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偷聽心聲論中
“嘭!”
巨響聲中,一發能量球將周圍搞的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殘枝斷木,原地徒留樹樁,被其下的根系牢牢的鎖在地面。
擂臺的質量看起來相當的好,地面連一個坑都沒有留下,也或許,是一號刻意爲之。
蹲坐在一根樹杈上的他,臉上滿是調戲的笑,嘴裏不斷說着恐嚇的話,不時就發射一發能量波。
他知道,兩個黑絕就躲在這裏,就躲在擂臺裏面。
擂臺獨特的環境,可以讓你的能力不受限制,你有遁地之類的能力,大可以躲在擂臺裏面。
也不用擔心外表看起來只有薄薄一層的它,夠不夠自己使用,你想下潛多深都可以。
就比如現在的兩個黑絕,就躲進了地下幾百米深的地方。
他們彷彿和周圍的環境徹底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的情況下,卻不影響他們之間的交流。
“他是故意的吧?”大黑絕臉色難看,剛出來沒多久一號就找到了他們,無處不在的森林,每一棵樹木都是一號的耳目,他們的行蹤根本就掩蓋不了。
短暫的遭遇戰之後,他們發現自己根本不是一號的對手,差距太大了,他們的任何攻擊對一號都不起作用,相反,一號的任何攻擊他們根本就承受不住。
偏偏一號還沒有一鼓作氣解決他們,就像是貓捉老鼠,抓到之後不急着喫,而是先擺弄一番,再一口咬斷老鼠的脖子。
“他就是故意的!”黑絕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惆悵,“我們除非在這裏一直躲着,看看是他先玩膩,還是我們先撐不住!”
如果只是單純的比誰耐性好,黑絕表示自己誰都不服,一千多年的忍耐他都熬下來了,比賽的區區幾天,還不是小菜一碟?
可惜啊,一號不會讓他們躲那麼久,他都能感受到泥土的鬆動,那是上方,樹木的根系不斷的往下方蔓延,撐開泥土時發出的動靜。
明明一號知道他們躲在這裏,就偏偏不抓他們上去,非得費勁巴拉的將自己的聲音,傳到地下幾百米的深度,傳到他們的耳朵裏。
還配上了恐怖電影裏的音效,讓黑絕脊背發涼,老覺得會有巨型蚯蚓之類的怪物,連帶着周圍的泥土和他們,一口吞下去。
不用想就知道,怪物的肚子裏等待着他們的不是胃酸,而是躲在黑暗中,那種手電筒從下往上照的一號。
“你能不能不要想這麼恐怖的事情?”大黑絕有些無語,“你不知道這種狀態下,我能感知到你心裏的想法麼!”
“控制不住,我能有什麼辦法?”黑絕也有些氣惱,“你別光說我,你自己能不能把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踢出去?”
“你個不要臉的,惦記我的太子之位,先來後到的道理你不懂嗎?”
“還忽悠人家舍人,人家本來腦子就不聰明,你還忽悠人家?”
“小心外面的觀衆罵你虐待殘疾人!”
舍人是天生沒有眼睛的,忍界一的舍人在大輝姐的幫助下,擁有了自己的轉生眼,可忍界二的舍人,像是被所有人都遺忘了一樣。
也是,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大鳴人也是一個粗心大意,記性差的傢伙,好歹舍人也跟他通風報信,說了大筒木來襲的事,結果在自身被封印後,大鳴人完全忘記了他的存在。
要說以前沒想起來也就罷了,在見到忍界一的舍人後,還沒想起來那就說不過去了。
又不是不會飛,也不需要以前那麼麻煩的空間類忍術才能上月球,就愣是想不起來把舍人解救出來,愣是讓大黑絕找到了機會。
他給忍界一的舍人沒許諾什麼,忍界一的舍人,是看在大輝夜讓他擁有轉生眼的情況下,才決定幫助他的。
而忍界二的舍人,在大黑絕把他解救了出來,對他有脫困恩情之後,還許諾事後讓他重見光明,他一直心心念的轉生眼,也會給他安排上。
甚至其它類型的眼睛,他要是想要的話,也可以給他安排。
兩個大蛇丸中的其中一個,對眼睛情有獨鍾,不管是白眼還是寫輪眼,又或者是輪迴眼,早在五年的研究中,取得了有效的成果。
威力可能不如原生的強大,但如果只是用來視明,用來體驗一下,還是沒問題的。
忍界二的舍人怎麼可能拒絕,無非就是打一場,還不會有任何危險。
在他同意了大黑絕的邀請後,就和另一個自己進行了手勢合體,然後穿上了名爲大黑絕的“衣服”。
他的意識陷入了沉睡,身體完全交由大黑絕來掌管!
半個小時的合體時間,被大黑絕利用伊邪那岐躲了過去。
而伊邪那岐的發動無聲無息,哪怕在他擔當解說員的時候,也沒有人看出來。
或許有人看出來了,卻沒有說出來。
“我哪裏忽悠了?我的承諾難道不是事實嗎?”大黑絕反駁着說道,“你就說我有沒有能力,讓他恢復光明吧?”
“有!”黑絕理不直氣也壯,“我本來想用這一招的,讓你給搶先了!”
‘該死,我怎麼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呢?我怎麼忘了,還有伊邪那岐這麼變態的術呢?我……’
‘你是太安逸,忘了爾虞我詐了,還有啊,不要在心裏想,我能感知到!’大黑絕突然插入進來,打斷了黑絕的心理活動。
潛伏的狀態就是這樣,將自身能量化,和周圍的環境完全融爲一體,葉楓曾經用過這一招,遁入月球,將輝夜悄無聲息的帶了出來。
如今被黑絕用在了躲藏上。
大黑絕的方式就更簡單了,他本來就是能量生物,就算內裏還包裹着合體舍人,可他以前就能帶人在地底穿梭,現在更是不在話下。
但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大大提高的感知能力,尤其是挨的這麼近的情況下,兩人都會感知到彼此的想法。
黑絕幾個月的休閒時光,讓大黑絕無比的羨慕,這種親子類活動,他還沒有體驗過。
‘想體驗啊,你早說啊,你早說我早把你拉過來了!’
即使看不到黑絕臉上的表情,大黑絕都能猜出來,絕對是一臉的嘚瑟。
無疑,在和葉楓單獨相處的時間上,黑絕的記錄將會在未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沒人可以打破!
“滾!”沒機會體驗的大黑絕,想着自己以後估計也沒機會體驗了,度蜜月的時期已經過去了,就算再有,三個人的世界,也不會帶一個顯眼的他。
越想越氣的他,都想衝出去和一號拼了。
‘來嘛,我等你!’
“離我遠點,不要偷聽我的心聲!”大黑絕表情悲憤,本是同根生啊,你體驗過就體驗嘛,幹嘛還要氣我這個大哥呢。
你是小的,你想要太子之位,我是不讓給你咋的?
“誰偷聽你心聲了?都告訴過你不要胡思亂想,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黑絕還氣憤呢,說什麼太子之位不可能是他,搞笑,我可是親生的,來也是我先來的,不是我是誰?
一號主動放棄了爭奪,等我的廚藝在精進一些,等我掌握了便利店的伙食之後,太子之位非我莫屬!
‘你想要掌握哪個世界的?咱們世界裏,沒有我還有鳴人呢,鳴人的手藝可是絲毫不比我差的,甚至比我還強一些!’
有個不輸於賽亞人的大胃王要養嘛,整天喫同一種食物,也不是辦法,鳴人就變着花樣的給雛田做飯,時常引來另一個自己的白眼。
大鳴人也被逼着學了一手好手藝,怎麼着都不能被自己比下去不是嗎?
特別是鳴人的一句,“我看着雛田比以前瘦了不少”,說的是他的雛田啊,大鳴人的好勝心一下就上來了。
現在,在廚藝上壓倒鳴人,成了大鳴人唯一的執念!
一號自己吧,他可沒有那麼執着的想法,他做飯純屬愛好,經常的和其他人聚餐,也是新學了一道菜,或是研究出了新菜品,找其他人來品味罷了。
“你是我們世界的嗎?你不是忍界二……”正欲反駁,黑絕猛然發現了不對,頓時停住不說。
大黑絕也是反應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上面,彷彿透過了厚厚的土層,和一號的眼神對視在了一起。
“不是彷彿,是我真的看到了你們!”蹲坐在樹杈上的一號嘿嘿一笑,拍了拍樹幹,“你們倆沒發現根系已經來到了你們身邊嗎?”
話音剛落,想要轉移的兩個黑絕,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四面八方全是樹木的根系,密密麻麻的連點空隙都沒有!
一號輕輕招了招手,根系編織成的牢籠,開始了急速的上升,像是鯊魚的背鰭割開水面,兩邊的泥土自動向兩邊分開。
淅淅索索中,身處地下幾百米深的哥倆,便被吊在了半空中,地面並沒有合攏,而是留下了一個大坑。
擂臺之上,你可以把他看做真實的地面,外界的地面遭到破壞,會留下怎樣的痕跡,擂臺上同樣會留下。
根系牢籠和一號的視線平齊,包裹着兩個黑絕的泥土,變得堅硬無比,讓哥倆動彈不得。
“怎麼樣,小型的地爆天星,擁有着和原版同樣的威力!”一號彷彿是炫耀,一點都不擔心哥倆逃出來,改蹲爲坐,晃盪着自己的雙腿。
他沒說的是,他還可以加強地爆天星的威力。
畢竟不是原版,他只是利用了地爆天星的原理,構建出的其它帶有封印效果的術,只要不超出他的上限,封印的強度,可以隨着他的心意而改變。
“認輸吧,你們現在認輸,我還可以給你們倆留一份體面,我的對手從來就不是你們!”
熱身賽結束了,已經測試過了,兩個黑絕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曉組織每個人的弱點自己都知道,都不用動手,光憑一張嘴,一號就有把握說服他們投降。
趁着比賽剛開始沒多久,他想邀請葉楓上臺比一下,很純粹的比試,他就想看看,在不借助外力,不借用特殊能力的情況下,自己和葉楓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要是差距太大的話,怎麼好意思當未來的帝師?
‘我可是要當帝師的男人,嘎嘎!’
看着一號的黃色頭髮隨風飄揚,兩個黑絕彼此對視一眼,展開了無聲的交流。
‘怎麼說?’
‘要是打都不打,直接認輸的話,會不會太丟臉了?’
‘我們剛纔不是打過嗎,不是對手!’
‘我沒動真格的!’
‘一號也沒動,你沒看他頭髮的顏色恢復了正常嗎,要是咱們倆拒絕了,變成了黑色的,那就完了!’
大黑絕也覺得另一個自己說的有理,剛準備同意另一個自己的提議,就見不遠處爆發了幾股強橫的氣息。
能量光柱沖天而起,因自身能量性質的不同,顏色也不盡相同。
“長門的、鬼鮫的、關係戶的、八百里外手裏劍的,怎麼沒有彌彥的?”一號也好奇的轉頭看去,幾道光柱的散發的氣息他都很熟悉,卻發現其中少了幾道,“也沒有小南的?”
用耳環合體時的動靜,和手勢合體時的動靜是不一樣的,如果是後者,會有兩個人手指相對時,一個發光的輪廓,前者則是正面相對,發光的輪廓像是一隻展翅的蝴蝶。
不由自主的,一號的心神便轉移了過去,順着地下的根系,他“來到”了曉組織的附近。
“啊!我沒說嗎?”
笨蛋吶,誰家的口服膠囊會做的那麼大呀?
短短的幾句話間,他就知道對面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這不是敗壞我的名聲麼,把我當什麼人了,讓你們來幫忙,我會不給你們好處?”
一碼歸一碼,復活他們和讓他們幫忙不能混爲一談,一號也從來沒有以此來要挾,葉楓中意曉組織,說的好像他不中意一樣。
不然他也不會在日常中,都穿着曉組織的制服了。
也就今天比賽,怕曉組織的人在制服上動手腳,他才換了一身衣服穿。
“南姐啊南姐,你不是曉組織中的智囊麼,你倒是讓飛段多試幾次啊,他又死不了,再說了,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你們可以隨時出來的麼,只要不出神殿,不讓其他人看到就行,我都跟波波說好了,你們有什麼需求,跟他提就行!”
這說的,好像我關了你們幾年禁閉,虐待你們一樣。
我雖然說了,沒必要就別出來,但,你們都想舔柱子了,你們出來看一眼能咋的?我能對你們咋的?
你們倒是看一眼我留下的影像啊,我還生怕你們不懂,大事小事都給記錄上了,我還生怕你們找不到,還在膠囊上貼着“影像”二字,你們……
“鬼鮫說是不良信息,說不定裏面就有寫輪眼留下的暗示,一打開我們就會全部中招!”忍界一的加藤斷撓着自己的頭髮,嘆着氣,感嘆着自己等人白吃了四年的苦。
繩樹不忍直視:“你們是怎麼想的,會聽鬼鮫的意見的?”
鬼鮫這個後起之秀,他也是知道的,但凡和鼬站在一起,就習慣性的不動腦,就算現在鼬迴歸了宇智波一族,只是會時不時的回曉組織,鬼鮫的智商也沒好到哪裏去。
忽上忽下的,全看鼬在不在他身邊。
另一個鬼鮫,只會被鼬影響的更深,畢竟他死了幾十年了,被複活的四年裏,沒有了搭檔在身邊,無疑是非常懷念的。
懷念着懷念着,就會不由自主的按照鼬的風格行事。
怕也是因爲如此,鬼鮫變得小心謹慎,卻忘了鼬的另一面,膽大,且有一線的可能,就會去嘗試一下。
“那會兒不是剛復活嘛,少數服從多數,很多人都支持他,後來又因爲修煉的太過專注,忘了這件事,所以就這樣咯!”加藤斷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沒有辦法。
周圍的人笑的更大聲了,小南也是不僅捂住了臉,彌彥更是笑的東倒西歪,不斷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哎呦,笑死我了,聽鬼鮫的,還不如聽飛段的,聽角都的也行啊!”
兩個黑絕趁着一號被另一邊的動靜引走了注意,眼珠一轉,又把投降的話憋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