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斑駁面具
雖然是被分配到了兩邊不同的休息室,但還沒到休息時間,一衆客人還是先聚集到一起,會見宅邸的主人,蘇芳紅子。
這位蘇芳紅子女士是個十足的面具控,宅邸的各處懸掛着各式各樣的假面。
從印第安的巨大羽毛面具,隔壁的臉譜面具,本土的能面,西方的貴族假面,各式各樣的面具應有盡有。
一行人在女僕的指引下,在遍佈面具的走廊中穿過後會合在假面展廳中。
千重注意到,占卜師長良遙時不時偷偷瞄自己一眼。準確的說,長良遙看的,是千重側後方的位置。
也就是,賽利卡所在的位置。
有點東西,但不多。
在長良遙又一次瞥過來時,大山千重故意轉頭,對上了對方的視線,“怎麼了嗎?”
“沒什麼。”
長良遙性格有些清冷,被發現偷窺也沒有任何異狀,好像這次對視只是一個巧合一般。
千重也沒說什麼,笑了笑便回過了頭,欣賞起展廳內琳琅滿目的假面。
他負手在展廳內行走,最終停在一隻半黑半白的面具前。
他向離自己較近的女僕揮了揮手,“穗奈美小姐,我想問一下這隻面具的來歷。”
下笠穗奈美走上前,仔細端詳一番後,歪了歪腦袋,“這個面具,是什麼時候放在這的呢?”
對困惑的女僕,千重安撫道:“這裏面具這麼多,不記得也很正常。”
實際上,這隻斑駁假面是蛾一天前親手放在別墅裏的,穗奈美不知道才正常。
柯南同學爲了不錯過案件的線索,簡直成了千重的跟屁蟲,寸步不離,“千重哥哥你能認出這兩位姐姐嗎?”
“她們劉海的方向不同。”,千重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穗奈美小姐在右邊,美奈穗小姐在左邊。”
“哎~不愧是千重哥哥。”,柯南一臉奉承的表情,“雖然我也發現了。”
臭屁的小鬼。
千重拿起面具仔細端詳一番。
下笠美奈穗提醒道:“客人,展品是禁止直接觸碰的。”
“抱歉抱歉,這隻面具做工過於精緻,我情不自禁。”
蛾放下時,讓這隻面具面對着牆壁。如今千重拿起後,將它調換方向,對準了人羣。
有人,並不會受它影響,但也有人,會在恰當的時機被其吸引。
長良遙注視着他的動作,不知爲何,產生了一股強烈的不安感。
在千重離開假面後,長良遙上前,伸手試圖將面具擺正。
她將手觸伸向面具,卻在指尖觸碰到面具時陷入迷茫。
長良遙看到了一片幻景,一座漆黑的密林,枝丫糾結形成牆壁,阻止了光亮的進入,但有一束月光是例外。
一角的樹枝被剪斷,月光與鮮血斑駁地灑落在枯枝與腐葉之上。
長良遙俯下身,扒開落葉,一隻沉靜的面具便躺在此處。
她兩眼茫然,捧起面具就要往臉上戴。
“客人!”
長良遙雙眼猛睜,手指觸電一般縮回。
她不知道自己如果戴上面具後會怎麼樣,但大概率,自己將不再是自己。
“我才說過的吧,不可以觸碰展品。”
女僕有些不太高興,但長良遙無視了她的情緒,“這個面具非常危險,你們將它最好收起來。”
說完,她再次觀察起大山千重。
千重在放下斑駁面具後,就走到瀏覽一衆面具的佐藤美和子身邊,非常自然的摟住對方的細腰,手掌搭在上臀部。
“怎麼了?”
佐藤美和子壓低聲線說道:“詛咒假面不在這裏。”
“既然是特殊的假面,自然不會和一般的俗物放在一起。”
千重微微一笑,從旁邊拿起一個遙控按鈕。
按下按鈕後,四周的紅色幕布向上拉起,露出一隻只木質展櫃。
200只完全相同的詛咒假面,均勻地分配在四面八方。
“這,這是?!”
蘇芳紅子就是在等着這一幕,有人發現這些詛咒假面後,她才帶着祕書現身。
“這些全部都是蕭布爾的詛咒假面。”
長良遙像是一個托兒,將佐藤美和子告知大山千重的詛咒假面之事解釋了一遍。
蘇芳紅子非常滿意長良遙的解說,一臉笑容的說道:“沒錯,攏共兩百隻詛咒假面,全部都在這個假面展廳之中。”
聽到客人們的一陣驚歎後,她才心滿意足的看向大山千重,“大山先生,感謝您爲那些困難兒童所做出的的貢獻。”
“富人的財富來源於民衆,用之於民衆也是理所當然之事。”,大山千重和蘇芳紅子握了握手,“久仰大名,蘇芳女士,感謝您能邀請我參加這次的活動。”
“我這邊纔是,你這樣白手起家的俊傑願意捧我這種老傢伙的場,真是不勝感激。”
一陣寒暄後,蘇芳紅子帶着一行人欣賞起那一面面牆壁上的詛咒假面。
沒有人注意到,在他們欣賞假面時,亦有一隻斑駁的面具,其空洞洞的雙眼正在凝視着他們。
不得不說,這些詛咒假面的做工十分精湛,製造他們的人的確是大家。
但也,僅此而已罷了。
也許蕭布爾確實心懷恨意,爲了詛咒某人才製造出這些面具,但這裏終究是講科學的柯學世界,這些詛咒假面不過是普通的工藝品罷了,沒有詛咒的力量。
與怕鬼的女兒不同,毛利小五郎對詛咒一事嗤之以鼻,“夫人,我想比起所謂的詛咒,還是人的惡意更加恐怖。”
毛利小五郎拿出一張信紙,上面的字跡全部是報紙與雜誌中剪下拼湊而成的,毛利小五郎念出了其中的內容,“千萬不要幫助蘇芳紅子的慈善晚會,否則你將會後悔的,詛咒假面的使者參上。”
在這之後,除了半路插一腳的大山千重,所有的參加者都拿出了完全相同的信件。
然後,最後一位到達的黃毛搖滾樂手,拿出了一封不同的信件。
上面的內容是,“今夜,詛咒假面將會飽飲鮮血,詛咒假面的使者參上。”
衆人驚慌時,身爲當事人的蘇芳紅子卻不以爲意,“這種信我每個月都要收到許多,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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