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七章 誰是共諜
“林眉,要不你親自去看一下,看一看到頂樓的通道是不是被堵死了。”
“是,隊長。”
張德勝下命令時她一般稱他爲隊長,表明她是真正認真對待張德勝的教學。
夜已深,林眉出了自己住的308房間,很快就從樓梯上到五樓,這裏是整個京華飯店的五樓,樓道里十分安靜,吱呀一聲,一個房間的門打開了,林眉閃身進了公共衛生間,就聽從兩人的腳步聲進入了男衛生間,就着就是兩人放水的聲音。
“吉田君,咱們還是要小心,萬一三樓的賓客跑上了頂樓,砸開了那道防護鎖,咱們小隊就失職了。”
“八嘎,佐騰君,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酒井隆川隊長已經在頂樓上設置了攔截障,三挺機關槍,探照燈,如果有任何的響動,立即就抓人,咱們就可能一直耗在這裏了。”
聽着兩人的對話,林眉一陣心驚,張德勝的確料敵在先,決不碰那個萬一,以後在護寶行動的漫長歲月,我也要學學阿勝的方法,千萬不要有任何的衝動。
外面一片安靜後,林眉迅速溜出了衛生間,快速的下了三樓回了房間。
“怎麼辦?”
回到房間的現在總算相信了張德勝的話,他不敢下一樓去試探一樓的防守,如果能逃出去,說不定張德勝早行動了。
“來,眉眉。”
張德勝向她招了招手,順着窗簾的一角,他們看到了一樓下面的街道的對面,停着三輛黑色的轎車,相距有三十米左右,在街道的兩頭和中央各停了一輛。
“今天我們來的時候,三個位置都沒有黑色轎車停留,而現在有一定是特務隊的人,對吧,阿勝?”
張德勝點點頭,“不錯,我馬上就可以驗證。”
他拿出口袋裏一枚不起眼的小石頭,透過窗子指尖一個彈動,一顆小石頭直接就飛向了對面停着的一輛汽車。
咚——
是石子砸中車頂的聲音,裏面馬上就出來兩個黑衣男子,手裏面端着衝鋒槍,警惕的看着四周。
街道上突然亦得十分明亮,一隊憲兵衝了出來,照樣荷槍,警惕的看着對面的京華飯店。
“睡覺吧,明天看他們唱什麼戲,咱們跟着唱就是了,不過只有四天的時間,我們就逃出去,不想跟鬼子在這裏耗,咱們辦正事要緊。”
張德勝重新躺回牀上,林眉象個小貓眯一樣依在他懷裏。
“我感覺你一定找到了逃出去的方法,不然肯定不會那麼淡定?”
林眉撒着嬌。
張德勝颳了一下她的瓊鼻。
“猜,猜出來,我就送你一件特殊禮物?”
“不,不嘛,我只要把你送給我。”
兩人擁在了一起,林眉卻是若有所思,想着所有可能逃出去的方案,還有就是整個京華飯店防禦的漏洞。
一夜又是巔龍倒鳳。
第二天清晨,用過早餐。
酒井隆川把十一人全部請進了臨時會議室,給每一支筆,一張紙,讓他們寫下年齡,姓別,職業,來平湖是要幹什麼,什麼人能證明,爲什麼入證京華飯店。
這是一個殺手鐗,如果有共諜,這些情況就會露出一丁點蛛絲螞跡。
張德勝和林眉駕輕就熟,早在意料之中,而三個維持會的骨幹,是以維持會副會長賀正難也很快寫好了筆錄交到了酒井隆川手裏。
本地的鄉坤,那個乾瘦老頭也交了上來,倒是那個來自上海的美女陳怡磨磨蹭蹭,好久才交上來筆錄。
“好了,我們現在一個一個來問?”
大家眼晴齊刷刷的看向酒井隆川。
“賀川正剛,你在早稻田大學畢業,學的是醫學,爲什麼來中國做生意?”
賀川正剛危襟正坐,躬身答道:“回稟酒井隊長,正剛大學畢業後,在東京都醫學工作了兩年,後來是家族安排我來中國接管平湖地區的生意,我在材料上已經寫清楚了。”
“大學期間,你參加了日共組織的讀書會,後來不知什麼原因退出了讀書會,可以說一說麼?”
“酒井君,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後來在大哥賀川加郎的訴斥下我就離開了讀書會,這件事大哥可以爲我作證。”
一旁的賀川加郎說道:“不錯,當時正剛年少無知,在我怒斥下就遠離了那些狂熱份子,酒井隆川,這難道有錯麼?”
“當然沒錯,賀川正剛,你是中國的孤兒,五年時從大連來到日本,你效忠的是中國還是日本?”
賀川正剛笑道:“酒井簡直在講一個天大的笑話,我是賀川家族的養子不錯,但是我也加入了日本國籍,當然效忠大日本帝國。”
“好的,我問完了。”
接下來,酒井隆川從須賀加郎開始,所有人都過了一遍,包括維持會的那個副會長賀正雄,司令部翻譯官白瑞恩的表妹陳怡,以及本地鄉坤謝國裕,bbc記者約翰遜,張德勝林眉無婦。
“好了,你們可以回房間了,晚飯後,咱們再談!”
一行十一人馬上就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只剩下酒井隆川和兩名特務隊的特工。
“宮崎將軍閣下,請問您看出什麼問題了麼?”
酒井隆川站起身來,恭敬的對着另外一名特工打扮,年齡約三十歲的高大男子。
他是日本最出名的痕跡學鑑定專家,來自於東京警視廳,只見他拿出紅色的軍用鉛筆,在名單上劃出了三個名字,賀川正剛、張彪、陳怡。
“酒井君,共諜就在這三個人之中,而且這個人心理素質極好,具有極強的反偵察能力,我現在只能看出這麼多。”
酒井隆川越發佩服,不愧是大日本帝國的痕跡學鑑定權威,只接觸這些人一次,就能劃定範圍,現在只劃定了三個人就偵破的難度就更加小了。
宮崎宏相繼續說道:“至於其他人只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不過這三人現在不要驚動他,我們可以慢慢跟他們玩遊戲,總有人會坐不在。
剛纔,我觀察過他們,只有這三個人心理上沒有任何波動,而且故意暴露常人一些犯的錯誤影響我們的判斷,比如張彪,故意頭擡得很高露出脖子上的一點傷痕,陳怡翹起二郎腿,故作放浪,須賀正剛故意;回答問題時顧左右而言他。
其餘人都是生怕被人問出點什麼,而這三人回答問題時都有破綻,有破綻就意味着我們會去追查,那麼他們下一步就會牽着我們的鼻子走。
酒井君,晚上安排酒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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