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天龍人的邪惡
那些犯人們以往都是天龍人們取樂的對象,畢竟生活在瑪麗喬亞,即使擁有着世界上最高貴的身份和海量的財富,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可,終究出去困難,或者說,他們也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也不敢出去。
另類的牢籠,催生出他們畸形的心理,折磨人的手段,成了他們之間相互的攀比。
誰能讓犯人更加的痛苦,誰就能獲得勝利,勝利者可以從失敗者的僕人中,挑選一個閤眼緣的。
也不僅如此,犯人也成了籌碼,犯人之間的生死賽,獲勝者可能僅僅只能獲得一頓飽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也別指望天龍人能治療他們身上的傷勢,或許天龍人們還在一旁興致勃勃的打賭,看他們什麼時候會因爲血流盡而亡。
你若僥倖活了下來,還有下一場比賽在等着你。
無盡的循環,總之,沒一個參賽選手到最後還能是活着的。
你若是不想比賽也無所謂,飢餓,會讓你自己做出選擇。
僕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也是貨物,可以被隨意拋棄,白天到處伺候着自己的主子,晚上幸運的還能回來休息,不幸運的一直幹到死。
他們沒有生活在地面的權利,能回來休息,就已經是受寵的表現了,更受寵一些的,生活在天龍人的房間?
不不不,露天的大門口才是你該待的位置。
你只能像個狗一樣,蜷縮着身體,睡在門口。
可千萬不要睡的太死,當你的主人喊你的時候,你一定要及時作出迴應。
沒有迴應的那些,都成了庭院中的肥料。
屍體中長出的花朵,纔是最鮮豔動人的!
在天龍人的眼中,能讓他們這些低賤的僕人待在地面之上,待在門口的臺階上,是莫大的榮耀。
殊不知,能回到牢裏睡覺的僕人,纔是那些人羨慕的對象,因爲你不用擔心自己睡着睡着,就會被凍死過去,再也醒不過來。
能活着,誰願意死呢?
牢籠的隔音還算不錯,可外界巨大的聲響,還是不可避免的傳了進來。
咣噹一聲,地牢的大門被人踹開。
巨大的海樓石製成的大門,在轟然中倒塌。
還以爲地牢環境會很惡劣的一號,停下了準備扇灰塵的巴掌。
“各位觀看的家人們,這就是天龍人的地牢了,很多人都覺得排名世界第一的監獄,要我說這裏纔是!”
外面的天龍人被瓜分完了,無論他到哪,都能看到曉組織的身影,他想搶個功勞都搶不到。
曉組織衆人的如飢似渴,各種殘酷的手段,讓他都感覺心驚。
打算另闢途徑的一號,好不容易纔抓住了一個天龍人,剛問出地牢的位置,還沒展開折磨表演呢,就見一道觸手戳破了天龍人的胸膛。
一顆跳動的心臟在他眼前浮現,他都聞到上面的熱氣。
跳腳的表示了自己的抗議,結果角度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我也想有個小屏幕!”
再次發起抗議,抗議失敗,他甚至連天上的大屏幕都看不到。
帶着鬱悶的心情,一號來到了地牢的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後踹開了大門。
除了漆黑的環境之外,一號沒聞到什麼難聞的味道,地面上也是整潔如新,開着燈的話,都能照出人影。
“哈嘍,有人嗎?”一號將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有人的話開個燈唄!”
空氣寂靜鴉雀無聲,只有微弱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
長長的走廊,兩邊是一個小小的房間,放一張學校的單人牀都勉強,卻是僕人們居住的地方。
他們蜷縮着身體,抱着自己的大腿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長時間的關押,讓他們失去了反抗的心理。
在天空出現屏幕的那一刻,他們就被趕了回來。
身爲僕人,怎麼能和主子看同樣的節目呢?
再說,這些節目還是對他們主子不好的一面。
他們不知道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不斷的慘叫,這讓他們心裏愈發的害怕。
黑暗中,他們緊張的神情,惶恐的眼神中帶着麻木,讓一號皺了皺眉頭。
他能看清,只是不知道觀衆能不能看清。
“天殺的,那是我隔壁嬸子家的侄子的同學的同學,我們一直以爲他已經死了,沒想到被關在了這裏。”
“呃,你嬸子的侄子不就是你嗎?”
“另一個侄子!”
“天,爺爺,我找到我爸了!”
“嗚,母親,我看到弟弟了!”
……
天空上的巨屏也出現了滾動的彈幕,當地牢的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多了無數認親的人。
彷彿心底的巨石被移開,以往不敢說的話,通過彈幕的方式被他們發泄了出來。
只要心裏想着,我要發彈幕,再加上自己想說的話,屏幕上就能出現你心中所想。
“幹嘛要搞這些?”沙灘上的黑絕有些摸不着頭腦。
也不知道發彈幕的人到底有多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嚴重影響了他的觀看體驗。
“提前實驗一下!”
打算在比武大會上搞個屏幕出現的葉楓,提前實驗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效果還不錯,有看電影的那種感覺了。
“曉組織的人都被你叫來了,你就不怕出現什麼亂子?”身爲曉組織的元老級人物,黑絕可是知道曉組織成員的性格的。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雖說都是他慫恿的,但要是心中沒想法,怎麼會聽進他的蠱惑?
就連鼬,黑絕都認爲他是弒殺之人,誰家好人能把自己的家族給屠了?
說他腦子轉不過來彎,黑絕都認爲是在擡舉他。
黑絕看的真切,鼬的父母被複活後,心裏的慚愧,都比不上對佐助的疼愛。
即使佐助已經走出了全新的道路,鼬還是不放心的時常在佐助耳邊嘮叨。
“你看見鼬那個傢伙了沒,他經常在佐助面前說你壞話!”黑絕習慣性的打着小報告。
千多年的隱藏,到處的挑撥離間,打小報告都成了他骨子裏的本能。
只是待在忍界一的幾年裏,沒人會聽他說,反而還會露出……
對對,就是這種眼神!
葉楓輕瞄了黑絕一眼,絲毫不放在心上的說道:“鼬的‘弟控’病深入骨髓,這輩子是治不好了,誰和鼬親近,都會引起他的警惕,你信不信他腦子裏有好幾套對付小櫻的方案?”
“呃,不至於吧?”黑絕錯愕說道,“小櫻是佐助的妻子,雖然還沒過門,但關係已經確定了,雙方的父母都同意這門親事,忍界二的佐助孩子都那麼大了,他防備小櫻幹什麼?”
葉楓嘎嘎壞笑着說道:“這,就是弟控!”
弟控要是講道理,那就不是弟控了。
躺在另一邊的輝夜,不禁爲黑絕的智商感到着急,開口說道:“別逗他了,他會當真的!”
黑絕一愣,脫口而出道:“你是在騙我?”
沒了好玩的,葉楓瞭然無趣的說道:“你不也是在騙我嗎?”
鼬哪裏會在佐助面前說他的壞話,他感謝葉楓還來不及呢,是葉楓把佐助拉出了仇恨的泥潭,是葉楓改變了他的命運,是葉楓給了他彌補的機會。
可以說,除了員工之外,鼬是對葉楓感激最深的人。
曉組織的衆人,大部分也都對葉楓懷有感激之情。
葉楓雖然沒有直接幫助幹柿鬼鮫,但間接的,他給水之國帶來了改變的機會,算是推了正在重建家園的水之國一把,幹柿鬼鮫也承葉楓的情。
迪達拉和蠍,也從葉楓這裏學習了新體系。
他們倆或許是最純粹的,一個追求剎那間的藝術,一個追求永恆的藝術之美,葉楓都給了他們學習的機會。
亂子?能出現什麼亂子?
這個世界已經病入膏肓了,直接滅了天龍人,或許不是最好的方法,卻絕對是最快的方法。
被他們壓迫的人們早就想反抗了,要不是沒有那個實力,他們早就打上了瑪麗喬亞。
曉組織衆人的殘忍手段,或許在某些人眼裏看來,還不夠殘忍。
黑絕無話可說,面對陌生人的出口成騙,是他的本能。
他時常聽說葉楓的大名,今日見面,卻還是第一次。
經過最初的緊張之後,放鬆下來的他,下意識的就說起了謊。
‘得改!’
心裏暗暗發誓,絕不能讓另一個黑絕得寵,他要讓自己的母親,成爲最受寵的那一個!
……
“噔噔……”
腦袋磕在臺階上的聲音,僕人們最清楚不過,他們無數次見過身邊人的腦袋,被天龍人踩在腳下,當做滑板一樣,從臺階上滑下去。
臉上的皮肉被磨的模糊,鮮血帶着碎肉,在臺階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每次他們清理的時候,都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很好,他們還有救!’一號心裏鬆了口氣。
他最怕的就是這羣僕人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心,這樣一來,即使他們被放出來了,也不會適應外界的環境。
說不定還會因爲沒人管理,而惶恐不安,嚴重點,自殺都有可能。
人的心理從來都是不可捉摸的,斯德哥爾摩症常出現長時間被關押的人羣之中。
一號不是怕他們心裏有波動,怕的是他們沒波動。
從外面找了一具天龍人的屍體,拖着腳踝,一號走在走廊裏。
燈自動亮了起來,彷彿是感應到了天龍人的到來。
不同的是,以往天龍人是站着進來的,現在卻是被拖着進來的。
安靜的走廊中,只有一號的腳步聲,以及屍體在光滑的地面摩擦的聲音。
整潔的地面被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天龍人的腦袋歪向一邊,眼睛往外凸起,卻是一片渾濁。
‘他死了?’
‘哈哈,他死了!’
狹窄的房間中,開始出現了低聲的哭泣聲音,哭聲的主人捂着自己的嘴,拼命的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他怕,他怕眼前的只是假象,是天龍人們又一次的玩樂之作。
你看吶,他的眼睛還睜着,是不是在偷偷看我們?
看我們誰的表情有變化!
他狠,他痛恨天龍人殺死了他年幼的弟弟,當着面,把他的弟弟剁碎了埋在土裏。
他時常去偷看那片土地裏長出來的花,爲此捱了好幾鞭子。
走廊的盡頭處,是一處向下的樓梯。
咚咚咚的聲響中,一號拖着天龍人的屍體下了樓。
“嘎吱——”
是風嗎?
是希望的風,是自由的風,吹開了房間的鐵門。
大門敞開着,卻沒有人走出來。
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恨意,哭聲的主人手腳並用的爬出了房間,他的腿成不規則狀扭曲着,顯然已經廢了,裸露的腳踝處,都出現了腐爛的痕跡。
躺在房間中等死的他,不怕死,怕的是死之前不能給自己的弟弟報仇,哪怕只是啃下一塊天龍人的肉呢!
他爬着,爬到了地上的血痕處。
“嗅嗅!”
鼻子貼的很近,血腥味撲面而來。
“是真的,是真的血,那個天龍人死了,那個天龍人死了!”
哭聲的主人激動的喊着,他相信自己的鼻子,因爲他的身上時常出現這種味道。
‘原來,天龍人的血,跟我們也沒什麼區別!’
‘抱歉啊弟弟,我好像不能爲你報仇了!’
他撐不住了,心中強撐的那口氣,因爲一號的到來而散去。
一個個僕人以各種姿勢走出了房間,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着傷病,沒一個僕人早上走出去,晚上回來時身上不會出現新傷。
有大有小,有輕有重罷了。
他們匍匐在地上,陶醉着嗅着地上的血痕,激動的渾身顫抖。
屍體上掉下來的碎肉,被他們當做美食一般,表情猙獰着狠狠的嚼着,然後再呸的一口吐出來。
喫下去?
他們嫌棄太髒!
整個地牢一共有五層,越往下走,面積就越大,房間就越少,環境就越髒。
濃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瀰漫在整個地下空間。
第五層沒有房間,只有一個巨大的擂臺。
擂臺的周圍是一圈圈包漿的椅子,上面的血液鋪滿了一層又一層,已經看不出椅子原本的顏色。
在擂臺的周圍,有白骨皚皚的骨頭架子,也有啃食的不成樣子的屍體,不光是人類的,各個種族的都有。
這裏是天龍人發泄心中慾望的地方,他們樂意看着臺上的人打的你死我活,腦漿迸裂,鮮血濺在他們身上,只會引起他們的拍手叫好。
屍體上的血肉,就是獲勝者的獎勵,能喫多少,全看獲勝者餓了多久。
“喲,這裏好像沒人了!”
啪嗒啪嗒,腳步聲漸行漸遠。
彷彿是過了好久,屍堆涌動,露出了一條縫隙。
一雙眼睛透過縫隙,來回轉動着觀看外面。
似乎是確認一號已經離開,一隻手從縫隙中伸了出來。
費力的推開壓在身上的屍體,一個臉上肥肉推擠,油膩的反光的天龍人坐起了身子,大口的呼吸着。
“嗬、嗬……”
肥胖的身體,讓他的呼吸變的異常困難。
身邊的同伴都跑了出去,只有他因爲太胖行動困難,而被留到最後。
他也不在意,還在爲自己能保住性命而暗自得意。
‘哈哈哈,蠢貨,連檢查都不檢查!’
摘下耳朵上戴着的一個像是耳機一樣的東西,裏面的慘叫聲讓他渾身發冷,身上的汗不停的往外滲着。
就是通過這個小物件,他才能瞭解外面的信息的。
做爲地牢的管理者,他習慣了待在地牢中,出行沒有兩個人擡着,他都費勁上臺階。
至於兩個人能不能擡動他的身體,那不是他考慮的問題,擡不動正好,給了他發飆的藉口。
等喘勻了氣,他撅着屁股在屍堆裏刨着,半拉的屍體和骨頭,讓他刨起來費不了多大的力氣。
很快的,他就清理出了一小塊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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