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送走
清晨的陽光穿透層層的暮靄，照射尋常百姓家的木門上，對很多人來說這只是普通的一天清晨。
不過此時在洛陽已經好多人在跟家人告別，他們肩負着國家的使命，揹負着歷史的責任，這一刻的歷史將屬於他們這些爲國家爲百姓現身的無名英雄身上。
“時間還早，早飯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有我讓老懷出去買了點水果，給你放行李箱裏了，你留着路上喫。”
這個季節在北方還是很好見到水果的，不過想要找也並不是什麼難事，花點心思還是能夠買到的。
“嗯。本想起牀把房間收拾一遍的，沒想到你起的這麼早。”
“睡不着，所以就早起了，快喫吧，一會兒該出發了。”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行李在昨天都準備好了，這一次去東北肯定要在東北待不少時間，這一點兩個人都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如果不是前線打仗，早晨的火車站從來就沒有這麼繁忙過，人羣熙熙攘攘，大部分都是衛生部工作人員的家屬，他們來火車站是送他們親人的。
“凡哥和付部長來了！”
不知道在人羣中誰說了一句話，頓時熙熙攘攘的人羣安靜了下來，一雙雙眼睛望向廖凡他們。
廖凡提着付紅玉的行李，衝着大家點點頭。
“我也是來送我妻子的，大家隨意就行了。”
今天廖凡不是什麼軍隊的總指揮，不是百姓心中的救世主，他只是一個人的丈夫，跟他們大多數人一樣，都是來送自己親人的。
“在家多注意點，別到處招惹小姑娘，如果被我發現了我一定打斷你的腿。”兩個人找了一個僻靜一點的地方，付紅玉叮囑廖凡。
“那不能，再說了，除了你能看上我，還有誰能看上我啊，我在家等你回來，還等着你給我生個大胖兒子呢。”
廖凡一把抱住付紅玉，他是真的捨不得付紅玉離開，家裏有女主人才像是一個家，但是現在這個女人主人就要離開了。
“別鬧了，有好多人在看着我們呢，快放手。”付紅玉掙脫了幾下，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乾脆就任由廖凡這樣抱着。
“我不管，看着就看着唄，我抱着的是自己媳婦又不是別人媳婦，他們要是眼饞，就自己娶一個去。”
此時的廖凡更像一個孩子在失去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一樣。
付紅玉也任由他這樣抱着，或許別人都在看他們，但是他們卻忽視掉了所有人。
緊接着人羣中再一次騷動，是蔣委員長和喵主席在衛兵的保護下進了火車站，靠近了站臺。
他們是來送這羣即將奔赴東北的勇士的。
“感謝你們爲國家做出的選擇。”蔣委員長緊緊的握着工作人員的手，向他們表示感謝。
他們看到蔣委員長和喵主席也非常興奮，他們有的人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兩個人，自然忍不住要上去握手。
兩個人瞬間被人羣給包圍了起來，不過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握着兩個人的手不肯放，畢竟上火車的時間快到了。
“怎麼沒見到凡子和付部長？他們不會還沒來吧？”蔣委員長東張西望。
“我們部長和凡哥在那邊呢！”一個工作人員看出了蔣委員長的心思。
廖凡和付紅玉早到了，不過兩個人躲起來過他們兩個人專屬的時間了。
“還是別打擾他們了，小兩口要分開，怎麼着也要給他們點私人空間，讓他們說些悄悄話吧。”喵主席說道。
“可是這火車快要開了，讓凡子也出來送送他們吧。”
“我看還是算了，凡子現在心裏肯定鬧彆扭呢，我們兩個人就行了。”喵主席還是能夠體會到廖凡的心情的。
“好吧，年輕人做事情就是不靠譜啊，還得看我們這些老傢伙。”
“是你老，別把我拉上，我可比你年輕多了！”喵主席根本不服老，他可不承認自己年齡大。
“好好好，我是老傢伙，你們都是年輕人行了吧。”
兩個人雖然鬥嘴，但是沒有忘記他們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送這些將要離開的人。
火車開始鳴笛，這是要出發的信號。很多人依依不捨的告別自己的家人，登上火車。
“我該上車了。”付紅玉小聲的說道。
“再抱一會兒！”
“等回來再抱吧，別因爲我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廖凡依依不捨的拉着付紅玉的手，他好想永遠就這麼一直牽着付紅玉的手。然而使命所在，義不容辭，國家責任重於泰山。
剛剛走到站臺前，廖凡他們兩個人就看到了蔣委員長和喵主席正在送大家上車。
“喵主席，蔣委員長，你們都來了。”廖凡主動上前打招呼。
“你們小兩口躲到哪兒去了？這車都快要開了。”
“兩位老哥啊，今天我要送我媳婦哎~”
“對了，紅玉，這是我作爲家人送給你的禮物，到了東北，注意安全。”蔣委員長從口袋中拿出一支鋼筆來。
“蔣委員長，這怎麼能使得呢？”付紅玉拒絕到。
“拿着吧，委員長好不容易送一次禮物，你要是拒絕了，他該傷心了！”廖凡對付紅玉說。
“嘿！你小子會不會說話，我這心被你戳的直流血呢！”
“好，謝謝蔣委員長的心意了，我跟紅玉一定會銘記在心的。”
“這還差不多！”蔣委員長故意
“老蔣都這麼大氣了，我老喵也不能小氣了，不過我可沒有老蔣這麼富，這是我讓你嫂子挑的一件大衣，到了東北，天氣冷，多穿點，保重好身體，才能夠好好工作。”
廖凡從喵主席手中接過大衣，給付紅玉披上。
“你小子倒是不客氣啊，真是來者不拒。”
“沒辦法，那是我媳婦，給我媳婦的好東西，我怎麼會客氣的。”
火車再次鳴笛，付紅玉依依不捨的跟大家道別，這次她將踏上一片土地，在這片土地上用她學到的知識拯救民衆於水火之中。
他們都是一羣有夢想的人，即便是在最窮最屈辱的年代，他們一直沒有放棄這個夢想，一直在堅定不移的走下去。
火車最終還是啓程了，就這樣佇立着，就這樣看着，就這樣送走了他的另一半。這趟列車帶走了廖凡一半的生命。
“行了，別看了，都走了！”
跟半個小時前相比較，此時的火車站顯得空蕩蕩的，在站臺上送親友的人早已經離去，只剩下了廖凡他們幾個人。
看到廖凡還佇立在原地，喵主席催促着廖凡離開。
“凡子，別看了，付部長一定會凱旋的！”
空站在這兒已經沒有用了，該走的人都已經走了。
“哎~傷心難過的人兒啊~總有那說不完的心事兒~”
“哎哎哎，咋還唱上了呢，凡子，你這酸曲兒小調都快把狼給招來了。”喵主席說道。
“兩位老哥哥請我喝酒吧，我這心呢，稀碎稀碎的。”
“老蔣，我可沒時間請他喝酒，我那兒還有不少工作要做呢，你那邊不是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嗎？”
“對，我那邊也有不少事情處理呢，衛隊長咱們走了，把你們凡哥留在這兒酸去吧！”
他們兩個人並不是不想關心廖凡，借酒澆愁可不是好辦法。傷心這種事情有解藥，但是酒不是傷心的解藥，是傷心的毒藥。
喵主席和蔣委員長都知道廖凡酒量不行，所以乾脆躲着廖凡，讓他自己去解決自己的毛病。
不過對廖凡始終不離不棄的只有懷元亮，當然懷元亮也想逃，但是他可沒有蔣委員長和喵主席那種自由，因爲他的工作就是保護廖凡，所以只能忍受着心理上的巨大折磨，在這兒聽廖凡的酸曲兒。
“凡哥，人都走了，我們也走吧。”
蔣委員長和喵主席他們也都離開了，火車站真的冷清了下來。
“老懷，我不想去辦公室怎麼辦？”
“嗯……回家……”
“家？女主人都離開了，那家比這火車站更冷清。”
廖凡更不想回到家中，冷清的面對着冷冰冰的傢俱，更容易讓他想念剛剛送走的付紅玉，如果讓他一個人在房間裏，他肯定會思念到發狂。
“凡哥，我聽說洛陽周圍的駐軍新建了一個射擊訓練場，據說只要肯花錢，就可以在裏邊射擊打靶。”
懷元亮靈機一動，既然不想工作又不想回家，那麼只有玩，玩累了，自然心也就會開了。
而廖凡所擅長的那就是射擊，這是喫飯的本事，即便是已經好久不動槍的廖凡也絕對不會把自己手中的利器給放下。
“嗯……走，好久沒動槍了，手也癢癢的。”
其實廖凡心癢的不是槍，而是玩，他已經好久沒有痛痛快快的玩一場了，所以他決定今天就讓自己放縱一次，排解一下自己心中的鬱悶。
廖凡的專車一路疾馳來到了洛陽郊外的射擊訓練場，這個訓練場是半軍用半民用。有軍隊和財政部合力開設的，其實目的也是用來賺錢的，因爲實在是太窮了，總要想要長久之計來減輕一些他們對錢的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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