羣被小鬼子折磨的只剩下靈魂的人,心中感慨萬分,但是現在他不是發表感慨的時候,他需要礦工們當中的一些人。
“礦工弟兄們,我是新三十三軍的軍長廖凡,經過三天三夜的激戰,我們已經從日本人手裏奪回了井陘大部分地區,我知道你們當中有很多當地人,想急着回家跟家人團聚,但是我廖凡有一個請求,我需要你們當中一些人留下來,幫我們恢復礦區內的工作!”
廖凡站在礦工們的面前,把自己的詳細的計劃告訴了這些礦工。
有很大一部人猶豫了,雖然廖凡給他們的編制是一個護礦隊,但是在這個年代就是當兵入伍,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上前線的,他們剛剛經歷過人生的一場大難,好不容易纔活下來,心中難免會有顧忌。
但是當中的一部分軍人立刻做出了決定,他們是在戰場上被俘虜的,家也在千里之外,沒地方可以回去,此時留下是最好的辦法。
“凡哥,我們師長來讓我找你報到!”劉春刀手底下的一個營長向廖凡報告。
“這些礦工交給你處理了,篩選出他們當中願意留下的人,給他們裝備武器,你負責訓練他們,保障他們的後勤供應……”廖凡對營長說道。
“凡哥,那個……武器裝備從哪一方面出?”營長尷尬的問。
“問你們師長要,就說我說的!還有告訴你們師長,把他們在這場戰鬥中俘虜的日軍都給我安排到礦區來挖礦,哪兒危險把他們往哪兒安排!”
廖凡只是對礦區做了一些簡單的安排,最後礦區內的整體工作還要由孫伯勇和杜偉澤他們來安排,畢竟他們在後勤一方面纔是真正的專家。
井陘地區剛剛從小鬼子手中收復,有不少的工作要做,廖凡並沒有急着返回自己的指揮部,反正現在指揮部裏有李凌飛在,足夠應付一些問題了。
井陘地區的戰鬥結束了,蔣委員長還是沒有安排出自己滿意的計劃,甚至這期間薛嶽將軍都返回了長沙。對於第五戰區是不是要發起反攻,蔣委員長最後還是聽了陳誠的意見,沒有做出冒險的舉動。
而在延安方面有一大部分人不樂意了,因爲他們還沒有做出最後是不是支援新三十三軍的決定,戰鬥就在電光火石般中結束了,速度之快讓很多人瞠目結舌。
而讓朱總司令最不高興的是這會議前前後後開了將近二十天的時間,二十天這黃花菜不是涼了,是臭了。
“好了,現在人家想讓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不幫,現在我們貼着臉皮上前要求給新三十三軍提供幫助,廖凡估計都不正眼看我們了!”
朱總司令非常失望,幫不幫忙其實就是他一個命令的原因。可是這個老總,八路軍的總指揮現在卻遇到了指揮上的難題,只是因爲現在延安的一場風暴席捲了整個八路軍。
“朱老總,這話當着我和周副主席的面說一下,我們兩個就當是你發牢騷了,千萬別當着他們的面說!”彭副總指揮說道。
朱總司令氣憤的坐在凳子上,沒有理會彭副總指揮。
“老周,你倒是去主席那兒說兩句話啊,現在他們都把矛頭轉向了我們長征一路打過來的老同志了,在這樣下去部隊就沒有軍事主官了!”
一場內部政治風暴在延安越演越烈,導致朱老總的命令都開始不通暢了,一旦跟小鬼子打起來,八路軍還指不定遇到什麼樣的危機呢。
周副主席爲難的看着兩個緩緩的開口說:“已經說過了,我沒有辦法!”
“哎!”兩位老總齊聲嘆氣,對當前的局面非常不理解,他們的革命事業剛剛有所好轉,沒想到又出現了這個問題,簡直是自己人禍害自己人。
“現在看來劉政委去廖凡那兒真的是最正確的決定,要是留在部隊,沒事兒也讓他們那些人給整出事情來!”彭副總指揮也感覺非常鬱悶,現在不得不慶幸陳師長做出的決定。
可是當下對於廖凡的求助他們又沒有理會,他們這是把劉政委給推入了何種的境地。
“難爲老劉了,現在老劉估計真的有一種被夾在夾縫中的感覺吧!”周副主席也慚愧的說。
“本來我還想把廖凡給吸收進我們八路軍的,經過這一件事情之後,我們肯定與新三十三軍之間產生隔閡了!希望廖凡那小子不是記仇的人吧!”
錯過一次機會,就會接連不斷的錯過很多機會,而且這個機會本應該抓住的,卻因爲他們內部的事情讓這個機會給溜走了。
“我建議我們在井陘地區的部隊都撤走吧,只留下我們的情報機構!”周副主席建議。
現在井陘地區已經被新三十三軍給完全掌控,如果他們八路軍在井陘地區再安排部隊,本來就沒有幫忙的他們,更容易引起雙方之間的誤會。
“老周啊,都倒是想下命令,可是現在的部隊我還能做的了主嗎?”朱總司令爲難的說。
作戰命令都下達不下去,更不用說一個普通的撤離命令了,下邊部隊的通訊情況全都被那些人給掌控了,他手中的命令也就只能夠下達到周邊的部隊了。
“這件事情,我去跟主席說,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
“老彭,你先等等,這件事情還是由我去說吧,就你那脾氣到了主席那兒你還不跟他吵起來!”
然而井陘地區發生了一件事情,特戰旅的士兵在撤往井陘的途中,打了一場遭遇戰,這場遭遇戰的對手不是小鬼子也不是僞軍,而是八路軍的敵後游擊隊。
因爲井陘礦區成了新三十三軍的駐地,八路軍在敵後的一些工作也受到了干擾,所以井陘地區的各游擊隊長在晚上商量以後的工作,碰巧被特戰隊的戰士給發現了。
特戰隊的戰士以爲這些人都是日軍的探子,於是把這個情況報告了黃長生。
黃長生並沒有確認這些人的具體身份,井陘地區的戰鬥剛剛結束,有被打散的小鬼子潛伏下來,也很正常,所以黃長生就帶着一箇中隊的士兵把八路軍開會的院子給包圍了。
雙方几乎沒有對話的機會,八路軍游擊隊站崗的士兵,在看到有人靠近之後,果斷鳴槍報警,但是槍聲響起,特戰隊的戰士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一梭子子彈把八路軍站崗的士兵給擊斃了。
“繳槍不殺!”特戰隊的士兵衝進院子後大聲的喊道。
八路軍各游擊隊的隊長當然不可能喫眼前的這個虧,都乖乖的把槍給放下,並告訴黃長生他們是八路軍,不是日本人的探子。
戰場上的事情怎麼能夠憑藉一兩句話來判定他們的身份呢,所以黃長生果斷押着他們去了井陘,等待後續的處理。
問題就出現在這兒了,黃長生只把他們給關了起來,向廖凡報告這件事情。可是井陘地區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廖凡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分鐘在哪兒,黃長生又怎麼向他報告這件事情呢。
一來二去過了兩天,八路軍游擊隊被抓的這些隊長就被黃長生給忘了。
井陘地區八路軍游擊隊的隊長在一夜之間全部消失,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於是游擊隊的各副隊長連忙把這個情況向上級反應。
跟朱老總的一樣的問題來了,部隊從上到下的命令不暢通,從下往上的消息也很難傳達。
最終這個消息並沒傳到朱老總的手裏,反而是被另外的一些人給看到了,他們這些人立刻斷定了是新三十三軍搞的鬼。
畢竟這些游擊隊都是在井陘地區的,而且開會的地方也在井陘地區,這些人失蹤了肯定跟剛到井陘的新三十三軍有關。這些事情他們不需要證據,因爲他們對自己人都用不到證據,只憑借自己的判斷就把那麼多有權利的人給關了起來。
現在對待這件事情上,他們跟不需要證據,他們的判斷就是一切。
所以一羣不懂軍事的人把井陘地區所有的敵後游擊隊給集合了起來,而且還從相鄰的地區集合了一部分游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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