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推薦物品
一個剪着小平頭的流裏流氣的青年,舉着一張50元的票子,對着服小姐大聲的喊。
正好從他後面經過的萬帆看着那50元的票子,一陣心悸。
這張50元的票子,在這個年輕人手裏,就像一張手紙一樣沒有展現它的經濟價值。
萬帆很不明白他們是從哪裏弄來的錢?
50元基本上等於91年紅崖縣很多企業工人1/4的月工資了,這50元的分上到遊戲機上,也許五分鐘以後就清零了。
三七機是一塊錢三個幣,啓動一次機器就是三個幣,也就是一塊錢。
50塊錢也就能啓動50次機器,前後十多分鐘,如果一次不中的情況下十多分鐘就完蛋了。
遊戲廳的服務員過來用鑰匙打開機器上了50塊錢的分收走了這個青年的50塊錢。
萬帆就站在這個小夥的身後看着他扒拉遊戲機。
和他的預料一樣,果然十多分鐘以後這50塊錢就泡湯了,該青年使勁拍了一下游戲機,站起來罵罵咧咧的走了。
這個青年輸光離去了,下一個青年就坐了下去堵運氣。
總體來說,賭遊戲機有背運的倒黴蛋,但也有走運的幸運者。
那邊一臺三七機開始放出中大獎的音樂了,嘩啦啦往外吐排的聲音,整個三七機遊戲區都能聽見。
那個幸運的中得大獎的遊戲者,眉飛色舞,滿面紅光,此時彷彿一個人生贏家。
如果這貨今天不再接着往下玩,那麼他就是人生贏家了,如果再接着往下玩,說不定十幾分鍾以後他就他就再次變成了人生輸家。
萬帆認爲這些玩賭博機的人大多數都是不走運的。
如果他們都走運了,那遊戲廳老闆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對方最後究竟是人生贏家,還是人生輸家?這和萬帆關係不大,他一直走到遊戲廳最裏面的吧檯邊,準備去看看秦紋菊。
按理說一天賺這麼多錢,秦紋菊應該容光煥發纔對,但此時她慵懶地坐在櫃檯裏,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直到看見萬帆出現,臉上才浮現出一絲笑容。
菊花姐,你這樣子有點不對呀,怎麼看着一副陰陽失調的樣子?
小孩不大,你知道什麼叫陰陽失調嗎?
萬帆一撇嘴:切,別以爲我小,我就不懂,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那點破事兒嗎,還有多高大上呀,您現在好像就是缺少那點破事兒了。
滾蛋,小孩不大胡說八道的。遊戲機你給我聯繫好了沒有?
剛從郵電局給我朋友打完電話,聯繫好了,七八天以後就到,告訴東單那個老闆把錢準備好,貨到紅崖一手錢一手貨。
你得負責給送到東單,還得負責給人家安裝上。
這個你那天好像是沒講過吧,送到東單的費用算誰的?
那邊來車直接送到東單不就完了嗎?
車送貨到東單可以,但是錢款必須在洪崖結算,東單我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想去東單冒那個險。
這個可以有。
錢當然要當秦紋菊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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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行了。
公事談完,接下來自然就是私事了。
你這遊戲廳的生意真的不錯,我看我剛纔看了一圈,我估計一天不止掙2000塊錢。
也就那麼個邊吧,再多也多不了多少,喫飯沒有?沒喫飯我帶你去喫點飯。
這還沒到九點就喫飯,這是喫的早飯,那是喫晌午飯呀?
這意思你就是不喫唄,不喫拉倒,我還省錢了呢。
菊花姐,咱們也算是認識了兩個多月了,我好像從來沒聽你說過姐夫在幹什麼?
秦文傑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語氣也顯得有些不耐煩:別在我面前提起姐夫這兩個字,以後記住了沒有?
看來秦文菊遭受的打擊不小啊,連姐夫這兩個字都不願意聽了。
不提過去的姐夫咱們就不提過去的姐夫。
那咱們提未來的姐夫總可以吧?
用不用我給你介紹一個新姐夫?
秦紋菊沒好眼色地看着萬帆:你?你能認識什麼好人?
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那二流混子一樣,不就是找個男人嘛?你能掙着錢,他某些方面好用就得了唄。
你小子今天是不是故意來氣我的?你趕緊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幹啥滾呀?我這是爲你的身體健康着想,就算你信不過人,物體總該信吧,我向你推薦黃瓜茄子胡蘿蔔
馬上滾!秦紋菊臉都紅了。
那我滾了?真的滾了?
萬凡說滾就滾,麻利從東方遊戲廳滾了出來。
都說好人做不得,他可是爲了秦紋菊的生理需求着想,卻被人家攆出來了。
這事兒鬧的。
在遊戲廳門口的廣場上萬帆攔了一輛出租車,打車來到了自己的遊戲廳。
從東方遊戲廳出來,再看到自己的遊戲廳,萬方就有了一種從高樓大廈進了矮草房的感覺。
不過萬帆並沒有自漸形穢,東方遊戲廳是高大上的陽春白雪,他的遊戲廳面對的只是底層的下里巴人,各有各的站位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市場,各有各的需求,這沒什麼可比的。
梁美玉把這幾天遊戲廳積攢下的錢交給了萬帆,然後告訴了萬凡一個他們家搬進新居的消息。
這讓萬帆有些不高興,埋怨梁美玉爲什麼喬遷新居不告訴他?
不過他沒有把這種埋怨對張美玉表達出來,而是到了電機廠的車間汪春江表達了出來。
王春江咋說?他們家搬遷的時候連工友都沒告訴,就自己家的人僱了車把東西搬過去了,誰也沒告訴?
不管怎麼說?朋友喬遷新居,萬帆自然是要有些表示的,他抽出了100元錢給了汪春江。
汪春江死活不要直到萬分說這個錢你必須得收,這是作爲人情往來的錢,汪春江才收下了這100塊錢。
既然來到了車間,萬帆就沒有理由不去看看師父和自己未來的嫂子。
他去和自己的師父賴宏祥打完招呼,又和李紅說了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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