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真會演!
“同樣的話,我也送給你們!我把命交給你們,但,你們也要把命交給我!誰敢跑,我斃誰!”徐清風眼神犀利,一臉嚴肅。
“他孃的,誰跑誰孫子!”有人立刻開口。
“對,誰要是敢跑,不用你出手,我們就把他斃了!”
“不就是死嗎!十八年後照樣是條好漢!”
其他人也紛紛說着,徐清風既然敢把命交給他們,那他們也不會辜負徐清風的信任。
若是當初的指揮官是徐清風這樣的人,誰還會投降。
“好!那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指揮!”徐清風沒有再多說什麼,讓衆人離開。
“是!軍長!”衆人大聲迴應,這才轉身離開。
不過陳黎卻沒有帶人離開。
“陳隊長,你是教導隊的吧。”徐清風看向陳黎,他知道城內還有教導隊的士兵在反抗鬼子,沒想到還能過來跟他們會合。
“嗯,徐軍長,你後面不會要徵兵吧?!”陳黎點頭,隨即詢問起來。
“這是肯定的,單靠我們這些人,還搞不定鬼子,必須要有新的人加入進來纔可以。”徐清風直接承認。
以他們現在的情況,對上鬼子還是有些喫力,需要有新兵加入,補充戰鬥力,不然,等他們死光
了,這些百姓,同樣沒有活路。
“怎麼,你不會想說什麼,私自立番號,又私自徵兵,要槍斃我吧?!”徐清風看着陳黎。
“我又不是傻子,在這種局面,你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非常厲害了,這也是唯一的機會!”陳黎搖了搖頭。
說實在的,他很佩服徐清風,在這種情況下,居然可以將鬼子一個旅團打廢,目前沒有誰能夠這一步,以後可能會有,但現在,徐清風算是他見到的第一個。
“我先走了。”陳黎說完,帶着教導隊的隊員離開。
兩人走出了指揮部。
“你覺得這個徐清風如何?!”陳黎邊走邊問杜長宇。
“怎麼說呢,確實挺厲害的,不說那麼多廢話,直接就把命交給我們了,沒有哪個士兵,不想跟着這樣的指揮官!”杜長宇細想一番開口。
“嗯,是啊,若是能出去,肯定會得到統帥的重用,他在巷戰方面的指揮很厲害,若是教出更多士兵,
以後鬼子每攻打一個縣城,那裏的士兵守不住的情況下,直接就可以退回城裏跟鬼子打巷戰,
如果一來,鬼子每佔領一座縣城,都要死傷無數,耗也把他們耗死。”陳黎覺得徐清風若是得到重用,肯定能教出很多厲害的士兵。
他們跟鬼子打,或許還有一線贏的希望。
唯一難以確定的是,那些守城的軍官,是否能有與城池共存亡的念頭,若是都有這種念頭,鬼子將寸步難行。
就擔心很多守城軍官,在聽到鬼子來了後,就一槍不放,直接帶着部隊撤退。
“這個也只能想想了。”杜長宇嘆了口氣,事實上,國軍內部的情況太過複雜,連團級軍官的任命,都可以花錢買到。
要是守城的是這些傢伙,或者一些只知道貪污喫空餉的軍官,別說守城了,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扔下部隊跑就不錯了。
………
距離金陵往西南方向四五十里左右的一片樹林裏。
許秋慶帶着幾名士兵在這裏休息。
“他孃的,大意了,差點忘記鬼子能偵測到我們的電臺了!”許秋慶喘着粗氣。
在發完電報後,他都沒反應過來還好關鍵時刻想起來了,第一時間帶人跑路。
不然,真被鬼子圍了,跑都跑不掉。
“是啊,還好跑得快!”李平也心有餘悸,他滿頭大汗,喘着粗氣。
“連長,那我們後面還要不要回去?!”有士兵詢問。
“還回去幹什麼?!鬼子已經知道我們的存在了。”許秋慶沒好氣道,現在回去那不是趕着給鬼子送。
“那我們直接撤?!”李平試探性的開口。
“只能這樣了,至於城內的情況,也不樂觀,撐不了多久了。”許秋慶無奈。
在他看來,城內的士兵能夠將鬼子打的這麼慘,已經很厲害了,可是城裏的鬼子實在太多,那些士兵頂不住。
“旅座那邊我們該怎麼說?!”李平詢問。
他們就回去了不到半天然後就撤退了,怎麼跟旅座那邊解釋?!
“如實說就行。”許秋慶回覆,反正城裏的士兵後面大概率也是全軍覆沒,沒必要繼續回去了。
………
同一時間,一片空地上,谷壽夫也讓人帶來了很多戰俘和普通百姓過來。
這些人,一個個眼神帶些許迷茫和惶恐,他們不知道鬼子這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就在這個時間,讓他們更換集中營了。
“師團長,一共一千多人,現在要給他們發喫的嗎?!”一名鬼子聯隊長來到谷壽夫身邊,彙報人數。
“不急,我先說兩句。”谷壽夫讓人弄來了一個大喇叭。
“你們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這次讓你們到這邊,是想兌換之前優待你們的承諾。”谷壽夫走到前面,拿起喇叭對着衆人開口,他說着不太流利的中文。
聞言,那些戰俘和百姓,全都忍不住面面相覷,鬼子真的遵守承諾了?!
“一會,我會讓人給你們發好喫的,之前一直沒給你們準備喫的,那是因爲你們人太多了,物資調配有些困難,現在都已經準備好了。”谷壽夫認真的解釋。
話一出口,一衆戰俘和百姓,提着的心終於放下。
“營長,這跟你說的不一樣啊,不說鬼子要弄死我們嗎?!”有士兵小聲跟一名軍官交談。
“這個…………”吳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之前他一直覺得鬼子不會輕易放過他們,所以一直餓着他們,不讓他們有力氣反抗,在進行殺害。
尤其是在聽到西北城區的爆炸聲時,更是確定了這個想法。
可是現在,鬼子突然要給他們發好喫的了,這就讓他也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而且鬼子說的也有理有據,抓的人太多,物資調配有些困難,所以這幾天纔會只給他們喫一點點東西。
“但在發好喫的之前,我有個忙,想請你們幫一下!”谷壽夫語氣平靜,一臉和藹,看不出半點兇狠。
“什麼忙?!”有士兵詢問。
“這個問題問的好,其實這個忙,不是幫我,而是幫你們的戰友,幫你們的同胞。”谷壽夫緩緩開口。
“幫我們的戰友??”衆人聞言全都疑惑起來,這小鬼子到底在說什麼?!
“對,就是幫你們的戰友,我們並沒有打算傷害你們,反而想優待你們,
可是卻有一支部隊,不但不領情,還一直反抗,打死了我們很多人,
並且,不止如此,那支部隊的指揮官更是個瘋子,他們襲擊了集中營,將我的士兵殘忍打死,又欺騙了集中營的那些戰俘和百姓,
讓那些戰俘和百姓,以爲我們要屠殺他們,所以全都一起反抗,他們佔據了西北城區大片的地區,以此來對抗我們,
我們不願意傷害那些被瞞在鼓裏的人,所以在對方將那些戰俘和百姓帶回到西北城區在到現在,我們只是包圍了他們,
一直沒有發起進攻,你們也知道,一支部隊,如果沒有建立完整的指揮系統,是不堪一擊的,
可是我們沒有趁機進攻,就是不想傷害那些不知情的人,
我們的目的,只是想消滅那些一直反抗我們的人,其他人,只要不反抗,我們是不會傷害的。”谷壽夫說到自己的士兵被打死時,眼眶含淚,望向天空一副好人沒好報的樣子。
“他孃的,這指揮官有病吧,自己不想活,還要拉着其他人一起死!”
“就是,他不想活,自己反抗就是,拉着其他人算怎麼回事,還欺騙他們!這人真該死啊!”
“這人估計從小沒爹沒孃,所以纔會幹這種絕戶的事情!”
不少戰俘聞言,紛紛開始指責那個他們從未見過的指揮官,並且謾罵了起來。
但吳廣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小鬼子,真有這麼好心?!
不會是被他們戰友打急眼了,過來利用他們的吧。
可是這個鬼子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一支部隊沒有建立起完整的指揮系統,是不堪一擊的,對方到現在都沒有趁機進攻,難不成,真是他想多了?!
鬼子其實沒那麼壞?!不進攻也只是爲了不傷害那些被騙的戰俘和百姓?!
可爲什麼,他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對方說的話,確實沒什麼漏洞,也都能解釋的過去。
聽到這些戰俘和華夏百姓都在罵那個指揮官,谷壽夫心裏樂開了花,要不是自控能力比較強,他都想笑出來了。
“所以啊,請你們幫忙勸勸他們,讓他們投降,不要再反抗了,
如果三天內,還有人不出來,那我們也就只能進攻了,到時候,會死很多無辜的人!我們不希望這樣!”谷壽夫看着衆人開口,語氣真誠,甚至還留下了兩行清淚。
這讓衆人更加相信,那個指揮官就是個害人的瘋子。
自己找死,還要欺騙其他人,連累別人一起死,簡直是喪心病狂。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揭穿這個指揮官的面目,讓大家出來投降的!”
“對!不能讓這種人害人。”
不少人紛紛說着,其實也不是他們願意相信鬼子的一面之詞,而是鬼子說的確實跟真的一樣。
“營長,看樣子真是你想多了,還好咱們沒動手,不然,也要跟西北城區的那些人,要被殺死了。”人羣裏,那名士兵,繼續跟吳廣說着,他甚至有些慶幸。
“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了。”吳廣皺着眉頭。
“你沒聽小鬼子說的嗎,這鬼子說的沒問題啊,鬼子要是真想動手,那在對方會合的時候,就可以派大軍進攻了,
可鬼子卻放過了這麼好的機會,這已經說明,鬼子真沒打算對不反抗的人動手了,
所以讓我們過來幫忙勸降。”士兵認爲鬼子說的是真的。
吳廣不想說話,他想不到哪裏有問題,甚至也覺得鬼子說的很真,可心裏卻還是覺得鬼子在騙他們。
只是他現在想不到是怎麼回事,太奇怪了。
“那就拜託你們了!”谷壽夫甚至還向衆人真誠的鞠躬。
隨後谷壽夫立刻讓人將肉罐頭,還有水,分發給衆人,並且還有小鬼子貼心的幫這些戰俘和百姓將肉罐頭打開。
這讓衆人心裏暖暖的,這鬼子好像也沒那麼壞啊,連罐頭都幫他們開好了。
衆人喫的狼吞虎嚥,他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現在總算能喫上大餐了。
“大家一會喫飽後,會有人帶你們去住到更乾淨的集中營裏,你們後面都不用擠在一起睡了。”谷壽夫拿着喇叭,繼續送着溫暖。
“好,謝謝啊,你這小鬼子真懂事!”有士兵迴應。
谷壽夫聞言心裏殺氣大起,他知道小鬼子是在稱呼他,但他強忍住了。
若是現在殺人,那他前面的戲就白演了,眼淚也白流了。
“你們慢慢喫,不夠的還有,我先去忙了了。”谷壽夫強忍着怒火,露出笑容。
“去吧去吧,下一頓記得熬點粥。”士兵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好的。”谷壽夫迴應後,轉過身離開,他眼中滿是殺氣,一個小小的戰俘,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該死的傢伙!要不是怕壞了親王殿下的大計,我現在就把你腦袋砍下來!”谷壽夫心裏暗罵着,他離開空地走進不遠處的一棟樓裏。
朝香宮鳩彥王和鬆井石根就在這裏看着。
本來朝香宮鳩彥王還想親自去說的但被鬆井石根攔住了,萬一當中有人突然暴起,傷親王了怎麼辦。
“這些戰俘好像已經徹底相信谷壽夫說的話了。”鬆井石根開口。
離的雖然遠了些,但那些華夏百姓和戰俘的舉動他卻能看到。
“好歹是按照我說的來進行,自然很順利。”朝香宮鳩彥王嘴角勾起笑容,事情在朝他預想的那樣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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