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邱疯子 作者:长风 欢迎访问舞若,! 作者:长风 “什么,全歼日军一個加强中队,還缴获一辆坦克?”喻英齐接到這個消息,首先想到的是不可能,手下人谎报军情! 要說打赢一场伏击战,那他還相信,可要說全歼,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日军的战斗力和素养他是见识過的。 如果要全歼日军一個加强中队,自己起码要付出成倍的代价才行。 “伤亡多少?” “不到一百人人……”副官小心翼翼的道。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报告旅座,我军伤亡不到一百人。”副官挺起胸脯,大声說道。 滴铃铃…… 桌上的电话机响了,接线员拿起来:“旅座,萧团座电话。” “报告旅座,我是萧仲明……嗯,是,我們正在打扫战场呢,我們還缴获了一匹武器弹药,還有东洋马,只可惜只有一把少佐军刀,被冷参谋给拿走了!”电话那头,萧仲明兴奋道。 “少佐军刀,他凭什么拿走?”喻英齐一听,急了,這日军的军官刀可是十分难得的。 “旅座,那军刀是人家冷参谋自己缴获的,我們沒好意思……”电话那头,萧仲明尴尬道。 “报告!” “旅座,中央军校教导总队邱参谋长来了。” “他怎么来了?”喻英齐眉头微微一皱,挂了电话道,“請他进来吧。” 邱青泉一脸风霜的走了喻英齐的旅部,一抱拳:“喻兄,邱某人不請自来,還望见谅。” “雨庵兄客气了,副官,给倒杯热茶。”喻英齐吩咐一声。 “喻兄,听說我手下一個兵在你這裡?” “区区一個少尉团参谋值得雨庵兄如此兴师动众?”喻英齐可不傻,邱青泉這是来要人了。 “他是我的兵,我怎么能不关心?”邱青泉道,“喻兄,能让我见一见這個冷锋嗎?” “這個……” “喻兄莫非把我的人……” “岂敢,岂敢,冷参谋不在我這边,他刚刚立下大功,這是我部995团的战报,雨庵兄一看就明白了。” “全歼日军先遣队一個加强中队三百余人,缴获一辆完整日军97式战车!”邱青泉惊住了。 “這怎么可能?” “我也不信,雨庵兄刚才进来之前,我给部下打电话,亲自確認了一下战果。”喻英齐难以掩饰一丝得意道。 “這是一次大捷呀,必须马上上报卫戌司令部,为你部請功!”邱青泉道,“但我必须亲眼见到战果才行。” “怎么,雨庵兄是不信任我喻英齐了?”喻英齐恼火道,中央军一直对地方军抱有戒心,何况,粤军還曾近反過老蒋,這信任裂痕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不是,這么大的胜利,对鼓舞我南京守军的士气是巨大的,這样的大事来不得半点水分。”邱青泉解释道。 這是要树立典型呀! “既如此,那雨庵兄就随喻某人到前面去看看。”喻英齐内心乐开花了,表面上還装出一副不悦的表情。 這仗虽說冷锋功劳最大,可仗還是粤军打的,功劳是跑不了的。 两人各自带着卫队,骑着马赶到栗子沟。 “萧仲明,冷参谋呢?” “冷参谋正在捣鼓缴获的那辆坦克呢!” “他会开坦克?” “团座,团座,开,开起来了……”萧仲明的副官一路跑了過来,一边跑,一边喊道 “嚷嚷什么,沒看见我在跟旅座說话嗎?”萧仲明冲自己的副官不满的吼道。 喻英齐和邱青泉都闻言一惊,這個冷锋居然把日军的坦克给开起来了! 這個冷锋還真是出人意料呀! “雨庵兄,這個冷锋……” “想都别想,冷锋生是教导总队的人,死是教导总队的鬼!”邱青泉眼中凶光一闪,毫不犹豫的将喻英齐的心思给彻底的打回原形。 “雨庵兄,我這话還沒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怕我跟你抢人呀?”喻英齐也不是吓大的。 “你们粤军能给的,我們教导总队一样能给,而且還比你们给的多!”一個能发明“燃烧瓶”对付日军战车,還能身先士卒,最后抢了日军的战车的作战参谋,這样有勇有谋的人才,他邱青泉要是放跑了,他脑子除非是被驴踢了。 喻英齐瞬间沒脾气了,是呀,地方军哪裡比得上中央军财大气粗? “邱参谋长,咱们是不是听一听冷参谋本人的意思?”副旅长张德生幽幽一声。 這话落到喻英齐的耳朵裡,那灰暗的眼珠子立刻重现光芒。 去和留,那還不得冷锋自己的意愿,這强扭的瓜不甜嘛! “雨庵兄,這都快日中了,要不在我這裡吃個饭,我命人做几個拿手的广东菜?” 邱青泉点了点头:“我不喝酒。” “知道,你就是想喝酒,我這儿也沒有。”喻英齐道,“這么冷的天,我的部队都沒有一身像样的棉衣,這酒都留着给兄弟们晚上御寒呢。” 突突…… 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催着一路的尘土過来。 “一定是冷锋這小子!” 喻英齐带头冲了出去,邱青泉也带着自己的副官一起跑出了955团部。 一辆日军97式坦克,炮筒高高翘着,像個得胜的将军,耀武扬威的从公路上开了過来,速度還挺快。 坦克身后,478旅的官兵一边欢呼,一边追逐着簇拥而来。 那坦克屁股后面一甩一管一管粗粗的黑烟,這家伙简直就是来炫耀的! 坦克出入口的顶盖被人从裡面掀开,一個年轻人从裡面钻了出来,還不等他从上面下来,就趴在边上一顿猛吐! “喻兄,是他嗎?” “怎么,雨庵兄连你自己的部下都不认识?”喻英齐调侃一声。 “教导总队上万人,我能一個個都认识?” “不是。” 当然不是了,冷锋怎么会晕车呢,第一個出来的是丛虎,這家伙别說沒坐過坦克了,就是连汽车都沒坐過,這头一回,坦克内本来就闷热,加上颠簸,這家伙的肠胃早已经是翻江倒海了! 要不是一口气憋着,早就吐的稀裡哗啦了。 冷锋随后从坦克裡一跃而上,手裡還提着一把日军战刀,动作那叫一個干净利落。 跟刚出来的丛虎那是判若两人! “丛虎,沒事吧?”看到趴在履带边上吐的眼睛都绿了的丛虎,冷锋俯身下来,关切的问道。 “沒事儿,冷大哥,就是我這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哎,叫你别进来,你非不听,不過,以后就适应了。”冷锋微微一摇头。 “冷大哥,别以后了,打死我也不坐這铁王八了。”丛虎脸色苍白,不住的摇手。 “冷锋!” “到!” 冷锋扭头一看,见到了喻英齐,還有一身黄呢子军大衣的邱青泉,微微有些一愣。 這個人怎么有些熟悉的样子? 邱青泉也在打量冷锋,這個年轻的少尉似乎也有些面熟,可一時間想不起来了。 冷锋从坦克上一跃而下,小跑上前! “啪!” 一個标准的立正,军礼:“喻旅长,冷锋,奉命报到。” “冷锋,這個人你该认识吧?”喻英齐手一指邱青泉,微微一笑道。 冷锋愣了一下,喻英齐這么說,這個身穿少将制服的人应该是自己认识的,而自己不過一個少尉参谋,能认识的将军恐怕只有自己本部队的,這個人会是谁呢? 這下抓瞎了,自己根本就不是原来的冷锋,他怎么认识眼前這個少将呢? 邱青泉也很奇怪,要說一個小兵不认识自己,那還是情有可原的,可如果一個作战参谋,即便他是一個小小的少尉,那也是见過自己的,他不止一次的给教导总队少尉以上军官上過战术课。 “你不认识我?” “报告,卑职的脑袋受過伤,丧失了一些记忆,所以……”冷锋忙解释道。 “你的脑袋受過伤?”邱青泉朝冷锋的脑袋望去,果见上面有一刀伤疤。 “参座,谢团座不是說過,在八字桥抗战,一发炮弹打過来,冷参谋就倒了下来,他们以为冷参谋牺牲了,会不会就是那個时候受的伤?”邱青泉的副官道。 “对,是有這么一回事儿。”邱青泉点了点头,這种事儿,冷锋沒有必要骗他,他是二团的参谋,认识他的人必定少不了。 受伤失忆這种事儿在医学上還是很常见的,尤其是脑部受创,那就更正常了。 有的完全失去记忆,有的则部分的失去记忆,要看受伤的程度,最终能否恢复,還要看运气。 参座,难道是那個打起仗来不要命的“邱疯子”,此时他正是教导总队的参谋长。 “参座,当时一发炮弹下来,卑职醒来的时候,就躺在死人堆了,当时卑职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還好在口袋裡发现了卑职的军官证。”冷锋解释道。 “原来是這样,你是怎么一路過来的?” “卑职跟着一伙撤退的溃兵,往西走,不敢走大路,就這么走過来的。” 邱青泉冷傲的点了点头,认可了冷锋的解释,类似的情况的他听到不少了。 “這辆日军坦克是你缴获的?” “卑职侥幸!” “這沒什么可侥幸的,你能缴获一辆日军坦克,這足以說明你的本事。” “谢参座赞赏!” 版权聲明版权所有舞若皖ICP备11027355号1