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賺來的信任
一大早,啦啦隊在禿頭大廚的組織下,早就鑼鼓喧天、嗩吶陣陣。
一共二十二個女子所組成的隊伍,除愛露肚臍眼的錢無用穿着藍色短裝短褲外,其她女子(包括肥肥姑娘)個個紅衣綠褲,分外醒目。
氣氛組由鑼鼓隊、嗩吶隊、鮮花隊、歌唱隊組成。
嚴格來說,拉橫幅的錢無用和肥肥也應屬於氣氛組,只是錢無用感覺不不爽,硬逼褲子云改爲排頭兵,如此,纔有領隊的存在感。
禿頭大廚用心彩排,感覺效果不錯,非常開心。爲了零容忍賢弟那句口頭禪——我褲子云,示意隊伍在出發之前講點話。
褲子云站在一個高高臺階上,清了清嗓子,對臺下的女子別動隊笑了笑,然後激情澎湃:“美女們,大家上午好,這次的歡迎儀式千萬不要搞砸了,在此,我褲子云,謝謝大家。”
“啥,褲子云,不是說領頭羊叫鞦韆索嗎?”有幾個女子在好奇地問。
禿頭大哥向褲子云狠狠地使了個眼色,褲子云這才意識剛纔闖下大禍,立馬改口:“美女們,原本打算讓你們穿長裙的,但褲子好搭配顏色,你看我也是穿的褲子呢。我,鞦韆索,在這裏再次拜託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不好。”
“好,好,好......”女人們嘰嘰喳喳。
肥肥剛纔聽到褲子云的口頭禪,嚇得冷汗直冒,深感自己糾錯功能失敗,爲預防再出紕漏,把褲子云拽到一邊,用刺在他的手掌心劃了口字,以此來提醒口頭禪。
她把血都劃出來的,褲子云只得忍痛,和陪笑。
出發!
視覺效果與聽覺效果那可是雲臺縣從秦朝置縣以來最槓槓的一次,觀望者甚多。整支隊伍所製造的歡樂氣氛,令耕者忘其鋤、讀者忘其書。
拉橫幅的錢無用也暗自慶幸自己風光了一把,深邃的肚臍眼吸引了不少眼球。她還發明拉橫幅的寶貴經驗——“路窄則縱,路寬則橫”。在橫幅“熱烈歡迎賀大人回家”的強烈提示下,約束着觀望者不少想象力,而直奔主題。
“賀大人真了不起。”
“人家祖墳一直冒青煙。”
“唉,我那牛娃子不愛讀書,只曉得天天爬桐子樹。”
愛看熱鬧的人奔走相告。
下午,隊伍已行至水牛坡,抱着鮮花走在隊伍最前邊的褲子云,這才終於看到前方兩臺大轎隱約而來。
令他納悶的是,爲何不是三臺轎子,一共是三個人呀:賀離騷、杜台山、杜娥。是不是搞錯了。
接近時,還真是賀離騷一行。
只見賀離騷早早掀開轎簾,穩了穩烏紗帽,把肥碩的頭顱探了出來,轎子裏似乎還有一個人的頭埋得很低,哦,原來是杜娥。
後邊那臺轎子裏,坐的是杜台山,他只把簾子拉開了一半,緊接着便掩上了。也許心思稠密的他怕搶了風頭,畢竟自己不是主角。
賀離騷已落轎,扯着杜娥的手從轎子裏下來了。
他已看到標語,這是專程來迎接他的。這份榮耀令他心潮澎湃、激動不已,他感覺以前活得太潦草了,唯有今天活成了令人肅然起敬的楷書。
後邊轎子裏的杜台山,龜縮着,還在考慮如何把握下轎的時間與微笑的度。
褲子開始表演了,抱着鮮花,假裝喜鵲般地奔向賀離騷,屁顛屁顛地跑。
哦豁。
絆到了,像極了餓狗搶屎,引來大家一陣鬨堂大笑,半晌他才一折一折地爬起來,又向轎子踉蹌而去。
賀離騷滿臉堆笑,向觀望的人羣揮手致意,身後的杜娥把臉扭到一邊。
在啦啦隊的神助攻下,這個假鞦韆索完成了獻花、擁抱、哈腰。天衣無縫,水到渠成。
後邊轎子裏的杜台山走出轎門,向大家微笑,想招手,便被自己的另一隻手按下去了。
這時鮮花隊的女人們蜂擁而上,依次獻花、鼓掌、甜甜地笑。
最令賀離騷感動的是那個拉橫幅的錢無用,這個他一生只敢仰視的女人,終於在今天開竅,令他飽含熱淚。
他想,自己好比三國時的曹操,錢無用呢,就好比曹操的女閨密——蔡文姬。這就叫人格魅力,擇日向她反動一回,盡情地拿捏一二該多好。
哦,另一個配合她拉橫幅的胖姑娘真乖巧,真是風格不同,各有千秋。若自己權再大點多好,就能把不費吹灰之力,將她們雙雙收入囊中。
這時,賀離騷才注意到褲子云額着上所貼的狗皮膏,關心地問:“你頭怎麼啦,老秋。”
“我褲子,我褲子漏風,感染風寒了。”好險,差點犯了口頭禪之大忌。
“哈哈哈,老秋,不會是那方面過度了吧。”
褲子云假裝不好意思。
寒暄一陣子後,賀離騷在褲子云的攙扶下再次上轎,杜娥甩給褲子云一對白眼。
杜台山隨後也鑽進了後邊的轎子。
大轎中的賀離騷賺足眼球,大大地風光一回。
整座雲臺縣縣城像沸騰的開水,炸開了鍋。
轎中的賀離騷按捺不住激動,撩開轎簾,探出肥碩頭顱,穩了穩烏紗帽,頻頻點頭,不但地向外揮手,還數次拽着坐在身邊的杜娥,想一起同框露臉,但被拒絕。
不識擡舉,不識時務,不時煙火。賀離騷暗罵。
緊跟在賀離騷後邊的轎子,杜台山只露臉一次。
因看到前邊的賀離騷面對歡樂海洋時,那種愜意所帶來的無限快意,杜台山只得把頭縮頭回轎內,畢竟這種高光時刻屬於主角賀離騷,這是不能搶風頭的,自己能沾光就很體面了。
褲子云跑前跑後,用誇張的手勢指揮着二十幾人的隊伍,撩拔着這支紅衣綠褲、美女啦啦隊的情緒,氣氛組總在帶節奏,一會兒鑼鼓喧天,一會兒嗩吶陣陣,好不熱鬧。
高舉橫幅的錢無用與肥肥,被褲子云再次調拔到隊伍最前面。爲防錢無用的超肚臍眼搶眼球,他還將身上多餘的一張狗皮膏按在了她的肚臍眼上。
這舉動令錢無用不爽,本想用肚臍眼來反賺一把男人們的魂不守舍,不料被這個愛管閒事的褲子云扼殺於萌芽狀態,真是倒貼了一回。
賀府大門口。左右兩邊。
一羣精心打扮的女人恭候着賀離騷的到來,她們個個粉面桃花、妖嬈無比。那是賀離騷的妾。
老婆人老珠黃,煞有介事地一直不忘調教妾們的微笑,頗有成就感。
右排最小的那位女子面露不屑,有點討厭那位老婦的指指點點。哦,她是十三姨,仗着年輕貌美,有隨時可以拆臺的底氣。
大門左右兩邊各跪着一排俊秀的男子,當然還有幾個年齡小點的,自然跪在每排的後邊。
那是賀家的公子們。
賀天問是領頭羊,不時地用眼睛餘光颳着十三姨。十三婕似乎心領神會,錦鯉附身的大紅旗袍,故意露出深“v”開口處。
當賀離騷的大轎來到大門前,猴急的小妾蜂擁而上。
公子們還得跪着。
賀離騷攬着杜娥的腰,從轎裏下來,嘴角捲起一抹邪笑。
啦啦隊的資深美女們看得入神,羨慕嫉妒恨,心情複雜,暗忖同爲女人,怎麼反差這麼大。
十三姨瞄準時機,搶先補了一吻在賀離騷的額頭,然而賀離騷卻不領情,一把將她推倒在地。
“有新歡就是不一樣。”有位姨太太小聲地抱怨了一句。
被賀離騷聽到,呵斥道:“你們這羣娘們,全都給我掌嘴。”
歡樂氣氛驟然凝固。
噼裏啪啦的掌嘴聲不絕於耳。
其實,賀離騷是做給在場所有人看的,尤其是啦啦隊和喫瓜羣衆。他享受這種被馴服的快感,有錢人的玩法就是任性,令人大跌眼鏡。
錢無用高舉着標語竹竿,還在偷窺跪在地上的賀天問,只見他耷拉腦袋,極不自然。
錢無用暗想:呵,有好果子喫,我得讓你父子反目成仇。
褲子云的心思稠密如秋雨,粘在杜娥腰際的鹹豬手令他產遙遠而又模糊的痛。暗想,唉,自己要是不曾弄丟金戒指該多好,就能把杜娥放進新的時空裏,看來我必須要把戒指找回來,再去逼問母夜叉。
杜娥感覺踩在衆目睽睽之上,這將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不知是否正在刺痛假秋索——褲子云的心。
現場安靜異常,唯有掌嘴聲此起彼伏。
賀離騷正要去扶兒子們起身,突然,聽到有人大吼:
“不好了,不好了,街上有個人自稱是鞦韆索的人大鬧雲臺縣,威脅誰不說出他的老婆宮商角,就要砍人。”
褲子云一聽,急出冷汗,想去堵那個人的嘴,但爲時已晚。
賀離騷繼續攬着杜娥的腰,秋收般亢奮,若無其事地問:“鞦韆索?呵呵,相貌相似罷了,不過那個傢伙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活得太油膩了,真是茅坑打燈籠——找屎。請問他帶武器?”
“用的是一把能發光的劍?”
“啥,劍能發光?傷人沒有?”
“不但能發光,還可長可短,那劍是從他面前所掛的人頭骨裏抽出來的。目前還沒傷人,但那劍已削掉不少大樹。”
賀離騷若有所思,把目光落在褲子云身上。
褲子云儘量平靜如常。
這時,杜娥對賀離騷妖嗔地說:“太掃興了,我好想先看看你的莊園。”
賀離騷眼睛一亮:“不行,老杜(杜台山),你馬上派人去叫東風破,讓他去收拾冒牌貨。算了,我也要去看個究竟。”
這時杜淡淡地生氣:“哼,看來我並不重要。”
賀離騷一聽,趕緊生起微笑:“好好好,我陪你轉轉莊園。”
錢無用來到褲子云身邊,輕聲說:“十萬火急,快去我的別墅找宮商角,唯她能想辦法陰止鞦韆索。”
褲子云弱弱地回答:“怎麼脫身?我似乎被老奸巨猾的賀離騷懷疑上了。”
萬分焦急時,跪在地上的賀天問發話:“任何人不準走,尤其秋叔叔(鞦韆索),我早就聽說有兩個鞦韆索,秋叔叔,你們是雙胞胎嗎?”
褲子云一時難以回答,這時賀離騷再次用異樣的目光鎖定着他。
不得不回答。
“我,我的確有個雙胞胎哥哥。”
“那他是來找你的嘛,怎麼說來找老婆?”
“我去看看,我那嫂子離家出走好幾年了,唉,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說罷,褲子云想溜。
這時,賀離騷發話:“老秋,陪我和杜娥一起去莊園轉轉。”
此刻的褲子云腦海一片空白,真想霸王硬上弓,揪住賀離騷,拼個你死我活,但畢竟豆娘等人質還在他手上,必須管理好情緒,小不忍則亂大謀,切不可輕舉妄動呀。
但,想不出辦法來,後果難以想象。
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突然。
明亮的周圍瞬間漆黑一團。
“怎麼了,天狗喫月?”
人羣中有人在尖叫。
“娥子,你在哪裏?難道我的眼疾又犯了,在西湖時,我遇到幾次大白天突然變黑,你能看到我嗎?大家能看到我嗎?”賀離騷在問。
“爹,我也看不到你啦。”賀天問搶過話。
人羣騷亂,碰頭和碰壁的聲音四起。
褲子云明白,這是杜娥在旋轉麒麟珠。
謝天謝地。
其實,這被黑化的時空方圓不到千米,好在只有褲子云知道。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黑障,第一時間出現在錢無用家中的議事廳。
大家很驚訝。
“軍師,不好了,真鞦韆索來到雲臺縣城了,並且還帶着法器光劍,聽說還劈斷不少樹木。”褲子云上氣不接下氣。
劉苦影示意褲子云冷靜,容她馬上想辦法。
母夜叉拍了拍東方也敗的肩膀着急地問:“光劍?前些天在絕情谷,掃地阿姨藏着的那個頭骨,難道真被鞦韆索偷走了?這怎麼可能呢,當時我們都在洞中,莫非有叛徒?”
東方也敗極不耐煩:“你問我,我又去問誰?話真多,說不定老秋有備用的人頭骨呢。”
一旁的紫衣大俠(趙走叉)道:“我們的內部一定有鬼,先不說法器,鞦韆索是怎麼知道宮商角在雲臺縣城呢?”
這時,宮商角接過話:“這叫心有靈犀,看來,我錯怪老秋了,還是老秋對我好,我早該回家了。”
劉苦影在大廳踱來踱去,終於想出辦法,對宮商角說:
“麻煩你給鞦韆索換一張別的臉。馬上”
褲子云道:“這真是個好辦法,可是封不住鞦韆索的嘴呀,看來還得宮姐出面,哄他先回峨嵋。”
劉苦影再次陷入沉思。
褲子云來到反面人母夜叉跟前,耳語:“叉叉姐,求求你,十年前的那顆金戒指能還給我嗎?或者借給我用一段時間,可以嗎?如此我就可以利用時空隧道去救人。你是知道的,我幾乎從不向人提及戒指的事,也很少問你,這次是萬不得已。”
母夜叉生氣道:“我都給你解釋過多少回了,真的沒拿你的戒指,要是拿了,我也不至於成爲反面人。”
褲子云想想也是,沒再多說。
這時,東方也敗醋意大發,語氣生硬:“你倆都送戒指了,哼,真是人心隔肚皮,還是錢無用對我真心。”
母夜叉還在努力解釋。
不料,東方也敗卻一趟子跑了,母夜叉只得去追。
劉苦影沒能攔住,嘆息道:“唉,目前正是用人的時候呀,盡添亂。”
這時,宮商角也起身要走。
褲子云只得給她說盡好話:“求你了,你若一走了之,豆娘等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一口一個豆娘,關我屁事,爲你的愛情我算是添磚加瓦、仁至義盡了。”
褲子云無奈。
軍師劉苦影對宮商角道:“即使你要走,也得先把局勢控制住,把老秋的臉換掉。”
宮商角看着可憐的褲子云,最終同意。
但,利用幻術換臉有個條件,必須要面對被換者本人方可。
半夢圓。熱鬧異常。
原來,鞦韆索被幾位好事者帶到這邊,好事者說過,半夢圓住着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激起鞦韆索的好奇心,於是就趕到此處。
宮商角遠遠地看見自己的丈夫衣衫不整,一臉落魄,她的心隱隱作痛。
“老秋,我來了。”宮商角拔開喫瓜羣衆。
接下來的見面,令人動容。
“老婆,我想死你了,找你好久了,你,你瘦了。”
“我也想你,你更瘦。”
“讓我好好看看你的臉。”
“我這張老臉有什麼好看的,走,咱們回家吧,我保證再也不會傷你的心。”
褲子云躲得遠遠的,他不敢露面,畢竟他的臉是鞦韆索的。
宮商角被鞦韆索感化,拉着他的手就跑,早已把換臉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褲子云只得去追,大喊:“臉臉臉。”
這一追不要緊,引來一波看熱鬧的人,有人在說:“喲,雙胞胎。”
鞦韆索回過頭,一見褲子云,也相當喫驚,心想,難道此人真跟老子長得一樣?
宮商角回過神來,這纔想起換臉的事。
“老秋,讓我再看看你的臉。”
“角角,我這張老臉真沒啥看頭,人家都在說後邊這個人怎麼跟我很像,是嗎?”
宮商角眼角起了淚花,正當她默唸換臉訣時。
突然。
天空出現一團烈火。
一個人高馬大、無耳男子腳踏火焰呼嘯而來。
此人叫東風破,那團烈火是血滴子跟空氣摩擦所致。
褲子云認識他,曾在閉月樓幹過一架,如今他的功力大增,令人刮目。
“鞦韆索,還真是一對雙胞胎,不要走,讓我帶上你們二個去面見賀大人。”東風破已穩穩地落在他們跟前。
宮商角急了,要是不立馬制止兩個鞦韆索的出現,一定會惹下大麻煩。於是,趕緊唸完換臉訣,情急之下,卻把鞦韆索的臉換成豬臉模樣。
“難道我眼花了?剛纔這裏不是有兩個鞦韆索嗎?”東風破不解。
這時,喫瓜羣衆對豬臉好奇不已。
當然,鞦韆索不知道自己的臉是個豬臉,還以爲自己形象霸道,尤其掛在胸前的頭骨令人生畏,也就沒多問,拽着宮商角的手開始闊步。
假鞦韆索——褲子云,趁東風破出神,一溜煙出現在賀離騷大門前的那團漆黑裏。
他連咳嗽數聲,示意黑暗中的杜娥停止麒麟珠的旋轉。
杜娥明白其意,照做。
突然,黑化瞬間消失,黃昏的亮光剎那間照亮周遭。
慘狀一片,好多人被踐踏,頭破血流者甚多。那些小妾有些險被踩踏成卡片,但她們還在一個勁兒地抽打自己的臉。
最不可思議的一幕大白於天下:只見賀天問正抱着十三姨在打針。
賀離騷氣衝斗牛,頭上的烏紗帽都被氣飛到天上。
“爹,兒糊塗,兒不孝,兒該死。”
“畜生,那是你該戰鬥的地方嗎?拖出去,喂狗。”
人羣噤若寒蟬,都把目光望向別處。
沒人敢去執行賀離騷的命令,不過看得出,他是對了真格的。他從杜台山的腰間猛地抽出短劍,正欲向大兒子賀天問刺去。
這時,錢無用衝上去,奪過短劍,呵斥:“你怎麼能忍心殺害自己的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
賀離騷猶豫不決。
結髮老婆已跪在面前搗頭如搗蒜,苦苦求饒。
褲子云趕緊說道:“賀大人,怎麼能責怪天問呢,剛纔好好的天空突然變黑,說明這分明是中了妖毒,如果就此殺掉自己的兒子,那麼就中了妖怪詭計。”
賀離騷感覺有理,他對這個假秋索產生了空前好感和信任。
最終賀離騷放過賀天問,一刀結果了呆若木雞、十三姨的小命,血霧直噴。
“賀天問,老子罰你今晚就把這個妖精的人皮給我剝刳下來,掛在人皮園。”
“好。”
人羣散去,暗夜很快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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