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教育(修)
【周應川扶着桌子,太陽穴都跳了兩下。】
“想好再說。”
他提醒一句,許塘提到嗓子眼的“不知道”三個字,又咕咚一聲,嚥了回去。
“…我聽警察說,是打火機掉在裏頭了…”
“誰的打火機?”
“韓明的…”
“怎麼掉裏面了?”
許塘悶聲說:“我不知道…我沒看到…”
他的確沒看到,不是嗎?不過如果許塘此刻看的見的話,一定會看到周應川正注視着他的眼神,和他嘴角揚起的那抹自己都無意識的笑容,沒什麼責怪,甚至…是帶着幾分讚許意味的。
在“暗無天光”日子裏,許塘被教的並不愚蠢,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懂得巧妙地利用遊戲規則。
周應川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雞毛撣子,他一動,懷裏的許塘自然察覺的到:“別…別拿…!周應川…你給我再想想,我再好好的想一下…”
“煙花是誰點的?”
“韓明…”
“他用什麼點的?”
“打火機…”
“他打火機不是掉爐子裏了嗎?”
“他…”
許塘一卡殼,就知道壞了,他下意識地往前倒,摟緊了周應川的脖子,纖細的雙臂幾乎要相互交疊,像水中纏繞的小蛇,摟的緊緊的。
周應川拍拍他的腰:“慢慢想…好好把思緒捋一捋,重新再說。”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仍舊一派溫和,換做別人,可能就傻愣愣地繼續說了,但許塘知道,這代表周應川已經拆穿他了…
周應川看他看的透透的,他的那些小狡辯在他面前,就像幾片輕飄飄的浮雲…徒勞無功的。
“…打火機其實是我在遊戲廳裏拿韓明的…後來他分羊肉串的時候,就從我袖子裏不小心掉下去了,我不知道它會掉進爐子裏**…”
“爲什麼拿韓明的打火機?”
“他打遊戲的時候上廁所,叫我幫他拿外套,中間掉出來了,我聽到就撿起來了…”
“伸手。”
許塘立刻就將兩隻手背在了身後。
“要我數數?”周應川說:“一,二…”
許塘肉眼可見地慌了,他伸手捂住周應川的嘴,扁着嘴委屈地叫:“別數,別數好不好…”
“把手放好。”
許塘搖頭,眼睛裏已經溢出了淚花:“你不要好
兇…”
周應川重複道:“放好。”
許塘咬着脣只好又把兩隻手揹回放在身後他捏着手心
他要哭周應川注視着他嘆了一口氣。
“好了…乖先緩緩。”
他擡起一隻手探進衣角握住許塘的腰肢。
許塘被他握着腰周應川掌心的熱度傳導他才覺得安心了些沒有大哭只抽泣着鼻音一抽一抽的。
“你不要、不要鬆手…”
周應川真是拿他沒辦法了探身用手帕給他擦鼻涕:“…還委屈?我剛纔是怎麼跟你說的?是不是讓你想好了再說你想好了嗎?”
許塘頓時又想哭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跟你說實話打火機是我從家裏拿的我本來是想叫韓明教我抽菸的但他不肯教我…不過我發誓…!我真的沒抽…不信你檢查好了…”
他可憐巴巴地急切地親上週應川的嘴。
這是個單純的、檢查的吻。
“對吧…?我嘴裏真的一點菸味也沒有的…我真的沒抽我只是拿他的火機玩一下而已…我知道你說抽菸對眼睛不好我不敢真的做的我只是想玩一下…”
他小舌舔舐着周應川的脣舌引得他往更深處去以此證明自己真的是“犯罪未遂”周應川也的確沒有在他嘴裏搜尋到煙的味道。
“這次先給你記着再有一次一起算…煙花呢?”
“…煙花是我下車點的我記得我們上次過年沒放完的煙花就放在後備箱裏…小孫哥先讓我進車裏躲着但我後來聽到那幫混混跑過來的聲音就下車朝他們點了煙花…”
“知不知道這樣做危險?”
許塘沒有立刻說過了一會兒他低下頭將白皙的額頭虛虛地抵在周應川頸側:“可我就是討厭他們…!”
“那個什麼…叫壁虎哥的他算什麼東西…?他看上了我的手錶難道我就要白白讓他搶…?你教過我遇到危險的話不要糾纏可以給所以我當時給他了但那是我們的…!”
“那是我們的他憑什麼拿走我們的東西?所以我要給他一點教訓…!”
許塘把‘那是我們的’那幾個字咬的很重不容混淆的磨得牙齒都發出微小細碎的聲音。
這纔是他的真心話。
“爲什麼一開始不對我說實話?”
許塘說
完了,心裏痛快了,又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睫:“…我不是故意的,周應川,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樣…”
“哪樣?”
“就…就是這樣報復別人…但我忍不住,我討厭別人動我們的東西,我已經忍住沒有打他了,小時候你因爲這些事教訓過我的…我記得,你不喜歡的事,我做了,所以我不想讓你知道…”
周應川問:“那下次還做不做了?”
這個問題讓許塘陷入了糾結。
可轉念一想,周應川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不喜歡到哪裏去…最多不過像現在這樣…,但他不做,他真的會氣死…!
“做…”
“還做?不怕我真的揍你?”
“也怕…”許塘咬着小牙,低垂的眉眼眨了眨,有幾分後悔的懊惱:“都怪這次太急了,是我沒想好,下次我會計劃的更好的,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也不讓你知道。”
這就是他的反省?周應川聽了,心裏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也確實低下頭,無聲地笑了。
“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表揚你?”
許塘耳朵微動,他最會順杆爬了,最重要的是,他察覺出了,周應川其實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生氣。
“那、那也不用了…表揚就算了,你出差是不是好辛苦?去東京給我帶禮物了嗎?我聽明妮姐說日本的櫻花很有名的…櫻花長什麼樣子的?…”
他還聊起來了,周應川拍了下他的背。
“坐好…,你以爲你沒事了?”
許塘眯起眼睛,又笑了,他擡頭去親周應川的脖子和下巴,親的一下接着一下:“好嘛好嘛,我全部都已經跟你講了,一句謊話也沒有了,我已經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了…你剛下飛機,是不是很累了?我每次坐飛機都會有點頭暈…我們睡覺吧?生氣多了會長皺紋的…”
“還跟我嬉皮笑臉?”
周應川拿起雞毛撣子:“我剛纔說讓你想好了再寫,你就寫這麼個東西出來,是故意糊弄我?”
許塘意識到不好,隨着周應川揮手,許塘嗷一嗓子,伸手猛然向前摟住了周應川的脖子。
“啊…!!”
他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猛地往前撲的力道差點把周應川連帶着椅子給撲的翻倒,幸好周應川一手牢牢摟着他的腰,一手趕忙扶着桌子,才穩住了。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周應川!你真的打我…?!周應川!!周應川!!”
他表達最痛的詞句竟然是是喊周應川的名字。
他喊的太悽慘了好像把他扔進了十大酷刑大半夜的他們這個小區本來就安靜他一嗓子把外面樹上正睡的鳥都嚇得驚飛了兩隻。
周應川扶着桌子太陽穴都跳了兩下。
“嚎什麼…打到你了嗎就痛?哪裏痛了?”
屁股沒有痛嗎?
許塘伸手往身後摸了摸發現他的屁股是完好無損的、好像確實…是沒有絲毫痛意的。
“啊?沒、沒打到嗎?”
周應川吐了口氣:“你覺得呢?”
“原來沒打到啊你嚇我一跳…”許塘鬆了口氣又哼:“…可我叫的嗓子都有點痛了…”
周應川只好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喂他喝。
許塘喝了兩口。
“周應川你是下了飛機頭暈所以沒打準嗎?啊…!”
他用力眨了下眼這次的他屁股是真的痛了不過雞毛撣子早就被扔去了地上週應川用手拍了一巴掌順勢也沒拿開給他揉着。
“準不準?”
“你好煩…我只是開個玩笑嘛…”
許塘蹭着周應川的脣嘴角不禁往上勾:“我知道你不捨得的…”
看他小尾巴又翹起來周應川也懷疑自己這樣教到底是不是對的…
“周應川你現在變得可惡了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做的…對不對?你還要嚇唬我…”
“不知道是你做的我真的白養你了…”
時間太晚了一週極高強度的談判工作也讓周應川有些疲憊他用熱毛巾給許塘擦了把臉就抱着人躺上牀了。
兩個人一週沒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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