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鯨
大山千重的身體經歷過雙生子的改造，因此，海總會讓他感到舒適。
大氣還帶着寒意，千重呼出的熱氣，會在面前結霧，這個時節，實際不適合出海遊玩。
但既然是大小姐主動提的要求，千重也沒有異議，況且，位於海上會讓他感覺舒適。
大山千重躺在椅上，雙手抱在頭下，右腿弓起，一副阿美麗卡電影中海灘場景的經典造型。
只是，他穿的不是泳衣，而是秋季的休閒服。
他的頭上豎着裝模作樣的遮陽傘，一件無用之物。
千重的清閒沒有持續多久，這艘遊艇的主人，鈴木園子來到了他的面前。
這位千金小姐身上穿着黑色的緊身衣，緊繃的材質，讓小籠包都變了形。
那是水母衣，穿在潛水服下，保暖與防護用的衣物。
通常情況下，水母衣不會那麼緊繃。千重甚至能通過勒痕，看出她水母服下貼了三個創可貼。
“你在看什麼呢。。。”，園子小姐一臉黑線，但她不像小蘭那麼容易害羞，大大方方地解釋道，“只是傭人弄錯了型號而已。”
推着小推車的女傭無辜的眨了眨眼，她不可能開口戳穿自家小姐的小心思。
“給，快穿上。”園子的手上還拿着另一件水母衣，與千重的體型相符。
“你轉過去。”
“喲，你害羞啦。”
她哪像個大小姐，明明像個不知名的沉睡偵探。
千重也不言語，扯下身上的休閒裝，套上了水母服。
他的水母服大小是正常的，但有點意外，他的比較大。與體型相符的水母服，卻和園子一樣，勒出了明顯的痕跡。
繞是園子小姐粗枝大葉，也不由臉紅。
“喲，你害羞啦~”
“你竟敢用我的魔法對付我，千重！”，園子大小姐一臉震驚。
互相皮了一會後，從喇叭處傳來女聲，“小姐，鯨羣就要經過這片海域了。”
鯨羣？
千重看向園子，頓時，這位千金小姐驕傲地長長了鼻子。
“哼哼，馬上，一羣白鯨就要經過這片海域。”
白鯨！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種生物，與幻想中的龍沒有區別。
都有所耳聞，都只在書籍或是電視上見過。
千重的目標不在現世，這不代表他對現實世界的一切毫無興趣。
不然，他也不會和小蘭約會，今天，也不會和園子來到海上。
“想看嗎？想看嗎？”，園子貼到千重身邊，手肘撐住他的肩膀，在耳邊輕聲念道。
下一秒，又雙手叉腰，“想看的話你就求我啊！”
一瞬間，就從充滿誘惑力的小惡魔，變回了毛利小五郎般的大叔。
千重翻翻眼，雙手合十，“求求你，園子大小姐。（捧讀）”
平鋪直敘的聲調，像是被老師點名朗讀課本的小學生。
“總感覺非常敷衍。”，園子小姐皺起鼻尖，“不過。”
“準了。”
一個響指，女傭立刻就送來了兩套潛水服。
潛水服的內襯成絨，與水母服一樣，是爲了保暖。
也許是怕千重不會穿，園子特意在他面前做起了示範。
在園子的示意下，千重的視線隨着她的手遊遍了她的全身。
千重認爲，她是在以己之短，博敵之長。
畢竟，從小練習空手道的小蘭，在身材上要比她好不少。
也不盡然。
千重在多看了一會後，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小蘭因爲常年的修行，肌肉相當緊實，皮膚也是緊繃着的。
而嬌生慣養的園子，她的身體是柔軟的，像是填充了棉花的絲綢，輕輕接觸就會陷進去。
更何況，爲了方便潛水，今天的園子沒有帶髮箍。
解開封印，神情羞臊的少女，只論容貌絕不會輸給小蘭。
這對閨蜜，是走上了不同的發展方向，不能說誰高誰低。
千重的目光太過專注，導致故意讓他看的園子都羞得遮住要害，輕輕吐出兩字，“色狼。”
“呵呵。”
千重不以爲意，輕而易舉地穿上了潛水服。
熟練的動作，看的園子一愣，“你潛過水？”
“和工藤一起潛過。”
“嘖。”，園子小姐有些不爽，她還以爲這是千重的第一次。
園子很快收拾好心情。
一想到那海中的金絲雀，她也心中也開始躍躍欲試，期待不已。
水中的世界，沒有視屏中的那麼美好，斑斕。
首先，視線非常狹隘，且入目皆是藍色。
稍微深上一些，便會昏暗無光。
好在，白鯨活動的水域不深，不會影響觀看。
白鯨是海中的口技大師，其發達的聲帶，能夠發出上百種聲音。
同時，白鯨也是一種羣居生物，每個羣落的數量都成百上千近萬。
等在白鯨前進方向上方的兩人，在見到白鯨之前，先聽到了它們細長幽遠的鳴叫。
此起彼伏的叫聲，構成一首悠揚的樂曲。
白鯨的智商很高，它們會在旅途中不斷地“歌唱”，以消遣，以交流。
不久後，第一條白鯨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中。
然後是第二，第三，數不盡的白色精靈。
大量的白鯨從兩人下方遊過，沒有注意到他們。
但也有一些，發現了他們，其中一部分，脫離了族羣，開始在兩人周圍轉圈。
甚至，用身體觸碰，推搡兩人。
它們，也不抗拒被觸碰。
千重將手放在一隻白鯨的頭上，即使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觸感的柔軟。
千重摩挲着手掌，白鯨也乖巧地主動往他手上靠。
幸福的時間是短暫的，很快，鯨羣就離開了這附近。
和他們嬉鬧的幾隻白鯨，也追隨着族羣遠去，
只是在徹底離去之前，它們還回頭“打了個招呼”。
“啪嗒。”
上岸的園子就是條鹹魚，事實上她遊了一半就沒了力氣，還是千重抱着她的腰把她送上的船。
等她扒上船後，又推臀把她推上去的。
兩人脫掉了稱重的潛水服，一同成大字型躺在甲板上。
白鯨和海豚，誰更可愛，千重不敢下定論。
但海中的白鯨，無疑比水族館裏的海豚更加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