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觀念不同求死
再不斬對自己的霧隱之術太自信了，自信到不相信有人能在他的主場找到他，這也是卡卡西反過來對他說這句話的原因。
確實，濃霧擋住了卡卡西的視線，讓他能看到的範圍有限，但要找一個人，並不是只能依靠眼睛，用嗅覺，用聽覺都可以。
動物的嗅覺可比人類靈敏多了。
人有忍者，動物也有各種動物忍，被稱之爲忍獸。
忍獸和普通動物的區別，通俗一點來講，就是前者修煉了，後者沒修煉。
前者的靈智更高，能聽懂人類的話，個別的，還能和人類對話。
不過忍獸一般不在忍界中活動，通常都是和忍者簽下契約，成爲後者的通靈獸，後者通過通靈，它們纔會出來。
忍獸的實力不容小覷，是很多忍者的戰鬥夥伴。
忍犬就是卡卡西的通靈獸，他自己受到限制了，但他的通靈獸不會。
忍犬忍犬，都帶有一個‘犬’字了，它們的鼻子有多靈敏可想而知，躲在濃霧裏的再不斬，根本就逃不過它們的追蹤。
再不斬和白都沒有通靈獸，以至於他們在制定對付卡卡西的計劃時，根本就沒想到通靈獸這一茬。
也是看到了忍犬，再不斬才反應了過來，但他依舊嘴硬的說道：“收起你虛張聲勢的那一套，我……”
“別逞強了，”卡卡西打斷了再不斬的嘴硬，“在這種情況下，你無能爲力，你必有一死。”
卡卡西眼睛眯起說道：“再不斬，你有點得意過頭了，你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暗殺水影，以及政變失敗，只能帶着數名部下前往荒野，成爲逃亡忍者，你的事蹟也很快傳到了我們村子裏。”
“爲了報仇籌措資金，同時也是爲了逃脫，追擊忍者的追殺和報復，差不多是這樣的理由吧？”
“你竟然和卡多那種害蟲混在一起？”
再不斬嗤笑一聲：“你清高，你了不起，如果你的村子發生那樣的事，我不信你會做得比我更好。”
說的沒毛病，葉楓都想爲再不斬鼓掌了，在葉楓看來，再不斬沒做錯什麼，村子不是影的一言堂，村子是大家的。
憑什麼影能隨便下達殺人的命令，別人想反抗就成了叛徒？
卡卡西並沒有回答再不斬的這個問題，如果是平常，他不介意和再不斬討論討論，可現在，擔心着鳴人情況的他，根本沒心思和再不斬討論。
他只是說道：“再不斬，你以爲我是僅憑寫輪眼才厲害的，那這次，我就將不是靠複製的，我自己的忍術，耍給你看看。”
手中快速的結完印，藍色的查克拉在他腳下出現，形成圓圈將他圈在其中，絲絲閃着電光的查克拉，被牽引着匯聚到了他的右手掌心中。
“怎麼會，手上的查克拉竟然肉眼可見。”再不斬被狠狠的震到了，他也是忍者，他也是玩弄忍術的高手，但他做不到這種地步。
一般的忍者都是結完印之後，就將忍術釋放了出去，他還沒見過，將查克拉匯聚起來，經過壓縮之後，再釋放的。
卡卡西的這一招，着實給他開了眼。
“這一招的名字叫做‘雷切’，”卡卡西看着再不斬說道，“你太危險了，你想要去殺的達茲納，是這個國家的勇氣，達茲納建造的這座大橋，是這個國家的希望。”
“爲了你的野心，犧牲很多人，那不是忍者應該做的事。”
你說的也不錯，我爲你……算了，不鼓掌了，小櫻還在旁邊呢，希望你見到你的小夥伴的時候，也能把這句話送給他。
葉楓很期待那個時候，帶土的反應。
“我纔不管，”再不斬不屑說道，“我要爲我的理想而戰，然後，這一點，今後也不會改變。”
“我再說一次，你的未來，只有一死，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卡卡西看着被限制住行動的再不斬，不知道再不斬哪來的底氣，說‘今後’這兩個字。
……
“殺掉我，你在猶豫什麼？”白麪色平靜的問道，似乎要死掉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啊！”鳴人鬱悶的大喊，“怎麼會有這種蠢事？”
“武器啊，道具什麼的，這樣就算重要的人嗎？你覺得這樣就滿足了嗎？”
“不行嗎？”白反問道，“這到底哪裏不對了？”
“嗯？”鳴人一愣，“因爲，因爲，那種事，那種事……”
啊這，他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以他的小腦袋瓜，根本就理解不了，爲什麼會有人把自己視爲別人的工具，還以此爲榮。
“哎！”葉楓嘆了一口氣，“因爲需要。”
“店主大叔你說什麼？”小櫻疑惑突然開口的葉楓，正全神貫注爲卡卡西等人祈禱的她，差點被嚇了一跳。
“沒什麼。”葉楓有些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
白的情況很複雜，他在很小的時候，目睹了母親的死亡，動手的人還是自己的父親，他又在無意之中，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從此就一個人流浪了許久。
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以爲都是因爲自己的錯，才造成了父母的死，或許也正是因爲他還小，不太能理解死亡的概念，如果是一個心智成熟的人，經歷了這樣的事，恐怕早就自我了結了。
在他心智還不成熟的時候，遇見了再不斬，然後就一直跟着再不斬生活。
再不斬是什麼人？
他是一個忍者，畢業的時候殺了同期所有人的冷血忍者，你讓他去照顧一個小孩子，他哪裏會？
況且他還在被追殺之中。
他遇到白之後的生活，幾乎每一天都是在追殺於反殺之間度過的。
身處這樣的環境下，白沒有成爲一個殺人如麻的忍者，就已經很不錯了，許些的認知扭曲，葉楓是可以理解的。
除了把自己當做，再不斬可以任意指揮的工具這一點外，白幾乎沒有任何的缺點，至少在葉楓看來，是這樣的。
“再不斬對這樣的我還有所期待，還需要我的存在，”白還在向鳴人，闡述着自己那扭曲的觀點，“但我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再不斬不會再需要我了。”
“所以我才拜託你，來，快點，殺掉我！”
白有白的觀點，鳴人也有自己的觀點：“我絕對不認同，身爲強者這件事，就是你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理由。”
“除了戰鬥之外，其它方面讓別人認可你，不就好了嗎？”
白搖了搖頭道：“和你在樹林裏遇見的那天，我覺得你和我很像，你應該也明白。”
鳴人有些默然，他明白，如果有人勸他不要當火影，他也一定會毫無猶豫的反駁，任何人都別想讓他改變這個想法，這是他的夢想，也是他，存在的理由。
看着不說話的鳴人，白歉意的說道：“抱歉要弄髒你的手了。”
“除此之外，”鳴人做着最後的嘗試，“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是的。”白毫不猶豫的回道，沒有別的辦法了，他習慣了，也不想做出改變。
見白態度堅決，鳴人不忍心的扭過了頭：“如果和你在別的地方遇見，說不定能成爲朋友的。”
白笑了笑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他不是沒有自殺的勇氣，只是，死在敵人的手裏，纔是一個忍者的歸宿。
以前他沒有成爲忍者的想法，現在，他想成爲一個忍者，這也算是他守住了對再不斬承諾的底線。
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謝謝鳴人成全了自己。
“請你一定要堅定你的夢想，”白在心裏爲鳴人祝福着，“你一定會變強的。”
從腿上綁着的忍具包裏，拿出苦無，鳴人瞄準了白的要害，紮了下去……
濃霧在逐漸消散，被控制住身形，無法行動的再不斬，失去了對霧隱之術的維持。
“那邊那兩個人，好像在相互對峙。”眼尖的小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閒聊’中的卡卡西和再不斬。
只是霧氣還沒有完全退散，小櫻無法看清楚，哪個是哪個。
“啊，動了！”小櫻驚叫一聲，她看到了一個人，衝向了另一個人。
正在閉眼等死的白，突然睜開了眼睛，伸手間，握住了鳴人拿着苦無的手。
鳴人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聽白說道：“對不起了，鳴人君，我還不能死。”
白的另一隻手，快速的結着單手印，身影瞬間消失在了鳴人的面前。
就在剛剛，白突然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離他而去一樣。
對於白而言，他最重要的，就是再不斬了。
……
霧氣完全消散，擡頭又能看到晴朗的天空了，白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時間不多，他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裏，甩出了幾根飛針，釘在了卡卡西留在原地的卷軸上，將由卷軸召喚而出的忍犬，給打散。
魔鏡冰晶來不及完全施展，只出現了幾塊冰晶，護在了自己的身前和左右。
是的，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白做了這兩件事，這兩件事，都是爲了保護他最重要的人。
可白沒想到，卡卡西的雷切威力這麼大，一瞬間就擊碎了他面前的冰晶，隨後又打在了他的身上。
沒錯，是打在了他身上，他替再不斬，擋住了卡卡西的雷切。
“哇！”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白握緊了卡卡西釋放雷切的手臂，顫顫巍巍的向身後的再不斬說道：“再，再不斬，快……”
快逃？還是快動手？
白已經沒有力氣，說出後面的話了。
“居然說我的未來只有一死？哼哼哼哼，預言又落空了，卡卡西。”雖然在笑，可再不斬的眼神一片冰冷，沒有絲毫笑意。
閃着電光的查克拉在手中消散，卡卡西眉頭緊皺，他沒想到白會突然出現，擋在再不斬的面前。
雷切的威力他最是清楚不過，中了這一招，沒有人可以活下來，哪怕在發現不對的瞬間，他已經收了力，可餘威，也不是白能承受的住的。
鮮血不斷的從雷切擊中白身上的傷口處流出，很快的就在他的腳下，匯聚成灘。
“那傢伙跑哪裏去了？”鳴人左顧右望着，這才發現，濃霧不知何時已經消散了。
轉過身去，他纔看到白的身影：“在那裏！”
向着幾人所在的位置跑去，跑了幾步，鳴人又停了下來，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這孩子，已經死了！他竟然爲了掩護再不斬，直接衝了過來。”卡卡西內心震驚，這是何等的信念，可以讓一個人，心甘情願地爲保護另一個而死？
“哼哼哼，幹得漂亮，白。”再不斬哼笑着，猛然拿起自己的刀，照着眼前砍了下去。
他的眼前，是爲他擋住了必殺一擊的白，和哪怕白死了，依舊緊緊抓住不放手的卡卡西。
卡卡西怒不可遏：“你想連這個孩子一起砍嗎？”
“真是的，我可真是撿到了一個寶貝啊，最後的最後，還給了我這麼好一個機會。”口中說着毫無人性的話，再不斬的心中，在不斷怒罵着。
該死該死，你該死，再不斬心中的暴怒，幾乎要衝破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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