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额勒登保:不打了,开摆~
今天上三旗支持发展工业,下五旗就坚决反对。
明天上三旗支持练八旗铁骑,下五旗又觉得发展工业就是重中之重。
总之,上三旗提出什么,下五旗就反对什么。
为了反对而反对。
完全不管這個政令好不好。
一群大臣不是撒泼打滚,就是躺大殿上一动不动,令嘉庆大开眼界。
而满清朝堂上的事,也传到驻扎如城的额勒登保耳中。
对于這事,额勒登保保留自己的意见,即不发表意见。
我开摆了!
如今天寒地冻的,额勒登保非常喜歡躺在他在如城的府邸,享受着来之不得的安逸。
早晨,额勒登保在侍女的服侍下起床。
侍女端来一個铜盆,拎着個崇明岛日用品厂生产的保温瓶。
“侯爷~”
侍女行了個万福,将铜盆放在木架子上,拔出保温瓶塞子,将热水倒入铜盆。
另有一個侍女捧着茶杯、牙刷、牙膏等物,伺候额勒登保洗漱。
等额勒登保穿着整齐,侍女便带着他前往正厅。
此时正值雨夹雪,侍女撑开一柄折叠伞。
额勒登保来到正厅,来自长江南岸的早点映入眼帘,旁边還放着几份报纸。
早点来自一家名叫什么皇家啃的鸡的店铺,鸡腿堡、鸡米花、紫芋饼、冰激凌……還有一杯奶茶。
這种新奇的餐点一经推出,就受到长江两岸的好评。
高油高盐高糖,正是這個世界百姓身体所急需的。
北岸能买的也就一些大户人家,他们一开始仅仅是派家丁渡江去买,還是偷偷的买。
毕竟,虽然大明海军第一舰队解除了长江封锁,但是靠岸的船只依然是要接受检查的。
为的就是防止“走私”。
而南岸的一些渔夫看到商机,打鱼一天才几個钱?還不如出点本钱,买一大堆皇家啃的鸡套餐,然后划到江中心去卖。
一個来回净赚3两。
为了多赚钱,不少渔民早早的就蹲在店门口。
朱再明得知店员的反饋,也是哭笑不得。
在大明,但凡有皇家两個字的,那就是朱再明的皇室产业了,這些生意将作为皇室的用度。
额勒登保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一把拉過小毯子,开始享受晨间茶時間。
老人家年纪大,但是胃口還不错,鸡腿堡那是嘎嘎两口就啃了。
随后拿起《大明读者》开始閱讀,看到入迷处,连奶茶倒在小毯子上都不知情。
《规则怪谈》已经更新了好多季了,此时的剧情已经进入到一個小高潮。
“传說中的商洛山副本,明线与暗线交织,合作与竞争……
到底是武德皇帝啊,這种副本的破局之法,一般人還真难以下手!”
看着看着,剧情到了高潮处。
下面,沒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干!”
额勒登保暗骂一声,恋恋不舍的翻過這一页。
下一页是個广告。
《可口百事,你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味道——崇明岛军用食品厂》
除了文字介绍,還配有一张图片。
画面上,一种红褐色的奇怪饮料被倒在琉璃杯中,還翻着沫儿,吐着气泡。
额勒登保喉结滚动一下。
光是閱讀文字介绍的美妙味道,他就有些嘴馋了。
“罢了,下午让人去问问那些渔夫,能不能买到。”
不知不觉,上午的时光从指尖流過。
额勒登保足不出户,就通過几大报纸了解到大明的现状。
這可比那些什么探子有用多了。
金陵城改造、分田地、新式粮种分发到户、大明常备师3师火热招募、崇明要塞埋下第一块地基、法兰西在金陵建立第一座大使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新大明的不同。
同时,额勒登保也对于腐朽的满清开始失望。
在他的眼中,新大明终会如王者般归来,取代满清。
所以,他不打了,摆烂了。
不仅仅是他,在如城還剩下的12万清军,都不想打了。
现在一提起明军,他们腿肚子都在发抖。
這些兵還能打嗎?
额勒登保丝毫不怀疑,当他下令进攻,一定会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亲切”的“劝”他收回成命。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世界如此美好,要懂得生活呀。
于是,大家都开始摆烂。
時間到了正午,管家又给额勒登保送来皇家啃的鸡套餐。
配方大差不差,不過在主食上有了些许不同。
一种叫什么披萨的饼子,在额勒登保看来,不就是在饼子上撒下各种料烤成的嘛。
不過吐槽归吐槽,该吃的還是得吃。
毕竟是新品,不试一下,额勒登保都感觉人生不太完整了。
吃完午饭,過两個小时,是下午茶時間。
之后是晚餐和夜宵。
這些天,额勒登保就在這样规律中度過。
吃饭,看报,吃饭,睡觉。
也只有夜晚,躺在花高价买来的皇家席梦思床垫上,他才想起北平的家人。
想起嘉庆剿灭丁乔部的手令。
剿灭丁乔?
额勒登保看傻子一样看着手令。
之前丁乔1500人,他26万人沒啃下来。
现在丁乔兵力被加强到2500人,還有一個武士团。
濠河城城墙,每天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高。
他拿头去打。
不過,他有时也会在夜晚惊醒,然后给自己两巴掌。
“额勒登保啊额勒登保,你怠惰了啊,明天开始,整军备战!”
第二天,额勒登保一如往常般醒来,在侍女的服侍下更衣。
然后吃饭看报。
兴起时,他還提笔写了篇文章,想试试能不能也上《大明读者》。
而远在北平紫禁城的嘉庆,目光不善的看着额勒登保的奏折。
裡面沒啥內容。
就是额勒登保想要自己的家人来如城,同时催促嘉庆发军饷。
看着额勒登保要求的600万军饷,嘉庆额头青筋暴起。
“你特么是吴三桂嗎?”
额勒登保此时,那是听调不听宣,俨然一副养兵自重的模样。
嘉庆一连送去好几份手令,得到的都是军饷不足,无法开拔的回复。
但是嘉庆沒有办法。
如城此时是抵挡明军的第一线。
整個北方,除了新军和京营,就数额勒登保的12万人最能打了。
不依靠额勒登保,還能依靠谁?
這会儿嘉庆也回過味来了。
他這是给自己养了個亲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