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默哀 作者:未知 全部帶,就不信你們開的了這個口,何況人蔘還送給了老太太,不怕捱罵就去開這個口。 蘇氏也覺得明妧說的對,衛明柔就道,“那我不能就這樣回去吧,要不你把太后賞給你的薰香給我?” 明妧修長的睫毛輕顫,“你確定要?” 衛明柔一聽明妧這語氣就知道有戲,她連連點頭,一口一個好姐姐,喊的明妧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衛明柔說的出口,她還聽不得入耳,鬥不過她,少不得成全她了,明妧在心底替孫貴妃默哀,然後望着喜兒道,“把太后賞的薰香拿給四皇子妃。” 喜兒嘴撅得高高的,姑娘,你太好說話了,人善被人欺啊。 杏兒從喜兒手裏接了錦盒,衛明柔道,“謝大姐姐了,時辰不早,我要回宮了,方纔二嬸找我有事,我還得先去西院一趟。” 沒見過四皇子妃這樣的,不給東西死活不走,給了跑的比誰都快,姑娘欠她啊。 明妧打着哈欠,望着蘇氏道,“娘,我沒事了。” 蘇氏伸手戳了明妧腦門一下,“在宮裏頭,當着皇上的面也敢裝暈。” 明妧有些喫驚,臉上卻無辜道,“娘說什麼呢,女兒聽不明白。” 蘇氏嗔她,“真不知道你從哪裏學來的一身本事,虧得你三妹妹從小沒受過傷好矇騙。” 被看出來了,蘇氏這份眼力不能小覷啊,明妧訕笑道,“這不是娘和三妹妹來的太快嗎,晚一會兒你就看不出來了。” “娘不管你了,你有分寸就好,”蘇氏搖頭無奈。 等蘇氏走後,明妧就伸胳膊伸腿了,爲了裝疼,她幾乎就沒剛動,憋死她了。 雪雁把藥膏拿下去收好,道,“姑娘怎麼把紫月和青霜姑娘送你的胭脂水粉一併送給三姑娘?” 明妧勾脣一笑道,“那本來就是放在一起用的,缺一不可。” 雪雁和喜兒面面相覷,姑娘的話,她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 喜兒則道,“反正四皇子妃是換的。” 明妧笑了一聲,丫鬟也天真,衛明柔說薰香的時候用的是給字,她要是送別的東西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差不多。 喜兒說了一句,就把這事拋諸腦後了,一邊整理皇上的賞賜,一邊問雪雁道,“快說,忠武將軍府賞你什麼了?” “賞了我一銀鐲子啊。” “真好,幸好你今兒沒進宮,我沒差點嚇死。” 丫鬟有說有笑,外面窗戶被敲響。 明妧猜是趙成來了,她走過去推開窗戶,就見趙成一身黑衣勁裝,明妧打趣他道,“還是道士打扮好,道骨仙風……” 趙成最後悔的就是走的太磨蹭,讓明妧看到他道士打扮,他是殺手啊,打扮成道士也太毀形象了,趙成默默的從懷裏把兩大金錠子拿出來遞給明妧,明妧笑道,“給我做什麼,這是你應得的辛苦費。” “太多了……” “還多呢?你要的太少了,換做是我,怎麼也要三千兩,留着將來娶媳婦也好啊。” 趙成,“……” 跟着世子妃,沒殺一人,掙的錢比跟着世子爺還多,而且…… 娶媳婦,沒想過的事啊,他一個道士,啊呸,他一個殺手暗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天知道哪天就掛了,哪敢想這麼多,趙成看着金錠子,想了想道,“我再找二老爺多要點兒。” 說完,他縱身一躍就消失不見了,留下明妧在窗邊凌亂,當時沒要,後面還能補? 半個時辰後,西院。 蘇氏讓丫鬟去找二太太拿一千兩入公中的賬,既然二老爺放話說二房拿,她當然不會讓公中掏了,前腳丫鬟走,後腳二老爺就回來了,臉陰沉着。 二太太見了就問道,“那一百兩金子沒拿回來?” 二老爺眉頭皺緊,道,“那道士是個高手,我派去的小廝沒能抓住他,還被打的斷胳膊斷腿。” 二太太心一沉,說道士是高手她信,他算的很準,可就這樣放任不管,終究是一大禍患啊。 兩人不知道怎麼辦好,等他們去找高手殺他,人家道士神出鬼沒早不知道去哪兒了,要麼突然冒出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由得嘆氣,這時候外面一丫鬟拿了封信進來,道,“老爺,有人給你送了封信來。” 二老爺眉頭微擰,“拿過來。” 他將信拆開,等看到信上的內容,二老爺直接驚站了起來,臉沉的可怕。 二太太一看就知道沒好事,她拿了信看了一眼,臉也一陣青一陣白,只見信上寫着:本來拿你們一千兩就算了,還妄想要我的命,半個時辰送三千兩黃金到善心橋,否則後果自負。 二太太也被這封勒索信氣的不輕,“一個方外之人,張口閉口都是黃白之物,俗不俗!” 罵完,望着二老爺道,“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還不趕緊去拿錢!” 二老爺氣的腦殼疼。 一個時辰後,趙成拿了三千兩黃金回了鎮南王府,受喜兒感染,他給趙風、趙烈一人丟了五十兩金錠子,反正這錢是坑來的,給的不心疼。 金燦燦的黃金,看的趙風有點炫目,“你不是在定北侯府護着衛姑娘嗎,這是上哪兒發財了?” 趙成道,“跟着世子妃,掙了一點辛苦費。” “一點?”趙烈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黃金,望着楚墨塵道,“爺,屬下申請去定北侯府護着世子妃。” “我也要去,”趙風附和道。 世子妃,喊的還真麻溜,人家以前想做他妹妹,現在想做他姑姑,就是沒想過真做他的世子妃! 還有那盆洗腳水…… 越想楚墨塵的臉越黑,手裏的狼毫筆啪嗒一聲放下,眸光噴火,“都給我麻溜的滾!” …… 明妧後背傷的不重,但皇上罰華陽公主禁足半個月,衛明柔也知道她傷的厲害,做戲做足,明妧在菡萏苑待了整整三天沒出門,悶在屋子裏看雪雁做錦袍,要麼學打絡子,看書打發時間,實在閒的發慌就調製藥膏,日子那叫一個難熬。 到了第四天,明妧想怎麼也要出去轉一圈,結果天不遂人願,一早上起來,就開始下雨,淅淅瀝瀝,天沉悶的叫人覺得壓抑。 明妧臨窗而坐,手撐着雕花窗柩,看窗戶雨打芭蕉,嘆息不止。 雪雁端了糕點過來,道,“方纔雨停了一刻鐘,我還以爲二姑娘會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