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得救
雖然是直接摔入水中,但大山千重的狀態還是比有橡皮艇緩衝的幾人好得多。
他甚至可以像人魚一樣直接從海面躍出,帶出一層水浪,散射陽光閃閃奪目。
雄性人魚很辣眼,但怎麼都比黑人魚好得多。
大山千重從海里跳出來後,挺直腰板平穩地站在了船上。
他的外套被海流捲走,潔白的襯衫吸附在身上,映出壯實的胸大肌和腹肌。
髮膠手輕輕一抹,就恢復了被海水打溼的髮型。
不止男人喜歡看美女,溼身帥哥,也讓在場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紅着臉挪開視線。
大山千重看向因爲船身晃動而站立不穩的其餘幾人,“沒事吧?”
“白擔心你這傢伙了。”,毛利小五郎翻了個白眼。
“千重!”
小蘭不顧船上的晃動,撲了上來。
千重笑着拍了兩下她的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的。”
“嗡!!!”
汽笛聲再次響起。
衆人尋聲望去。
船很高,需要眯着眼才能看清一些朦朧的聲音,但可以分辨得出。
蛾與廣田雅美都站在船頭,蛾的手中,還閃爍着美麗的紫色熒光。
那是紫晶成蟲的翅膀,已經落入她的手中。
如雲般的白色霧氣,再一次從赫柏·斯坦頓號的煙囪裏噴出,輕輕的落在海面上,淹沒了這隻渺小的橡皮艇。
濃霧讓人伸手不見五指,但衆人能夠感覺到。
赫柏·斯坦頓號正在遠去。
在肉眼不可見的世界中,千重挽着小蘭的腰,兩人依靠在一起,對方的存在無比的明顯。
“嗡~~~~”
再一次響起的汽笛,悠遠而縹緲,若隱若現,讓人聽不真切。
然後。
“嗡~”
汽笛聲越來越遠,直到這一聲的末尾不再傳到人的耳中。
濃霧,也開始逐漸散去。
一葉輕舟,漂浮在無邊的汪洋之中。
四面八方,舉頭低頭,皆是一望無際的蔚藍。
這種情況下,似乎逃出那艘鐵鏽斑斑的輪船也只不過是將死亡的命運暫延幾天罷了。
以上,僅爲毛利小五郎的看法。
“渡輪沉沒,一定會有搜救隊來找我們的,你就不要哀嚎了,叔叔。”
爲求耳根清淨,柯南不厭其煩地消耗着唾沫星。
她的母親,如今叫做劍綺真琴的女人則坐在橡皮艇的中央,用隨身攜帶的梳妝鏡不停比劃着短長短的反光。
而他外表上的同齡人,灰原哀則獨自一人抱膝縮在船的一角,不知道在想什麼。
千重稍微對小蘭說了兩句後,就成功說服她放手,讓千重可以去和小哀說一些悄悄話。
畢竟,小蘭不可能想得到這麼低沉的一個女子小學生,實際上是一名18歲的天才少女科學家。
善良的千重先生,在小學生的身邊坐下。
“終於找到了姐姐的線索,不高興一點嗎?”
灰原頭也不擡,“我以爲她隱姓埋名獲得了自由,只等着我們團聚一起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是,她並沒有自由,依舊被和組織不同的,某個人或者組織束縛着。”
“至少她還活着。”,千重摸了摸她茶色的毛髮。
海上的太陽毒辣無比,早已曬乾了海水,殘留的海鹽讓她的頭髮摸起來晦澀又僵硬,手感很差。
“我可記得你不止一次在夢裏大喊,‘姐姐,不要死!’之類的。”
灰原沒有應聲,她確實這麼懷疑過。
組織裏傳言自己的姐姐逃走了,但宮野志保其實是不太信的,她無法想象出自己的姐姐要如何才能在琴酒這般的劊子手手上逃跑。
只是,她不願拋棄這個微小的可能性罷了。
她願意相信,自己的姐姐還活着。
有朝一日,她們姐妹兩可以在同一個屋檐下過上幸福的生活。
“活着,就有希望。”
灰原不屑一笑,“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
“並不活着的生命。”,灰原轉頭看向千重,似乎是想要看到他不同於平常的表情,“永不終止的痛苦。我聽見了它們的哀鳴,它們的痛苦在死後也沒有終結,這種生物,又或者非生物,在這個國家被稱作。”
“惡靈!”
千重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這讓灰原戲謔的笑容逐漸收斂,蹙眉道:“你不相信我。”
“不,我信你。”
千重說着,偷偷用手指頭指向船沿。
灰原哀順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到一道背影。
燦爛的金髮遮擋着後背,淹過橡皮艇的外圈鋪到船內。
女孩坐在船沿,潔白的腳丫愉快地踢着水,卻沒有濺起一點浪花。
察覺到灰原哀的目光,女孩回過頭,對她露出潔淨的笑容。
接着,便慢慢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灰原哀呆若木雞,眨了幾下眼,才惡狠狠地念叨:“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那個矮冬瓜說的那樣,她就是賽利卡·阿迪姆!”
“你也沒比柯南高到哪去。”
灰原瞪過來,正要開口。
“來了!”
是劍綺真琴,她一直都在眺望着遠處,“是海上救援隊的船!”
一邊說,劍綺真琴還在對着船的方向比劃SoS信號。
“只有你們嗎?!”
這是搜救人員找到他們時的第一句話,對倖存者而言,這句話很不友好。
“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可是好不容易纔!”
大山千重擋道毛利小五郎身前,回道:“是的,只有我們。”
小蘭恍然察覺,被撞碎的渡輪上,遠不止他們五個人,那艘船上有着上百名乘客。
救援隊的隊長張了張嘴,最終化作一聲嘆息,“抱歉。”
“我先送你們回敷島好了。”
死裏逃生的喜悅,在意識到存在大量的失蹤者存在後,也逐漸消散。
“我們找到了遇難者。”
“不,只有六個。”
“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一行,是他們一行五人,還有另一個倖存者。是的,一個也沒少。”
救援隊長通過無線電向海岸傳遞消息,倖存的幾人,也因此情緒更加低落。
“你無需爲了活下來而自責。”,千重和小蘭坐在一起,捏了捏她的手:“當時的情況下,保護住我們自己就已經竭盡我等全力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千重。”,小蘭搖了搖頭,“我只是。。。”
她如此善良,正在爲失蹤者們擔憂,爲逝者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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