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翻譯
這個年代的手機,已經可以發送帶照片的彩信。
千重在另一家店喫飯時,手機響了兩聲。
拿出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哥哥你好,愛麗絲desu,跟玲音要了哥哥的mail。”
中間是一張照片,照片裏有着七張諭吉和一些零錢。
“多出來的錢,下次見面時再還給哥哥。”
最後面,還有一張拿着捲餅喫的自拍照。
和在現實中相比,手機上的她活潑了許多。
千重啪啪啪,打了幾個字,“你先留着,以後可能還會有類似的情況,我總不可能正好就在旁邊幫你。”
想了想,千重按着刪除鍵把打的字刪了個乾淨。
這麼說,就意味着拒絕了近期和對方的見面。
不如等見面後,再當面和對方這麼說比較合適。
他重新打上字,“那我等你,我隨時有空,你喊我一聲就行。”
“好的。”,秒回,文字後面還跟着一個ok。
“記得不要告訴玲音。”
瑞城愛麗絲回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喫完午飯後,千重再次去了米花市的圖書館。
依舊是那個位置,依舊是那本辭典,將手機調成震動模式放在旁邊。
千重在這邊看,蛾在老家裏書寫《撒該福音》的譯本。
《撒該福音》是一本遺失已久的十字教典籍,也是那個世界失落的正史。
其內容,在這個世界,這個時代,只會被斥責爲比洪天王還要過分的異端邪說。
撒該是新約聖經中的一名稅吏,《撒該福音》以罪人的視覺描寫救主的偉大,突顯異端之意。
這是一本關於彌賽亞拿撒勒和他事蹟的極其異端的記錄,描述了他通過洞開肉體飛昇入漫宿的故事。
在這本聖書中,聖子不是爲了救贖世人而被猶太人背叛,留下聖痕。而是自己洞開了自己,留下了烙印。
“他身上的傷口其數爲七,居屋之門其數爲七,司辰的次級性相其數爲七,性相啓凌駕於上,正因蟻母乃是救恩之母。”
傷口其數,不是說傷口的數量,而是說傷口的類型。
被火傷、被凍瘡,被矛刺、被背叛。。。
七種傷痕,對應鑄、冬、刃、蛾、心、杯、燈七大性象。
啓是開門之鑰,藉由洞開七處傷疤,祂打開七道門扉,登上具名者之位,成爲【蟻母】名下的具名者。
也有一說,彌賽亞從一開始就是【蟻母】的一部分。
蛾想做的,就是複寫這一過程。而她,不欲傷害自己。
於是,她蒐集七名對應着不同傷痕的聖徒,以啓爲鑰,打開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成爲一道道門扉。
藉由穿越七道門扉,登頂漫宿。
“呼。”
完成今日的翻譯工作,千重呼了口氣。
正欲找個地方用晚餐,突然手機振動,收到一封彩信。
“聽說你有糖尿病。”
下面,還有一張自拍。
左手掌心朝上放在雙眼上,右手高高舉起手機,從上到下俯視角拍了照片。
妃英理紅脣微張,舌頭略微伸出嘴脣,放在下脣上。
她的襯衣了微微拉開,從上到下,可以看到一大片白色的肌膚。
“娘希皮!”
大山千重調轉方向,開始往挑戰書中的地點前進。
從照片的座椅來看,妃英理還在律師事務所加班。
向着律師事務所風馳電掣,抵達時發現,事務所的一二樓燈已經熄滅,只剩下三樓的光還開着。
大山千重腳步平穩的走上三樓,“這麼晚還不下班?”
“有些文件要處理。”
妃英理儀態端莊,穿着整齊,好像剛纔發照片的不是自己一樣。
“綠姐呢?”
“只剩下一些手續要處理,我就讓她先下班回去了。”
“原來如此。”
大山千重拉來一張椅子,坐到了妃英理的旁邊,看着她的工作,“我來學習學習。”
說着,手還不老實的放在了黑褲襪上。
一段時間後,還是妃英理先忍不住,“聽說你得了糖尿病?”
她的臉上,完全沒有擔心的表情。
這言語,讓大山千重臉一黑,“你試試。”
“正好我下午沒上過廁所。”
“誰要嗚。。。嗚嗚。”
一段時間後,“果然是有糖尿病啊。”
妃英理舔了舔嘴脣,一副確信無疑的樣子。
這還真是,難以自證清白的問題。
大山千重乾脆閉嘴,不再辯解。
然後,滋了妃英理一身。
“你這傢伙。”,妃英理聲音輕柔,拿下了被塗花的眼鏡。
她的手指在身上劃過,然後放入嘴裏。
“甜嗎?”
“甜!”
然後,是戰爭。
“妃律師,我看燈還亮着,帶了晚餐給你。”
不速之客不打一聲照顧就推開了房門。
慄山綠看清站在趴在辦公桌上辦公桌上和站在地上的兩個人,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手裏的外賣,打翻混在了一起。
“妃律師。。。千重。。。你!你們!!你!!!”
妃英理律師趴在桌子上,臉正對着她。
慄山綠能看到對方臉上,有一些不正常的東西。
現場的兩個人都沒有理她。
慄山綠看到妃律師閉着眼睛,連忙拿起自己的外賣跑出了辦公室,反手關上門。
背靠在門上,耳邊不斷傳來辦公室內的聲音。
慄山綠無法面對這種情況,選擇了離開。
“怎麼辦?千重和妃律師居然是那種關係嗎?”
撞破現實,再回憶起過去,就開始覺得對方的互動充滿了不正常,明明以前覺得很普通的行爲,現在想就充滿了曖昧感。
“但是,千重不是小蘭的男朋友嗎?小蘭知道這件事嗎?”
慄山綠心亂如麻,她是真心的尊重敬愛妃律師的,小蘭也是當做侄女一般的後輩。
結果,現實發生的事,有點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算是能力出衆的人,德行也不一定如此啊。”
慄山綠苦笑着,將手中的外賣扔進了垃圾桶。
“千重也,不是我想象中的正直少年。”
畢竟腳踏兩條船,還是。。。
“妃律師有注意到我嗎?”
慄山綠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漿糊,記不清自己開門時妃律師的眼睛是睜着還是閉着了。
而且,她還說了話,也不知道妃律師又沒聽到。
和同事聚餐喝了酒,回來睡了一覺纔開始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