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0章 打我行 要跟我說 不然你就慘了
…
要不就是他們的天蝗沒有腦子,要麼不就是面前的這個文縐縐的傢伙沒有腦子。
斯拉夫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傢伙,氣不打一處來。
一個無法認清楚現實的國家,一個認不清楚當前是哪種環境的領事,竟然在柏林外事廳教自己做事?!
向來都是他教別人做事情的。
還從來沒有人能教他做事!!
竹下浩南躺在地毯上,他全身的關節隱隱作痛。
站在牆角里的稻田禾木瑟瑟發抖。
根本不敢阻止斯拉夫打人。
竹下浩南捱了頓打。
他傲慢的眼神突然清澈了,多了幾分膽怯,謙遜。
竹下浩南拿起斯拉夫丟給他的榴彈炮模型。
這的確不是紅衣大炮。
看起來比他們的九二式步兵炮先進多了。
他擦拭了下流血的鼻子,擡頭看着生氣的斯拉夫道:“對不起先生,這裏面可能有什麼誤會。”
…
斯拉夫皺着眉頭。
誤會?
不存在的!
最大的誤會,就是上了鬼子的當。
他現在想要下船,都已經下不了了。
巴伐利亞州重刑犯監獄凌晨發來電報,他們在露娜,葉安然抵達巴伐利亞州之前槍決了露娜的父親戴姆·馮·哈布斯堡。
露娜的母親難忍失去丈夫的痛苦,自殺了。
…
斯拉夫重重的嘆口氣。
如果時間能夠倒退,他一定會慎重考慮和腳盆雞的關係。
並且不會因爲國庫緊張的問題,逼迫戴姆·馮·哈布斯堡交出所有的財產。
他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忽略了露娜那個遠在海洋那邊的弟弟的辦事的能力。
斯拉夫坐回到沙發上。
他看向身邊的祕書長,“喊軍醫來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是!”
祕書長轉身出門。
幾分鐘後,祕書長帶着軍醫進到外事廳。
軍醫打開醫藥箱,給竹下浩南清理傷口。
等軍醫給竹下浩南處理完傷口,斯拉夫沉聲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來着?”
“要把葉安然抓起來移交京都,並提請國際法庭以戰爭罪的名義控告葉安然?”
怕竹下浩南想不起來。
斯拉夫給他重複了一遍。
竹下浩南臉綠了。
他站在斯拉夫面前,眨眼睛都覺得疼,“先生,對不起。”
“可,可葉安然畢竟殺人了。”
“如果不做一些事情,我也確實沒有辦法向京都交代。”
竹下浩南祈求的目光看着斯拉夫,“希望先生能幫忙出個主意?”
他也不想要求斯拉夫什麼了。
也不想着把葉安然帶去京都以後升官發財光宗耀祖了。
竹下浩南只想要個公平公正的說法,他也能轉告京都方面,也算是有個交代。
…
斯拉夫大長臉拉的和拉皮似的。
他何嘗不想給葉安然要個說法?!
但現在這種情況,葉安然只要不沒事找事,他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
斯拉夫重重的嘆口氣。
他沉聲道:“再有一天,他們就應該回來了。”
“到時候再說吧。”
“你先回去吧。”
“我累了。”斯拉夫站起身往門外走。
等斯拉夫徹底走遠,從外事廳外面的走廊看不見他影子之後,竹下浩南頓時似泄了氣的皮球,鬆了口氣。
“我們也走吧。”竹下浩南嘆口氣道。
佇立在牆角的稻田禾木朝着竹下浩南鞠躬一禮,“哈依。”
二人走出行宮。
站在行宮外面的廣場上,竹下浩南第一次感受到了對葉安然的無力感。
葉安然究竟幹了什麼?
能夠讓斯拉夫如此恐懼?!
…
巴伐利亞州。
葉安然給海軍何衛國發去了電報。
責令他派遣軍艦,和壹號艦,以及復興艦,帶着運輸艦前往柏林。
露娜說了,財產之多,飛機裝不下。
那他只好動用軍艦和運輸艦了。
順便和明樓借了幾艘遠洋的運輸船。
…
何衛國接到命令後,親自帶着艦隊前往德意志。
而這中間,晝夜不停也需要15天以上。
這也就意味着葉安然在歐洲,最起碼要繼續待半個月。
中午。
謝菲爾通知葉安然啓程返回柏林。
回去的路上,鄧尼爾和葉安然一輛車。
葉安然看着副駕駛上的鄧尼爾,“鄧尼爾將軍。”
鄧尼爾側過身看着坐在後座的葉安然,“什麼事?”
葉安然凝神看着鄧尼爾,“聽說你手下的狼羣,沒少襲擊了大不列顛的商船。”
“把人家的商船和軍艦打的快要不敢出海了,是有這回事嗎?”
…
鄧尼爾:……
大不列顛境內需要的物資和糧食,多半來自進口。
爲了削弱大不列顛的經濟水平,鄧尼爾經常帶着他的狼羣,在大不列顛航行線必經之地的地方,蟄伏於水下等待時機伏擊商船。
歐洲各國都有研究潛艇。
但,相比德意志的海軍潛艇,那些國家的潛艇水下作戰的能力,尚且不太成熟。
大不列顛對於德意志海軍無恥的行爲感到非常的困惑,但又拿着他們沒有一點的辦法。
德意志海軍的潛艇部隊潛藏於水下,發射完魚雷便消失於汪洋大海之中,根本找不到他們潛艇的影子。
大不列顛外事部時常譴責德意志海軍的惡劣行爲,但德意志外事部經常駁回他們的譴責,並公開追問大不列顛對德意志海軍控訴的直接證據。
提到證據。
大不列顛也就泄氣了。
他們如果有證據,早就貼臉上了。
最可氣的就是沒有證據。
…
鄧尼爾尷尬地笑了笑,“葉將軍說笑了,我們沒有幹過那麼沒有職業道德的事情。”
“這些大都是道聽途說。”
“相關國家的無端指責,困擾我們很長時間了。”
…
葉安然:……
嗯
人家不愧是海軍將軍。
說出來的話滴水不漏。
葉安然微微頷首,“我倒是不在乎那些。”
“我在乎的是我的軍艦抵達柏林後,能不能順利返航!”
“鄧尼爾將軍,您可別跟我玩那種海上狼羣戰術。”
“您要是覺得我不該來,現在提,你提出來,我來了,那出現問題我自己負責。”
“但您要是不說,又要在我走的時候,給我一炮,那這事兒就複雜了。”
葉安然凝神看着鄧尼爾。
“我能在你們的國家活到現在,靠的絕對不是運氣。”
…
鄧尼爾:……
他深吸口氣,目光看向坐在葉安然身邊的露娜,“葉將軍,請您放心,潛艇部隊不會對你們的軍艦構成麻煩的。”
…
葉安然笑着點頭。
“呵呵。”
“那我就先謝謝鄧尼爾將軍了。”
…
傍晚。
葉安然,馬近海,露娜抵達柏林官邸。
除了影子快速反應部隊的人之外,隆爾美,鄧尼爾,謝菲爾向葉安然,露娜等人告別之後離開官邸。
三人坐一輛車離開官邸。
他們帶來的部隊,也全部撤了回去。
去往柏林行宮的路上,謝菲爾望着窗外神情冷漠。
他們從心裏瞧不上華夏。
更瞧不上華夏的裝備和軍隊。
而此刻。
面對葉安然,他們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這到底是爲什麼?
一個落後到了火車都要靠着勞力拉着跑的國家,是怎麼突然敢直面德意志的?!
隆爾美望着窗外倒退的路燈杆。
城際鐵路穿行路口響起叮鈴鈴的鈴聲。
他望着繁華的街道,亮着燈的城堡,大樓,心情無比的沉重。
也許。
從現在起,他和高野秀樹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無論是行宮,還是露娜,葉安然……
他們可能對任何一方,都恨透了。
而他,勢必要追隨行宮建功立業。
共創一個史詩級的德意志帝國的傳說。
…
官邸。
再次見到露娜,瑪格麗婭激動地哭出了聲。
“小姐。”
“您總算是回來了。”
上次見面不久後,露娜便匆匆離開了。
她身爲露娜的管家,竟然連句話都沒有顧得上說。
這次看到露娜回來,瑪格麗婭激動壞了。
露娜上前抱住瑪格麗婭,她輕輕地拍拍瑪格麗婭的肩膀,“謝謝你,瑪格麗婭。”
她擡頭看着這座漂亮的官邸,抿了抿脣角,柔聲道:“他們都走了嗎?”
瑪格麗婭點點頭:“有些親衛,是被憲兵隊的人抓走的。”
“還有一部分傭人,知道家裏出事之後就都走了。”
瑪格麗婭向後倒退了一步,她朝着露娜深鞠一躬,“感謝小姐這些年的照顧和幫助。”
“既然您回來了,那我也就該走了。”
…
露娜想說什麼。
但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她回頭看向葉安然,馬近海。
老實說,她想帶着瑪格麗婭去華夏。
葉安然看出了姐的心思,他嘴角微掀道:“姐,如果瑪格麗婭小姐想去華夏的話,不如跟着我們去吧。”
“我還挺喜歡瑪格麗婭小姐煮的面的。”
…
露娜轉身挑眉看着葉安然,“你個大饞貓。”
她不禁想到葉安然和馬近海第一次來柏林喫不慣西餐,喫不飽飯的日子了。
露娜盈盈一笑,“瑪格麗婭,你願意跟我去華夏嗎?”
…
瑪格麗婭微微一怔。
她慌張的手藏到了身後,緊張地看着露娜和葉安然,柔聲低吟:“小姐,我,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們一起去華夏嗎?”
露娜朱脣微啓,“當然可以。”
瑪格麗婭擡頭看向葉安然,非常感激的朝着他深鞠一躬,“謝謝葉先生,謝謝姐。”
葉安然微微一笑,“呵呵,不用謝,你要不要帶上你的家人?”
他知道。
以現在的局面來看,自己無法阻止這片土地未來發生戰火。
能救一個,是一個吧。
自己也不是救世主。
多了是肯定救不了的。
何況。
以藝術生的那張破嘴。
很多人不一定會願意離開這裏,甚至有可能跟着藝術生拿着槍,扛着炮,上戰場。
瑪格麗婭搖搖頭。
她黯然神傷,“我沒有家人了。”
露娜上前抱住瑪格麗婭,“發生了什麼事?”
瑪格麗婭頭埋在露娜的懷裏,抽泣道:“我母親突發疾病,父親開車去醫院時候着急撞到了黨衛軍的汽車。”
說到最後,瑪格麗婭的哭聲更大了。
…
露娜輕輕的拍了拍瑪格麗婭的後背,“我理解你的心情,正如我的父母,也在他們的迫害中去世了。”
瑪格麗婭流着眼淚,緊緊地和露娜抱在一起。
葉安然站在一旁,看着這姐妹二人,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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