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白公求援
見這些機槍手副射手們的目光裏面充滿了希望,張德勝不由的笑了笑,又對這些機槍手們講了起來。
“狙擊手要經常運動換地方進行攻擊,咱們機槍手也是同理,所以在戰鬥當中我們不能只利用咱們的重機槍,還要利用起你們手中的步槍!一旦發現自己的機槍陣地被對方瞄準之後,就要迅速的換地方對瞄準你的人進行反狙擊!
這個反狙擊的工作,可以由彈藥手負責,畢竟背彈藥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你就必須肩負起作爲精準射手的任務,這也是我給一個重機槍小組除了配備手槍之外,還配備莫辛納甘步槍的原因。
當然如果你對自己的射擊技術不太放心,你也可以給你們同班的機槍陣地的傳話告訴大概位置,你們火力交替覆蓋,這個被集火瞄準那個上,那個被集火瞄準這個上!這也是我給一個機槍排六挺重機槍,一個班兩挺重機槍的原因。
你們一個班的戰友,就要打好配合!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一衆剛剛入伍開始了第一場陣地戰的土匪兵興奮的高聲叫喊了起來。
此時張德勝也是感到欣慰的很,且不說自己這些土匪兵缺乏鍛鍊如何如何,但是起碼在士氣方面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張德勝在塹壕中挨個巡視着,不斷的對自己隊伍當中的一些不正確的現象進行調整糾正以及各種現場教學。
很快這一場短暫的陣地戰便隨着日軍的炮火逐漸停止而結束了。
張德勝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着大家高聲叫道:“大家儘快休息!供應班迅速組織後勤供應!鬼子的下一次攻擊應該在後半夜。”
此時六百團的代理團長吳其升忍不住說道:“張將軍,您堂堂一個國軍上將,何必在一線陣地上幹這個督戰的工作呢?這些工作就交給我和老巢好了,而且下面還有各個營連的主官呢,真用不上您啊!”
“我不上不行啊!”張德勝不由的苦笑一聲,隨機說道:“大家都是奔着我纔不當土匪來打鬼子的,這是他們出山以來的第一場戰鬥,他們之前也沒有受過任何系統性的軍事訓練,如果我不在一線的話,我難以想象他們會打成什麼樣子?”
巢威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這些土匪兵有時候連我說話都不聽,就只聽張將軍一個人的,不過張將軍也確實是我們這一支隊伍裏的靈魂人物。”
吳其升頷首思慮片刻,緩緩說道:“你們各個營連排主官不都是咱們國軍的士兵麼,難道管不了麼?”
“他們剛剛參加隊伍,還不太好管理,不過經歷過幾次戰鬥之後,便會知道老兵的作用,從而對他們的領導尊敬了。”張德勝隨口解釋了兩句,便岔開話題問道:“不說這個了,上面有沒有回話,咱們還需要在這裏駐守多久麼?”
“沒有,上面只是說讓咱們守好高峯隘,靜候援軍!”
這一個靜候援軍說出了兩人的無奈,他們只能同時長嘆了一口氣看向了北方。
而稍微北方一點的遷江的桂林行營的醫療室中,福馬懊惱的叫道:“哦,不!那是我準備留在身體裏的來自種花的軍功章,你們不要給我取走了!”
那幾個醫生和護士一臉驚恐的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福馬,心中震驚不已。
一個護士甚至忍不住捂住了嘴,小聲感嘆的說道:“我的天吶,他們這些外國人都是鐵打的嗎?還要把彈殼留到身體裏當軍功章,這是怎麼想的啊!”
“還有,你看他身上的肌肉,簡直太棒了!而且他還有紋身呢,你看見沒?”
“是嗎?他紋的什麼啊?”
“就是一個錘子一個鐮刀上面還有一個雄鷹……”
福馬躺在病牀上看着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小護士,感到十分無奈,他還是更想直接回到重慶的,沒想到在遷江就被白崇禧的人攔了下來,硬要給他做手術。
“白將軍來了!”
一聲驚呼後,幾個小護士連忙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整個病房頓時安靜了不少,此時白崇禧從門外緩緩的走了進來,見到躺在病牀上的福馬後,快步上前握住了福馬的手,滿含熱淚的說道:“謝謝你啊!來自蘇聯的布爾什維克兄弟,你們英勇的蘇聯航空隊捍衛了我們廣西的領土,我們廣西人永遠忘不了你們!”
緊接着就是一衆記者擠在門外,舉着相機不停的咔嚓咔嚓的對着病房裏一通亂照。
“各位記者朋友,我們蘇聯的布爾什維克兄弟深受重傷,需要療養,希望你們可以給予他安靜。”
這些記者本就是白崇禧叫過來的,被他這樣一說之後連忙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在記者都退出去之後,白崇禧苦笑了兩聲說道:“都是爲了宣傳啊!福馬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福馬擺了擺手說道:“我們的事情根本不缺宣傳,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可以宣傳宣傳在十萬大山裏打出前所未有戰績的張德勝將軍,在我看來他簡直就是一直在挑戰不可能!”
張德勝?
看來這傢伙還是有着不小的人格魅力啊,僅僅是與張德勝接觸不到四五天的福馬,就對張德勝做出瞭如此之高的評價,簡直讓白崇禧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不過他這一趟來可不是聽福馬來替張德勝吹牛逼來的,想要聽張德勝的事情他只需要看戰報就行,那個還相對真實一點。
他這一趟來可是有着正事兒的。
“福馬先生,您這一路走來,對日軍的部署情況以及咱們的部署情況應該也有着一定的瞭解了吧?”
福馬點頭稱是,也不多說話而是靜靜的期待着白崇禧的後文。
白崇禧見福馬也不應茬,便繼續說道:“日軍現在也不過就是第五師團的兩萬人左右,雖然佔據南寧,但是隻要我們集中兵力便可以趁着他們大部隊沒有到來之前直接反攻南寧!你覺着怎麼樣?”
“是的,如果我是前線總指揮,我一定會組織兵力進行反攻的,可惜我只是一個轟炸機的飛行員,不知道白將軍您與我說這些做什麼?”
福馬好奇的問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撇清關係了,之前他們大使在帶他們來種花之前就曾經與他們說過,不要介入種花國內的黨派之爭,也不要介入種花國內的軍閥派系之爭。
這兩條福馬是牢記心中,黨派之爭他不會接觸,因爲他就瞧不上種花國內的紅黨,而軍閥派系之爭他之前以爲自己不會介入,可現在一向自己這不就是已經即將要介入了麼?
這個白崇禧白將軍,雖說是桂林行營主任,前線總指揮,但是他確實一個實打實的桂系將領,而他來找自己還說要反攻的事情,那麼會不會和軍閥派系鬥爭有關呢?
如果有關係的話,自己必須要儘量避開他們之間的鬥爭!
白崇禧也不知道面前這個看似中國通的福馬中校到底是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他只是說道:“你回去之後一定會受到委員長的接待,我希望你回去之後一定要將自己在南寧戰場上的所見所聞告訴委員長,如果可以的話,你也要說一句,剛剛對我說過的話。”
“什麼話?”
“如果我是前線總指揮,我一定會組織兵力進行反攻的。”
白崇禧將剛剛福馬的話重複了一遍後便離開了福馬的病房,隨後對身旁的警衛員說道:“剛剛福馬中校不是說要回重慶麼?安排一輛車送他火速回到重慶!”
福馬此時已經十分篤定了,這個白崇禧一定是引起了常凱申的猜忌了,否則他想要組織反攻,只要和軍事委員會以及軍政部彙報就可以,何必通過自己這個外人給常凱申傳話呢?
這很顯然就是大使所說的軍閥之間的派系鬥爭了,那麼自己該不該幫忙傳這個話呢?
福馬想起了仍舊在前線的張德勝巢威他們這些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爲了你們我還得違抗命令啊!到時候回來了,可別忘了我福馬的功勞啊!
哼!到時候我一定多喝他張德勝幾瓶酒,不僅我要喝我還要帶回莫斯科喝!”
而白崇禧在離開了行營醫院之後,便來到了杜玉明的辦公室當中,此時杜玉明將一封信箋遞給了白崇禧問道:“白公,你覺着這樣措辭如何?”
白崇禧連忙接過了這封信看了起來,只見這信箋上字字珠璣將當下南寧之戰況講了個清清楚楚。
並提議迅速組織對南寧的反攻,這正是自己曾經和杜玉明提過的事情,沒想到杜玉明竟然原封不動的將自己的想法謄寫上去。
“玉明,這,這,真是多謝了!”
杜玉明擺了擺手說道:“白公,你對黨國的一片忠心我自然是知道的,投日一說根本不可能會發生在您的身上,而且反攻南寧也是我第五軍的想法!所以我有向校長說明情況的義務!”
“我同樣將這個意思電文給了張德勝,到時候你們兩個一個是委員長的愛徒一個是委員長的愛將,兩人一同勸說之下,必定會有效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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