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組織
下一秒,男人將會醒來。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做大山。
大山從來不設鬧鐘,他總是固定會在早上8點睡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大山醒後,第一件事就是整理他的儀容。
大山不需要洗面奶,啫喱水之類的道具,因爲他天生麗質,髮型也只需用手輕輕一抹就信手拈來。
弄好造型,穿上拉風的墨綠風衣,大山瀟灑的一天就開始了。
但在出門之前,大山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給將睡醒的妹妹準備好早飯。
今天,大山做了三明治,那是妹妹最喜歡的食物。在將字條壓在餐盤下後,大山終於出了門。
經常美女作伴的大山,今天很難得的是一個人行動。
他沒有騎上他的愛車,而是選擇了搭乘電車。
但是,越是帥氣的男人,越是容易惹上禍端。
今天,大山就成了別人的目標。
“小哥,你剛纔摸了我的屁股是吧?”
搭訕的女孩,是一個打扮很清純的女孩,我們姑且叫她小美。
小美是一個女子初中生,愛慕虛榮的她,最喜歡通過冤枉對方是癡漢的方式,來勒索錢財。
可憐的社畜們,爲了名譽工作和家庭,往往只能忍辱吞聲,拿出金錢私了。
也有一些拒絕的,他們的人生都迎來了破滅。
今天,她就盯上了大山。
因爲這樣一個帥哥,居然一眼都不曾看向她。
“如果我報警的話,你還沒開始的人生可就結束了。”
小美,得意洋洋地向大山搖晃手中的手機。
她不知道,大山會法術,她今天惹錯人了。
就在車上,大山揪住她的脖子,周圍的乘客卻置之不理。
教會這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如何做灌漿泡芙後,大山將因爲學習過於勞累而昏睡的小美留在了車站洗手間的隔間中,繼續往自己的目的地行去。
小美醒後,她不會記得對她施以暴行的男人長什麼樣,穿什麼樣的衣服。
即便查監控,也只會看到她一個人乘電車,獨自走進了洗手間。
七繞八繞之後,大山到了一個看上去頗爲老舊的倉庫。
大美,正在倉庫門口等着他。
和坑蒙拐騙的小美不同,大美,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名前途無量的警部。
當然,今天的大美沒有穿警服,他們的會面是祕密的。
“佐藤姐,這裏就是你現在部門的基地嗎?”,千重看着這沒有任何標誌的倉庫,有些困惑。
前不久,千重目擊了鬼來電的現場,被下了封口令。
但出於他的能力,在佐藤美和子的舉薦下,考慮到他已是知情人,組織同意吸納他爲協助人。
倉庫的正門進去,是一個大廳,大廳四面光光,只有最裏面是一臺電梯,一位看門的老大爺坐在大門邊看報紙。
看到兩人進來,大爺擡頭瞥了一眼,就繼續看報紙。
這個大爺不一般。
衆所周知,徒手與持械間隔着一堵高牆,千重估摸着,這位大爺徒手也比拿刀的服部平次要強上不少。
“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單位的稱呼。”
進了電梯後,千重站在佐藤美和子的斜後方,他注意到,這間倉庫有三層,但電梯上的所有按鈕,都是往下行的。
“警視廳直屬的特別行動部門,特搜一課。”
“分爲,後勤,研究,與執行三個部門。”
“我是執行部門,夜襲隊——NightRaider,簡稱NR的第三支支隊長。”
“噗。”,千重沒憋住,笑了一聲。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這很中二,但這都是上級定的,我能說什麼?”
自暴自棄一番後,佐藤美和子再次開始說明,“特搜一課是警視廳目前最受重視的部門,獨立於所有部門之外,僅對警視總監負責。”
“若是行動中有需要,也有權要求其他部門配合工作。”
就在她說完時,電梯的速度也開始減緩。
伴隨叮地一聲,電梯着陸,並向兩邊打開大門。
藏的如此深特搜一課的本部,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別有洞天,沒有給千重,眼前一亮的感覺。
礙於時代與技術的缺陷,這裏的環境像是電影中潛艇裏一樣。
“這裏本來就是從大型防空洞改造來的。”,佐藤美和子看出了千重的失望,“電路、照明、通風等系統的改造還在進行中。”
雖然大環境很昏暗。
但訓練室,辦公室之類的地方還是非常明亮的。
佐藤美和子帶千重去的辦公室,從內部看就無法看出是地下。
“迫水警視正!”
佐藤美和子立正敬禮後,正要退出,被迫水警視正攔了下來。
“你纔是和這個年輕人最熟悉的,你走了,誰來幫我瞭解他。”,迫水警視正約莫四五十歲,梳着精神的背頭,態度,和藹可親。
“大山君你好,我叫迫水直樹,是夜襲隊的總隊長。”
握手之後,迫水招呼兩人坐到他的對面。
“我聽說,月影島與鬼來電事件,都是你解決的。”
“是!”
大山千重言簡意賅。
“你對這兩個案件有什麼看法?”
“月影島案件和鬼來電案件,都是人爲犯案。”,千重沒有任何猶豫,說出自己的看法。
“但是,案件的最後,都發生了常理無法解釋的現象。”
“沒錯。”,迫水警視正點了點頭,“目前,有直接證據證明的超自然事件,只有不到十件。”
“你已經直接參與了兩件。”
“其中,月影島的幽靈沒有完成人員傷亡,在送別自己的兒子後就消失無蹤。”
“而鬼來電事件,仍在繼續。”
迫水警視正,從桌上推來幾張照片。
“平均每天,都有人死於鬼來電的詛咒。死者,除了村下樹,大都是校園霸凌的發起者與參與者。”
照片,大都是一灘灰燼,只有少數幾張,有燃燒的怨靈。
“你有何看法?”
“我認爲,這是長尾鷲美的詛咒在作祟。”,大山千重遲疑了一下,“雖然怨靈的外表是村下舞,但若是她的怨恨,首當其中應該是怨屋,其次是我與米花警署的警察們。”
“但,實際上我至今安然無恙,而詛咒的第一個死者,確實村下舞的親生父親,村下樹。”
“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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