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琴酒
“高木,想辦法調查一下中村寬有沒有約人過來。”
“是。”,高木苦着臉接受了這個難如登天的任務。
田村龍也是叫了業務,但他完事的比較早,女方已經去趕下一場了。
據他自述,他是因爲鐘點房還剩一個小時,才留下來休息一會的。
桐生一馬,則拒絕透露來賓館的目的,加上他和受害人之間有過口頭矛盾,成爲了首要嫌疑人。
“我和那傢伙從小就認識,所以纔會訓斥他一頓,年紀輕輕居然來這種地方。”,桐生一馬點了支菸,坐到了椅子上。
這話說的,冢本數美有些小尷尬。
千重臉皮很厚,沒有受到影響,“可以說說看死。中村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是否有仇家,最近有沒有表現出異常。”
大山千重能看出,這個男人有些傷感,但他不是會將脆弱表現出的男人,所以纔會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我和他很久沒見過了,上次說話還在一年前。”
“不過性格的話確實瞭解一點,他是個老好人,喜歡看英雄故事,是個抱着美好夢想的人。”
“我做夢都沒想過,會在這種地方遇到他。”,桐生一馬吐出一口菸圈,繼續說道,“更沒想到,他會死在這裏。”
“千重老。咳咳,千重啊,你怎麼看?”,目暮老哥眼看案件沒有進展,開始尋找外援。
“我看此事必有蹊蹺。”
殺人,有時候並非因爲仇怨。許多無頭案,便是誕生於隨機殺人。
在這個沒啥監控的年代,如果兇手隨機殺個陌生人,殺完就走,要找出對方那真是比登天還難。
大山千重以審視的目光注視三人,他現在狀態不對,不想隨意動用無形之術的力量。
他的目光非常銳利,看的桐生一馬外的兩人都有些畏懼。
他目光流轉,突然瞥見,在這三人之外,居然還有一個熟人。
那人雖然穿着花色襯衫,隱藏在人羣裏,但那標誌的銀色長髮,和冰冷的墨綠色眼眸卻暴露了身份。
琴酒啊,琴酒,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會出入這種場所。
琴酒已經足夠低調,但二流子的裝扮並無法遮蓋他的天生麗質,被千重給認了出來。
“那邊那位先生,可以請你出來一下嗎?”
“這起案件與我無關。”,琴酒的表情陰暗的要滴出墨來了。
“有關無關,我們警察自然會判斷,還請這位先生您配合調查。”,在案發現場,目暮警官一向是非常配合他的老弟們的。
“請你出示身份證明。”
琴酒冷着臉掏出一張駕駛證,上面寫着黑澤陣這個名字。
千重讓前臺覈對後,確定沒有同名的人在前臺登記。
“他是和我一起來的。”,琴酒沒有解釋的跡象,是躺倒之龍替他做出答覆。
他們互爲證人,證明受害人死亡時,他們呆在同一間客房裏。
這讓他們兩個,受到了周圍人曖昧的目光。而這些誤解的視線,讓琴酒更加陰沉。
“那麼,黑澤先生你也和死者認識,對吧。”
琴酒從來謊話連篇,但他有一種直覺,這一次他不能說謊。
眼前的這個高中生,能夠識破他的謊言。
他沉默半天,憋出了一個“是”字。
“和死者的關係是?”
“。。。小時候認識。”
“你對死者的映像是?”
“一個蠢貨。”
“嗯。”,臨時客串的高中生偵探露出笑容,“我可以認爲,你是對死者有惡意對吧。”
“我可以認爲你對我有惡意嗎?”,琴酒眯起眼睛,強烈的殺意,連高木這個菜鳥都能察覺他不是普通人。
就算琴酒下一秒掏出加特林開始掃射,千重也不會奇怪。
桐生一馬與外貌相比,有耐性的多,他替朋友解釋,“陣他只是不善表達。”
“因爲,阿寬處事的態度過於天真,總是抱有幻想。所以,纔會被叔父下放到最底層。”
“陣,只是不滿他散漫的個性。”
“而且,陣已經快二十年沒有見過阿寬了。”
千重決定停止刺激琴酒,開始盤問其他兩人。
依照柯學慣例,這兩名嫌疑人也先後暴露出和中村寬的衝突。
“那傢伙就是個神經病,居然勸我不要從事這個行業好好做人,我要是有那能力還會淪落至此嗎!!!”
目擊者,山下由美抓狂地咆哮,很明顯,中村寬的話戳中了她的痛點。
而田村龍,“我不過吃了點回扣,他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指點點!!如果不是因爲他爸是董事長,就憑他怎麼可能進得了中村集團!!”
“我不能原諒他!!!”*2。
雖然樣本不多,但從現場兩人的情況來看,這位中村寬確實情商不高。
田村龍雖然時間短,但被警察傳喚來的女伴證明,他在案發時間確實和對方溫存了好一會,擁有不在場證明。
只有山下由美,點了她服務的男人放了她鴿子,她成了三人中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
因此,山下由美成爲了最大的嫌疑人。
實際上,千重她就是兇手。
現在,需要做的是找證據或者讓她自己說出來。
“兇器的鑑定怎麼樣了?”
“只有死者的指紋,兇器也是他自己點的水果與後要來的水果刀。”
千重得到無用的答覆後,坐到一邊開始思考。
“大偵探,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見千重拿不定主意,冢本數美嘲諷道。
“兇手,我可以確定是山下由美。”,千重摸着下巴,“這起案件雖然不是無差別殺人,但也相差無幾。”
“只是一次簡單的口角,引發的殺人案而已。”,千重嘆了口氣,“沒有計劃,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是敲門進去,拿刀就殺,殺完走人而已。”
柯南中許多兇手,就是因爲自作聰明,多此一舉,才被找到破綻。
而這些由美小姐,沒那麼聰明,也就沒有畫蛇添足。
不對,她還是畫蛇添足了,她留了下來,裝作了兇案的發現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