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靳連啓與買辦接觸，低估了買辦的貪婪
再加上張憲穩定了南洋海域後，有兩支活躍的艦隊能夠持續維護港口秩序。
這讓一些從南洋過來的商船可以重新進入滬城港口，用於促進內外的貿易。
第一戰區也有意促進商人活動，至少在當前階段促進商人活躍，保證各港口吞吐能力，也能保證一些稀有物資持續涌入進來。
物資流動，才能助力工廠持續發展。
也正因爲如此，吸引了不少買辦人員，吸引了不少買辦商人，長期的居住在滬城。
通過給洋大人辦事，在操盤的過程中吸吸血。
黑市出現這麼多的軍火裝備，簡直是買辦商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左手倒右手，都可以賺個盆滿鉢滿。
黑市之所以稱之爲黑市，就是因爲很多事情見不得光，並不是走的正規流程。
正規層面，第一戰區不可能出售這麼多軍火，其他帝國也沒辦法越過張憲的管轄，運輸進來大批軍火。
武器裝備向來是有價無市的情況。
有錢也買不到。
價格自然居高不低，即便是第一戰區低價出售，這個低價也是相對低價，比之軍工廠的成本價還要高。一門陳舊的山炮也能賣到3萬法幣。
買辦商人之中也分等級，大商人，大買辦，能夠直接跟靳連啓說上話。
統帥部安排的代表孔揚子出面，聯絡帝國領事威廉牽頭，約靳連碰頭商談大批軍火採購事宜。
大主顧上門，靳連啓斷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黑市兜售軍火，本質上是爲了替張憲賺錢，把部隊換下來的裝備高價賣出去。
武器稀爲貴，黃金價更高。
三人相約在滬城一處高檔咖啡廳，該咖啡廳的背後老闆正是威廉爵士。
定下了一間會員房間，保密跟隔音效果極好。
靳連啓換了一身黑色長衫，帶着圓帽，身後有兩位保鏢跟隨。
這是他養成的一個習慣，黑市生意談判的時候，一律穿一身黑色長衫，代表事情見不得光，也代表屋內聊天，屋外不提絲毫。
威廉爵士笑眯眯的，正坐在房間內等着。
一旁坐着一位俊朗的公子哥打扮人，白色西裝，表情隨意，手上戴着一塊精緻金錶，正悶着頭緩慢的轉動金錶。
“孔公子，人來了！”
靳連啓緩步走進來，打量着屋內人。
威廉爵士不陌生，前段時間一直是司令部的常客，沒少打交道。
另外的年輕人陌生。
不過也無需在意，黑市人打交道從不問這些，不問來意，不問歸期，只看黃金在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孔公子很不滿意靳連啓冷淡的表情。
自己才離開兩三年，滬城已經不認識他了嗎？
想當初他孔老大也是滬城的一霸，也是跺一跺腳震三方的人物。
旭日帝國壓境，才隨着家族往山區遷移，退避三舍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
“靳老闆可是滬城的大忙人，最近又成了香餑餑，能約到靳老闆是我威廉的榮幸。”
“這位呢是從山城過來的孔老闆，今天主要是兩位來交流，希望彼此交流的愉快。”
威廉爵士作爲帝國領事屬於正面職務。
暗地裏還做了不少二道販子的事兒，從中撈取一些養老錢。
這次把孔老大引薦給靳連啓，無論最終成交多少軍火裝備，他都可以從中抽取2%的好處費。
什麼事兒都不幹，白得幾萬好處費的事兒。
若是交易的好了，還能多抽一些佣金。
孔老大站起身來，似乎在等着靳老爺主動握手。
但靳老爺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也配讓他主動伸手。
“坐吧，孔老闆遠來是客，今天的咖啡我請了！”
宣示一下主權，這是第一戰區的地盤。就算你是山城來的公子哥，也得學會跪着，學會趴着。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孔老大算不算強龍需要打個問號，但靳連啓卻是地地道道的九頭蛇。
“長話短說，我想採購一大批軍火裝備，需要跟靳老闆詳細談一談，儘可能把這塊蛋糕做大，儘可能喫飽。”
“你所有裝備的價格加五成賣給我，加出來的價格中，一份歸靳老闆，一份歸威廉先生，剩下的8份歸我。”
孔老大直接說明了想法。
不是嫌棄裝備貴，而是看自己能賺多少差價。
呦呵，原來是大主顧啊。
靳連啓的態度立馬就不一樣了，擠出了一點點笑容，詢問對方對哪些武器裝備感興趣。
按照換裝下來的裝備看，不怕供應不起，只怕對方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而且現在軍火交易只用兩種方式，其一是用金條，大黃魚跟小黃魚都行。另一個交換方式自然是美刀了。
硬通貨就這兩個，其他的都差點。
黑市交易，可不要虛了吧唧的紙幣，至少是上邊描述的其中之一。
只要黃金、美刀給到位，軍火裝備無所謂，你儘管挑，第一戰區五座軍工廠擺在那，看我靳連啓皺一下眉頭就算輸。
“靳老闆，咱們聯合把蛋糕做大，我需要大批的火炮以及炮彈，越多越好。價格還可以再提一提，我絕不還價。我來之前調研過，火炮的價格比其他軍火要高几成，還是那句話，價格不是問題。”
孔公子一邊說着，一邊翹起二郎腿，用手輕輕的拍打自己的皮鞋。
鞋子打磨的光亮，能照出人影來。
果然是大家族出身的公子哥，對錢的概念很不一樣。
別人都是想辦法砍價，他卻想辦法提價。
原因很簡單，買辦的手段罷了，價格越高，他們賺的越多。
至於價格合理與否，並不在買辦人員考慮範圍內。他們只關心拿多少回扣，最多拿多少回扣。
靳連啓明白後，考慮加價多少，畢竟是老舊火炮，價格太高了會不會不太合理？
對比孔大少的解釋很清楚，火炮不夠用炮彈來湊，把炮彈的價格也提高一些，再補充一些煙霧彈、燃燒彈等特殊炮彈，價格還能加一分。
一門炮配500發炮彈，按照常規價格看，75毫米火炮2500-3000美元一門，500發炮彈也就1500美元，加在一起算4500美元。
湊個整，一萬美元算了，相當於增加了一倍價格。
孔大少點了點頭，合理，這個價格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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