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章 我叫曾阿牛

作者:魚火難眠
我叫曾阿牛,父母都出外打工去了,就我一個人跟着春姨在杏花村過着單調而枯燥的日子。

  那年我十五歲了,在一所鄉村中學讀書,有一次放學,路過杏花村一片高粱地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從高粱地裏斷斷續續地發出來。

  十五歲的鄉村少年對於男女之事還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當我聽到那種奇怪的聲音的時,我登時嚇了一跳,仔細地聽了聽,發覺是一個女人嘴裏發出的哼哼聲。

  我腦海裏馬上聯想到以前在電影上所看到的綁架劫匪一類的情節,莫非在高粱地裏,有劫匪綁架了一個女人?這樣一想,我的頭皮有些發麻,於是小心翼翼地往高粱地裏趟去。

  隨着高粱地裏奇怪聲音越來越大,我手心出汗,慢慢撥開了面前的高粱葉。

  天啦!我並沒有看到劫匪綁架女人的情景,相反,卻看到一個男人,露出光光的身子同一個女人在高粱地裏拼命地扭動!

  那情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男人雙手託着女人的腰,半個身子跪在地上,緊緊地抱着面前的女人,隨着女人嘴裏發出那種奇怪的聲音而拼命扭動!兩個人似乎痛苦又似乎幸福地彼此拼殺着,彷彿就要生吞活剝了對方!

  我傻眼了,我再不諳男女之事,此刻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一剎時,我熱血翻滾,一顆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了!

  我發覺自己的雙腳像是灌滿了鉛一樣沉重,怎麼也邁不開了!好奇心連同着怦怦的心跳迫使我慢慢地蹲下身子,一雙眼睛格外明亮地盯着高粱地裏那一對男女瘋狂的情景!

  可是,我只看到,高粱地裏仍是那個男人光着身子在那裏拼命地向懷抱中的女人一前一後地抖動,卻沒有看到女人是什麼樣子?女人的整個身子,幾乎都陷進了男人的懷抱之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隨着高粱地裏那有節秦的聲音不斷響徹着我的腦海,整個世界,已經沒有別的聲音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粱地裏的女人嘴裏發出一陣歡愉般的尖叫,男人在她的身上很快停了下來,一切風平浪靜,剎時沒了動靜!

  我眨了眨眼睛,心裏模模糊糊地想,是不是就這樣完了?可耳中卻聽到一個女人的責罵聲:

  “糟了!討厭鬼!東西留裏面了?怎麼辦?”

  “留裏面就留裏面了,哪個男人在這種時候能控制得了?”男人摸了摸頭,有點不好意思地對女人說。

  “懷上了怎麼辦?我家那個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你不說是誰的種啊,別人又怎麼會知道?再說,你這麼多年沒有懷上,要是真懷上了,你老公還得感謝我呢!”男人在那裏樂呵呵笑着。

  “你個討厭鬼!”女人握起拳頭,臉上卻是一臉笑容,作勢就要向男人打去,卻反被男人輕輕捉住,兩人再次緊緊地抱作一團。

  我再一次傻眼了,終於認清了眼前的女人是誰了,她叫花二孃,就住在我春姨家的隔壁!而那個男人,是隔壁石頭村那個遠近聞名的老中醫!

  在那一刻,我的一顆心忍不住在那裏怦怦狂跳起來!

  花二孃是杏花村裏丰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年輕的時候一定很美,也很會打扮,性感的嘴裏常聽到她發出一連串咯咯咯的笑聲,常令那些成熟的男人有了某種說不出來的衝動!我就親自聽到杏花村裏有好幾個莊稼漢親口說過:“你有本事就去睡花二孃啊!”

  那時候,花二孃幾乎成了某些莊稼漢心目中的幻想對象!而年少不懂事的我,在發現了高粱地的祕密之後,我才明白“你有本事就去睡花二孃”的真正意義!我的眼前老是幻想着老中醫光着身子的樣子,也一直在腦海裏幻想那光着身子後面的情景,我知道,那纔是最神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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